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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升赏,先给他一个干总职衔以示鼓励。又允他照白眉道人所说,具奏请旨,简派武员帮同消灭恶霸,高进忠唯唯应命,告退出来,仍回巡捕房当差,听候差遣。当日又将马雄请到,将抚台奖赏的话告诉一遍,又叫他次日亲到辕门禀谢恩典。马雄也甚得意,次日即来谢恩。曾必忠又将他传了进去,赏励一番。当日曾必忠即照白眉道人所说之词,暨高进忠如何打杀童千斤,马雄如何点伤谢亚福各节,修成表章,用了八百里加急,限日驰递进京。果然沿途驿站马夫,不敢稍行怠慢,真个是无分日夜,飞星驰递,不过十日光景,已驰抵京城。
当日折差呈递值日官,转送内阁。这日陈宏谋接到这本奏章,当即敬谨代拆开来,看了一遍。此时虽得着圣天子不日将回京的消息,却未知圣驾究竟定在何日回銮,曾必忠奏请简派武员,在朝如侍卫各官,又不敢擅自作主派他们前去,颇觉为难。因将军机大臣刘墉请来,彼此商议,二人计议了一会,忽然刘墉想起两个人来,因与陈宏谋说道:“一月前圣驾巡幸浙江,在嘉兴府得了两人,一名鲍龙,一名洪福,即着他们奉旨进京,着我等先将二人留京,听候简用。鲍龙着赏给巴图鲁勇号,记名总兵,洪福着赏给都司,现在这两人尚在京中,并无差遣之处,何不着他们二人,前往广东协破少林寺呢?”陈宏谋听说道:“非老年兄提及,某倒忘却了,既有此二人在此,是好极了,正好着他们前去,借此效力建功。”二人计议已毕,即着人将鲍龙、洪福传来,告诉他们,明日即行发付咨文川资,又写了一封信,使他们二人,星夜赶赴前去。鲍龙、洪福见有此等差委,心中好不欢喜,当时就叩谢已毕,领了川给,就回到自己寓所,也无甚料理,只打了两个包裹,带了铺盖,二人即日起身,也是不分晓夜,直望广东进发。
在路行程,不过半月。已经到了广东,即来到抚辕,将咨文书信投进,曾必忠先将咨文看过,又将陈宏谋、刘墉二人的书信,看了一遍,甚为大喜。并知道圣驾尚未回銮,当下即传鲍龙、洪福进见。鲍龙、洪福闻得传见,也就趋步进去。见了曾必忠,行礼已毕,曾必忠见他二人相貌魁梧,身躯雄壮,却是暗暗夸奖,因又将胡惠乾如何恶霸,甚至白眉道人拟赴福建捉拿至善禅师,破除少林寺的话,告诉了一遍。并命他二人,务要竭力尽忠,方不负天子知遇之恩。鲍龙、洪福也就禀道:“大人的栽培,总兵都司等,自当竭效犬马,上报国恩,下除民害,但不知何日起行?”曾必忠道:“一俟少林寺有信前来,即要一齐动身,你二人可即在本衙住下,听候差往便了。”
鲍龙、洪福告退出来,便至高进忠那里往拜。高进忠此时已经知道,一闻他二人前来,随即请见。三人见了面,行礼已毕,分宾主坐下,彼此先谈了几句浮文,然后高进忠又将少林寺至善禅师本领如何高强,如何纵容门徒行凶作恶的话,说了一遍。鲍龙道:“据老兄说,如此若不治以国法,则百姓受害非浅。即如方才小弟,见着中丞的时节,闻他老人家所说胡惠乾那种作恶多端,行凶仗势,若非兄长前来,将他置之死地,不但方魁一家数口屈遭杀害,便是省城内的百姓,也是受害不浅。至善禅师既知他的徒弟这些行为,早该将他约束,不准他们如此才是道理,如何反去偏帮他们。无怪那一班门徒莫不倚仗师父是少林中的魁首,便在外行凶霸道。若不从为首的办起,何以惩恶霸而安贤良?白眉大师现在何处?小弟等拟于明日亲自往拜,借识慈颜,并请他老人家教导教导,指授些心法。”
高进忠道:“家师现在住西禅寺,即当日胡惠乾与三德和尚盘据之所。他两人被杀之后,即由两县另招了妥僧在那里住持。家师就借住在那里。两位大老爷既然明日要去,待卑职领道便了。”鲍龙道:“高兄你如此称呼,使某无立身之地。什么大老爷长,卑职短,这可不是笑话?切勿如此!”高进忠道:“在官言官,这是国家的定例,某何敢越分不论尊卑?这是当得的。”鲍龙决计不行,总要他以兄弟称呼,才觉得亲近。高进忠见他如此,也就答应。于是三人颇为合意,就畅谈起来。正在谈论,忽见方魁走了进来,向高进忠道:“师父叫你立刻前去。”不知为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 约期比试锦纶下书 结伴同行白眉除害
话说鲍龙、洪福二人,正与高进忠畅谈各节,忽见方魁走进来,向高进忠说道:“师父叫你立刻前去,有话面议。”高进忠闻言,因说道:“方师兄,你知道所为何事?可是福建有信来么?”方魁道:“正因此事,现在至善禅师差了一个徒弟,叫作李锦纶,叫他前来,约定师父下月二十到寺内比试,因此师父叫你前去说话。”高进忠道:“这李锦纶可在这里么?”方魁道:“他下书之后,便随即走了,但请师父不可违约,务要如期赶到。”进忠听说,即时进去将此话禀知曾必忠,随即同着鲍龙、洪福出了辕门。来到西禅寺,见了白眉道人,先将鲍龙、洪福二人的来意,说了一遍,然后问明至善禅师那里差来的李锦纶如何说项。
白眉道人就将方魁说的那番话告诉一遍。因道:“他既约定日期,而且据来人所说,务要如期而至,但是五枚大师及冯道德两人,不知为着何事,至今未到。我等若先行动身,又恐到了那里寡不敌众,况且他不来此地,就是以逸待劳的主意,再者他那里必然预备妥当,专等我们前去。若欲等五枚大师与冯道德二人前来,一起同行,又不知他何日可到,即以今日算起,距出月二十,不过只有二十余日。若他们二人在月内到来,还来得及,尽二十日赶到,再迟便来不及,因此委决不下,所以叫你前来可卜一卦,看他二人何日可到。”
高进忠闻言,即走到大殿上,在佛前诚心卜了一卦,复至禅堂与白眉道人说道:“据卦所断,五枚大师与冯道德师父二人不出五日,定然来到。他二人因有一件意外事缠住,所以耽延至今。”白眉道人听说,因道:“既然如此,只好等他们五日,若再不来,只得我等先行便了。”
原来高进忠不但相法如神,而且卦理至精,所卜无往不验。闲话休絮,此时高进忠又将鲍龙、洪福二人带入禅堂,与白眉见礼已毕。白眉道人见鲍龙、洪福二人生得相貌颇为不俗,满脸的英俊、浑身的武艺,又见他二人颇有福相,将来必作栋梁之材,心中甚是欢喜,当与他二人谈了一回,又问了些武艺。鲍龙、洪福又将平生所学的武艺,告诉白眉道人。白眉因道:“据你二位所习的武艺,若论冲锋交战,应付裕如,不过在于运用的功夫一些未学,此时却也来不及,俟将少林寺破除之后,老僧尚可传授你二人那运用的工夫。”鲍龙、洪福正要请他传授,难得他先自说出,好不欢喜,当下就拜了下去,认白眉为师,请他随后传授心法。白眉见他二人来意甚诚,也不推辞,即收为徒弟,当下就在禅堂内,与马雄、方魁陪着白眉道人闲话,直至天晚,方各告退出来。
你道至善禅师因何不肯前来?竟不出白眉道人所料,却是何故,只因谢亚福受伤回去,自然哭诉一番,将白眉道人的话,细细告诉他一遍。当时他的徒弟方世玉,就要请他同到广东同会白眉道人,代众师兄弟报仇雪恨。至善禅师因道:“尔等不知白眉的厉害,他不出来,就是你一人前去,也不怕他那些徒弟,他既然出来多事,不必说你敌不过他,就便我与他对敌,也还不能包管取胜,而况他说话难保不存着诱我前去之心,他却暗暗再请两个有功夫的人来,如五枚大师、冯道德之类,他将我诱往广东,与我对敌,暗地里差人到此来破我这寺,我若为他所诱,那可上其大当了。不若约他前来,我就以主待客之势,又可保存这少林寺,因此我不肯前去,但使我徒弟李锦纶驰书送与白眉道人,约期出月二十,前来福建比试。”
闲话休提,再说白眉道人,专待五枚大师、冯道德一到,便即起程,看看已到第三日,仍未见到,真是望眼欲穿,心中打定注意,若明日再不见来,只好后日先走。却好第四日,五枚大师、冯道德二人已来,当下白眉道人一见,即问道:“你们二位何以到今日才来?真是令人望穿秋水了。”五枚道:“并非耽搁日期,因道德预备起程,不意他的尊阃大病起来,他又夫妇情深,只不忍见着她病倒将她置之不问,反出远门。只得稍延数日,始以为不过数日便可痊愈,哪知一病半月才算稍好。彼时我在那里,逐日催他,无奈他恋恋不舍,直至等他尊阃病势痊愈,然后动身,却已二十余日,虽沿途赶路,也要今日才到。”
白眉道:“二位既来,我们明日就要起程前往福建了。”五枚道:“何以如此匆促?”白眉道:“只因高进忠到此,将胡惠乾、三德二人置之死地,胡惠乾的儿子前往福建,哭诉至善禅师,当时就答应代他报仇,随即派了两个徒弟,一名童千斤,一名谢亚福来到此地。童千斤被高进忠打死,谢亚福为马雄点伤,当时我便拦阻马雄,不要伤他性命,就叫谢亚福带信回去,传知至善禅师前来,或使他寄信与我,约在何日,我便前去与他比试。当时我料他断不肯来,定然约我前去,果然不出吾之所料,前五日,他果派了徒弟李锦纶前来下书,约定出月二十请我前去比试,还要如期而至,不能有误日期。我因此盼望你二位甚急,今日已到,所以明日就要起行,不然二十就赶不到福建了。”五枚大师与冯道德二人,也就答应。白眉道人见他们答应明日起行,即令马雄到抚辕报信。高进忠闻知五枚与冯道德皆来,当即进去禀知曾必忠明日动身,前往福建。曾必忠听说,也就随时命人,到藩库内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