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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接了话也不言语,便径自回去了,丝雨却呆呆地在屋里站了半天,忽听吟箫轻轻问道:“先王妃的生辰是不是在下月初啊?”
“回夫人,是在下月初十。”丝雨心里又是一惊,她心里还真怀疑这位王妃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忙应了一声。
吟箫面向里歪着,听她应着,也不言语朦朦胧胧便睡着了。
正如她所料,宁王那么急匆匆地一去,半月也没有到这边来,听说竟在飞红院的卧梅居住下了。这卧梅居本是先王妃在飞红院的住所,自她仙逝后宁王便命人每日照常打扫,所有物件摆设一率照旧,但他本人却不常去,没想到近日竟在那里住下来了,看来他对先王妃的情谊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吟箫对此心知肚明,也从不派人去那边打探,照旧过她原来的生活,只是心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平静了,一件东西从未得到与得到了再失去那两种心境完全不一样,她每日努力地调整自己,找各种事情打发时光,只是那碧竹箫再也没有拿起过。
吟箫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这冬日的景象最最萧条,院子里花草枯萎,没有一丝生机,那玉兰树的叶子早已凋零了,不过窗边的修竹尚是青翠,颇为清秀潇洒。碧云坐在炕上绣花,时不时地向她看看,见她这些日子仍是淡然从容的,也还放心,只是见她晚上翻来覆去常常睡不踏实,知她心里到底是不爽快,但嘴上也不敢劝慰。丝雨平时倒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就说什么,碧云怕她多言,便不让她常在身边侍候,若惹恼了这位又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忽然见在院子里做些杂活的小毛子捧着个小蓝布包乐滋滋地在外面张望着,却不敢进来。
碧云见他似乎有事情,于是打了帘子出去,两人说了了几句,碧云便将他领了进来,见吟箫还在发呆于是道:“禀王妃,小毛子有事求见。”
过了好一会,吟箫才回过神来,见小毛子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快起来吧,别拘这些虚礼,有什么事情起来回就是了。”
小毛子连忙起来,将那蓝布包亲自捧上去,吟箫好奇地叮着那布包问道:“这是谁拿来了?”
“回王妃,是奴才出去办事,这不刚回来就一把被一个书僮模样的人给拽住了,问小的是不是滴翠馆的,小的应下了,他便把这包裹塞过来了,说务必要将直接这交到您手中,话刚说完就不见了。”小毛子人长得机灵,那话也说得利索。
“好了,碧云,你去拿些银子赏他。”吟箫转过头对碧云说。
小毛子喜不自禁地拜下就叩头谢赏,吟箫见碧云出去便轻声对他说:“小毛子,我看你也机灵,好好当差,以后有你的好处,今天的这事不可向任何人说起,若是泄露出去了,可要唯你是问了。”吟箫面无表情地说着,说完便盯了他一眼。
吟箫接了包裹便将人都打发出去了,自己一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不由得呆住了,只见那包裹中正是她丢的那枚碧箫佩,上好的碧玉发出莹莹温润的光芒,五彩络子颜色鲜艳如新,直看得她两眼发热,那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再一看底下压着一张蓝色诗笺上面只有两个字:“莫离”,她看了心中不由得一热,再将那笺反过来,就见背里一行小字,不禁细细沉吟起来。
第六章 巧装扮赴约逸仙楼
那京都平日里最热闹的狮子街在冬日里也是熙熙攘攘的,行人往来如织,各种摊贩将那路两边挤得满满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特别是小吃摊前,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虽比不得那富人家的山珍海味,但这些特色小吃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在冬日里吃上几个刚出笼的薄皮大馅的包子再喝上一碗豆腐脑或是来碗酸辣汤,既能填饱肚子又能暖暖身子。
一位眉清目秀身着银色团寿夹衣的公子悠闲地走在街头,见着那“逸仙茶楼”的大旗在风中翻飞不禁嘴角微微一挑,欣然抬脚要往里走,却见一群孩子围在街角在向一只流浪猫投石头玩,那猫全身冻得发抖,蜷缩在墙角用惊恐的眼睛看着那群孩子,除了发出“喵呜”的叫声便不作任何挣扎了。他看了眉头一皱,连忙厉声喝叱他们,可那群顽童见是一名带着书生气的年青公子也不去理会,带头的那个竟尖叫着向他投了一块石头。只见他轻轻用手一接,又甩手一掷,竟将那向猫打去的石子震开了,顿时碎石向四处飞溅开来,那群孩子见此情景也不敢动了,带头的那位见势不妙,领着一伙抹得脏兮兮的顽童灰溜溜地散了。
“大娘,我看这猫怪可怜的,你先帮我照顾几天,得了空我便过来领。”说着丢了一块碎银给旁边卖豆腐脑的大娘。
“唉,公子真是好人哪,连这猫都救,老身一定不负所托,将它照顾得好好的等公子来领。”那位花白头发的大娘双手接了银子满面含笑地说道,见他面目清秀,气度不凡,不由得心中暗自叹道:“好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儿。”这么想着又多看了他几眼。
那公子也不言语,轻轻地笑了笑便往茶楼里去了,刚踏入茶楼就听见身后有人笑道:“公子真是慈悲心肠,那猫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得公子这般眷顾?”
他一转身,便见一位穿着白色镶暗竹花纹的夹袍的公子背着手笑着踏了进来,于是将眉一挑双手一揖:“莫兄好眼光,竟一眼认出在下,一起到楼上喝杯茶暖暖身子吧。”说着便侧身一让。
那白衣公子轻挑嘴角也不客气,甩手走在前头,店小二一见是两位相貌不凡的公子,忙满脸堆笑上前招呼,把他们请到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了。他们要了一壶茶几盘精致的点心边吃边聊,顺手赏了那店小二些碎银让他到别处招呼去了。
“还怕你不方便出来,没想到你还真有办法。”白衣公子端着杯子在嘴边啜了一口,一脸笑意地打量着他。
“那当然,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你看看怎么样啊。”说着那银衣公子指了指头上的银冠和一身崭新的冬衣。
“嗯,不错,真是个俊秀的公子哥儿,哈哈哈……”白衣人看着他俏皮的样子不禁哈哈仰头大笑。
那银衣人面色微红,竟露出女儿的娇羞之态道:“莫大哥,不能再笑了,小弟怕你把那肚皮都笑破了。”说着有着娇嗔地看着他,边说边捧起热腾腾的茶杯来取暖,复又正色道:“不知大哥找小弟来有何事?”
那白衣人随即面色庄重起来小声道:“想必那玉佩也收到了,恕在下冒昧,上次在路中捡到这佩,因走得急了也忘记还给你了。”
“不妨事,想必大哥找小弟来并非只为那玉佩的事情吧?”那银衣公子微眯着眼睛瞧着他。
“贤弟果然聪明,在下是想问那佩从何而来?”白衣人见他爽快地问道,也开门见山地说。
“不瞒大哥,这玉佩可是小弟从小佩戴之物,却不知大哥为何对这玉佩如此关切?”那银衣公子面露困惑之色,有些不解地问。
那白衣人一听,微微一怔,复又面色如常道:“在下只是看这玉非一般人家所有,一时好奇罢了。”说着便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下面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位身着华丽衣着的粗矮胖子正往这楼上来,于是面色一变,起身抱拳道:“贤弟,为兄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说着一翻身,便从窗口轻轻飞向楼下去了,一转眼便消失在人群中。
那银衣人见他来去匆匆,一身轻功了得,于是又坐在窗前凝神看了一会,见一矮胖的年轻公子大摇大摆地走上茶楼,满脸的得意之色,对着那店家吆三喝四的,俨然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不由心生厌恶,扔了块银子便起身走了。
第七章 赏菊图有心恼宁王
掌灯时分,吟箫悠闲地倚在炕边手里捧着本书,看了一会又放下了,伸手掏出枕底的碧箫佩细细把玩起来。本以为再来找不回来了,现在却在眼前,摸在手中依旧是那么温润,让人觉得安心与亲切,这可是小时候祖父亲手给她佩戴上的,那时候哥哥在旁边妒嫉得不得了,比她大三岁的他竟在一旁抹起眼泪来,母亲安慰了好久才肯罢休,以后每次见到她总要伸手摸摸她腰间的玉佩,然后蛮不在乎地一扬头斜着眼睛看她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女孩子家才戴呢,我是男子汉,才不要这劳什子。”接着再从腰间抽出父亲新给他的短剑在她面前得意地晃上半天,最后向她做个鬼脸一溜烟地跑去玩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坐在火盆边打络子的碧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几日里见她拿着那玉佩发呆,心里好奇也不敢问,只是纳闷那丢了的玉佩是何时找回来的,难不成上次小毛子那蓝布包里……想到这里她也明白了四五分,难怪这几天她心情大好。冬日渐冷,虽还没有下雪,但窗外那寒风吹得一阵紧似一阵,无论多冷,吟箫总喜欢支上半扇窗,任那刺骨的冷风吹进屋来,这时碧云不禁打了个寒颤又将身子向火盆靠了靠。
吟箫也觉得有点冷,身子便向炕里缩了缩,仍不肯脱衣歇了,随手将那玉佩塞回枕下,拿发起手边的书看了起来。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她突然想到了白衣公子莫离,有一个奇怪的名字,来无影去无踪,身世迷离,却没想到他竟对那碧箫佩感兴趣,莫不是他认得这碧玉佩?听祖父说起过这箫佩有两枚,一枚是上好的和田白玉箫佩,一枚是水头温润的翠玉箫佩,但那白箫佩她从未见过。这两枚玉佩皆是依祖父收藏的两柄玉箫所制,听说那两柄箫乃世间所罕见,是一对雌雄玉箫,只是她从未亲眼见过,听说多年前的一场大火将庄子烧得一干二净,那两把好箫便再也不见踪影了,想到这她神色便黯淡下来,觉得无聊,便准备歇下来,刚要起身唤碧云,却见宁王轻轻掀了帘子踱了进来,看上去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