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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瑾厚回来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跑到正院去了。
崔永悦看到他欢欢喜喜的喊道:“四哥哥。”
阮瑾厚摸了摸她的头道:“小悦悦乖。”脚步稍停又跑去了正房。
周颖站在西厢的廊上,愣愣的看着他俩。
阮瑾厚去正房没看到姐姐,就问春草道:“姑娘去哪儿了?”
春草笑着指了指西厢,道:“快去吧。”
阮瑾厚颔首,满脸欣喜的跑了去。
周颖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到阮瑾厚跑来了,赶紧低下头屈膝行礼道:“三少爷。”
阮瑾厚随意的摆手道:“在家里,不用讲这么多礼。”
周颖退到一边埋下头,阮瑾厚跨进了屋子。
阮瑾年看到弟弟来了,从米糕手里接过湿毛巾净了手,笑问:“看你满脸笑,可是有什么喜事。”
阮瑾厚点头,急不可耐的道:“姐,你猜,今天我看见谁了。”
阮瑾年想这个自己应该认识,不然瑾厚不可能跑来让她猜,也颇感兴趣的问道:“你看见谁了?”
阮瑾厚兴奋的道:“我看到周宁哥哥了,他考中举人了。”
阮瑾年脸上的笑淡了,她哦了一声道:“跑的满头大汗的,快去洗洗吧,我们等你吃完饭呐。”
阮瑾厚见姐姐好像不高兴,赶紧去前院梳洗去了。
院子里阮瑾阳带着关家小子进来了,他在外面喊道:“三妹妹,二哥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进了西厢。
崔永悦进屋子里去了,关家小子看着廊上的周颖笑了笑,跟着进去了。
阮瑾年因为阮瑾灵的缘故,格外厌恶关姨娘侄儿,连带着对阮瑾阳也没对少好感,这会儿见他大大咧咧的带着关姨娘侄儿进她的书房,更不高兴了,板着脸看着他疏离的道:“二哥,你快把关家表哥带出去。”
阮瑾阳被阮瑾年落了面子,脸上闪过恼怒之色,转眼笑笑不以为意的道:“都是自家亲戚,讲究这么多做什么?”
阮瑾年见他冥顽不灵,顾不得给他面子,喊道:“乳娘,你来送二哥他们回去。”
关姨娘侄儿进到阮瑾年书房,闻着清淡的墨香,环顾满屋子的书山笔海,嗤之以鼻,世家门第就是喜欢装,他就不信这么多书,阮瑾年这个小丫头看得过来。
他家里做着书画生意,转眼看到临窗书案上的水墨画,眼睛一亮,凑上去伸手摸道:“这是哪个名家画的,得值不少钱吧。”
这幅画花了阮瑾年几天的心血,下午才画好,她看着很满意,晾在书案边上,准备等墨干了收起来。现在看到关姨娘侄儿伸手在上面乱摸,莫名的觉得恶心,抓起画一把撕碎了,扔进边上的纸篓里。
江余氏进来看到阮瑾年撕画,吓了一跳赶紧阻止道:“姑娘使不得,别气坏了自个身子。”
阮瑾阳刚被阮瑾年落了面子,见到表哥这么丢人,心里又恨又气,尴尬的道:“表哥,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三妹吗?”
关姨娘侄儿看到阮瑾年随手就把画撕了,楞在原地,心里直呼败家娘们。
听到阮瑾阳提醒,才猛然醒悟过来,他是个脸皮厚的,也不觉得多丢人,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取出一盒胭脂膏,双手举在阮瑾年面前,满脸堆笑,恭维道:“小生见表妹色自天成,却常不涂脂抹粉,暗自觉得可惜,今儿在铺子里看到这盒传自宫廷秘方的胭脂膏子,特意带来送你表妹别嫌弃礼物微贱,收下吧。”
阮瑾年看见关姨娘侄儿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还有听他说得不伦不类的话,就觉得恶心,哪里肯收他送的胭脂。但到底伸手不打笑脸人,忍耐的道:“无功不受禄,关家表哥收回吧。”
关姨娘侄儿家里有几个姐姐,却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也是被宠着长大的,他见自己笑脸奉承许久,阮瑾年连个笑脸都不肯赏,心里有些着恼了,直起身把胭脂膏子握在手上,看着阮瑾年不阴不阳的道:“表妹,你该不是许久不成出门了吧,连外面的风声都不知道。”
阮瑾年看不惯关姨娘侄儿那不阴不阳的样子,理也不理他,对阮瑾阳道:“二哥,我们要吃晚饭了。”
这么直白赶人的话,阮瑾阳当然听出来了,他坏虽坏,却是个格外要脸的,因此笑道;“今儿晚了,等得空了,我再来陪你玩。”
阮瑾年巴不得他不来,因此只是颔首道:“嗯,三哥路上小心。”
关姨娘侄儿把胭脂膏子扔在书案上,转身就走,阮瑾年赶紧喊春草给他送去,春草追出去的时候,两人早跑没影了。
出了门,阮瑾阳青黑的脸色,更黑了。
关姨娘侄儿骂骂捏捏的道:“什么玩意了,不过是死了爹娘的孤女,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小爷送的东西还看不上。”
阮瑾阳回头凌厉的瞪着关姨娘侄儿,关姨娘侄儿被他看得发毛,心虚的道:“干嘛,我又没说错。”
阮瑾阳一字一字的道:“表哥,麻烦你回去长个脑子再来行吗?”(。)【!,。
第一百章 出事()
关姨娘侄儿被阮瑾阳的阴狠吓到了,色厉内荏的道:“我是你表哥,哪有像你这样帮着外人说话的。”
阮瑾阳嘲讽的笑笑,阮瑾年还是他堂妹呐。
不过到底是母亲的亲侄儿,阮瑾阳给母亲面子,也不多说他了,两个人默默的回了二房。
第二天八月十五是中秋,族学里放了假,阮瑾年和阮瑾厚早早的收拾好去了长房。
长房老太太看到阮瑾厚,看着他请安后,亲热的把他搂在怀里。
阮瑾厚看到阮瑾和和自己姐姐脸上的笑,再看了眼长房老太太另一只手搂着流口水的大侄儿,羞涩的道:“伯祖母,我自己去凳子上坐吧。”
长房老太太见他害羞了,把他放在地上感慨的笑道:“老了老了,孙子们都长大了。”
这时走进来的本家周老夫人笑道:“你老当益壮,有孙子孙女带,该知足了。”
比起周老夫人,长房老太太有儿有孙是幸福了,她看了眼安安静静跟在周老夫人身后的阮瑾安,不再提子孙的话来,怕伤了周老夫人的心。
所幸家里的人并不多,互相请安问好很快就结束了,长房老太太是个宽厚的人,她觉得身边又不是没有丫鬟婆子伺候,从来不让媳妇立规矩。
周老夫人坐在长房老太太身边的榻上,尹氏和周氏分左右坐在下首椅子上的第一位,接着是阮瑾和阮瑾安、阮瑾年和阮瑾厚。
长房老太太抱着曾孙笑道:“今儿是中秋,二房不和咱们过,就咱们几个人不够热闹,不如请两个说书的女先进来热闹热闹吧。”
尹氏站起来笑道:“今儿中秋女先的人家多,媳妇这就去安排吧。”
周嬷嬷笑着进来道:“老太太,你们看,谁来了。”
阮瑾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徐徐走来的大堂姑和宋漓表哥。
堂屋里的人都站起来了,长房老太太更是抱着大堂姑哭了起来。
尹氏怕她哭出个好歹,赶紧劝道:“娘,菀宓回来这可是喜事。”
长房老太太放开软菀宓,带着满脸的泪痕笑道:“是喜事,是喜事。”
慧珠赶紧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扶着长房老太太坐在上首的榻上。
软菀宓带着儿子宋漓给长房老太太请安,长房老太太又指着周老夫人笑道:“这是太原本家三房的老祖宗,是你的婶婶。”
两人又给周老夫人请安,周老夫人身边没带见面礼,长房老太太身边的宝珠备了见面礼,递给她全了她的面子。
尹氏见屋里的气氛不是很好,只好笑道:“刚才老太太才说就咱们几个人不够热闹呐,菀宓和漓哥儿就回来了,可见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喜事多多。”
一屋子的人笑起来,久别重逢,长房老太太问阮菀宓在淮安可好。
阮菀宓脸上闪过一丝暗沉,赶紧笑道:“一切都好,只是记挂着你们,想回来看看。”
前世的事,阮瑾年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记得从今天以后宋漓表哥就住在金陵了。
阮瑾年看到宋漓脖子上淡淡的红痕,不动声色的挪开眼。
大堂姑是淮安宋家大老爷的继室夫人,她前头有个和大老爷恩爱的原配夫人,宋漓表哥上头有个能干又受宠的大哥,她想大堂姑和漓表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而且不知道淮安发生了什么事,大堂姑所以才会在中秋这天急匆匆的把宋漓表哥送回娘家。
今天是中秋,又来了人,尹氏出去忙事情去了。
长房老太太问道:“你可去见过你爹了。”
阮菀宓神色忧愁的道:“爹出去了,还没回来,去见过弟弟了。”
长房老太太知道她是忧心父亲贪色,弟弟懦弱,弟媳妇拎不清,也不好劝解,就问宋漓道:“漓哥儿可下场了?”
宋漓神色黯然摇头道:“侄孙学艺不精,不曾下场。”
说到这个阮菀宓的眼睛都红了,她哽咽道:“伯母,我这次带着漓哥儿回娘家,就是打算把他托付给父亲,谁知道他老了,竟然迷上了个瘦马。”
听到这话,周氏赶紧带着阮瑾年她们出去了。
长房老太太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别哭了,你要是放心就把漓哥儿放在这里吧,你弟弟不是糊涂的人。”
周氏带着阮瑾年她们去了东跨院,直到慧珠来请,她们才又去了正房。
阮瑾年她们正在花厅里吃饭,二房一个老婆子跑来哭道:“老太太,救命。”
长房老太太对二房很不待见,因此放了筷子板着脸问道:“好好的救什么命,晦气。”
二房的老婆子哭道:“咱们太太娘家的侄儿在街上和白虎帮的人争个女子,被人打了,还连累二少爷也被打了。这会儿二少爷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太太的侄儿还被白虎帮的人带走了,求老太太帮帮我们太太,千万要把他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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