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面晃动越来越激烈了,所有人不自觉跑了起来。
失去了黑主教的黑禁卫们茫然若失,直到剧烈地晃动震醒了他们,恐惧战胜了失落和困惑,他们凭着本能,跟随在众人的后面,有些来不及反应的,被突然出现的深坑吞噬,只留下一声惨叫。
女巫飘在空中,没有阻止逃跑的众人,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冲,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老太婆,你能帮我个忙么?”沈冲对着女族长喊道。
“东方小子,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女族长说着,但她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仅剩的左手虚抬,身后的阿努比斯同样虚抬左手,沈冲的身体慢慢飘起,往女巫飞去。
“当然有意见了,”沈冲撇了撇嘴,“我从来不认为一个把十六岁小女孩训练成战士的社会,有什么好尊敬的。”
“我们族人的生存艰险无比,不仅是法芮尔,每一个人都失去了很多,生活在沙漠之外的人不会了解,你们的苛责也同样空洞无物。”
“是是是,我知道。社会很艰难,生活很艰难,国家状态很恶劣,周围的民族虎视眈眈。外部环境如此艰辛,因此所有人都要勒紧裤腰带——然而我看你也没从宫殿里搬出来,停止燃烧熏香啊。环境艰难是努力的理由,而不是苟且行事的借口。”沈冲声音中充满讽刺,“我在你们这里只看到虚情假意,只看到用使命来束缚别人,从来没看到过真正的人性。你们这里每个人看起来都正常无比,但在我看来,最正常的,反而是艾玛莉母女。他们因为饱含真正的感情,因此对你们这个冷漠的族群,只能冷面相对。”
“夸夸其谈。”女族长不屑地说,“如果不是我们牺牲了所谓的正常感情,牺牲了让族人们选择各自生活的权利,你们这些外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是的。”沈冲的声音忽然变得诚恳,“你们的贡献不可磨灭,但为了证明我不是在说大话,现在请看看我的。”
他忽然全身冒出澎湃的黑雾,遮掩了他的全身,也顺便将不远处的女巫同样笼罩其中。
女巫没有丝毫反抗,她任凭沈冲身体分解而成的迷雾将她包围。
“男人。”她缓缓开口了,声音就像在心底响起时一样充满磁性。
“女巫。”
“劳拉是死是活?”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现在我们谁都不能独活了。”
“看来我求你放过她,是没戏喽?”沈冲苦笑着问,他发现在虚空中,女巫瞬间找到了他,两个人像蛇一样盘转在一起。
“你捏着我的心脏,你可以要求我做所有事,所有你心里想到的,都能在我身上实现。但却不能分开我们两个,因为我们的灵魂已经纠缠在一起,我们互相分享记忆,不分主次。我现在甚至知道,你屁股上的痣长在哪里。”女巫忽然舔了一口沈冲的耳朵,沈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我来到你面前,是给你自由——现在是你们了。”沈冲向后飘去,躲过女巫接下来的吻,他伸出手,圣心脏在他手心中扑通扑通跃动着。
女巫没有伸手去接,她盯着沈冲的脸,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
“怎么,觉得我现在很酷,爱上我了?”沈冲笑着问,接着她觉得女巫可能不太能理解这个词,“额……酷就是……”
“我知道,约翰尼·德普才叫酷,你还差点。”女巫道。
“好吧。”沈冲无奈地耸了耸肩。
女巫像一条鱼一样,在虚空中游过来,绕着沈冲转圈,身体不时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
最后,她终于像玩够了的顽童,从沈冲的手中捧走心脏。
沈冲长舒了一口气,他把竜字刀召唤了出来。
“来吧。”
女巫疑惑地问,“干嘛?”
“我杀了你哥哥,虽然是他先动的手,而且我也没啥记忆,但——死亡必定是死亡,失去亲人的悲痛我可以了解。”
女巫笑了,好像在嘲笑沈冲的无知,“不,不,不。你完全理解错了。”
“什么?”
“死亡是个必不可少的过程,死亡对于我们来说漫长而悠远,就像一个不可预期的梦,但梦总会降落,而且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在婴儿的第一声哭喊,在恋人的第一次热吻,在美酒最香醇的一滴。夜魔死了,但他的记忆在你的身上保存,你的命运因他的存在而偏转,这是他活着的痕迹。而在我的眼中,你能走的路,要比我的这个小女孩要远很多,因此我的哥哥也将会比我活得更加长久。”
“那为什么……”
“扬言要杀你?如果不这样,他们怎么会想要掏出我的心脏,而不是继续把握囚禁在这里?”女巫狡黠地笑了,“另外,你猜我在这个女孩的记忆力找到了什么?”
“我不想听。”沈冲立即说道。
“爱,”女巫慢慢飘近沈冲,“爱和恨交织,她的爱,我的爱,她的恨,我的恨。传说中,最恶毒的毒药,需要用人最强烈的感情来做药基,你猜四份浓烈的感情调配的毒药,应该是怎样的味道?”
“你不说要放过我么?”沈冲苦笑着问,他慢慢后退。
“我只是不杀你,没说要放过你啊。”女巫步步紧逼,在虚空中行动,她比沈冲轻松写意多了。
最后,女巫终于追上了沈冲,她双手环过沈冲的肩膀,暗红色的嘴唇印上了沈冲的唇尖。
充满魅惑的声音在沈冲心中响起:“我诅咒你……”
第八十四章 意外的客人()
特查拉在塌陷的甬道间奔驰,如同一匹漆黑的豹子,出口就在远处,光?13??越来越亮,面前的地面突然陷落,出现一道宽约两米的深坑,他脚步不停,纵身越过,稳稳地站在地面,他没有继续跑,而是转过身来,将身后跳过来的人一把抓住。
“小心点,博士。”
安吉拉·齐格勒晃晃悠悠地站稳,看着脚下无底的深渊,不由得心有余悸。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再好的技术也比不上种族天赋。”
“哈,白人的种族歧视。说得好像黑鬼只有在运动、饶舌和犯罪上有天赋一样。”
“你是在自己国家就这么惹人讨厌,还是英国人把你教成这样?”
安吉拉接住了法芮尔,安娜则跳得更远,甚至越过了他们两人。
“其他人都是怪物,不需要咱们的帮助,不用等了。”特查拉说了一声,再次动了起来,嘴里不忘回答安吉拉的挖苦,“当然是天性如此,不过爱拿种族开玩笑是去了英国后学会的,我发现你们白人太有趣了,在你们国家黑鬼过的很差,但地位很高。”
“可以想见,虽然我是瑞士人。”
“哈,白人的民族国家意识。”特查拉又说了一句。
“够了。”安娜喊了一句,“不要耍你这种无聊的口舌把戏了!”
她显得很焦急,特查拉可以理解,金字塔外面还有怪物在屠杀她的族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他感觉到一丝怪异,太安静了。
虽然金字塔深处仍然传来建筑塌陷的轰隆声,但越靠近神殿外围,声音越小。想象中的枪炮声并没有传来,外面寂静的如同死地。
“小心——”
特查拉的话还没说完,安娜就当先冲出了神庙,接着一阵枪声传来,他低声骂了一句,滚出掩体,四肢着地,如同一只灵巧的猫科动物,沿着神庙的沟渠和墙壁之间前进,他看到安娜躲在一堵矮墙的后面,并没有受伤。
特查拉在地上一个翻滚,靠近一小队敌人的身边,放低的身姿让他可以直接攻击对方的下盘,扫堂腿绊倒了三个人,他跃过去,准备捣烂敌人的喉咙。
这时横刺里一只穿着皮靴的脚踢了过来,特查拉一眼就看出了鞋子上暗藏的玄机,他在空中扭转身形,一脚踹出,脚下传来一声闷响——果然靴子里镶嵌了铁板。
他的方向由横冲变为侧飞,如同灵猫般第二次调整姿势,四肢着地,轻巧地落在地面上。
“苏联人?”特查拉缓缓站起,看着眼前一头酡红色披肩发的女人,“现在你们的特工已经堕落到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恐怖组织当走狗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打量着眼前的黑小子,心底的资料库开始不断检索,一个相貌相似的人浮现,但那个人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是一个堪比沙特的富有国度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沙漠中不知名民族的子民。
“非洲的条件已经恶劣到连苏联解体的消息都听不到了?”娜塔莎问。
“什么?大清亡了?”特查拉浮夸地震惊到。
娜塔莎笑了一声,好像真的被他拙劣的搞怪逗乐了,两只手却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向特查拉瞄准。
一声枪响。
特查拉和娜塔莎两个人同时躲避,娜塔莎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狙击枪的弹孔,特查拉的位置上一枚羽箭尾翼摇曳。
“看来你有个不错的帮手。”
“你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猛地加速,向对方冲去,两个人打在一起。
克林顿·f·巴顿,绰号鹰眼。
拉满的弓弦上箭尖抖动,那是风和动能的力量在跃跃欲出,但他却如同一位熟稔的驯狮人,轻易地降服这头野兽。高强度的百磅复合弓在他的手中如同温顺的小猎弓,他可以自由地操纵这头野兽,如臂使指。
有人说弓是力的武器,他们错的厉害。弓是风的武器,弓是光的武器。它是利用视线和空气的运动。
但现在,娜塔莎和敌人缠打在一起,两个人都知道对方背后藏着狙击手,打斗中不断变换位置,轻易开弓,即使是他也会误伤队友。
鹰眼干脆放弃了援助,他瞄向了对方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弓箭射出,扎在矮墙的砖缝之中,鹰眼立即从掩体后跃下台阶,手中按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