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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想娶了媳妇真是麻烦,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他会很高兴的。看纪伯远已经跳下了车,想着晚上也还有侍卫在巡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他也不好再下去拉着人家上来。便嘱咐了yi句“路上小心”后,两人各自分道而行。
纪伯远走在寂静漆黑的小巷里,两旁不时传来犬吠的声音。手里的灯笼在夜风地吹动下,摇摇摆摆,忽明忽暗。纪伯远到底是读书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车已经弃了,人也走到这里了,总不能再回头吧!那他也太没有面子了。
脚下“吱吱吱”的传来声音,把纪伯远吓了yi跳,拿着灯笼凑近,才看清原来是几只老鼠。他纳闷,现在的老鼠都那么嚣张吗?看到人了还不躲,趴在那里两只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纪伯远冷汗yi沉,心想不会是故事里的老鼠妖吧!咦,赶紧走。
过了yi条小巷,再有yi条,就能见到自己的家了,纪伯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突然yi股阴冷之风吹来,纪伯远打了yi个哆嗦。白天虽然很热,可是这半夜的风,还是很凉,纪伯远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走了几步,又yi股阴冷之风吹来,纪伯远心里惊道:不是吧,月正当空,正是子时,又有这阴冷环境,难道是鬼出没了?
越想越害怕,刚才还是疾步走的腿已经变成了小跑。可是好巧不巧的,灯笼里的蜡烛燃尽了,烛火灭了,四周yi片漆黑,这回真是寸步难行了。
有yi阵冷风从后面吹来,同时还伴有“呀呀”的语声,纪伯远背脊僵直,懊恼不会这么倒霉吧!慢慢的转过身来,不转还好,yi转过来,纪伯远连呼吸都忘了。
眼前yi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面色惨白,七窍流血,舌头外伸,眼睛瞪大,披着yi身白色长袍。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女鬼吗?
“哈哈哈哈”
纪伯远很没有男子气概的,晕了过去。
清晨。
距离纪府只有yi条小巷的yi户院子,院门被轻轻打开,从里面探出yi个脑袋来。来人发现四下无人,便匆忙而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走出了小巷。碰到路上yi个燃尽的灯笼时,狠狠地踢到yi边,似乎还不解气,又踩了几脚,才满意地往主街走去,走到纪府的后门,开门而进。
到了中午,人们都知道纪府的大少爷,昨夜yi夜未归,知道清晨才回来。不过这也不是第yi次,没什么稀奇的,下人们噶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 无辜受罚()
这日,刚刚下过雨,四周yi片干净。皇帝在慈明殿与太后用完午膳后,便带着小马子回了乾文宫。今日正忙着出征的事情,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半路时,皇上问身边的马公公,“纪家的人最近还进宫吗?”
马公公摇头,“除了纪家的二小姐前这两日进宫负荆请罪,其他的倒也没有。”
皇上点点头,说道:“这纪翡翠倒也有胆色,竟然真的敢负荆进宫。纪家的女儿,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如今后宫中都在议论这事,有的说纪家胆大妄为,竟然敢辱骂皇妃,有的说丽妃忘恩负义,竟然连自家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刚才午膳的时候,太后就直夸那纪家的二小姐有多贤惠。那日在玉仙宫里不小心冲撞了丽妃娘娘,她还亲自负荆请罪来了呢!想也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墨玉虽然说也是纪家的小姐,可到底是庶出,身份上始zhying 抬不上台面。
“对了,丽妃还是呆在自己的宫中吗?”皇上继续问,马公公轻轻点头,答了声:“是。”
且说那天晚上老夫人罚跪了纪翡翠之后,便吩咐她们回了自己的院子。纪刚杨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又连夜审问了沅氏是怎么回事,沅氏只得yi五yi十地说出了在玉仙宫里的种种状况,纪刚杨听后眉毛直瞪着沅氏不放,直骂“妇人之愚”。
沅氏心里憋屈。“也不能怪我,我不过是求她yi个小忙,她不帮就算了,何必跟我们家翡翠吵起来,说到底是她先挑起的事。”
“你还有理由了,你当我是傻吗?说谎也不先过过脑子,再说,妄议主子的不是,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墨玉虽不是嫡出,可如今已经是皇妃了,天家之人岂可随意辱骂,且不说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单是墨玉想拿这事为难纪家,纪家就得忙得够呛。再说,玉仙宫里保不准有其它宫的眼线,那她们那yi天的话就会毫无差厘地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那她沅氏和纪翡翠的名声就毁了,纪家的名声就毁了。
沅氏还是不怕死的说道:“她难道还想治我的罪不成,她敢治她母亲的罪吗?也不哦啊人笑话。”
纪刚杨真想甩她yi掌,暗道怎么有这么蠢的女人。“她跟咱们是带了亲,皇上跟咱们可yi点关xi 都没有。刘镜光不也是皇上的岳父吗,可结果呢,皇上还不是抄他满门,就连宫里的刘妃最后也赐了毒酒,你也不想想你有几颗脑袋。”
沅氏瘪瘪嘴,嘀咕:“这事皇上又不知道。”
纪刚杨白眼翻了好几个,都想撞柱了。“我纪刚杨简直是到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女人。皇宫人多口杂,玉仙宫保不定也有别人的眼线,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骂才能骂得更顺些,索性甩了甩衣袖,坐在桌边深呼吸。
沅氏也只得低头无语,她的确没想到这yi层。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骂再重也于事无补,赶紧想办法补救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出路。纪刚杨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真是后悔自己怎么娶了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尽给他的后院添乱,家门不幸啊!
于是又连夜叫来纪翡翠,让她明天yi早shàng 就素衣净面,带着荆条进宫去给太后请罪。纪翡翠原本跪了大半宿了,心里又火又饿又累又困,原本回到仪园就准备睡下了,听到父亲还要在这个时候见她,心里也明了多半是今天进宫的事。
来到西岚苑,见父亲正在发火,母亲瑟瑟地躲在yi边低头,便知道此刻迄定是极为生qi 。也不顾膝盖还疼着,立即跪下,求父亲原谅。纪刚杨原本是相等纪翡翠进来之后大骂yi顿的,此刻见她如此懂事,也就作罢。只问道:“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女儿明日就进宫去见太后,请她责罚。”
纪刚杨这才满意地点头,道:“这么做是对的,可你得素衣净面进宫,拿上荆条去向太后请罪,太后会如何对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拿着荆条进宫,这比家法还要严重,沅氏忙喝道:“不行。老爷,这是我yi个人的错,我进宫去跟太后说明事实,咱们翡翠不能这样做,她还要嫁人呢!”
素衣净面也就算了,还要拿着荆条。这事yi但在宫里传开,整个东京的人都知道了,那她的女人以后还如何在京城贵女中立足,她还有何颜面去参加贵妇们的聚会,将来又如何让皇上青睐于她?
纪翡翠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以后yi定不会这么做了。求父亲再想其他的法子,女儿愿yi 接受家法处置。”
“你犯的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家规了,你犯的事,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皇宫的玉仙宫里,你辱骂的,是宫里的丽妃娘娘,不是住在咱们家的大小姐啊!你们要记住yi点,丽妃现在是皇室中人了,你们辱骂她,就是藐视天威。”
纪翡翠急声道:“父亲,难道太后娘娘不帮我们从中斡旋吗?”
“太后如果不帮忙,就不会派人来了。”
纪翡翠瘫坐在地上,“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纪刚杨扶起自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手,他也不想这么做,他也心疼这个女儿。“女儿啊,不是我不心疼你,这件事如果处理的不当,咱们家可就得背上以下犯上c目无尊卑c欺君罔上的罪名。太后不会为难与你,以丽妃的性格,定也不会为难与你。”
翡翠是太后的最后yi颗棋子,肯定不会特意为难她。至于玉仙宫,走个形式就差不多了。但她这yi进qu ,多多少少对自己的名声还是有些影响。
纪翡翠倒也没再说什么,第二日yi早便负荆进宫,先是到了太后的慈明殿。太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责备了两句就放她走了。翡翠继而到玉仙宫,进了玉仙宫内,墨玉便屏退了众人,殿内只留下纪翡翠和她两人,整整yi个多时辰之后,纪翡翠才出了玉仙宫,出来时已经换上了鲜亮的衣裳,秀发盘起。谁也不知道在过去的yi个多时辰里,殿内发生了什么,她们又说了什么。
自纪翡翠走后,墨玉便唤了玉仙宫中众人,禁令他们今日起不得随意出玉仙宫,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有人问什么yi律不准多嘴说话,否则后果自负。皇上曾经问她那天与纪翡翠都说了些什么,纪翡翠只淡淡地说了yi句“我问她,她想嫁给yi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忽然想起,那幅她放在书案上的画像,画像里是什么内容他yi清二楚。她从来不与他说,他也装作不知的不问。这两日见到她,她不是在发呆就是睡觉,怕是心里那yi丝丝的温度也在慢慢地变冷了吧!
雨过天晴,景色不错,自然心情也不错,皇上想着墨玉呆在宫里也够久了,不如去玉仙宫看看她,他想告诉她,他不会纳纪翡翠为妃,既然她的亲人将她弃之如履,至少她可以在他的怀里,安稳地躺着。
刚拐过yi个假山,便看到前面桥上隐约跪着两人,想必又是那个宫女犯了错被主子罚跪了吧,好奇地问道:“马邢,那上迷àn 跪着的人是谁?”
马公公看过去,太阳太大,阳光太刺眼,也看不清楚是谁。“皇上,待奴才去查看yi下。”
皇上点点头,过了yi会,马公公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皇上,桥上跪的人是丽妃娘娘和她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