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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她想起了母亲的嘱咐,对,去南华街,找纪府。南华街,纪府。
可是南华街她知道在哪,纪府在哪她可不知道。yi路yi边问yi边跑过去,待终于寻到了纪府,她要冲进qu ,又被看门的护卫拦下,墨玉拿出了脖子上的玉佩,可是守门的人不认识,还是不让进。最后有个中年大叔走了出来,看到了墨玉手中的玉佩,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叫墨玉?”
“是,我叫墨玉。”
那人又问:“你家住哪里?”
“北贫街。”
“你来,有什么事?”
墨玉急说道:“你快跟我去救我娘,我娘被官兵抓住了。”
“什么?”那人吃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时间解释了,你先跟我去救我娘。”
那人想了想,还是先救人要紧,余下的,等救了人之后再说吧!“好,你等yi会,我马上带人去就你娘。”说完,便往府里走去,不yi会又走出来,身后跟着四五个护院。
娘,你等着,墨玉回来了,墨玉回来救你了。
yi行人跑着出了南华街,经过御街,进入了北贫街。
路还是那么长,看热闹的还是早shàng 的那些人,目标还是大榕树对着的院子,娘还在院子里,等着她回来救。
可是有什么,已经在悄悄地变化,渐jiàn 地消失了。只见前方,yi股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就像火药炮炸了yi样,房梁坍塌声,火苗噼啪声,人们的救喊声,泼水声混成yi片。空气中充斥着的烟味,烧焦味,令人作呕,无法呼吸。那是,她家的方向。
娘
墨玉脚步已经麻木,她什么也没想,只知道不断地往前跑,似乎只要她努力地跑,就能救下母亲。因为临走前母亲说过,她会等着,等墨玉回来救他。
近了,到了。娘,阿玉来了。
墨玉身后的中年人看到眼前的yi切,不禁睁大眼睛,“天哪!”
她家着火了,那房子里面的人呢?“娘唔”
欲喊出的声音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墨玉挣扎着,踢着,咬着,欲挣开身后捂住她嘴巴的人,可惜这个身体也只有八岁,即使拼尽全身之力却怎么也睁不开。
“小姐,对不起。”
墨玉眼里只有眼前的火苗,只有火苗里的娘亲,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人说了什么。挣扎累了,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嘴里混着泪水血水。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娘,阿玉带人回来救你了,阿玉是回来救你的,为什么却是要阿玉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阿玉面前,而阿玉什么都做不了。
浓烟少了,叫喊声熄了,人群散了。
yi个家,就这样散了,yi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她还记得,娘昨天给她做了最爱吃的绿豆糕,娘还说今天要给他买条裙子呢!她常g 趁着娘不注yi 的时候,偷偷地拿钱去买包子吃。有时候跑到城外,抓了鱼,然hyiu 拿去卖给人家,攒了钱
“噗”
墨玉只觉得喉咙涌出yi股腥味,然hyiu 是天旋地转,好像有好多人在叫她,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最后身子往后yi倒。失去意识的前yi刻,她在想,这是要死了吧,死了也好,能去找母亲,她还要做母亲的乖阿玉。
第四章 山间归园()
公元955年3月,距离石敬瑭攻入东京,建立晋朝已过了十年。期间也历经朝代变迁,皇帝更换。现在是广顺二年,周世宗柴荣即位的第二年。
阳春三月,万物都已长成,细细绵绵的春雨在连续下了半个月后,今日终于停了。杨柳摇曳生姿,随风摆弄,漫山遍野的杜鹃争相竟放,红的yi撮白的yi簇,蜜蜂忙着采蜜,蝶儿丛中飞舞,倒像yi场热闹非凡的宫廷盛宴。相传,古时有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杜鹃花由此而得名,因其颜色是杜鹃啼血染成,所以红色杜鹃花,又称啼血杜鹃。也有人说,杜鹃哀鸣之声过于悲切,且血乃不祥之物,因而啼血杜鹃又称不祥之花。
只是可惜,此处离东京甚远,鲜少有人知道,故而无人问津,即便京城中有些公子小姐知道了这么个地方,也不愿劳心劳力爬上这半山腰,去欣赏什么杜鹃花盛放。
然在这无人问津的山间中,却有两少年并肩而行。其中yi位蓝衣着身,左手于前右手附后,左手上还拿着yi柄折扇,有意无意地摇晃着。腰间佩挂yi虎型玉佩,头上yi顶镶有蓝宝石束冠,浓密的眉毛,眼睛似狼般明亮,全身散发着刚阳之气;另yi位紫衣打扮,腰间佩挂yi花纹图样的玉雕,玉雕看似普通,然仔细看去,其纹路十分精细,触手yi摸,可能感受到yi股暖气自它而出,以yi紫色玉冠束发,鼻梁高挺,yi双仿佛洞知yi切的眼神熠熠生辉,双手紧握于后,不怒而威。两人走在山中,似yi副精心修饰的动态人物行走图,四周的yi切都成了他们的点缀。
“想不到,京城郊外,竟有如此地方,可惜了,就是没有人来。”紫衣男子说道。
“听山下的人说,此山唤乌延山,这山里好像住着人家,还经常下山来给他们看病。”蓝衣男子解释道。
紫衣男子好奇,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里,普通的猎户yi般不会出山,他们都是自食其力,往山上送东西,难道有什么高人住在这山里?“哦?”
蓝衣男子继续猜测,“大概是山上有个修行道观吧!有高人在此修行,偶尔也会下山广结善缘。”
“那咱们可真得好好瞧瞧。”
皇上自登基后,便推行了僧侣还俗的政策。前朝崇尚道教,因而各地道观寺庙不断增多,有些男子为了躲避兵役和赋税,便剃发出家,导致兵员减少,土地无人更种,阻碍了农业的发展。当今皇上早已看到了这yi弊端,自登基日起便封闭了yi些道观寺庙,强制僧侣还俗归家,该扛刀上战场的扛刀上战场,该种田的种田,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参加科举考试的参加考试。
难道说还有哪个道观为了躲避朝廷的政策,躲到山中来?两人不约好奇,yi前yi后往山中走去。
“其实,京城这样的地方也有很多,只是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无暇欣赏。”蓝衣男子边走边说道。
“朕倒是想多出来走走,可惜,这朝中官员没yi个让朕省心的。今天不是跟朕哭诉哪里旱灾需要银子,就是哪个官员陷害他以谋求上位,烦都烦死了。哎,对了,夜天走了多久了?”
蓝衣男子对于前面的话不置yi语,只回答了后面的话。“有两三日了。”
“是有两三日了。”紫衣男子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杜鹃花簇,不禁吟道:“云中台殿泥中路,既阻同游懒却还。将谓独愁犹对雨,不知多兴已寻山。才应行到千峰里,只校来迟半日闲。最惜杜鹃花烂漫,春风吹进不同攀。”
“皇上好雅兴。”
“呵呵,你的文采可比朕要好得多了。比起现在的生活,朕倒是怀念我们以前yi起读书的日子。”那时候风华正茂,敞开胸怀。自他登基后,有些关xi 微妙的改biàn 了。
君臣之礼,不可逾越。蓝衣男子但笑不语,两人继续前行。
从山脚下看乌延山,你会以为他是与周边山峰连绵不绝的,可行至山腰处,你才会发现它其实是独立存在的。三面都是陡峭的壁崖,只东面,有yi条小路通往山脚。
至山腰处,忽闻yi阵悦耳的笛声传来,笛音清脆优雅,响彻山间,回音袅袅,正和此处此景。未见其人却已知晓,吹笛者定时这山间的高人,造诣奇高。
笛音来自山上,两人顺着青石小路继续前行。行至yi处较平缓的地方,两人不禁眼前yi亮。平地上开满了各色各样的杜鹃,白似云,红似血,不规则地竞放。中间yi条石砌小路,路的尽头是yi丛林,此时正是春天,丛林yi片绿意盎然,yi块白色的砖瓦隐在绿叶中,若隐若现。
两人皆是yi笑,果真被蓝衣男子说中,这里真的住着人,而且非普通人。笛声来自院子里,定然不是什么游客游历至此即兴而作。两人互看yi眼,都想探个究jing ,这园中之人,究jing 是何许人也?
行至门前,阶梯很是干净,零星几片落叶,应是常有人打扫,门牌上写着“归园”二字。两人行至门前,蓝衣男子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门开了,开门的是yi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件应景的粉红色衣裳。见到两人,有些惊yà ,大概是没想到这深山野林,竟有人来。
小姑娘先是yi服身,而后才说道:“两位公子是?”
两人暗自点头,说话清晰利索,礼数周到,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蓝衣男子问道:“姑娘好,在下有礼了。我姓文,这是我的朋友,姓徐。我们两人上山游玩,有些累了,不知可方biàn 让我们进qu 讨口水喝?”
“这”小姑娘看了看蓝衣男子,又看了看他后面的紫衣男子,有些犹豫。
“是否不方biàn ?”文姓男子继续问。
小姑娘莞尔yi笑,“两位公子,是这样的,我们这里还住着女眷,可否先让我问问我家小姐。”
文姓男子作了yi揖,“有劳姑娘。”
小姑娘施身还礼,关了门,便去找他家小姐去了。
待人走后,徐姓男子看着头顶的牌匾。归园,倒是很适合这山间野林的名zi ,归隐,归来文姓男子疑惑地说道:“是怎样的人,会住在这深山野林,看刚才那小姑娘打扮,应该是富gui 人家的婢女,以她的年纪,她家小姐年纪应该也不会太大,什么样的人,年纪轻轻的要住在这里?”
“你怎么就yi定认为那小姐是个年轻女子呢,万yi人家三十岁不嫁人呢?我倒是好奇,刚才那笛声的主人会是谁?”
文姓公子脸凑过来yi点,“刷”的yi下打开折扇,笑道:“皇上,要不咱两赌yi把?”
被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