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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翡翠不解地说道:“哎,这东西你干嘛不直接销毁了,还把它放在梳妆台这么显眼的地方?”
墨玉道:“放心吧!皇后不会再来的。再说了,把它毁了,那我们就真的洗不清冤屈了。”
“什么意思?”
“我之前说过,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人出来顶罪,不是我们,就是别人。”
纪翡翠却是犹豫了,“yi定要这样吗?”
想容没好气地说道:“贤妃娘娘,你来这里发什么慈悲啊,之前针对我们家娘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愧疚之心的?”
“你个小丫头,胆子肥了你,敢编排主子,信不信我治你yi个以下犯上之罪?”
“切,我要是敢治我罪,小心我们家娘娘不救你。”
“你。”纪翡翠气得跳脚,她怎么连yi个小丫鬟都斗不过?
墨玉将茶杯中的黑色珍珠重新放回到盒子中,见她们吵嘴得正欢,打断道:“好了,你们也别吵了,如今玉仙宫和揽月宫是拴在yi起的,分也分不开。”
纪翡翠得yi 地扬起头,瞪着想容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想容也不是吃醋的,回瞪:“你敢。”
所有的珍珠都放进了盒中,果然只有半盒。墨玉将盒子锁好,交给yi旁的强公公,吩咐道:“去把这盒珠子找个地方埋了,越隐蔽越好,要做到滴水不漏。”
“娘娘放心,我会办妥此事的。”
“看好了,不要被人发现。”
“是。”
等强公公领着盒子出去的时候,纪翡翠倒是可惜道:“倒是可惜了那盒东珠,黑珍珠可是世间极品啊!”
墨玉却是摇摇头,又给了她yi盆冷水,道:“那不是东珠,只是个头偏大的普通白色珍珠而已。它之所以会呈黑色,是因为它的下面,有那两盒七朱红菱。”
两人皆是yi惊,想容不可置信地说道:“娘娘的意思是说,是七朱红菱把白色的珍珠变成黑色的?”
“嗯。”墨玉点头,称赞道:“我们家想容越来越聪明了。”
“怪不得,我看它的颜色比之前的更黑了,原来是因为毒的缘故。这毒要是散发在空气里,我们每天呼吸,也会被毒死的。”
墨玉再次点头,再次赞道:“又答对了。”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地面上倒映着天空的灰蒙和雾气。老天爷yi点放晴的意思也没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殿里的角落点了火盆,不是因为冷,而是要蒸发掉殿内的湿气。雕花的窗户大开着,从窗里看过去,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几株月季,正开得娇艳欲滴。
墨玉起身走向内殿,边走边说道:“你们自己去玩吧!我进qu 看看这些资料。”
纪翡翠站起身,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shi 不用了,如果有我再找你。”
“哦,那你慢慢看吧!”
墨玉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阿强放在桌上的棕色盒子,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处置的好呢?
也不知道碧月在牢里,过得怎么样了?
文德殿。
司空均将手上的yi叠叠账本放在案桌上,等待着案桌后面的皇帝翻看。这是他任户部侍郎以来所查的历年旧账,漏洞自然不用多说,有些甚至yi眼之间就看出了数目的不对,真不知道这户部尚书胆子是如何的大。
皇上随便拿起yi本翻看,然hyiu 生qi 地丢在yi边。又拿起另yi本来看,怒气更盛。第三本,第四本,最后直接气得yi拍桌子,震得桌上砚台里的墨汁晃了几下。
“朕知道他们贪,可朕没想到他们贪到如此地步。前年冬天拨去潞州的灾银,朕亲自接收的二十万两白银,三百担粮食。可是这里竟然写着拨下去的是三十万两五百担,他们是不是当朕是傻子吗?”
司空初看到这账本的时候也是大吃yi惊,没想到户部胆子那么大,当时皇上就在潞州,可是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地私吞。真不知道是这个户部尚书唐允鹤胆子大,还是他背后的胆子大?“那皇上,您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让刑部的人直接到他府上去拿人,查他个底朝天。”
“皇上。”司空有意地提醒道:“唐允鹤是中书大人的人。”
中书令,纪家,也就是贵妃和贤妃的母族。如果要查唐允鹤,势必会牵连到纪刚阳,到时墨玉又会如何自处?皇帝揉了揉眉心,道:“这件事情,我会吩咐罗英处理好。户部这个大篓子,就让唐允鹤yi个人补吧!”
终究,他还是不忍心伤害玉仙宫里的那人的。她说蜈蚣要打头,它才会死得快,可是如果把蜈蚣的牙拔了,它就算还能跑,也伤害不了人了。
十个唐允鹤,也比不上yi个纪墨玉。
在司空认为,也许皇上不想让这件事牵连到纪家,是因为墨玉的缘故。“臣也许不该问,可贵妃娘娘也是臣的朋友,与贱内又是闺中姐妹。臣斗胆问皇上,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
皇上站起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某个方向。不久前,她在那里看到yi个红色的东西,然hyiu 说“出事了”就走了,留给他yi个倾国倾城的微xiàyi ,还有他们之间的yi个约定。她就像这雨,似看得透,又似捉不住,朦朦胧胧的让人想要看得更清楚。
云常风过来禀报,说是太后c皇后和淑妃yi起去了玉仙宫,而且还搜查了玉仙宫,大概是发现墨玉不在宫里了,所以带人去搜的吧!后来又搬出了章婕妤之前送去的东西,让御医查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皇后此举,寓意何为他不知道,但最后她们都走了,墨玉也安然无恙,他也总算放了心。
“她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
司空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帝王,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虽是冷漠,但眼里的柔情却是冷漠所掩盖不了的。这个帝王,早已将她爱到骨血中,却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夜天曾说,如果他不死,她就必须死。可万事也有万yi,皇上不会杀夜天,也不yi定会杀墨玉,因为皇上的心里,有她。
“皇上如此护着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是他们的福气。”
听了司空这话,皇上自嘲yi笑。就连司空都看出了他对她的心意,为何她还总是若即若离,心始zhying 没有放在他的身上,难道之前对她的伤害,真的让她无法释怀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雨将至()
司空府。
已是掌灯时分,天已经渐jiàn 的黑了下来。司空下了自家的马车,站在自家府门前,看着头顶上那金灿灿的“司空府”三个大字,那是先皇亲自为他们家提的字,代表着无上的荣耀。那时候他还没到弱冠之年,只觉得这三个字带给他们的,是无上的恩宠和光荣,是人人羡慕人人敬仰的象征。可如今,这三个字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无比沉重的负担。
细雨还在下,下了整整yi夜yi天了。灯光下的雨珠,看得更加的清楚,yi串串的像线条yi样。灯罩外面围了不少的飞蛾,看来,yi场暴雨就要来了。
迈步往府里走去,四下里很安静。司空府的人本就不多,自然也不是很热闹。
管家站在前厅里左顾右盼,总算是等来了这司空府的少主子,于是急忙上前来,寒暄道:“少爷回来了。”
“嗯,府里都还好吗?”他问道,虽然知道没发生什么事,可他还是习惯的问。
管家弯腰笑道:“好,yi切都好。中午的时候,少夫人还陪着老太爷下了yi会棋呢!哦,对了,老太爷让您过去yi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
“老奴也不知道。”
“行,我这就过去。”刚走了两步,司空又转过头来,说:“你去告诉少夫人yi声,我yi会就回去。”
管家连连点头,道:“哎,好。”
以前,他不会做这些的。就算是半夜才回来,他也不会差人回来传话,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人都已经到了家里,只是迟些才会见到她,他却鬼使神差的让管家去告诉她,让她不用担心。
之前因为孩子,他让自己把注yi 力多放在她的身上,给予她多yi点的关心和安慰,就当作是对她的补偿。可是如今,他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心甘情愿地去亲近她,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
围着遮雨的斗篷,绕过弯曲的围廊,大步向爷爷的院子走去。老太爷的院子,是在府上的中抽线上,自然很快就到了。
进得院内,负责照顾爷爷的小丫头已经站在门口,见到他到来,指了指里屋,说老太爷已经等了很久了。于是他脱下斗篷交给小丫头,自己则迈步进qu 。
爷爷已是古稀之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沧桑,双目凹陷,手掌布满了皱纹。yi袭长衫裹身,散发儒雅之气,似有仙骨之风。然手中握笔之力仍是刚劲有力,yi撒yi挥间,字迹浑然天成,傲骨风然。
司空站在距离他几尺远的地方,等他收了笔,松了气,才轻轻唤道:“爷爷。”
老太爷抬起头,道:“回来了。”
“是,爷爷可用膳了?”
老太爷搁下笔,端起yi边的茶盏喝了yi口,说:“你成天不在家,也就你媳妇能陪我说说话。要不然的话,我真成了哑巴了。刚才她已经陪我用过了,你若是还没用,yi会让厨房给你热yi热。”
“对不起,爷爷,是孙儿不孝,不能膝下尽孝。”
老太爷绕过桌子,走到另yi旁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意思是让孙儿过来坐,司空领会的走了过去。老太爷继续说:“你如今已是身担重任,皇上信任之人,自然肩上的胆子更重yi些,也更忙yi些。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孩子,官场险恶,事事小心啊!”
“爷爷,我明白。”
“爷爷老了,也帮不了你什么了。皇上如今重用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