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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又问道:“昨日救你的那周宁怎么样了?”
阮瑾年微微笑道:“钱大夫说,他伤势没什么大碍,就是见了血受了刺激才晕了过去。”
阮安笑道:“这小子怎么比你还胆小。”
阮瑾年想起昨天那个扯着小痞子衣领往后拽的周宁,微微笑笑没有说话。
阮安犹豫了良久,看着阮瑾年试探的问道:“百龄,如果爹想回京城去做官,你愿意吗?”
阮瑾年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有些生硬的笑道:“爹,您想去就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听着这话阮安不免又想起谢氏来,从前每次临别她都是这么宽慰自己,彼时斯人犹在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来才感受到了当是谢氏满腹的心酸。
他难得的摸了摸阮瑾年的头,叹道:“百龄,虽然你娘了,但是你爹还在,所以当你不想坚强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爹会成为你的依靠。”
阮瑾年抬起头看到自家俊秀清朗的爹慈爱的看着自己,狠狠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天亮了,阮安陪着阮瑾年去前院的东厢房探望周宁。
看着周宁亲自来开了门,阮瑾年就问:“周公子,小女安排来照顾你的小丫鬟香儿你没见到吗,怎么亲自来开门,手臂上的伤裂开了可怎么办?”
周宁听到阮瑾年关心他的伤势,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一颗心像是要跳出胸腔了一般,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着阮瑾年比面对知府大人的提问还要紧张,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心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阮姑娘,我不习惯看书的时候身边有人,所以让她回去了。”
阮瑾年看了眼临窗下黑漆桌子上的书,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周宁连连摆手道:“不怪姑娘,是我自己不习惯。”
阮瑾年看着周宁激动的样子,笑了笑道:“周公子,小女阮三,多谢周家公子昨日救命之恩。”说完她对着周宁深深地福了一福。
周宁见阮瑾年对他行礼,本能的上前扶起她,道:“阮姑娘,在下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大礼。”
阮瑾年被周宁扶起,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问道:“周公子,你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
周宁也觉察到自己太猛浪了,正不知所措,听阮瑾年问他的伤势,赶紧道:“劳阮姑娘记挂,在下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阮安看着周宁在阮瑾年面前狼狈的样子,心里有所明悟。他盯着周宁看了几眼,暗暗揣度道,这小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头脑也聪明,只可惜家世太差了些。
到底男女有别,看着阮瑾年道了谢,阮安就带着她回了内院。
周宁看着阮瑾年走出了院子,神色怅惘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刚出前院正准备去向阮安辞别,潘氏和长房老太太就急匆匆的进来了,潘氏看到他,高声喝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子,怎么从瑾年的院子里出来?”
长房老太太白了她一眼道:“你是怎么当祖母的,瑾年他们都住在后院,前面这坐院子拿来做了客房,你不知道吗?”
潘氏被长房老太太噎得难受,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很没耐心的回道:“这两座院子中间又没个垂花门,猛然间看到个不认识的外男,我担心自己的孙女还有错了?”
长房老太太听得齿冷,但当着外人的面终究要顾及面子。她刚让慧珠去请阮安来,阮安他们父子三人已经走出夹道来了。
潘氏看着阮瑾年想到那些欠条,火气冲天的问道:“瑾年,庄子上的事都是你在打点,你且给我说说,这么一大清早的,怎么院子里走出来个小子。”
阮安见潘氏这话说得太难听,把阮瑾年挡在身后道:“母亲,周宁是我的得意门生,是我留他住在前院的。”
要是以前潘氏肯定会好好的哄阮安,但自从阮安辞了官,她又发现阮瑾良格外聪明之后,面对这个儿子她就失去了耐心。
因此她语气不好的道:“你怎么这么糊涂,瑾年就住在后院,这两座院子又没个垂花门,怎么留个小子住在这里。”
长房老太太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威严的道:“好了,今儿我们不是来追究这件事的。”
周宁见状赶紧向阮安辞行,看着他走了,长房老太太拉着阮瑾年仔仔细细的打量道:“百龄,你没什么事吧?”
潘氏吸了吸气,笑道:“大嫂,百龄才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你就别再盘问她了。”
阮瑾年看了眼潘氏,止不住冷笑,真是送上门来让她打脸的,因此她很是疑惑的问潘氏道:“祖母,孙女受了什么惊吓,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潘氏看着装得很疑惑的阮瑾年,惊了一惊道:“你没事?怎么我听别人说,昨天下午你在回庄子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阮瑾年眯着眼,极其压抑的道:“祖母,您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昨天下午被人袭击了,消息也没那么快传回城里。更进一步说,就算消息传回城里了,也没那么快散播出去被咱们府里的人听到。”
潘氏见阮瑾年说完这话后,的人都望着自己,立即察觉到了自己说得不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除非庄子上派人去通知自己,或者阮安报官官府的人通知自己,否则自己确实没那么快得知消息。
第五十九章 看透()
长房老太太看了眼想要说话的潘氏,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话都等进了院子再说吧。”
潘氏任由双福扶着她,深深地压抑着心底的不安跟着进了上房的堂屋。
长房老太太把丫鬟婆子们都遣了出去,又让温嬷嬷带着阮瑾厚去了西厢房,等着慧珠守在门口,才看着潘氏问:“你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潘氏看着长房老太太道:“大嫂,实不相瞒,昨儿晚上有个庄户跑到三房告诉我说,瑾年被歹人劫持了。当时我被吓得心神都乱了,竟然就稀里糊涂的相信了,还一大清早的跑到庄子上来,连累你跟着我跑。”
阮安看着潘氏脸上的笑,听着她的狡辩,心里越来越冷。昨天他骑快马进城,城里都已经宵禁了,庄子上的庄户难道能比他骑马还快。
阮安心里隐隐约约闪过某种揣测,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母亲会是这么残忍无情的人,所以赶紧把这种揣测压下去了。
阮瑾年本想不客气的揭穿她,可是阮安阻止了她道:“伯母,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就到此为止了吧。”
长房老太太看着阮安叹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潘氏松了口气笑着问阮瑾年道:“瑾年,我给你送来的绣娘和嬷嬷你怎么都给我送回去了?”
阮瑾年淡淡的道:“祖母,黄富没告诉你吗?那绣娘和嬷嬷满嘴里没个实话不说,被揭穿了还死不承认,这样的下人我可不敢用。”
潘氏惊讶道:“还有这回事。”说完她拉着阮瑾年歉然道:“都是祖母识人不清,险些耽误了你。”
阮瑾年微微笑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格外会骗人的人,怎么能怪祖母是人不清?”
潘氏听了这话眼皮跳了跳,格外慈祥的笑道:“你不怪我就好。这两人不提也罢,不知我给你请的夫子可好?”
阮瑾年看着潘氏似笑非笑的道:“祖母,孙女正想问您,那个女夫子是您从什么地方请来的?”
潘氏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阮瑾年问:“怎么?这女夫子也不合你的意?”
阮瑾年笑道:“怎么会?我是好奇这么能干的女夫子,祖母是从哪里找到的。”
潘氏笑道:“你到底经历的事少,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人都能在牙行找到。”
阮瑾年有些惊奇的道:“我还以为牙行只做奴婢的生意,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人才。”
看到阮瑾年没事,长房老太太在庄子里略走了走就告辞了。
送走了潘氏和长房老太太,阮瑾年问阮安道:“爹,你为什么不让我揭穿祖母。”
阮安叹道:“百龄,她到底是你的祖母,即使揭穿了她,对你也没什么意义,反倒让她更加仇恨你。”
阮瑾年看着阮安冷声道:“揭穿了她,至少不用再看到她那张什么都是我好的嘴脸。”
阮安耐心的对她道:“百龄,你太冲动了,没撕破脸,她对你动手到底会有所顾忌,一旦撕破脸了,恐怕她会肆无忌惮的针对你。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明面上你是争不过她的。”
阮瑾年恨道:“她要不是我祖母该有多好?”
听到阮瑾年这么感慨,阮安的心情更加低沉了,他比阮瑾年更希望自己的母亲不是潘氏,可生身的父母,却是他无法选择的。
过了几天,外面还是传出了阮瑾年遇袭的谣言。因为有何知府夫人亲自出面辟谣,这些言论又很快被压下去了。
阮安听说了这件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后院的西厢房里,谁去敲门都不开。
阮瑾年明白父亲是担心自己被潘氏坏了名声,往后不好说亲,心里难受才想独自呆在屋子里静静。
可是等到了晚上见阮安还没出来,她心里说不出的担心,端着夜宵让粗使婆子撞门。
门开了,看到倒在地上的阮安,阮瑾年手里端着的夜宵掉到地上。她高声让春草去叫钱大夫来,一边让粗使婆子小心的把阮安抬到西厢房的架子床上。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钱大夫从前院赶来,替阮安把了脉小心的对阮瑾年道:“姑娘,老爷的心脉亏损得厉害,你要做好一切准备。”
阮瑾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摊开母亲的画像,看到上面斑斑点点的血迹,眼泪扑簌簌的掉到纸上。
钱大夫给阮安开好了药,看了眼阮瑾年摇了摇头出去了。
这一夜阮瑾年守在西厢房里,看着婆子把屋里摔碎的酒杯清扫了出去,她关了门,把父亲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