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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望了一眼,道:“够啦!”缓移莲步,轻伸皓脱,捡起两支竹枝,随手插在地上。徐元平不知她耍的什么花样,站在一侧呆呆相望。查玉瞧了一阵,心中恍然大悟,她是在布置一座奇门阵囹,只是那竹枝布插的方位,既非八势之位,又非九宫之势,叫人瞧不出她布设的什么奇阵。
紫衣少女插好竹枝,又把查玉拉集在身侧的石块分别放在布插竹枝的空隙中,然后手提着四条竹枝,走到两人身边,问道:“你们两位要不要进阵来?”
徐元平答道:“这区区几根竹技、石块,岂能挡得住人,我们既然答应保护干你,自不能虎头蛇尾,半途撒手,此处既无你们埋伏之人,趁天色尚早,我们送你回碧萝山在去吧!”
紫衣少女摇头说道:“来时容易去时难,只要我离此一步,立将引起大战,你们两人武功虽好,也打不过他们人多,你们和我素不相识,肯冒凶险救我,你们愿和我同在竹石阵中避敌,就请随我进人阵中,如果要走,我也不留两位。”说话之间,随手又把两支竹条插入地上。
徐元平道:“姑娘既然自信这竹技、石块,有拒人相犯之能,在下就此告别了。”转身向前走去。
查玉虽然想相伴于她,但见群豪的目光尽盯在自己身上,徐元平又离此而去,如果竹石阵拦不住四面围攻之人,被他们冲入阵中,自己决非冷公霄和丁炎山的敌手,如其那时出丑,倒不如现在离开的好。他虽然极愿留此相伴那紫衣少女,但却自知无能保护了她,只好说道:“姑娘既然自信此阵有拒挡敌人之能,我们留不留此都无关要紧……”,话至此处,突然提高了嗓音,道:“徐兄请等兄弟一步,咱们一起走啦。”
此时徐元平已走出一丈多远,听得查玉呼叫之声,停下脚步回过头,道:“查兄如愿留此,就请留下好了,兄弟先走一步……”他忽然想到丁玲丁凤还在那山洞之中等他,为帮助这紫衣少女,延误了这段时间,不知丁玲的伤势如何了。只听衣抉飘飘之声,查玉已跃追身侧,瞥眼见徐元平呆呆地站着不动,皱着眉头,似正在想着一件为难之事。
原来他心中正在想着该不该把丁玲受伤之事,告诉索魂羽士丁炎山,让他帮着寻找那绿衣女人。查玉见他凝目沉思,久久不言,忍不住问道:“徐兄可是在想心事吗咖果徐兄愿意留此,相助那紫衣少女,兄弟自当留此奉陪。”
他心中念念不忘那紫衣少女的绝世姿容,误认徐元乎也在想看那紫衣少女,只因话已出口,不便再留此相护,是以替他找个下台的借口。哪知徐元平摇摇头,淡淡一笑道:“兄弟在想咱们要不要把丁姑娘受伤之事,告诉她的叔父?”
两人谈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丁炎山的耳目何等灵敏,当下欺进了两步,大声说道:
“你们说的什么人?”
查玉微微一笑,道:“我们见着老前辈时,本就应该对老前辈说明,丁玲姑娘受了人极歹毒的内功暗算,伤势十分惨重……”他故意住口不说下去,瞧着丁炎山脸上韵神情变化。”
丁炎山故作镇静的等候了片刻,才冷冷说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们鬼王谷中的人?”徐元平道:“令侄女伤势极重,老前辈要不要去瞧瞧她?”
丁炎山目光炯炯环扫了全场一周,最后把目光投注在那紫衣少女身上。查玉看了炎山沉吟不答,心知他舍不得放弃夺取南海门奇书机会,心下暗暗忖道: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留他在此,对那紫衣少女多了一分凶位,不如激他去看了玲伤势,也可使她减去一分危险。
他心中已对紫衣少女深植情愫,不知不觉间就为她设想,当下道:“丁玲姑娘似是被一种内家气功所伤,全身高烧,命在旦夕,晚辈和徐兄原是为了找那伤她之八,哪知却无意找到了此地。”这几句话果然使丁炎山大感焦急,他虽然生性冷僻,杀人不眨眼睛,且对两个侄女却是异常爱护,尤以对丁玲更是偏爱,当他听得查玉说起丁玲伤势极重,危在旦夕之时,不禁双目暴射,大声问道:“她们现在何处严查玉道:“就在距此不远的一座山洞之中。”丁炎山一挥手中拂尘,道:“那就颁请少堡主带我去看看她们!”
查玉道:“晚辈也正为丁玲姑娘担心,老前辈见闻广博,或能及早疗好了姑娘伤势,好在山洞离此不远,二姑娘尚留在洞中伺候丁玲姑娘;晚辈前头引路,老前辈请。”一面说着一面躬身摆手站立一侧。丁炎山目光炯炯扫视群雄一周,转过头来阴森的朝徐元平身上打量着,正待开口说话,查玉突又趋前说道:“老前辈,事不宜迟,请即随来。”回头向徐元平望了一眼,二人同时返身直向来时那隘日奔去。丁炎山略一思忖,一扬手中拂尘,随即振换直追。查五回头瞥见丁炎山已追了上来,更是放快脚步,振臂飞跃,他本是精明干练、心思深密之人,这周围山势已经他详细默察,记忆在心,一路跳洞越岗,异常纯熟,转眼间已返回到丁玲藏身之地,伸手向石洞指着说道:“丁姑娘就歇息在这石洞之中,老前辈请进。”
丁炎山举目对附近形势略一端详,径向洞中走入。
丁风守着姐姐,看她气息奄奄,正在化心如焚,忽觉一条人影门入洞来,不禁惊愕万分,待她定睛一看,登时忍不住眼眶发红,两眼满含晶晶的泪水,跃身而立,低声喊道:
“叔叔……”丁炎山一脸冷酷,毫不理会,俯身伸手一摸丁玲额角,只觉高热发烫,细按手腕脉息低沉,人已进人昏迷状态,轻皱眉头,转脸向丁凤问道:“你姐姐伤势不轻,究竟是被何人所伤?快说?”
丁凤遂将姐姐如何被那绿衣少妇所伤的经过情形诉说一遍,丁炎山越听越火爆,大声说道:“将你姐姐抱起,随着我来。”丁凤俯身将姐姐抱起,随着丁炎山出了山洞。查玉一见了炎山气呼呼的走出山洞,赶忙趋前问道:“丁姑娘伤势如何?老前辈见闻!”博,可否即予疗治?”
丁炎山说道:“少堡主对这一带路途似乎很熟识,就烦请再借重指引一程如何。”
查玉心中一愕,故作镇静,答道:“晚辈亦是初履此地。老前辈吩咐,理应遵命,但不知老前辈打算往何处而去?”徐元平道:“此时不好去找宗老前辈,依在下愚见,如果丁姑娘之伤老前辈无法厅治的话,还是寻访击伤丁姑娘的那位妇人为上策。”丁炎山一翻眼,锋芒毕露,淡淡道:“老夫之意,与你何干?请不必多言。”徐元平个性倔强,如何能受此斥责,当下挺胸朗声说道:“在下曾被宗老前辈所伤,潜至古庙养息疗伤,多承二位姑娘寻踪前来护助,盛情可感,如今了姑娘身负重伤,在下岂可插手不顾。”丁炎山怒目说道:“老夫早已告你,此事勿劳干涉,难道你尚不知老夫为人吗?”
徐元平冷哼一声道:“当日在洛阳万盛客机,已然领教过?”丁炎山一听“万盛客栈”,双目睁瞪:“少年人如不快些离此,莫怪老夫出手惩戒了?”徐元平道:“上天下地,来去由人,老前辈如确有意,在下当然奉陪!”
丁炎山一时凶性暴起,移步欺身,忽听丁凤凄声尖叫,众人大吃一谅,趋前相视,只见丁玲躺在丁凤林中,全身痉挛,手脚抽搐,脸色苍白,口角间流出腥血,溅洒丁风前胸,鲜红一片。丁玲本已沉迷,只因丁凤抱出洞口之后,经那山中凉风吹拂,神志稍苏。听到叔父与徐元平顿起冲突,一时急气翻腾,沈血上涌,人又昏绝过去。索魂羽士丁炎山已经蓄势待发,听得丁凤的尖叫之声,徒然收住待发掌势,转头走近丁玲,左手伸缩间连点了丁玲“天突”、“缺盆”两处要穴,冷然对丁凤说道:“你姐姐身受这等惨重之伤,你还不把她送回鬼王谷去疗治,到处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丁凤平日对这位整日脸上不见笑容的叔父,心里本就存着几分畏惧之感,现下瞧他怒目相视,心中更觉害怕,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说道:“我见姐姐伤势惨重,只怕不能支撑到鬼王谷……”丁炎山冷冷地扫惊了查工和徐元平一眼,接道:“所以你就听了他们两人之言,守着你姐姐在这山洞之中等候……”
徐元平忽然纵身而上,挡在丁凤身前说道:“在下既然答应了找那绿衣女人替丁玲姑娘疗伤,不管如何我总要做到,阁下大可不必对你晚辈发威,如果真的延误了丁玲性命,在下以命相抵也就是了。”丁炎山阴冷一笑,道:“大丈夫言出如山,届时可是不能反悔。”丁凤看他相护之情,这等深切,只觉鼻骨一酸;两行清泪,顺腮而下,不知哪里的一股勇气,一扫脸上惊怖之情,顿觉生死之事,全已不在心上,挺胸说道:“三叔叔不必再生风儿的气,要是姐姐真的死了,凤儿也决不独活下去,自绝姐姐尸体之前。”丁炎山听得证了一怔,道:“很好,很好。”转身向前走去。
丁凤只感此时心中空空洞洞的,世间的一切事情,仅都不再与她有关,回首望了徐元平一眼,茫然一笑,热泪如泉,夺眶而下,抱着姐姐,随在丁炎山身后,向前走去。徐元平转头望了查玉一眼,举步随在丁凤身后走去……
查玉冷眼旁观,见三人此刻都有点神智混乱,流目四顾,空山寂寂,暗自叹息一声,不自觉也随后跟去。丁炎山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激动之情,大步而行,其实心中却为丁玲生死之事,激动难安。信步走去,不知不觉间,又到了竹石阵前,心中突然一动,又想起谋夺南海奇书之事。使足望去,只见那紫衣少女抱膝坐在山洼旁一块大岩石上,望着被困在竹石阵中的冷公霄和铁扇银剑于成,嘴角间泛出一丝冷峻的笑意。徐元平仔细瞧了那竹石阵图一眼,心中暗感奇怪,不知何以冷公霄和于成竞被困在阵中,不能出来。原来阵外瞧去,只见一片竹枝乱石,杂乱横陈,丝毫看不出异样可疑之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