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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圣心远虑;这样安排定有他的打算。”听他这样说,便明白他肩上担子沉重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两个人边说边走不一会便到了街口,吟箫向东街望了望又转头看一直跟在后面的轿子笑道:“不知不觉已快到王府了。”
郇少棠的将军府坐落在北街,所以听她这样便抬头看看天色向她抱拳一揖道:“宁王妃请多保重,今日就此告辞,过些日子定到府上拜见宁王爷。”
吟箫向他欠身笑了笑,便转身往后面的轿子走去,刚到轿前站定不由自主地向后望了望他,见他手里牵着马正向她这边看来于是灿然向他一笑便欲低头走入轿内。谁知此时从巷内冲出一匹高大马来,发了疯似的扬蹄四处乱撞,惊得路人四散,可偏偏是凑巧的是那马竟突然往轿边冲了过来,一扬蹄便将轿子撞翻在地,抬轿的轿夫也躲闪不及被撞了个四脚朝天。可那马还狂乱地嘶鸣着眨眼便直扑向吟箫这边来了。
吟箫未防备眼睁睁的看着那马冲了过来,这时候已然是闪躲不及,丝雨见状忙从身后赶了上来伸手拉住她的袍袖,谁知那缎袍的料子柔软细滑略一用力便从手中滑开。丝雨打了个趔趄尚未站稳便见那马已然将吟箫扑倒在地,扬起的马蹄正欲踏在她面门上,不由得焦急万分大声地惊叫起来。
吟箫不防备被那马扑到在地后抬眼见那镶了铁掌的马蹄正欲往她脸上踏来,慌忙顺势一滚,躲过了马蹄,这时只听那马发出一声嘶鸣便倒在了地上。她尚未来得及抬头看清是怎么回事,却见丝雨已满面惊恐地跑到面前跪下半扶着她担忧地问道:“王妃,您没什么事吧?可吓死女婢了!”
“没事!”吟箫刚从马蹄下逃生,一时也是惊魂未定口里面刚吐出两个字便觉得她身体变得极为沉重,只觉得心中忽地一沉抬眼见她已是面容惨白、呼吸急促了,那双水汪汪领的眸子里装满了惊惧与痛楚。
“王妃有没有伤着?伤者哪里了?”丝雨正觉得手足无措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郇将军一脸担忧地冲了过来。
郇少棠见吟箫躺在丝雨怀里面面色煞白、双眼微睁、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一时心急如焚忙一把推开丝雨拦腰抱起拨开围观的人群风一般地向东街王府冲去。
这时宁王正在滴翠馆对着书案为莲衣画小像,只见他神定气闲提笔挥洒自如,不一会便在画纸上勾勒出一个娉婷身姿的女子形态,之后眯着眼看了看将手中的笔一放说道:“初具雏形,下面便要用细笔慢慢描绘了,再下来上完色才算画好。”说完抬头对站在边上眉眼含笑的莲衣温和地笑了笑说道:“若比起你父亲来,本王的技艺要差上几分了。”
莲衣听了只是笑而不语,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了他半天柔声说道:“莲衣为您磨墨!”说着便轻移莲步走进案边,轻抬素腕,一双葱白纤手捏起砚台边上的磨石缓缓地磨了起来,不时含羞抬眼偷瞟着他。
宁王见她面带娇羞、双瞳含情一时也是精神恍惚,眼前突然浮现出子洛那含娇带嗔的面容来,略怔了一下便提笔在纸上细细地勾画了起来。
正屏气凝神地为小像上色,不料却见莲衣走到身后抬手指了指快要完成的画像掩口笑道:“王爷这画上画的到底是谁,怎么看都不像民女莲衣!”
宁王听后并不答话,认真地提笔上完色才转头对她笑道:“难道你是怪本王技艺不精吗?这画上的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莲衣听了嫣然一笑伸手指着那画到:“王爷笔法甚妙,只不过您仔细看看这画上的人儿,依莲衣看啊,倒更像是宁王妃呢!”
宁王一听神色大变,忙低头将那画仔细地看了一遍,心内暗暗吃惊明明是照着莲衣的样子画的,倒怎么画的像子洛了?他正暗自纳闷,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小毛子慌乱的声音,忙砖头向外一看正见他满头大汗地冲进院子嘴里叫道:“王爷,不好啦!王妃出事啦!”
宁王见他满脸慌乱、不顾礼数地冲进院内刚要狂奔出来,心里已是万分焦灼,早上还见她好好的坐了轿子往公里去了,这才不过多久竟然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身负武功自保定是没问题,怎么会出事?
宁王刚跑到正院喘息未定便见郇少棠怀里抱着一个蓝袍女子往他走来,只见他面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冷峻、淡定正慌忙走上来一脸焦灼地对他说:“王爷,王妃刚刚在街上被马踏翻在地,想是受了重伤。”说完便望着怀中的吟箫,见她眼睛微睁尚未失去意识,一颗心才稍稍平定了下来。
宁王走进见他怀里的吟箫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散乱的发丝已被冷汗侵湿贴在额上,连忙伸手接过她抱在怀里向院子里的下人们呼道:“都愣着干涉么,还不派人去请太医,要快!”
第五卷 第二十九章 痛失子宁王失心神
吟箫觉得眼皮发重刚要阖上双眼却听见他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抬眼却见莲衣一脸惧色地站在面前指着郇少棠惊慌失措地尖叫道:“血,血……”
宁王见状忙向郇少棠身上看去,只见他深青色的袍子下方皆是淋淋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他慌忙向怀中的吟箫看了一眼,只觉得抱着她的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只见地下皆是斑斑血迹,来不及多想慌忙抱着她向蕴芳居跑去。
一进院门口连声唤玉翠和几个丫头整理好床铺,忙将已是气息微弱的吟箫放到床上,自己趴在床边捧着她的头焦灼地唤道:“子洛,子洛,你要坚持住,太医马上就过来了……”
吟箫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大口而喘着气,嘴唇开始泛白,还好意识尚存微睁的眼睛里泛着一丝绝望的光芒,眼中全是莲衣那张大惊失色的面容,那张绝色面容下面似乎还藏着不宜察觉的阴笑……
“子洛,子洛……”宁王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口中喃喃地叫着,只是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见,眼中的他焦灼慌乱的面容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她已然感觉不到疼痛了只觉得全身发凉,如入了冰窖一般,脑中残留的一丝清醒支撑着她不能闭眼,不能闭眼。
宁王只觉得她气息越来越弱,身体也越来越冷,抬头见她微闭的眼中还闪着一丝微光忙转身对着外面喊道:“太医来了没有,还不快去崔?”再转头看她却见身上的外袍与床单已被鲜血染得通红,顿觉心中一沉慌忙抓紧她的手嘴里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
不多时便见李东平领着三名太医匆匆赶了过来,不等他们喘上一口气,宁王一把将为首的太医拉到床边红着眼睛说道:“快诊,快诊,她到底怎么了?”
这三名太医一路被李东平催得紧,不想到了王府还要被气势汹汹的宁王推来嗓去,心内暗暗叫苦却也纳闷这宁王府怎么总是爱出乱子。这是只见玉翠忙走过来将帐幔放下,随后取了个软枕将吟箫的手腕垫在枕上。
那太医将手轻轻搭在脉上沉吟了一下,面露难色地向旁边的两个太医看了看正要开口却听站在一旁一脸焦急的宁王问道:“王妃到底是怎么了?还不快说!“
那医正知道宁王急起来六亲不认,更况且他这个小小的医生了,于是吞了吞口水抬头一脸小心的对他说道:“秉王爷,王妃她,王妃她是小产。”说完不敢看他的脸色只是低着头噤声不语。
宁王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虽说他看吟箫的症状与当年茗香有些相似,心内有些怀疑但不敢确定,不想经他口中一说只觉心中一阵抽痛,顿时脚下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扶上了雕花落地罩才站稳脚步。门边的李东平见他面上阴晴不定,神色不定忙走上前扶住他轻唤了声:“王爷!”
他这一声轻唤让他恢复了神智志,并不理会医生所说的话上前揪住边上一位太医压低声音道:“你也快过去诊治,王妃要是有什么差池看我不治你们的罪!”
那他太医见他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忙膝行过去伸出手为吟箫把脉,左手却不停地拭着额上的冷汗,这宁王府他已是来过多次,对宁王的脾气也是有所了解,素日里虽见他一脸儒雅平和,可他若暴躁起来真是叫人惊恐万状,想当年为了已故的先王妃他差点挥剑斩了当时一位姓王的太医,若不是这府里的管家及时拦住,只怕那位倒霉的王太医早已身首异处了。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慌乱,哆哆嗦嗦把完脉抬首见医正向他递了个眼色于是清了清嗓子一脸沉重的说道:“回王爷,正如医正所言,王妃确是小产了,腹中的胎儿已然快到三个月了。”
只见他屏住呼吸一口气说完后又抬手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宁王刚刚虽然听医正说是小产,不想他又在后面补上的一句“胎儿已然快到三个月”,
听到这里他心中又悔又恨又痛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李东平见他脸色煞白,呆呆地盯着床幔不语,眼中还噙着泪忙上前来安慰他道:“王爷,事已至此还是快请太医们诊治吧!”
李东平的话倒让跪在下首的医正猛然醒悟忙膝行上前高声对宁王说道:“秉王爷,王妃脉象凶险若不早些救治只怕,只怕……”说道这里他再也不敢接下去了,慌乱向他叩拜道:“还请王爷移驾厅外,奴才们也好尽力救治!”
李东平见医正一脸为难的样子,听他的语气只怕王妃性命堪忧于是忙将立在落地罩边的怔忡不语的宁王拉向门外。
此时的吟箫正躺在床上,先前它还残留着一丝清醒,只听那太医说道“小产”二字便想起了德妃说的话来,没想到她尚未体会到将为人母的愉悦便已失去腹中的孩子。真是造化弄人啊,只听她轻叹了一声,倒觉得心中轻快了许多便将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