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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知道她是又羞又恼,便笑着伸手去扳过她的身子说道:“那些事情真的是忘记了,说来也无趣,我倒是有事情要问你,今儿个你有没有到书房去?”
“我要看书这边有的是,到你那书房做什么?”吟箫知道他平常很少让人踏入书房半步,所以从不主动到那边去,现在见他发问忙疑惑地转身问道。
宁王听她并没去书房,便觉得这事越发的诡异,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又看着她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哦,我这边倒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并没有注意他牵强的笑容,伸手将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嗯?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宁王本欲要走,见她发问只好定下心来坐着。
吟箫闭着眼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睁开眼假笑道:“瞧我现在,也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了,还是等我想起来再说吧!”她本想将王柯行所虑的事情全盘托出,可转念想到这事情牵扯到了莲衣,又怕他误会自己拈酸吃醋,话刚到嘴边便又吞了下去。这二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只坐了一会宁王便离开蕴芳居往书房去了。
这几日宁王为了番邦的事情大伤脑筋,时常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吟箫倒也不太在意。这些天她思来想去又见了王柯行几次,盘问了近日来王府的守卫情况,见这几日一直相安无事,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丝雨这些天一心扑在了针线活上,得了空便摆弄这些针线,吟箫见她喜欢便时常请莲衣过来指点一二,三个人凑在一起倒也热闹。
这天朝中并无大事,宁王下了朝便早早回府了,因这几日繁忙一直是呆在书房,很少到蕴芳居去,所以这日一到府内便直往那边去了。走到了院内见亭边雪白的梨花渐渐地谢了,花瓣凋落,一地莹白;旁边的两缸黄素馨灿黄的枝条中也抽出了些许翠绿的嫩叶,夹杂在那片辉眼的黄色中煞是可爱。见此情景,他不由得又想起当年与子洛初遇的情景,在她转头拿箫抵住他的一瞬间,他这一生,便注定了要娶她为妻。
此时见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溢满了笑意抬脚入厅内走出,路过院中时一朵玉兰花从肥厚碧绿的叶间正巧落入他怀中,一伸手便将那朵儿硕大的洁白花儿托于掌中看了看,浓眉一挑便将那花轻轻握在手里往厅内走去。
见厅内无人,便欲掀了帘子走进里面,谁知刚将帘子掀了一半只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了下来,心中一惊慌忙走了进去,却见莲衣正站在床边的衣橱旁一脸惊惧地望着他。
“你在这干什么?王妃人呢?”宁王见她满面通红、心慌失措地看着他呆呆不语,纳罕地问道,语气中透着不快,再低头一看却见地上散落一个精致的紫红色的小木盒子,里面有一团褐色的东西洒落出来。
莲衣怔了一会才躬身施礼,嘴里解释道:“回王爷,因王妃这几日托民女绣个帕子,上次过来看她描好的花样子,一时疏忽便忘记带回去了。刚刚便找了过来,谁知王妃不在,听玉翠说是进宫去了。因民女一心想早日将这帕子绣好,便让玉翠帮忙找找,谁知没找多久她便被府里的人叫了出去,民女一时情急便只好自己动手。”莲衣边说边转身指了指衣橱顶端露出的一角白色道:“民女见上面有个白色的东西,以为是描好的花样子,刚要伸手去拿不想您便过来了,一时慌乱就将放在上面的盒子碰了下来。”说完便俯身将盒子捡了起来,放到了桌上。
宁王听后便向她走了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橱顶有个月白绢丝的小包,于是,伸手将它拿了下来,只见上面已落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动过的样子,一时好奇便随手打开一看里面,竟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也没仔细看便拿到她面前晃了晃说道:“想来这不是你要找的花样子,若是找不到还是等子洛回来再找吧。”
莲衣听了,脸涨得更红了,忙向他福了福,便匆匆退下了。宁王见她垂首退了下去,一时疑云满腹,直见她消失在视线中才缓过神来,转念又想到这几日确实常见吟箫与莲衣在一起摆弄针线,才打消了这些疑虑。
因听吟箫进宫去了,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里盘算着她不久便要回来了,于是顺手将那玉兰花摆在床边的矮几上,随即拉了个迎枕半躺在炕上将手中的丝绢拿在手上看了起来。将上面的字粗略地扫了一遍,只见上面写着都是些中药的名字,想来应该是个药方,再仔细一看,顿时见他变了脸色,忽地坐起身来。
第五卷 第二十章 见木盒二人皆变色
他坐起身面色沉重地又将这方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看罢只觉得一颗心像沉入了寒潭一般从里到外地发冷,又瞟见桌上那个精致一小木盒子,忙下了炕连鞋也顾不上穿便坐在桌前查看起来。
这小木盒子做得细致精巧,只是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同那丝绢一般也是许久未曾动过了。只见盒子四周的棱角处还用银边包裹着,用手掂了掂竟然很有份量,想是实心密实的枣木做的。打开上面的银色搭扣一看,只见里面分成两个小格子,左边的格子里放着一个圆圆的如盛胭脂的小盒子,右面则放着一团暗红色的一丝丝的东西。只见他将这丝状的东西迎着光细细看了看,随即似笑非笑地将放在左边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堆暗褐色的粉末,散发着刺鼻的香味。他一时气得手发抖,刚要拿起盒子往下摔去,手却在半空停住了,心里暗自想了一遍,这东西确实不会是莲衣特意放在上面的,若是她刚刚放上去了也不会落上这么一层灰尘。他反复在心里将各种可能想了一遍,最后确定这东西一定是这个屋子的主人用后放在衣橱上面的,想到这里,他竟发出一阵阵冷笑,随即将那丝绢方子往盒子上一盖便起身往门外走去,连脚下未曾穿鞋也未察觉。
直到了午时吟箫才携了丝雨从宫里面回来,今儿天气不错,她便与德妃到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又见着刚满周岁不久的七皇子调皮可爱,便在永昌宫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府。一路坐着轿子回来,她不停地想起七皇子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便盼望着能尽快有个孩子。
一回到蕴芳居便见玉翠拎着个食盒往厅内走着,吟箫便笑着对丝雨说道:“正赶巧回来用午膳,看要不要叫莲衣小姐也一起过来用?”
“已是这个时辰了,想她应早已用过了吧,您还是先顾着自己吧,今儿个早上见您早饭只吃了几个点心,那碗粥连动都没动过。”丝雨从后面走上来边帮她打了帘子边说道。
一进门吟箫便见玉翠将食盒放在桌上,见她进来了向她行了礼便退下了。吟箫的用餐方面向来是丝雨在打理,所以见她回来了,玉翠便不用在跟前侍候了。
“咦,这桌上摆的是什么东西?”丝雨走到桌前正要将食盒打开,却见桌上一块月白丝绢,下面还有个盒子便叫了起来。
“你呀,这个大人了,还是那么大惊小怪的,这会是……”吟箫见她咋咋呼呼不由得嗔怪道,待走上前来一看桌上便呆住了。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思缘由子洛口难辩
丝雨在一边见她脸色不好,心里只是纳闷只这一会儿功夫便见她脸上阴晴不定,时而面露愠色、时而神情呆滞,这会子又见她面色苍白、只望着床前的那双靴子发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您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丝雨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哦,想是今日逛园子逛得累了,我想先歇一会,你也先回去歇着吧。”过了半天吟箫才缓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完便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丝雨疑惑地看了看她,又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再多言,只向她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果然他还是看到了。”见丝雨走了,她才眼睛一闭将身子向椅背上一仰轻吁了一口气叹道。眼前则浮现出去年她去见云妃时的情形,那时宁王他还不知道她是关子洛,他还一心念着刘芳菲。当云妃亲口告诉当年那场大火与刘家有关时,她便开始怀疑他;当那天夜晚他在梦中念叨芳菲的名字时,她便将他视为关家的仇人,因些她与他不能再有什么瓜葛,她要为关家报仇,那么她便不能有他的孩子。是云妃的那个方子给了她这样的启示,所以她私底下找来一个方子,私自到外面配了药来,一个宫廷里面密传的藏红花、一个是香味刺鼻的麝香。有了这两样药材,她便不用担心了,一方面她可以不动声色地呆在他身边打探消息,一方面也可伺机为关家报仇,当年她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在用这个方子防患于未然。
只是没想到时隔不久便真相大白,从此她与宁王情意绵绵,便将这盒子抛之脑后,谁曾料到今日被他发现,这下定要生出一场乱子来,如今这般境况倒叫她百口莫辩,一时也不知如何向他解释清楚。她能理直气壮地向他说明这其中的缘由么?他听后该作何感想,他能接受得了一个防他防得如此有心机的女子么,况且还是他一直深爱的女子?虽说她有她的苦衷,可根据如今状况,只怕做这些解释也是徒劳,在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她的那些苦衷显得多么的苍白、软弱,他会相信吗?他能相信吗?若换作她,定然也不会相信!想到这里,她心中更觉得没了指望,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子发重,便将那盒子和丝绢照原样摆在桌上,和衣躺在炕上睡了。梦里见宁王微笑着向她招手,可人却越离越远,渐渐地模糊再也看不到踪影了,她心中只是发酸,想叫却发不出声来,只觉得枕边冰凉一片,挣扎着要睁开眼来,却只是徒劳无功,仍旧在梦魇中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