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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尧轻轻的咳了一声,道:“如果区区存心暗算几位,只怕几位也到不了这甬道尽处了。”
铁扇银剑于成说道:“如若杨兄没有那戮情剑匣,只怕也难到这甬道尽处。”
杨文尧微微一笑,说道:“于兄说的不错!”心中暗自骂道:该死的东西,把我杨某看成何等人物,哼!我情剑匣上的原图,已被我运用指力毁去,异日你们再仅那剑匣原图入基,就有很好看了!轧轧之声候而停了下来,壁间果然裂开了一道二尺多宽的石门。
杨文尧微微一笑道:“几位进了这石门之后,最好能以最迅快的速度通过,以兄弟推想,这石门之内的通路,定然有着一定的时间,如若延误过久,只怕这石道会自动封闭。”
说完,侧身当先而人。徐元平手执戮情剑,紧随杨文尧身后而行。
这时候,于成、金老二却和徐元平保持三四尺的距离,以使他能有让进杨文尧碎然施袭的空间。
这甬道之中,异常黑暗,但地势却甚平坦,两面都是墨色山石砌成的石壁,一种浓重潮霉的气味,触鼻欲呕。
四人走约十余文远,地势缓缓升高,登上七层石级,到了尽处。杨文尧举手一推,只闻喳的一声,一面石板应手而起。
石门一启,杨文尧立时以迅快无比的动作,冲了上去,徐元平一怕他出洞之时合上石盖,一提真气疾随而上。
环顾停身之处,是一座特制的石棺,宽约五尺,高可及人,四人一起停身其间,毫无狭小之感,石质光滑,还有名手雕刻着几副形容惊心的鬼像,除了略感恐怖之处倒不失一处极好的休息之处。杨文尧举手一推石棺,应手轻响,石棺壁板一转,成了一道斜门。原来那石棺头端的石壁是人工用铁轴连在上下石板之上,稍一用力,立时推开。几人跨出石棺,又是一条红砖砌成的甬道,走了数丈确道又斜向上升,大约有四五尺远近,头顶之上,现出一具棺木,杨文尧双手用力的一推,棺木应手而起,一股强烈的日光,透射进来,照的几人眼睛一花。杨文尧道:“把棺木和青冢连在一起,成了一道神鬼难测的秘门,也亏那孤独老人,竟然能够想得出来。”
徐元平一提真气,跃了上去,回头伸手接过棺木,说道:“几位快快出来。”
杨文尧一松手,纵身跃出,于成抱着金老二,紧随跃了出来。徐元平一松手,放开石壁的木相,但闻蓬的一声轻响,木棺复了原位,立刻回复变成了一座青冢,如果是不知底细之人,相信谁也绝难瞧得出可疑之处。一阵秋风吹来,飘飞下几片黄叶,极目荒冢垒垒,一片片衰草枯黄,那巨大的孤独之墓,相距几人停身之处已远在数十丈外。
徐元平唱然一叹,说道:“好一座建筑精巧的地下墓府,看荒家垒垒,有几人能够想得到这……”
忽听金老二冷哼一声,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寺,金老二不把你杨家堡闹个天翻地覆,就誓不为人。”
徐元平转头瞧去,只见一点人影疾如电奔而去。
原来几人出了基门之后,杨文尧却趁几人眺望景色之际,悄然逸走,待金老二发觉之时,人已到数十丈外了。
铁扇银划于成望着杨文尧背影,骂道:“哼!二谷三堡中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金老二微微一叹,道:“于兄说的也是,过去江湖道上,虽有黑白之分,但对信诺二字,却还能遵守不谕,自从一宫、二谷、三堡崛起江湖之后,对江湖上信诺二字,破坏无遗,处处讲求机诈、权谋,不管用何等手段,均以成败论英雄……”。
于成微微一叹,道:“金兄说的不错,兄弟亦有同感。”
金老二黯然一笑,瞧着断臂说道:“如果不是得遇两位,兄弟势必被杨文尧杀于古墓之中了,杀死兄弟事小,但古墓之秘,只怕也将成千古疑案了。”
于成道:“金兄交游广博,遍及江湖各门各派,不知何以意找得杨文尧这等阴险之人?”
金老二道:“杨文尧在三堡之中,素以忠厚著称,而且对土木建筑之学研究甚是精深,兄弟才找他同入古墓,哪知此人外表忠厚,内心险诈……”
于成仰睑望望当空秋阳,说道:“此刻时光还早,金兄伤势甚重,不如就在这荒墓中休息一阵,再走不迟。”
金老二连受断臂掌震之苦,虽是内外兼修高手,也觉着体力难支,听得手成之言,当下点头一笑,缓步走到一株白杨树下,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徐元平心中对金老二其人甚是厌恶,但见铁扇银剑于成此刻和他谈得甚是投机,当下不便当面发作,只好随在两人身后,走到那白杨树下。
金老二一直提聚着一口真气,忍受着各种伤势痛苦,精神过度的紧张,激发他生命中的潜力,平时修为的真元之气,运转于全身各大脉穴之中,支持着他的重伤之躯,此刻,险境既过,精神随之松懈下来,这一静坐调息,那运转于各大脉穴中的真气,渐归乎静,只觉一股热血,由胸中直冲上来,张嘴喷出一日鲜血,一阵目眩头晕,仰面跌倒地上。
铁扇银剑于成看见吃了一惊,伸手扶起金老二,急急问道: “金兄,你……”
金老二苦笑一下,接道:“我因为被杨文尧掌力震伤了内腑,只怕是不行了。”
这两句话,说的甚是凄凉,只见徐元平心头大为感动,急上两步,走到金老二身边说道:“金兄请振作起来,兄弟以本身真气,助你一臂之力,只要能把散去的真气凝聚丹田,就可保无事了。”
他本是情感脆弱、极易冲动之八,虽对金老二其人甚感厌恶,但仍不自禁油生怜悯之心。
金老二忽的仰天长笑,声音凄厉,刺耳异常,但他中气不足,笑了一半,突然中断。自言自语地说道:“荣兄阴灵有知,请恕兄弟无能为你报仇了!”
徐元平听得心头一动,忘了替金老二疗治伤势,凝神静听下去。哪知金老二伤势极为惨重,讲得几句之后,竟然接不下去。
一阵秋风吹来,使徐元平惊愕的神智,突然一清,慌忙伸出右手,托在金老二后背“命门穴”上,潜运真力,一股热流循臂而出,缓缓攻入了金老二“命门穴”中。
金老二散去真气,得徐元平攻入内腑真气之助,逐渐回集于丹田之中。
他本是有着深厚功力之人,真气一聚,立时清醒过来,坐正身子,运气调息,片刻之后,吐出来几口淤血,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回头说道:“多谢徐英雄相救……”。
徐元平心中一直在想他刚才所言之事,见他醒了过来,立即问道:“刚才金兄口中说的荣兄,可是姓徐吗?”
金老二脸色一变,道:“我几时讲过了……”
他刚才神智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之中,泄露了存在胸中十几年的隐秘……
铁扇银剑手成接口说:“不错,金兄刚刚确实说过此言,兄弟也亲耳听到!”
徐元平道:“金兄真气初聚,不宜多讲话,一会再说不迟。”
金老二果然不再言语,缓缓闭上了双目,心中却在暗暗想:该不该把这桩深藏胸中十几年的隐秘之事说出……
大约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金老二才缓缓睁开双眼,瞧了徐元平一眼,道:“小英雄虽对我有过救命之思,但此事乃是在下生平中最大的隐秘,实难随便相告他人。”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适:“不过,在下可以把一件震荡江湖的隐秘大事告诉两位,以报小英雄相救之情。”
徐元平摇摇头,说道:“在下绝无挟思求报之心,迫请老前辈讲出胸中隐秘之事,只因老前辈适才感叹之言……”,他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老前辈既不愿说,那也罢了,今日一番相送有缘,凭此一面,在下愿不再追究戮情剑匣之事。”
金老二悯然一笑,道:“二十年前,老朽亦和小兄弟一般豪气干去,言无不信,但这二十年来,迭经变故,目睹武林间正义消解,信诺成空,彼此之间,全以机诈之心相处,斗勇之外,兼以斗谋,老朽也不觉中养成机心,今见小兄弟豪情之气,不禁感愧无地。”
徐元平接道:“老前辈这等夸奖,晚辈愧不敢当,在下就此别过。”抱拳作礼,转身而去。
铁扇银剑手成忽的跃身而起,大声叫道:“徐兄要到哪里去呢?兄弟承蒙数番救命之恩,尚无……”
徐元平停步回头笑道:“武林之间,偶伸援手也算不得什么重大之事,报思之事,再也休提了。”
于成大步追了上去,笑道:“徐兄的风仪、豪情,兄弟甚是倾服,甚愿随侍左右……”
徐元平朗声大笑,接道:“这个叫兄弟如何承受,于兄身为豫、皖、鄂、鲁四省绿林道上总瓢把子,是何等威风,徐元平何许人物,岂敢……”
铁扇银剑于成大声接道:“如果肯允在下常随左右,以讨教益,纵然是当今天下盟主,兄弟也不愿再恋栈下去。”
徐元平笑道:“在下零然一身、天涯飘零,自己都无一定的去处,徐兄盛意,只好心领了。”
于成哈哈大笑道:“兄弟跑了大半辈子江湖别无所成,但对各处山川风景,却是知之甚详,如蒙不弃,愿以识途老马,带徐兄遍游天下风景。”
徐元平黯然一叹,道:“于兄热情可感,但兄弟却有难对人言的苦衷,待日后兄弟恩怨结清之后,自当和于兄结伴邀游天下名山胜水。”说完,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金老二突然站起身子,叫道:“小兄弟请留步片刻,在下有事请教。”大步追了上去。
徐无平回身说道:“老前辈有何见示?”
金老二道:“小兄弟姓徐吗?”两道目光,凝注在徐元平脸上,一眨不眨。徐元平道:
“不错,晚辈叫徐元平。”
金老二一语不发,在徐元平脸上瞧了半天,说道:“徐兄的分尊、令堂,可都健在人世吗?”
这两句话,直似一柄锋利之剑,刺入了徐元平的心上,登时觉得胸前热血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