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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听之下,仔三人是如何刁猾之人,也自忍按不下。
冷公霄嘿嘿两声冷笑,厉声应遵:“这杨家堡既不是皇宫大院,也没有御旨之禁,老夫跑遍南北一十三省,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草莽山泽也能阻得住我们几人的出入……”
那人哈哈一阵朗笑,道:“既是跑遍南北一十三省,难道连金陵杨家堡都不知道吗?哼哼,此处虽不是皇宫大内,虽未经御旨立禁,却也不是你们任意来去得了的所在,不信你试试……”
冷公霄暴喝一声,道:“鼠辈,你体要卖狂,就是杨文尧见了老夫也得陪上三分笑脸,你是什么人,敢这等猖狂……”,言本完,身形暴起,跃起直追过去。
丁炎山心里阵阵冷笑:你方才还不愿与杨家堡冲突,这时却也沉不着气了,看来你这老鬼也真狂得可以。他这时因内伤未复原,而且他为人更是阴沉,所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袖手观看。
冷公霄一跃过夫,疾吐右掌,直向那人击去,那人身手果真不凡,见冷公霄一掌击来,绕着枫树内身一转,已经轻轻避去。那人闪避冷公霄一掌之后,却未曾还击。
转瞬之间,冷公霄已击出三掌,踢出四脚,那人一声:“得罪。”身形疾转,绕着枫树,跨步游走。
这枫树原是按八卦奇门种植,冷公霄跟着那人,急步追赶,不到一盏热菜工夫,便觉着自己与那人隔着一层云雾,一时之间,就是无法追得到。
查玉一看冷公霄在枫林之中,步法渐乱,就知他已深陷树阵:他仔细打量一阵,略略看出一点门径,正待跃前接应,荡地传来一阵响箭、斜掠树梢,划空飞过。
响箭声歇,又传来一声喝叫:“堡主有令,贵客远来,不得慢待……”,话音甫歇,由林内飞跃过来两个蓝衣少年。
丁炎山、查玉见奔过来两个蓝衣少年,虽有言传堡主之令,不得待慢;但也猜不透究竟是何存心,两人互望了一眼,同向林中深处奔去。
那身着古铜长衫之人,一听蓝衣少年之言,立时收步停身。
两个蓝衣少年来到两人面前,左首少年右手一批展开一面黄色三角小旗,道:“奉堡主之令,命我二人前来引接贵客,郑大叔可请退回。”说着双手一举小旗。
那身着古铜色长衫之人,朝小旗抱拳一揖,转身退去。
冷公霄正待移动,那手执黄旗少年已迅将小旗卷收入油,躬身面陪笑脸,道:“方才郑大叔不知是丁谷生、冷谷主和查少堡主,故有得罪之处。尚望看在敝堡主份上,多多海涵。”
丁炎山、冷公霄、查五一听这少年竞知道自己身份,不禁大感诧异。
三人正怔之间,那少年又道:“敞堡主已在堡门恭迎三位大驾,小的前面带路了。”说着就要转身走去。
丁炎山拂尘一拂,道:“我们来得如此匆忙,老堡主如何就得讯了呢?”他江湖经验老到,心中对杨文尧竟然知道自己三人来杨家堡之事,虽是大为惊骇,但话说得依然不卑不完,极有分寸。
那蓝衣少年道:“堡主返回金陵,就知三位要来杨家堡,所以三位的起居之处,早就安置妥当。” 三人一听杨文尧早有准备,心中都不由一震,久知杨文尧心工计谋,武林中人对他誉为神算子,自非虚名;而杨家堡更被江湖中人视为怪堡魔府,等闲之辈,绝不敢冒昧来此。
这时听少年一说,也不知杨文尧在暗中存了何心,布下了什么陷阶,所以三人略一犹豫。但是这三人都是极负盛名之八,三人面对面,谁也不甘自认心有怯意,略一犹豫,立时便又恢复平一静。
查玉最是刁滑,反正自己业已抱定身入虎穴之心,何不索性摆出大方的气派。转脸侧让一步,对丁炎山、冷公霄道:“两位前辈请前行一步。”他这句话听来似极有礼貌,但骨子里却十分阴险。
丁炎山、冷公霄被查玉拿话一扣,只得对蓝衣少年道:“既是如此,就请二位带路。”
那蓝衣少年躬身说道:“堡主有命,说敝堡处处设有埋伏,要小的上陈三位,入堡之时,千万看准小的所走路线,以防不测。”
这几句话说得虽然甚是恭敬,但内中实含轻视之意。查玉冷笑一声道:“你只管前行带路,既然来了,难道还不知道你们杨家堡的威名吗?”
那蓝衣少年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道:“这是老堡主好意特叫小的转陈三位,毫无别的用心。”
说罢择手取出一支冲天流星的信号,用火一引,“刺啦啦”一响,带着一条火花,直冲云霄,向堡内方向飞去。
三人抬头看那冲天流星,破空飞去,尾端火花,历久不散,宛似长天霞虹,心中不由暗赞扬家堡做物之精妙。
那蓝衣少年肃立片刻。这对方道:“三位旅途劳顿,请入堡内奉茶,小的前头带路了。”说完话,又躬身一礼,转身向前走去。
冷公霄、丁炎山、直玉三人也不搭话,鱼贯随着那蓝衣少年走去,另一蓝衣少年,则跟在查玉之后。杨家堡在江湖中,被武林中人视为怪堡魔府,极少有人来过此间,这时冷公霄三人,心中尚不知此来如何了断,所以一路行来.对所经之处的一切花木布设、道路的分布,都暗中细心留意。
这片枫林虽不太广,但却因此林乃是杨文尧祖父苦心经营,所以行走其间,便如骤入万里蛮荒,眼花缭乱,不辨方位。
三人方才走进枫林,只是乱冲乱撞,这时随在蓝衣少年身后,只见他每走三棵树,斜岔一棵,丁炎山三人心知是树阵的行走之法,只得亦步亦趋,默记心头。
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走出枫树林,林外就没有两座哨堡,三人偷眼一望,也不见有人,但那蓝衣少年却倏然停步,展开三角小黄旗,在半空左右一旋,然后才举步前行。
又走了约摸一里路的光景,陡然一阵花香袭人,放眼搜望,前面是黄金白银红脂般的一片花海。
眨眼已进入花海之中,这黄金白银花朵,乃是奇种的金银桂,那红脂般的花朵,则是铁梗海棠。:二人一见这片花海,心中暗道:难道这花圈锦,也是你杨家堡的机关不成?
这片花海少说也有一里方圆,走完花海,眼前奇景突现。原来沿着花海边缘一排围列十_二道水栅。
十二道木栅高约二丈,形式、材料,完全一模一样,木栅上端,横钉着枝树缀成的五个大字:金陵杨家堡。
三人瞧了瞧这十二道木珊,心中一阵纳闷,不知这一模一样的木棚到底有何作用,到底该从哪一道木栅进去?
正在纳闷之际,那领路的少年转身笑道:“这十二道水栅,乃是依十二地支所造,看似一样,其实方位大不相同,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每条路的布置也各不相同,只有两条可达内堡,如若是不知实情之人;冒失探堡,必然凶多吉少……”,说罢领着三人返身重入花海,东闪西窜的走了几步,猛的长身一跃,朗声喝道:“三位脚下留神,请随小的入堡。”
丁炎山三人被蓝衣少年再度领入花海,走的头晕眼花,这时被那少年突然一喝,竟都不由自主的随那少年一起长身跃入一道木栅之内。
三人脚落实地,再四下辨认自己是从哪一道木栅入内,眼前却是藤萝迷障,哪里还能辨认得出来。
丁炎山、冷公霄、查玉三人互望了一眼,心中都不由暗道一声惭愧,自己行走江湖,不知见过多少阵仗,却想不到今天竟被这个蓝衣少年所赚。
那原随在查玉之后的蓝衣少年,这时借一跃之势,已经跃到前面,跟前一个蓝衣少年并肩站立,二人回头看了看三人,也不言语,举步向前走去。
丁炎山三人这时已然深入杨家堡,自然不可能半途折回,所以也跨步随后跟去。
走了一阵,只见前面流落的树梢顶上,一柱刁斗,高插半空。刁斗之上,一面绣着“杨家堡”三个大字的长旗,随风飘展。树隙中,已可看到碧瓦红柱的屋宇。
那蓝衣少年缓步而行,用手一指,道:“前面便是咱们杨家堡了。”
又走了约三四里的光景,才到护堡外门,那蓝衣少年略展三角小旗,便顺利过去。
走完一条青石板铺的道路,才算正式进了杨家堡,那蓝衣少年向各门各卡之人,点头示意,来到一座拱月门之前,那少年回身对三人道:“堡主现在后面,请三位小候。”
三人心里暗道:“杨文尧呀,杨文尧,你既知道我们来了,却又拿出这等大的架子,真是可恶之极。”
那少年一按门上机纽,不一会工夫,重门开启,走出了四个蓝衣少年,每人按着一柄黑蛇剑鞘的长剑,几人说了一阵,那蓝衣少年转身,回道:“老堡主现在花轩迎候几位。”一说完对那四个少年做一示礼,便向前走去。
穿过一条甬道,到了一处楼空花墙外边,向里低声说道:“鬼王谷、千毒谷和查家堡的丁谷主、冷谷主、查少堡主来了。”说完话,恭恭敬敬的退步后转,径自退了出去。
这时一阵脂粉香气,迎面送来,由花墙的圆门后面,姗姗的走出四个十七八岁的娇美女婢,来到三人跟前,福了一福道:“堡主就来迎接……”
娇声未息,里面一阵长笑,走出来杨家堡的主人,神算子杨文尧。
杨文尧一见三人,抱拳笑道:“难得,难得,你们三位竟能联决同来,真使荒堡增辉不少……”。
丁炎山三人都微笑应付,暗中却在留意四下环境。
杨文尧笑道:“三位不远千里而来,路上定是辛苦,快请入花轩小歇。”说着抱拳肃客。
几人进入花轩,这花轩三面临水,一面依竹,这时水面尚有些许残荷,水面漂浮粒粒湖菱,三数只白鹅悠悠地漫游池中。
杨文尧奉茶之后,说道:“二谷、三堡武林齐名,不知我这杨家堡在三位眼中,还成材否?”他言词之中,甚是自得。
冷公霄道:“杨昆胸罗万有,贵堡的布设,可算得冠绝古今,二谷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