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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连忙摆手道:“不要这么麻烦了,我就是好久没看到草哥儿想他了,白过来看看。明天早晨就走,不用去收拾一套院子出来,我将就些就安置在东厢房里吧。”
谢氏见潘氏今日的言行与往日迥然不同,暗暗心惊,更不可能和她住在一个院子了。她笑道:“这哪里行,母亲来了就该住正院正房。”说完不等潘氏拒绝赶紧吩咐温嬷嬷道:“嬷嬷,你带母亲去安置吧。”
潘氏一改往日的强势,顺从的笑道:“好好!我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就依你。”说完跟着温嬷嬷出了院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婆母,谢氏总觉得心惊肉跳,仿佛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潘氏就头痛得起不来了,康嬷嬷已经请了大夫来。大夫给她把了脉说年纪大了,吹了寒风着了凉,开了清寒的药,又嘱咐她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能再吹风了。
就这样潘氏在谢氏的温泉庄子里住了下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潘兰从城里赶了过来。
她一下马车就捏着手绢按着眼睛柔弱的哭道:“姑母来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在这住一晚上就病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在前面领路的婆子,听了这话瘪了瘪嘴。
潘兰走进潘氏住的卧房,看到长身玉立风姿卓然的阮安,眼睛都亮了。
潘氏咳咳两声,她立马回过神给潘氏请安,又关切的问:“姑母,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潘氏声音沙哑的道:“我没事,就是头有些痛。你们别这么大张旗鼓的,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的。你们都回去歇着我自个儿躺躺就好了。”
潘兰心疼的道:“姑母您病了,我们怎么能安心的回去歇着,您还是让我们服侍您吧。”
潘氏憔悴的道:“好久没看到草哥儿了,要是让我看看草哥儿就好了。”
阮安看了眼身边的谢氏,谢氏笑道:“母亲,草哥儿现在还没醒。”
潘氏无力的摆手道:“别!我就这么说说,你别真把她抱来。要是我把风寒传给他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阮安看着潘氏陡然失落的眼神,冲动的道:“画屏,你去把草哥儿抱来让老太太看看吧。”他又嘱咐道:“要小心些。”
潘氏又阻止道:“别!千万别!要是草哥儿着了凉,不是在我心里捅刀子吗?”
画屏本来就不想去,闻言站在原地不动了。
阮安看着潘氏的眼神,无奈的叹气。潘兰按计划,在潘氏身边逗她开心,潘氏给脸的笑了,阮安松了口气,对潘兰目露感激之色。
到中午的时候,谢氏回去看阮瑾厚去了。潘氏闭上眼沉沉的睡过去了,潘兰笑问阮安道:“表哥,你要怎么感谢我呐。”
阮安笑道:“多谢表妹了。”
潘兰仰望着他花痴的道:“表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阮安收了笑脸,不苟言笑的从荷包里取出银票给她道:“这是给你的谢礼,表妹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潘兰看了眼银票,仰起头斜睨着他妩媚的道:“谁要你的银票啊。你要真感激我,那你就多陪陪我吧。”说完这话潘兰脸色通红,心蹦蹦直跳。
阮安看着潘兰妩媚的样子,想起两人的关系,有些尴尬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就走。
潘兰在后面追道:“唉,表哥,你回来都没去看过瑾良和瑾柔呐。”
阮安无奈的叹气,一步错,步步错啊!
屋子里潘氏坐起身看着潘兰,怒其不争的道:“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让它溜走了。说说看,你能做什么?”
潘兰耷拉着头委屈的道:“姑母,表哥他不喜欢我。”
潘氏冷声道:“没有那个男人不偷腥,就看你够不够努力。”
潘兰流着泪道:“姑母,这几年表哥家,你又不让我跟着他去京城,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几次,您让我怎么努力啊。”
潘氏点了点她道:“明儿你二姐会来,你让她帮你。”
潘兰笑道:“好。”
看着潘兰走了,康嬷嬷问:“老太太,表姑娘这么不争气,你怎么不调教调教她。”
潘氏看着门口道:“调教她!调教好了她以后跟我作对。”
她收回目光道:“你找人去试探试探庄氏那个命大的孙子,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康嬷嬷觉得潘氏太多疑了,六月庄氏一家被烧死的时候,她孙子才两岁半。就算被他父母扔了出来,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这些话她是绝对不敢跟潘氏讲的,她出了院子招手叫小丫头过来,吩咐她去找庄默玩。
第二天一大早,阮安和谢氏带着阮瑾年去给潘氏请安的时候,就看到穿着月白挑线裙子和比甲的潘家二姐。
潘二姐还没出嫁前就是个文采飞扬的奇女子,连阮安都佩服她。
看着谢氏回去照顾草哥儿了,潘二姐邀请阮安去庄子里走走,阮安欣然应命。
第三十六章 快乐()
院子的西厢房,谢氏一边看着阮瑾厚写字,一边指点阮瑾年的女红。
画屏坐在阮瑾年旁边,帮着谢氏指点阮瑾年绣一朵牡丹花开。她看着阮瑾年绣了几天的成果,实在忍不下去了,在阮瑾年绣得凹凸不平的杭州手绢上指指点点的道:“姑娘,你这儿的线没拉平,这儿的线太松散,还有这儿、这儿的线拉得太近,布料都被你扯得皱起来了。”
阮瑾年丢下手绢,看着谢氏哀怨的道:“娘亲,我真的学不会女红怎么办?”
谢氏笑这点了点她的头道:“胡说!你要拿出学下棋的劲头来,不出半年娘亲保准你能出师了。”
阮瑾年夸张的哀嚎道:“还要半年啊!娘亲,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揭了我的皮我解脱吧。我真的不想学女红了啊。”
阮瑾厚放下笔回过头羞阮瑾年道:“姐姐,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真羞羞。”
谢氏捏了捏他的脸道:“你的四十个大字写完了吗,又功夫笑话你姐姐了。”
阮瑾年故意气他道:“弟弟,你姐姐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每天不仅要练字读书,还要守着你有没有尿裤子,我学得都比你快多了。”
阮瑾厚羞红了脸,回过身和她争辩道:“我才没有尿裤子,尿裤子的人是你才对。”
谢氏轻轻的拍了拍桌子,严肃的道:“草哥儿写你的字,百龄今天不把剩下的几片叶子绣完,晚上不许吃饭。”
阮瑾年做了个鬼脸,道:“晚上我不吃饭,到时候你又该心疼得半夜给我做夜宵了。”
温嬷嬷进来笑道:“太太,我就说姑娘迟早会抓住你的软肋吧。”
谢氏使劲的揉了揉阮瑾年的头发,道:“鬼精灵,我今儿可是说真的。”
阮瑾年一只手拿着手绢,一只手摸了摸头发,抱怨道:“娘亲,你下次轻点,我的头发乱了又要重新梳,太浪费时间了。”
谢氏笑道:“反正你每天多的是时间,多梳几次头发更好。”
阮瑾年翻了个白眼,开始认真的绣牡丹了。
阮瑾厚写完了四十个大字,把笔扔在书案上,就要从高凳子上跳下来。
谢氏赶紧抱着他道:“草哥儿,你要敢再跳一次,娘亲就打你了。”
阮瑾年噗嗤的笑了。
阮瑾厚扭扭捏捏的道:“娘亲,以后我做错事了,你打我手板心吧。”
谢氏抱着他放到地上,亲自整理好他的小书案,笑道:“知道害羞了,就更要听话。”
阮瑾厚凑过去看阮瑾年绣的牡丹,阮瑾年见他的头伸过来了,赶紧把手绢往怀里藏。
阮瑾厚已经看到了,他指着阮瑾年笑道:“姐姐,你绣的那是牡丹吗?我怎么觉得庄子外的狗尾巴草都比它好看。”
阮瑾年气得瞪着他道:“我是才学,才学懂不懂。等我学好了,看我给娘亲和你做衣裳,保证让你吃惊得瞪眼。”
阮瑾厚嘲笑道:“姐姐,覆水难收你学了吗?”
阮瑾年气道:“不知羞,才学了几个成语,就在关公门前耍大斧了。”
谢氏笑道:“百龄,你还自称关公呐,比你弟弟更狂妄。”
阮瑾年笑道:“我那是被他气得,话赶话。”
谢氏笑道:“草哥儿,你陪着你姐姐绣花吧,娘亲去厨房看看,你们俩喜欢吃的豆腐鱼好了没?”
阮瑾厚点头道:“娘亲,你去吧。我一定看好姐姐,不让她偷懒又溜出去了。”
阮瑾年轻轻的敲了敲他的额头。
阮瑾厚目送谢氏走出了房门,凑在阮瑾年耳边悄悄的道:“姐姐,父亲和娘亲一起去看祖母了,怎么娘亲都回来这么久了,父亲还没回来?”
阮瑾年伸手揽着阮瑾厚道:“你是不是想父亲了?”
阮瑾厚点头,情绪低沉的道:“昨天父亲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不认得他了。”
阮瑾年听着眼睛润润的道:“等吃了午饭,姐姐带你去找父亲,好不好?”
阮瑾厚眼睛红红的点头道:“姐姐,这次你可要说话算数。”
阮瑾年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笑道:“别这么记仇啦。”
阮瑾厚靠着她坐着道:“你好意思说,上次等你,我一会儿又跑到门口看你来了没,最后还被娘亲打了。”
阮瑾年笑道:“那不是你太小了吗?等明天夏天到了,姐姐一定带你出去和那些小孩子们玩。”
阮瑾厚憧憬道:“我要去游泳、划船、放风筝,我还要摘荷花、采莲蓬、喂鱼、钓鱼,我还要光着脚丫子踩泥巴。”
阮瑾年问:“你都没出去玩过,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阮瑾厚情绪低落的道:“我趴在窗户上看到的。”
阮瑾年听得心酸酸的软软的,放下手里拿着的杭绸手绢,抱着阮瑾厚道:“明年姐姐一定带你出去玩,我要是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阮瑾厚坐在阮瑾年怀里,闻着她姐姐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