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高贵的人儿,猛然见到了,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叩见小国公爷。”
谢庭摆手道:“起来吧。”
守门的婆子跪在地上,看到小厮撑着伞跟在谢庭身后,从她身边走过。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该去禀报少爷和姑娘,让他们出来迎接。
琴声还未停歇,谢庭听了觉得十分悲凉,快步朝后院走去。
守门的婆子见了,赶紧追上去。
东厢的阮瑾厚听到外面的声音,打开窗户,看到风华傲然的谢庭,觉得面熟,喃喃自语道:“这人是谁啊?朱婆子怎么让他进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周宁,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他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宣纸,目光灼然。
谢庭带着小厮走到正房的游廊,推开堂屋的门。守门的婆子站在外面喊道:“姑娘,小国公爷来了。”
屋子里沉浸在悲伤中的阮瑾年猛然回过神,手指被琴弦划破,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春草赶紧拿着赶紧的手绢捂着阮瑾年的手指头,吩咐道:“米糕,快去把姑娘涂手的药膏取来。”
阮瑾年收回手,道:“别,就这么点小伤口,无碍。”
温嬷嬷去前院了,江余氏赶紧过来握着阮瑾年的手,斥道:“姑娘,不小心点,要是留下了疤可怎么办?”
谢庭已经走进堂屋,阮瑾年自己握着手绢,迎了出去。
谢庭和谢氏长得有几分相似,阮瑾年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舅母在信里常写到的大表哥。
她行了个福礼,温柔亲切的道:“你可是谢庭大表哥?”
谢庭上下打量一眼阮瑾年,满意的点头,笑道:“正是,想必你是姑母所出的表妹了。”
阮瑾年点头,笑着把谢庭引到左边第一张椅子上,道:“大表哥请坐。”
谢庭看了看黑漆椅子上搭着的绣枫叶半旧椅搭,笑着坐下道:“刚在外院听到表妹琴音太过悲切,闯了进来,还清表妹莫怪我失礼了。”
谢庭朝着阮瑾年拱了拱手,阮瑾年看了眼周颖,周颖溜去前院把阮瑾厚和周宁请了来。
一行人重新见过礼又才分宾主坐下。
谢庭说话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眼周宁,原本觉得这个言谈举止还顺眼的他,不经意间发现周宁看阮瑾年的眼神,顿时皱起眉头,起身道:“表妹,父亲听说表弟差点遇险,赶紧让我赶来,愚兄奔波了一路,想先去歇歇。”
周宁见谢庭说这话之前,看了自己一眼,知道他这是要赶人了,赶紧起身告辞。
周颖见他走路很痛苦的样子,看了眼阮瑾年,赶紧上前扶着。
阮瑾厚已经比周颖先一步,上前扶着周宁。
周宁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阮瑾厚愧疚的道:“周宁哥,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周宁叹道:“瑾厚,我已经说过了,你别这么想。”
阮瑾年本想送周宁回东厢的,可谢庭第一次登门,她总不能把他丢下不管,于是吩咐道:“乳娘,你和春草带着小丫鬟去把仰止院收拾出来。”
谢庭摆手道:“不必了。表妹,我看前院西厢还空着,我就住那儿吧。”
他看到阮瑾年对周宁颇为熟稔,阮瑾厚更是对他感恩戴德,而周宁明显是对阮瑾年有所图谋,很不放心让他和阮瑾年住在一个院子。
他觉得要自己亲自守着才放心,干脆住在前院西厢。
阮瑾年蹙眉道:“前院西厢就一明两暗三间房,表哥你住得习惯吗?”
谢庭笑道:“我们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有房子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阮瑾年见谢庭坚持,只好顺着他的意,让江余氏和春草去把前院西厢收拾出来,亲自送谢庭去安顿了,才回到后院。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湿气,让人倍感寒冷。
谢庭休息了,阮瑾年去看了阮瑾厚和周宁,百无聊赖的窝在屋子里看着春草绣花,糖藕和米糕打络子。
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天黑得特别早,还没到卯时,天就黑透了。
丫鬟婆子们点亮了游廊上挂着的灯笼,阮瑾年洗漱了,穿着细棉素面小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听糖藕她们聊天。
春草轻柔的给阮瑾年擦着头发,糖藕拍着手高兴的说:“姑娘,等天晴了,我们去寺庙里烧香吧。”
阮瑾年想起上去去甘宁禅院的惨状,摇头道:“咱们家里有小佛堂,你要想烧香,去那里也是一样的。”
糖藕嘟着嘴撒娇道:“姑娘,你一年到头都不出一回门,这怎么行?”(。)
第一百零五章 齐聚()
或许是前世养成的习惯,阮瑾年除了和母亲在庄子上那几年好动一些,平日里总喜欢安安静静的。
因此她看着糖藕笑道:“你要是想出去玩,让你娘领你回去,玩个痛快吧。”
姑娘要赶人,糖藕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求道:“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
阮瑾年靠着枕头眯着眼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想说让你娘领你回去玩够了再回来。”
糖藕吐了口气,拍着胸口笑道:“姑娘,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呐。”
阮瑾年笑道:“怎么会?”
周颖看了眼沙漏,觉得时辰不早了,起身笑道:“姑娘,现在已经到戌时了,你该休息了。”
阮瑾年诧异的问道:“这么快就到戌时了?”
糖藕回身看了眼沙漏,笑道:“姑娘真的到戌时了也。”
阮瑾年对周颖道:“你撑伞去前院看看三少爷他们休息了没,要是他们还在看书,就催他们赶紧睡觉。”
周颖笑着应了,出门去了前院。
糖藕和米糕帮着春草安顿好了阮瑾年,回屋休息去了。
周颖去了前院回来回禀道:“姑娘,我去的时候,少爷和我堂哥都还在看书,我已经催着他们休息了。”
“嗯。”阮瑾年躺在床上道:“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周颖迟疑的站在床边道:“姑娘,这些年都是春草姐姐守夜,今晚让春草姐姐休息,换我来守夜吧。”
不等阮瑾年回答,春草已经推着周颖出去道:“行了,你的身子弱,现在天冷,让你伺候姑娘,我才是真的不放心。”
阮瑾年笑看着她俩,这几年家里出去的人不少,还没进过人,倒是让春草辛苦了,等明儿她也该让周牙婆进来,好好的挑选几个可用的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瑾年刚醒来就听到丫鬟们的嬉笑声。
她喊春草服侍她洗漱,刚到门口就看到糖藕和米糕手里拿着黄梅,脸蛋红扑扑的跑了进来。
她笑问:“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糖藕拉着阮瑾年的衣袖,抢着道:“姑娘,你去前院看看,世子爷在教咱们少爷打拳呐。”
“真的?”阮瑾年惊讶的问道:“三少爷肯学打拳吗?”
糖藕点头抢着道:“咱们少爷学得可好了。”
阮瑾年提着裙摆往外走,春草在后面喊道:“姑娘,小心。”
阮瑾年声音清脆,笑着道:“知道了。”
跟在后面的春草感受到姑娘欢愉的情绪,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她喊着周颖一起去外面看三少爷打拳,后院的丫鬟婆子们一窝蜂似的跑去了前院。
谢庭正在教阮瑾厚练拳,看到阮瑾年来了,停下来笑道:“表妹,冬日里天冷,怎么不多睡会儿。”
阮瑾年站在他面前,看了眼蹲着马步,脸蛋红扑扑的阮瑾厚,笑道:“这会儿都卯时了,再睡也睡不着了。”
阮瑾厚蹲不住了,站直了身,谢庭板着脸道:“再蹲一柱香的时间。”
阮瑾厚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道:“表哥,我蹲不住。”
谢庭拍拍他的肩膀道:“瞧瞧你瘦弱的样子,像个男子汉吗,不想以后经常生病,让你舅你舅母你姐担心,就给我好好的锻炼身体。”
阮瑾厚咬了咬牙,原地蹲了下去。表哥说得很对,他的身体太弱了,时不时的生病,总是让姐姐有操不完的心。
谢庭又对阮瑾年道:“表妹,我来之前,爹娘千叮咛万嘱咐,这次务必把你们姐弟俩接到京城去住。”
经历过差点失去弟弟的痛苦,阮瑾年没有像以往一样一口拒绝。
阮家如今式微,潘家却崛起了,这次太子会对弟弟动手,其中肯定有潘二姐挑唆的功劳,她想仅凭自己是保不住弟弟的,更不可能抱住母亲那么大笔的嫁妆。
也许她真的该好好考虑去京城了。
阮瑾厚蹲得小脸通红,谢庭觉得差不多了才喊他起来。
二门上的婆子急匆匆的来跑来,惊慌的道:“姑娘,外面有个自称六皇子的公子哥来拜访世子爷。”
谢庭惊讶的笑道:“小六怎么跑到金陵来了。”
阮瑾年赶紧让阮瑾厚跟着谢庭出去迎接。
东厢书房里的周宁,把手里的书握得更紧了。
阮瑾年身边出现的人,对他来说都遥不可及,让他觉得压迫。
明年二月就要春闱了,他也该赶紧去京城准备了。
家里没有长辈,阮瑾年让春草赶紧去长房请了何氏和尹氏来作陪。
谢庭和阮瑾厚出去,迎接着六皇子和崔长华进来。
阮瑾厚又亲自去请了周宁来,几个人相互见礼,纷纷坐下。
阮瑾年亲自给他们上茶,感谢崔长华和周宁救了她弟弟。
周宁站起身还了礼,温文尔雅的道:“阮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谢庭嗤了一声。
崔长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受了阮瑾年的礼,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看了眼阮瑾年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阮瑾年愣住了,她说的什么话?
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抿嘴笑了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