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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理直气壮,大有责备之意。
徐元平道:“唉!老前辈误会了……”
梅娘一顿手中竹杖,怒道:“南海神奥只此一女,你如不能好好待她,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你就别想活了。”
徐元平心头大急,高声说道:“老前辈可否听晚辈把话说完?”忽听一阵步履之声,由竹林中传了出来,一个高大驼背之人背负一人,疾奔而出。
此人来得甚快,一眨眼间,已到徐元平身前,放下背上之人,冷冷说道:“这人交给你了。”
徐元平凝目瞧去,看那被驼子放下之人,正是金老二,顾不得再和梅娘讲话,急步奔了过去,扶他起来,说道:“叔叔……”
只感咽喉如物堵塞,竟是接不下去。
金老二满眶热泪,“孩子,苦了你啦!”
徐元平拭一下脸上泪水,说道:“开好如若不能救出叔叔,平儿死了也难以瞩目。”
梅娘急步走了过来,问道:“孩子,你刚才说她答应了你什么事?”
徐元平道:“她答应释放我金叔父,果是言而有信,老前辈见着她时,请代我相谢一声,在下就此别过了。”深深一揖,背起金老二大步向前走去。
梅娘怔了一怔,喝道:“站着。”
徐元平停下脚步,回身说道:“老前辈有何教谕?”
梅娘长长叹息了一声,侧目对那高大的驼背之人说:“你回庄去吧!”缓步走了上来,接道:“孩子,你们相见之后就没有谈过别的事吗?”
徐元平道:“没有,我只求她释放我叔父,承她一回答应,怎敢再多相求?”背起金老二放步行去。
梅浪望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心中泛上来一股凄凉之感,暗暗叹道:“她生性好强,不论何等男人,从不稍假词色,这次受了这么大挫折,如何能受得了……”
想着,想着,心头火起,突然一顿手中竹杖,大声喝道:“给我站住。”抬头望去,徐元平已走的不知去向。原来她在低头沉思之时,徐元平已加快脚步而去。夜色中但闻回音响荡山谷,缭绕耳际,历久不绝。她呆呆的站了一阵,忽然想到该回去看看那紫衣少女了,时转身,奔回在院。她心中优急,疾奔如电,眨眼之间,已到花树环绕的高楼之下,急步冲入楼中,直向三楼赶去。只见那紫衣少女面窗而立,望着月色呆呆出神。梅娘一直走到她身旁尺许之处,她仍然挥无所觉似是正在想着一件沉重的心事。
梅娘举起左手,轻拂着她垂在肩后的长发,柔声说:“孩子,你在想什么?”
紫衣少女缓缓回过头来,满脸哀怨之情,幽幽说:“梅娘,我今年几岁了?”
梅娘吃了一惊,暗道:“这孩子气疯了吗?”目中却十分慈爱地答道:“你怎么连自己的岁数也记不起了,今年十八岁啦!”
紫衣少女缓缓举起左手,扶在窗门上,说道:“十八岁了,那该早嫁人了。”
梅娘证了一怔,道:“什么?”
紫衣少女一笑,道:“你叫什么!我将来总是要嫁给人家作婦妇啊!”
梅娘黯然一叹,两行老泪顺腮而下,摇头说:“孩子,怎么啦……”
紫衣少女接道:“我很好,梅娘!不用担心。”
梅娘道:“茫茫浊世,有谁能配娶你这个人间仙子。”
紫衣少女摇头笑道:“我自己已经找到了,不用你们多费心啦!”
梅娘讶然问道:“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紫衣少女道:“我爹爹不是说过么,我喜欢谁就嫁给谁,我爹爹都不管我,你还要管?”
梅娘道:“孩子,我不是管你,只想问问是哪个有此福气。”
紫衣少女格格大笑,道:“他有什么福气,谁娶了我,谁倒霉,我每天要和他大吵两场。”
梅娘越肝越是惊心,暗暗忖道:“这孩子定是疯了,早些想法把她送回南海的好。”
心念转动,低声说:“孩子,你今天很累了,早些睡觉吧。”
紫衣少女摇头说道:“我要出去看月亮,你自己去睡吧。”
梅娘道:“那怎么行,我陪你去。”
紫衣少女笑道:“作陪我干什么?”
梅娘道:“此时此地,你如何可以独自行动,中原武林上人物,大都聚集在洛阳附近,候机夺取‘南海奇书’,说不定这碧萝山庄外面,早已有很多武林人物在等候着机会了,你一个人万一遇上了什么凶险,如何能够应付?”
紫衣少女道:“碧萝山庄四周,戒备森严,纵有人伺机庄外,也难入咱们庄中一步,我又不出庄外,怕什么?”
梅娘叹息一声,正待开口,忽听一阵步履之声,那红衣小婢急步奔上楼来,躬身对那紫衣少女工利,道:“姑娘,庄主有要事,想见姑娘,值他叮嘱小婢,如若姑娘在熟睡中,就不要惊扰于你。”
紫衣少女道:“他现在什么地方。”
那红衣小牌道:“现在楼下等候。”
紫衣少女道:“请他到二楼相见。”
那红衣小婢应了一声,奔下楼去。
紫衣少女同时望了梅娘一眼,笑道:“你还要跟我去么?”缓步向前走去。
梅娘摇头叹道:“唉!顽皮的孩子,你越大就越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只觉得心头一酸;热泪涌了出来,但她一瞪双目,硬把涌出的泪水忍住,不让它落下。
要知梅娘从小把她带大,名虽主仆,实则情若母女,紫衣少女幼小之时,十分听话,今日连番使她难堪,不禁触动伤怀……
紫衣少女缓缓回过头来,奔到梅娘身旁,偎入她怀中说道:“梅娘,你生气了。”
梅娘摇头说道:“老仆怎敢生小姐的气……”,这两句说的甚是凄凉,再也忍不住心头伤疼,泪水滚滚而下。
紫衣少女举起衣袖,拂拭着她脸上泪水,黯然叹道:“我这几日,心中不乐,说话没轻没重,伤了你心……”
只觉一股气忿涌上心来,话未说完,人却伏在梅娘怀中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情势大变,害得梅娘反来哄她。
紫衣少女哭了一阵,心中似是畅快了不少,拭去脸上泪痕,扶住梅娘右肩,说道:“咱们下搂去吧!只怕大师兄早已在搂下等侯了。”
广阔的大厅中间,站着那长髯垂胸,身着锦衣的大汉,他虽然等了很久,但神色间却毫无不耐之情。紫衣少女放开梅娘肩头,急步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说道:“有劳大师兄久候了。”
那锦衣大汉恭恭敬敬地答道:“师妹今日已甚疲倦,小兄再来打扰,心中甚是不安。”。
紫衣少女道:“我一点也不觉累,大师兄有何教谕,尽管请说小妹洗耳恭听。”
那锦衣大汉叹道:“师妹此来,旨在观赏风物,似是不宜卷入中原武林道上争霸漩涡之中,小兄斗胆替师妹回绝了神州一君易天行相晤之约……”
紫衣少文秀眉微颦接道:“易天行来过了吗?”
那锦衣大汉道:“来过了,但已被小兄婉言谢绝。”
紫衣少女默然不语,缓缓转过身去,走到窗前,抬头望着明月。那锦衣大汉望了梅娘一眼,追了过去,说道:“易无行为人,表面和善,内心阴险,看去他似置身武林中雄主争霸之外,其实处心积虑,贪求之心,比人更切,近日之中,风闻他派在某一门派中的伏桩,被人查出,业已引起武林中各大门派中首脑的疑虑,纷纷清整门户,追查门下弟子身世。
如若传言不虚,易无行果真在各大门派伏有暗桩,在各大门派首脑人物细心追查之下,只怕难保不被查出,一旦被人查出,势必引起江湖上所有各大门户的围剿,易天行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放武林间各大门户联手围剿之力。
“他数十年来独行其事,不和别人来往,游侠江湖,博取善名,固然掩尽天下耳目,如愿以偿,身受当代黑白两道人物推崇敬爱,但因少和别人交往,甚少知交,一旦被人揭去伪善面目,势必四面楚歌。他对师妹百般依顺,只恐别具用心,想把咱们南海门拖入这场江湖恩怨之中,用作他挡箭牌。”
紫衣少女缓缓转过头来,说道:“其人外貌伪和,一望即知。难道他还能骗过我吗?”
锦衣大汉道:“师妹才智过人,世无其匹,小兄难及万一……”
紫衣少女忽然叹息一声,道:“唉,凡是见我之人,无不赞我聪明、美丽,可是过人的才智,绝世的容色,又有什么用呢?”
那锦衣大汉一时之间,想不出她言中之意,但又不便置若同闻,干咳了两声,仍想不出该说什么。
紫衣少女盈盈一笑,道:“大师兄,弥瞧我是不是真的美丽?是不是真的有过人的才智与绝世容色?”
锦衣大汉道:“貌羞花月,容沉鱼雁,师妹当之无愧。至于才智确有过人之处。”
紫衣少女忽的举起罗袖,掩住面孔,转过身去,低声说道:“由来红颜本薄命,何必有羞花之容,我要毁了这副美丽的容颜,也许就没有烦恼?……”
那锦衣大议如受重击一般,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道:“师妹受了什么委曲?”
紫衣少女缓缓放下掩面罗袖,回过脸来说:“我很好。”
锦衣大汉沉吟了良久,道:“师昧心中如有不悦之事,甚望能对小兄说明,小兄身受师门培育之恩,重如山岳,日夜感念于怀,思报无门……”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接道:“我爹爹已把你逐出门培,你心中不慢地也就够了,对师门还有什么思义可言。”
那锦衣大汉正容道:“师恩浩荡,如汪洋大海,小兄怎敢一日忘怀,别说把我逐出师门,纵然要我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小兄也是万死不辞。”
紫衣少女笑道:“爹爹一生不计毁誉,我行我素,世间从无他畏惧之事,师兄是爹爹首座弟子,怎的行事为人和爹爹大不相同?”
锦衣大汉一皱眉头,道:“我虽因一时莽撞,触犯了恩师禁忌,被逐门培,但自信生平之中,尚未做过有失咱们南海门声誉之事。”
紫衣少女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