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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飘雪对别人惊艳的目光不太在意,她缓缓而行,就在她快要走到马车的面前时,却突然怔忡了好一会儿!
因为她看到先被推到马车旁边的凤元宇正在他的两个侍卫上官洛和沐白杨的左右扶持下,显得有些艰难而笨拙地上了马车。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凤元宇在搞什么鬼?那天晚上,他抢她的玉雕时,根本就来去如飞。他此刻是在装给谁看?本能地,百里飘雪就四周围扫了一眼,基于职业的关系,她不禁有些草木皆兵之感。
但是,如果要装,那怎么在她的面前就暴露无遗?就不怕她揭穿他的底吗?嗯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因何变成昏迷不醒的冰块躺在*上?他的双腿没有骨折,为何就是没有感知?缓缓而行,她发觉自己对凤元宇开始有了职业病!
“王妃请上马车!”凡见到她的侍卫都低下头,只有首席侍卫上官洛向她做出了一个请的绅士姿势,显得挺有首席侍卫的风度。
百里飘雪不由自主地,睨了一眼低眉臻首地立于一旁的两个女侍卫。她还记得她们叫做司马语嫣和陈兰婷。这些侍卫为何都变成了明卫,不是暗卫么?除了这些侍卫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影子侍卫?
那晚,她记得这些侍卫们对她的敌意非常重,但此刻倒是个个都显得极为恭敬。那两个女侍卫甚至没有抬起过头来,一直低着。她从他们的面前走过,缓缓而行,一直走到马车的旁边。
小安子和小宁子就站在马车的旁边,小王妃行到了面前,小安子突然就弯下腰挡在百里飘雪的面前。
百里飘雪不明所以地问道:“小安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干么挡着我上车?”
小安子脸上是讨好的笑容道:“王妃娘娘,奴才怎么敢挡娘娘上车?奴才的意思是请娘娘脚踏着奴才的背脊上马车。”
“什么?让本宫踏着你的背上车?”百里飘雪一个愕然,这才想到,这古代人的等级观念极端的侮辱人。
谁知道她这么一个迟疑,竟让小安子以为王妃娘娘认为他不配以背为她垫脚,立即便惶恐不安道:“娘娘,您这是嫌奴才不会伺候么?奴才可是一直跟着王爷的,伺候王爷好几年了。”说完,头更低,声音里饱含着委曲和低微。
心中默哀一秒钟,百里飘雪赶紧开口柔婉道:“本宫没有嫌弃之意。只是,这小小的马车,本宫要上去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小安子,你站一旁得了,不用垫脚的,我自己就能上车。”
听到小王妃如沐春风的柔语,小安子先是疑惑,然后是不敢相信,最后却退在一旁,脸上有着小小的激动。
他是个小奴才,王爷虽待他不薄,却也总是冷冰冰的。别人更不用说,因她是王爷身边的贴身奴才,虽不至于敢欺负他,但哪有人对他说话会如此的温婉柔声?犹其这个人还是女主子。
百里飘雪并不知道,她无意中收了一个小太监的心。随性地撩起裙摆,她无视别人的目光,轻轻一跃,自己上了马车,掀帘就弯腰走了进去,根本就不管她这动作有失体统。
进了马车之后,水亮的眼睛立即闪过一抹惊讶,这辆马车内的豪华竟不亚于现代的跑车!
除了没有现代跑车的现代气息之外,里面的装璜其实比现代的跑车优雅舒适得多了去。
这简直就是一个太过于奢侈的包厢!现代日式的最新装璜也不过如此吧!
她坐下之后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用来装修的木板,不禁惊讶地问道:“这是沉香木?”
不愧是帝王家的东西啊!马车也用沉香木来打造。
半倚侧躺着的凤元宇微微颔首点头,算是个回答。他长眉下双眸微眯,正处假寐状,虽点头,却眼皮子都没掀过,更没抬头看百里飘雪。那双长腿合并伸长,整个人慵懒尊贵如紫色的狐。
百里飘雪打量着他的车厢,欣赏过后颇为满意地点头道:“嗯,还算可以。虽然只是马车,但在这古老时代也算是奢华的了。关键是没有汽油味。我最讨厌汽油,柴油,各种油的味道了。”那天她出府去时,家丁给她准备的马车可是比这辆马车的级数差得多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糊话?什么汽油,柴油,各种油?不是只有猪油,麻油,花生油吗?难怪外面有传闻她是个疯傻的丫头。莫不是她的傻是间歇性的?还有疯癫,也是间歇性的了?狐疑的眼皮子微微地掀了掀,终究没说什么。
人人都以为,她两次救醒了他。只有他凤元宇最清楚,她那个所谓的救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她疯癫病发作,误打误撞地,折腾得他“不得不”醒来罢了。他有些昧着良心,腹黑地想着,并不打算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过了一会儿,突然地,他眉宇间有了一丝担忧,冷漠如冰地说道:“入宫后,没事少开口,最好是免开尊口。”
省得丢脸!
最后四个字他吞了回去,因为这四个字似乎太过腹黑无良了些,他终于说不出口。虽然她的行为有些出格,但至今为此,却没给他丢过一次脸。
除了说过一些他听不懂,有些莫明其妙的话之外,也没真正地发过疯癫,做过傻事。相反,她聪慧得有些出乎意料,惊世骇俗,只是,他还不肯承认。
百里飘雪听了凤元宇带着警告性质的话之后,心中超级的不爽快了!嗯哼,她还以为,她两次救过他,他对她感恩戴德,还有些想以身相许的意思了呢。
原来这厮还敢嫌弃她的意思不成?以为他是王爷了不起?还是以为她当真是傻妞一枚哇?敢认为她丢脸么?那她等会儿就狠狠地给他丢一回脸,让他没面子。她一个千年后的现代人,不嫌弃他这个老古董就不错了。
沉闷之中,马车平稳地出发。百里飘雪觉得,对着一个闷死人的冰葫芦,还不如看马车外的风景。
对于百里飘雪来说,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也是赏心悦目的。有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之后,她早已经处变不惊,安之若素了。
“看来,我们这个东汉国虽然古老,却十分富饶。听闻这个时空里有四个国家堪称大国,分别是南凌国,北央国,西楚国,和我们东汉国。不知道你游历过别的国家么?相对来说,东汉国是不是最富裕的?”百里飘雪一边赏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一些她感兴趣的话题。
凤元宇对她提的问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有些问题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知?她来自外太空的吗?是住在星星和月亮上的?第一次到东汉国来?
百里飘雪知道凤元宇对她有了太多的疑问,干脆找了一个最能解惑的烂桥对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可疑?不是有些,而是十分可疑?” 她眨眼娇笑,继续似真似假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就跟你说一个秘密吧。不过,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凤元宇不置可否,似乎并不想知道她要说的什么秘密。但其实,他的眼皮子跳了跳,认真听着了。
百里飘雪象仍炸弹一样地对他说道:“我其实失忆了!”
失忆?这是个桥段?凤元宇掀眸,蹙眉,狐疑疑思,一双墨宝石似的眼眸内潋滟着无声的风华,既不表示相信百里飘雪所说的话,也没说怀疑她的一言一语,就只是默然静听。
百里飘雪也懒得理他是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反正居于原先外界对她的传闻之故,她觉得有必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犹其是,凤元宇看她时,虽然冷若冰霜,静默无声,但是,基于职业的本能,她就是能感觉得到,他在怀疑些什么。这是她的第六感,也是她做国际刑警的高度警觉性。
与其让他猜测,不如她自己编个故事。而最好的故事解释,就是“失忆”两个字。她一向就是主动解决问题的个性,绝不会让问题来牵着她的鼻子走。
她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着:“大婚前,我被人背后敲晕,吊到梁上却幸而不死,醒来后却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统统都忘记了,甚至是百里飘雪这个名字都已经忘记。”
她所说虽然不是真话。但是,她穿进这本尊之后,却真的没有这具本尊的记忆。所以,说是失忆倒也不算全为谎言,而是老实话。
“既然什么都忘记了,为何还会医术?”凤元宇终于慎重地问了一个问题。
百里飘雪侧头微仰,摸着下巴,静静地扇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想了好大一会儿之后,终于表示不解,虚心求教地问道:“不知道。你知道吗?你以前知不知道我会这么高明的医术?我是百里将军的女儿,我爹爹那么出名,你一定是知道我的,我以前会医术吗?”
这一招厉害吧?她不耻下问。不过,她是无辜的,她真不知道以前的百里飘雪啊。但她醒来后,却发现百里飘雪的衣袖内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药和各种药丸。而她对这些药不是太了解,却在对付八王爷时,用上了。还有那些银针,也是这本尊百里飘雪所有,她也恰恰好用上了。
凤元宇突然有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知道她?有可能吗?他从未注意过任何女子。如若不是他现在的双腿“*”,父王每天给他的公务就够他繁忙的了,何况还有皇后娘娘暗中给他的苦差事。
女人于他,一直就不是主题。女人是最喜欢,又最善于说谎的动物。辟如此刻,他敢肯定,百里飘雪在说假话,就算不完全是假话,也不会完全是真话,她在糊弄他。
所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懒得听这个女人的喋喋不休。根据他的调查,出入太大,是他的属下无能,还是这个女人太厉害?这个以后还待求证。不过,既然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求活,他就不怕查不清她的底。
百里飘雪见他爱理不理的一副爷们样子,居然阖眼假寐了?她有那么无聊吗?有吗?不想听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