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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跟我颠沛流离,躲躲藏藏,隐姓埋名,这不是我要给你的将来。”
“你们男人总是很霸道,yi切都要自己做主。你又何曾问过我的想法,我不怕风餐露宿,我不怕隐姓埋名,我只怕在通往幸福之路的这条道上,你丢下了我。夜天,我不是yi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你yi起,共担风险,风雨同舟?”
“对不起。当时皇上对我们已经起疑了,他yi定会杀了你。为了保你,所以我只能死。”
墨玉望着墙上出现的两人的影子,像极了yi个孩子站在母亲怀里索取温暖。夜天很懂得抓住她的心思,她吃软不吃硬。“那yi次,北汉残余士兵袭击皇上,是你通风报信的。”
怀里的人轻轻地“嗯”了yi声。“我需要yi个合理的理由死去。后来回到东京,我想过很多种带你出去的方法,可是计划永yuǎn 赶不上变化。你有身孕了,更不可能颠沛流离,我只好等到你生产之后再做打算。你把孩子送出去之后,皇上疯了似的找孩子,风声太紧,我只好带着孩子先离开。直到年后才回来,没想到,yi回来就遇上你出事。”
夜天抬起头来,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墨玉,这yi次,我们yi起走。”
她垂下眼帘,看着他略带哀求的双眸,梦幻迷离,似醉非醉。这双桃花眼睛,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没有变过。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他的眉毛,描摹着他的眼尾,“夜天,我已经不敢再信你了。”
如果这yi次又是yi场欺骗,她又该如何?
“不会,再也不会了。”——
直到第二天早shàng ,淅淅沥沥的雨还是没有停,空气中湿气还是yi样的浓。放眼望去,雾霭蒙蒙的yi片,远处的yi景yi物,就好象是悬挂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楼。看得见,却抓不住。
院子里有几株正在开放的月季,是昨日想容搬到屋檐下放着的那几株,却不知她为什么又搬到雨中去了。
“哎,娘娘起身啦!”
想容的声音从檐下传来,墨玉转头看过去,见她手里正端着yi碗燕窝,疑惑地问道:“这是给谁的?”
“当然是给贤妃娘娘的,这在咱们的屋檐下还趾高气昂的,指使我做着做那的。哼。”
墨玉了然yi笑,说:“你既然这么的不忿,又为何还要听她的。”
“因为我是她的主子。”
这声音来自另yi边的屋檐下,纪翡翠悠哉悠哉地边说边走过来,走到墨玉跟前站定,冲着另yi面的想容说道:“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是你的主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想容也来气了,“哎,你你别太嚣张了。”
“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墨玉看他们争来争去的,和事说道:“好了,大清早的就少说两句吧!想容,把东西送到里面,yi会给我梳妆。”碧月不在了,田儿也不在了,只能是她来给她梳妆。
“是,娘娘。”想容应了声,经过纪翡翠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她yi眼。
纪翡翠“哼”了yi声,等想容走远了,她才回过头来,有点失望得说道:“要是我宫里也有像她这么yi个活宝,那可多好啊!”
“怎么?羡慕了?”
纪翡翠点点头,“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你看,你可以跟她们说说笑笑的,像朋友yi样。我宫里的宫女,她们除了怕我,要么就是敬畏我。以前,我yi直jue得那样的生活挺风光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卑微的匍匐在脚下,我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大摆威风又显尊贵。直到昨天早shàng ,我才发现,那表面的威风和尊贵是那么的廉价。同是yi件事,同是yi等宫女,小悦出卖了我,而碧月却誓死保护你。”
“天xià 诸事皆可量,唯人心难测。你又怎知我不被最信任的人伤过?”
纪翡翠想了想,道:“你是说云裳吧!”
“她还排不上号。”墨玉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几株月季,说:“那是你让人搬出去的吧!”
纪翡翠也不奇怪,说:“春天的花,本来就该放在雨中,让它沐浴绵绵春雨。你把它放在屋檐下,那是剥夺了它享shyiu 的权利了。而且你看,放在雨中,花瓣上的那些晶莹透亮的雨珠,是不是更加美丽,更加鲜艳欲滴。”
“你倒是惜花之人。”
“那当然,我敢保证,这宫里没人比我更懂花的。”
她说的没错,春天的花就该沐浴在缠绵温柔的春雨中。把它藏在屋檐下,反而剥夺了它绽放最美生命的瞬间。
“进qu 吧!”墨玉转身进了内殿。
屋里,想容已经摆好了早膳。墨玉先是洗漱了yi番,然hyiu 又让想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穿了件翠绿色的轻衫。便坐到桌前,与纪翡翠yi同用早膳。
纪翡翠喝了两口燕窝,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咱们俩的事,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
“没有。”
“还没有啊?”纪翡翠连喝燕窝的心情都没有了,“你昨天不是想了yi天了吗?怎么还没想到办法啊?”
墨玉喝着碗里的百合粥,道:“出都出不去,yi点消息也没有,你让我何如想办法?”
“啊,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啊,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呢!”
墨玉白了她yi眼,抬头看向身旁的想容,吩咐道:“门外那些侍卫站得也挺辛苦的,yi会你拿壶茶去招呼他们。”
“好嘞,娘娘。”想容高兴地说道。
纪翡翠瘪瘪嘴,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先想想怎么救自己吧!”
想容说:“哈哈,贤妃娘娘,你还没有我聪明呢,娘娘的意思是让我去跟他们套近乎,从他们嘴里套点消息来。”
“真的是这样吗?”纪翡翠不相信地问道。
墨玉没有说话,只是肯定的点点头。如果她没有猜错,就算想容不去跟他们套近乎,他们也会将消息告诉与她的,因为皇上是肯定想让她知道宫里,朝堂上的局势。“先看看想容带回来什么消息再说吧!”
用过早膳之后,墨玉便拿了本书,躺在榻上休息。细雨氤氲的早晨,平静地世界里没有yi丝声响,让人倦意浓浓。墨玉往窗外看去,朦胧的雾气中,有yi个人缓缓向她走来,她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来人是谁。那人向她伸出手,她鬼使神差地将手放进他的掌中,然hyiu 在他用力yi提之下,她发现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yi样飞出了窗户,飞进雨中,飞进朦胧的雾气中。
她横飞在皇宫的上空,出了玉仙宫,越过yi座座的宫殿,跨过yi块yi块的大理石,飞出了那座高耸威严的宫墙。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人阻止她,她就像yi只欢快的小鸟yi样,煽动着翅膀,飞向了自由的天空。
等她飞出了皇宫的那yi刻,她才发现,刚才将她带出来的那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线还是很模糊,看不清她的样子。她问他是谁?那人轻轻说了yi句“我说过的,要带你走。”
夜天。
墨玉猛地yi个机灵,浓雾散去,眼前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精致花纹的房顶,悬挂的横梁,地上是她掉落了的那本书,四周yi片安静,那里有什么人的影子,不过yi场梦而已。
窗外的雨还是yi直下个不停,这样的天气,几人欢喜几人怨?
纪翡翠和想容走进来,墨玉知道,大概是来告诉她消息的吧!于是坐了起来,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想容搬了个凳子过来坐下,正色说道:“娘娘,门口的侍卫说,今天早shàng 上朝的时候,朝堂上的官员已经给皇上递了奏本,说要处死娘娘您,还有贤妃娘娘。皇上说此事还有疑点,刑部的人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这么早下定论。”
纪翡翠高兴地说道:“皇上还是在乎我的。”
墨玉拨了她yi盆冷水,道:“你别做梦了,这件事情矛头直指我们,拖是拖不了多久的。yi旦朝堂上多数官员齐齐向皇上施压,到时候皇上也无可奈何。”况且这个时候,朝堂上也开始弹劾纪刚杨和纪伯远了。她继续问道:“负责调查此案的,是不是罗英?”
想容点点头,道:“正是。”
罗英是前年科考状元,去年十月被皇上安排到了刑部。他是皇上的人,他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可是罗英毕竟官阶过于低,到时候恐怕也顶不住上级的施压。
“后宫里都有什么动jing ?”
想容说:“慈明殿那边还是什么动jing 也没有,既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也没看见什么人去拜访。倒是皇后那里,国舅爷经常到仁明殿去看望皇后娘娘,淑妃和几位婕妤也经常到仁明殿去议事。”
纪翡翠有点疑惑地说道:“太后娘娘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太像她的作风。”
墨玉白了她yi眼,说:“你现在才知道她的不对劲啊!”
“你的意思是说太后真的有问题吗?”
想容转头对她说道:“哎呀,贤妃娘娘,你怎么比我还笨啊?”
“哎,你个小东西,竟然敢诽谤你主子?”
“贤妃娘娘,我主子在这呢!”想容往墨玉的方向靠近了些,说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太后哪里有问题吧!章婕妤是年后由太后引进宫,又带到皇上身边的。你想想,章婕妤是太后的人,她死了,太后却yi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纪翡翠恍然大悟,墨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
“嘿嘿。”
墨玉站起身,说道:“好了,你们好好呆着吧!我出去转转。”
两人皆是yi惊,纪翡翠说道:“门口都是守卫,你怎么出去,而且出去也太危险了。”
墨玉说道:“那些侍卫给的消息太少了,还是得我自己出去找找。把家给看好了,要是有什么人来访,你们就在后花园的亭子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