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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手指,道:“碧月,碧月很好,是个好姑娘。”
墨玉望着房顶的房梁,那里雕花金碧,高耸飘渺。“你看,之前因为你的害怕,你没敢告诉她你喜欢她。yi夜之间,你连跟她告白的机hui 都没有了。人生,有很多的意外,有些意外可以弥补,有些意外,只能成为yi生的遗憾。”
就像她和夜天yi样,夜天顾虑太多。如果那yi夜他直接带着她远走高飞,何至于出现现在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柴荣说过,她此生不能再出皇宫yi步,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如此?墨玉继续说道:“告诉你的人,不要妄动。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xiàng 的那么简单,都老老实实呆着。皇上现在的精神和注yi 力高度紧绷,会很敏感,yi旦他发现了什么异动,势必会追查,他要是知道这宫里隐藏了这么yi股势力,你主子就完蛋了。”
“可是娘娘,那你怎么办?”
“我有我自己的安排,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跟你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你主子也不行,免得你们扰乱了我的计划。”
“阿强知道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明珠知道是田儿回来了。果然,幔帘yi掀,田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是刚从外面回来的,鞋面上和裙摆上都有些沾湿,周身还散发着yi股冷气。
“娘娘,您找我?”
明珠转头吩咐yi旁的阿强道:“你先下去吧,想容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去安慰安慰她,她很听你的话。”
“是。”
田儿看着强公公出去了,心里疑惑不已。明珠解释道:“心里有点闷,所以找他来聊聊天。倒是你,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呢!”
“娘娘是我的主子,我岂有不回来的道理。”
墨玉很想说,你的主子是皇上不是我,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逞这些口舌之快有什么用。“皇上让你传什么话给我?”
田儿走到榻前站定,注视着榻上的主子,轻轻的说道:“皇上说他相信娘娘,您可以自己走出困境。”
呵呵。这可真是天底下最绝情的话了,yi个男人让yi个女人去替他挡住刀光剑影,阴毒冷箭。yi个丈夫,不管他妻子的死活,让别人随意诬陷和杀害。天底下有比他更冷血的人吗?天底下有比她更可怜的女人吗?
“下雨了,泥潭深陷。这yi次,我不想再挣扎了,太累了。”
“娘娘,皇上说,就算你不为自己,也得为了贤妃娘娘,为了纪二少爷,还有司空公子。”
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竟然是yi个丈夫对自己妻子做的事情。难道说在这周国,在这东京城里,在这皇宫里,人们就是这样生活的吗?在权力的**里你争我抢,拼得头破血流,用尽手段,算计了所有的人,美其名曰为了天xià 百姓,其实也不过是这些统治者之间的游戏而已。
他算准了她是个重情义之人,绝不会牵连无辜。何况仲庭和司空是她生命中少有的知己,她珍惜如命。墨玉缓缓起身,走到窗台下,看着院子里湿漉漉的地板。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地王家。寒冬去了春又来,问道何时是归期?”
田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来,她只是yi个低下的宫女,违背不了主子的意思。她在文德殿里听到皇上如此跟她说的时候,她也为贵妃娘娘感到不值。深宫女子本就可悲,还要被丈夫如此利用。贵妃娘娘聪慧秀丽又如何,荣获恩宠又如何?日子过得还不如宫里其他不受宠的主子,至少不受宠,还可以安然地度过余生。
墨玉没有转头,轻声道:“你回乾文殿吧!我本不是你的主子,以后不要再来玉仙宫了。虽然我知道不该迁怒于你,但看见你,我总会心痛。”
田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主子的背影,忽而“咚”的yi声直接跪到地上,哀求道:“娘娘,田儿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yi定更加尽心侍奉娘娘,求你不要赶我走。”
“你若不走,我又如何对得起碧月?”墨玉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头顶,说:“我这yi生,无数次地在生死边缘徘徊。每次把我推向悬崖的,不是我的敌人,恰恰是我最信任c最亲近的人。”
“娘娘,田儿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这件事也超出了皇上的预料,他本不想”
“够了。”墨玉轻声喝道:“做了就是做了,不用推脱。回去告诉柴荣,碧月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什么都不会做。”见田儿yi副震惊的神情,她继续说道:“既然他已经开始了棋局,就让他走好每yi步。”
既然他敢拿她最在乎的东西做赌注,那他就得玩得起——
yi直到了晚上,雨还是没有停,总是维持着它那不大不小的雨滴,纷纷洒在人的脸上,即清新又舒服。
黑夜取代了白昼,各宫里都点了宫灯,精致的宫灯挂在屋檐下,随着春风摇晃,烛火也跟着摇晃,映射出地板上模糊的影子。
羽林军尽职尽责,就算是雨天,也依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面无表情。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抱怨,可谁让他们不是主子,而只是保护主子的侍卫。就连自家的总领也是冒雨来回巡逻,他们做下属的更是不敢有怨言。
玉仙宫的大门口,冷风骤起,满是积水的地面上,yi个人影飞闪而过,眼尖的侍卫发现了,立即喝道:“什么人?”
云常风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yi问:“怎么了?”
那个喝声的侍卫说道:“报告总领大人,刚才好像有人影闪过。”
“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个侍卫指了指前面,说:“她往那边去了。”
云常风立即吩咐道:“你守着玉仙宫,不要让贵妃娘娘受到惊吓,我带人去看看。”
“是。”
循着那个侍卫指的方向,云常风带了两个侍卫走过去查看,过了半炷香之后又折返回来,说是没有看到什么人,大概是那个侍卫看错了吧!那个侍卫也没有多想,整日的站在雨中,有可能生病了出现幻觉也不yi定。
第一百六十三章 打听消息()
雨天的夜晚,没有月亮,只见零星点点的几盏宫灯的亮光。
玉仙宫的大门依旧像白天yi样的的肃静,羽林军还是不辞辛劳的守在大门口。不同的,只是换了副新的面孔,云常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巡视了,总之是没有见到他的人。
yi道黑影在漆黑的夜里闪瞬而过,没有惊动任何人。半夜里,人们的神经本就放松,更没有注yi 到刚才地板上那yi闪而过的影子。yi股劲风刮过,羽林军只以为是夜里的凉风。
墨玉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中,推开房门,里面还亮着盏盏烛火。空气中似乎除了冷气,除了烛火之气,似乎还夹杂着另yi样的气息。墨玉眸色yi冷,反手将门缓缓关上,小心翼翼地向内间走去,感受着那yi股多余的气息来自何处?
近了,更近了,珠帘yi掀yi晃。内室的窗台下,昏暗的烛光中隐隐有yi个黑影,那股气息来自于他。墨玉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地方,沉声道:“阁下深夜造访我玉仙宫,不知所为何事?”
窗台下的那人没有转身,说道:“那贵妃娘娘深夜这副打扮,又是做什么去了?”
这个声音yi出,墨玉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yi抖。那夜过后,已过了yi年,yi年之后再相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墨玉缓缓解下脸上的黑纱,放在桌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yi口。茶还是温热的,流进肚子里,yi股暖流很快地传遍全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yi丝丝的温暖,却不知这温暖是来源于热茶,还是因为那个站在窗下的人——夜天?
“不请我坐坐吗?”他走过来,在她的对面站定。
“这需要我请吗?”
“也是。”夜天顾自坐下,黑色的夜行衣与她的yi模yi样。
屋子里出现了长久的沉默,她不说,他也不语。他想过见到她时要说什么,她也想过见到他的时候该说什么,只是真正见面了,倒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烛光燃烧,雨声绵绵,yi片寂静。直到外面响起了打更的声音,墨玉这才发现,烛火又已经燃烧了yi节。
“你来找我,有事吗?”墨玉问道。
夜天无奈地说道:“你真的觉得,我唯有有事,才会找你吗?”
“不是吗?”
夜天又是无奈地说道:“的确是。我只是想来告诉你,雪儿很好。”
墨玉放在桌上的手yi抖,孩子,她最心心念念的孩子,半年不见了,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会叫娘了没有?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对她这个值见过yi面的母亲,是否还有印象?
呵呵,怎么可能有印象呢?不过是yi个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孩子而已。
“墨玉。”夜天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将脸颊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感受着自她身上传来的温暖。她身上的味道还是和原来的yi样,幽香但不浓郁,似有似无。“对不起。”他没有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当初我直接带你走,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是缘是劫,交给老天来决定吧!”
他握紧了她的双手,说:“墨玉,相信我,这yi次我是真的要带你走。那yi夜我想通了,管它什么仇恨,管他什么江山。如果我大仇得报,代价却是失去你,那我这仇报得还有什么意思?”
“呵呵,那我还真是伟大,既然能让你放下心中执念?”
她说话的声音yi向如此,很轻很柔,语气不大,语调平缓。但他能听得出这讽刺的意思,他没恼,至少她还愿yi 跟他说话。若是她连说话都不想说了,那她是真的不信任他了。“我要带你走,带着你光明正大的去游览秀丽山河。我不希望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