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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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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老僧直言借剑一看,徐元平当不致推拒,可是慧因、慧果这一出言强调,反而激起他凌云豪气,当下笑道:“两位老师父这样关怀晚辈,徐元平感激非常。
  不错,慧空老前辈确实有一柄短剑相蹭晚辈,不过这剑现下已为晚辈所有,慧空老前辈在赠剑之时,亦曾再三告诫晚辈,除了用以洗雪晚辈沉冤外,不能轻易炫露,至于短剑的来历,晚辈并不知道,两位老师父如肯相告,晚辈当洗耳恭听。”
  他听两人言外之意,大有谋夺那短剑之心,是以反唇相询短剑来历,但却不肯出剑枪示。
  慧果陡的一扬双眉,微观嗔怒之色,但只一现即逝,眨眼间又恢复庄肃之色,说道:
  “小擅越既得老衲的师兄传授武功,以情推论,亦算得我们少林门下弟子,你这等对待长辈,可是武林中大忌之事。”
  徐元平微一沉忖,道:“晚辈虽蒙慧空老前辈授予武功,但并无师徒之分,大可不必治守少林派中门规。”
  慧果恐道:“你既非少林门下弟子:他如何能传授你本门武功?”
  徐元平听得微微一怔,暗自付道:“慧空老前辈在接我武功之时,再三坚拒,不准我认他为师,看来这其间,大有文章。”心念一转,道:“晚辈不敢欺瞒两位,慧空老前辈所授晚辈武功,均是赌输于我,就是那柄短剑,也是晚辈打赌赢得来的。”
  慧因侧头望了慧果一眼,道:“大师兄才华绝世,思虑缜密无化,岂能是我等所能揣测得到。”
  慧果道:“那柄短剑,关系极大,难道我们就此撒手不问吗?”
  慧因微现怒意地答道:“大师兄待我等恩情何等深厚,你如存下谋夺他宝剑之心,那可是大不该为之事。”
  慧果合掌垂首答道:“小弟不敢,不过,大师兄现下已驾归极乐,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剑让他人样走。”
  慧因道:“大师兄既把宝剑赠于他,定然早经思虑,人家既非谋夺,我们岂能强取……”,话至此处,微微一顿,望着徐元平接到:“小擅越已得我少林上乘武学真传,就老衲所见而论,你在‘悔心掸院’短短三日夜的时间所得,只怕要超越你三十年面壁苦修的功力,如果我推想不错,我们师兄不但尽把他一身武学诀要相授,而且可能施展佛门中开顶大法,转授了他毕生修为的功力真元,甚望小擅越能予珍惜这旷世奇遇,不要负了我大师兄一片苦心。”
  说完一拉慧果转身疾奔而去,徐元平想说几句感谢之言也来不及。
  他茫然地望着二僧背影消失,才寻路下山,天色入暮时分,到了一处市镇所在。
  他已数日没有休息,立时找处客栈住下。食用过酒饭之后,想到了身杯短剑,当下关好门窗,取出短剑,就案边烛光之下鉴赏。只见那古铜剑匣之上,由精工雕刻着很多花纹和很多似花非花、他字非字的点痕,他望了半天,仍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暗道:“这柄古铜剑匣,除了钢质坚硬,雕刻的花纹精致之外,丝毫看不出可疑之处,不知有何珍贵之处。”
  徐元平又仔细瞧了一阵,仍然看不出道理来,右手一技把柄弹簧,抽出短剑。
  短剑出匣之时觉到寒气袭人,案上烛光吃那森森剑气一逼,骤然间暗了许多。
  徐元平随手一挥,登时宝光四射,案上抽火光亮,变成了昏黄之色。
  他虽听人谈过于将、莫邪之流的宝剑,有着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之能,但心中还不深信,现下一看这柄短剑,光华如此强烈,不禁心头大喜,随手在案上拿起一只细磁茶杯,轻挥短剑削去。只见宝光一闪而过,磁杯完好如初,丝毫不闻声息。
  徐元平呆了一呆,定神看去,只见那磁杯中间,有一道极细的裂痕,原来磁杯早已被宝剑斩成两截,只因那短剑过于锋利,是以不闻相触之声。
  这等锋利之物,大出了徐元乎意料之外,不禁想起了慧空大师赠剑之情,惊喜之中,又混入了无比的感想。慧空那慈爱低沉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道:“短剑虽是切金断玉的宝刃,但这古钢剑匣却比剑珍贵万倍。”
  他惊然一惊,由伤痛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他把短剑还入鞘中,重新拿起剑匣,放在烛光之下,仔细的察看。
  这一用心观察,果然被他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只见那精工雕刻的花纹,似是一个图案,隐隐显示出起伏的蜂巢,旁的点痕,亦非杂乱无章,似是代表一种什么符号,又好像一种象形文字。这疑窦引起了他的兴趣,用衣袖拂拭一下剑匣,映着烛光,更仔细地察看剑匣上的花纹。
  忽听窗外传人一声低沉的佛号,道:“小擅越如欢迎我这不速之客,老衲极愿把所知的隐秘相告。”
  徐元平耳目灵敏,闻声已辨出是慧因大师,收好短剑,打开房门。只见慧因大师合掌站在门外,双目做闭,面露微笑;徐元平对慧因本极尊仰,当下躬身一揖,笑道:“晚辈正需要老师父指点迷津……”
  慧因一笑,接道:“小擅越年纪不大,但却聪慧得很,老衲事先确未想到我那慧果师弟竟存有夺剑之心,幸得小擅超预防得宜,始终未出示那柄短剑,免去一番无谓搏斗。”
  徐元乎想起适才对慧因掸师失礼之处,歉然一笑道:“刚才在山中晚辈多有开罪之处,老师父勿怪才好。。
  慧因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衲自先师圆寂之后,大部时间行脚在外,已很久末和慧果师弟晤见,想不到他年近古稀,仍有贪念。”说话之间,缓步进入房中。
  徐元平搬把木椅,笑道:“老师父请坐下赐教。”慧因点头就坐,徐元平回身关上房门,自怀中取出短剑,双手捧至慧因大师面前,说道:“慧空老掸师在赐赠晚辈此剑之时,曾经告诉晚辈说,宝剑虽是千古奇珍,但剑匣更比宝剑珍贵万倍,而且训诫晚辈不能随便炫露,以免招引麻烦,并说此剑关连一件震荡武林的凶杀掺案,除了用以洗雪晚辈血海沉冤之外,不能妄自动用。因当时时间仓促,晚辈无暇追问,现下想来,心中极感惶恐,深望老师父不吝赐教,以开晚辈茅塞。”
  慧因抽出短剑,随手一挥,立觉寒气迫人,连声赞道:“好剑,好剑,果然是名不虚传……”
  徐元平微微一笑接道:“宝剑虽是绝世奇珍,只是嫌短了一些吧。”
  慧因还剑入鞘,道:“小擅越已得我大师兄全部真传,再有此宝刃相助,假以时日,不难领袖武林,体看此剑短小,但威力决不低于干将、莫邪之流的宝器,望能妥为保存,善于运用,为武林放一异彩,不负我师兄一番苦心。”
  徐元乎只觉得心头一凛,答道:“晚辈才智低劣,实不足佩带这等神物利器,老师父如肯收受,晚辈以剑转赠,聊表一点心意一…”
  慧因摇头笑道:“老衲行将就木,要此利器何用,小擅越快请收起。”说完,把短剑交还到徐元平手中,忽然长叹一声,道:“我那慧空师兄,在赠剑之时,当真就未提此剑来历吗?”
  徐元平道:“慧空掸师不说,晚辈自是不敢多问。”
  慧因一整脸色,神情变得十分庄严,说道:“我那大师兄不但武功绝世,而且义才无双,胸博六艺,旁通易卜,他既然未对小檀越说起此剑来历,定有用心,老销本不敢饶舌多嘴,但因此剑关系太大,老衲不得不再告诫小植越几句,七十年前这柄短剑本为一位当时名重江湖的女侠所有。那位女侠,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貌美如花,她究竟美到如何程度,老衲缘悭一面,但据传言描述,她一颦一笑,无不醉人如酒,束手受戮。但她生性冷酷无比,每当人丢弃手中兵刃,拜伏石榴裙下之时,她就用这柄锋利无比的短剑,缓缓的刺入那人的前胸……”。
  徐元乎只听得心头一寒,道:“怎么?难道那些人就当真任利剑刺胸,不肯跃避刀刃吗?”
  慧因叹道:“这等传说,本是难以令人置信,但是言者凿凿,而且人人如是,这却又使人不能不相信了。”
  徐元平口虽未驳,心中却在暗自付道:“世间哪有这等情事,纵是天仙化人,也不能使人一见下,就甘心束手受戮……”。
  慧因目光何等敏锐,看他神色,已知他怀疑自己之言,淡然笑道:“这传说一直在江湖上流行了数十年之久,直到近十年来,才逐渐平息下去,老衲虽未和那位女侠见过,但听人谈到此事,已不下百数十回之多,而且那被短剑刺死的人,有不少是江湖上极具盛名的人物,想采此事纵然是传说夸大,但决非空穴来风之事……”
  徐元平看他神色郑重,暗道:“他乃有道高僧,决不会信口开河,”不由心中信了五成。
  慧因道:“那位女侠用这柄短剑杀人过多,因而江湖之上都称它为戮情剑,意思是说,见到这柄短剑之时,千万不能动情,情念一动,必将为这柄短剑戮死。这戮情剑之名,愈传愈广,反而把它真名隐没不闻了。”
  徐元平察颜观色,已知他所知有限,微微一笑道:“这短剑削铁如泥,断玉似腐,凡是会武之人自然人人都爱,但慧空老前辈在授剑之时,再三告诉晚辈说,这古铜剑匣更比宝剑珍贵万倍,想来老师父定是知道的了。”
  慧因微微摇头,答道:“我那慧空师兄,才华绝代无伦,老衲怎敢和他相比呢?”
  徐元平微现错愕之色,道:“这么说来,老师父当然也是不知的了。”
  慧空略一沉思,道:“我那慧空师兄,既说剑匣比剑珍贵万倍,自是不会有错,老衲不敢妄测,只是此剑牵扯了无数的惨杀血债,却是千真万确之事,据老衲所知,现下有不少武林高手,在天涯海角奔走,寻找此剑下落,小擅越身怀这等珍贵不祥之物,甚望谨慎密藏。”
  徐元平道:“这短剑杀人虽多,但运用在人,不知和此剑有何关系。”
  慧因道:“戮情剑虽非杀人凶手,但却是几个凶杀惨案的关键,据说戮情剑原为滇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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