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腹中的孩子。真是造化弄人啊,只听她轻叹了一声,倒觉得心中轻快了许多便将眼一闭昏迷不醒了。
此后便见蕴房居一片忙乱,十几个丫头,婆子端着盆盆罐罐进进出出忙的晕头转向,而丝雨此时却自责不已只是跪在院子再不肯起来,眼睛已哭得红肿不已。宁王则被李东平拉到厅外,倚在门边的廊柱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抬头远远地看见郇少棠正在院外徘徊,又转头隔着门向屋里看了看,便抬脚往院外走去。
这时的郇少棠已换上了府内管事为他找来的一身干净衣服,见他走了过来忙抱拳一揖道:“见过宁王爷。”复又向院子里面一望忍不住问道:“不知宁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太医尚在诊治!”宁王心情复杂并未在意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只是低沉着声音问道:“先前听郇将军所说子洛是被马撞伤,不知这马的主任是哪家的?”
郇少棠见他发问才恍然大悟,略一沉吟便低声说道:“当时倒是没见着马的主人,只不过那马像是受了惊吓一时疯了一般,不过我看那马身形大不像是中原的马种。”
宁王一听计上心来,只觉得这事并不简单便附他耳边悄声说了半天,郇少棠听完向他点了点头便匆匆走了。
第五卷 第三十章 伤势重宁王心悔恨
宁王见丝雨跪在地上不起,便走上前道:“你还是赶紧起来吧,等王妃醒了还要你在跟前伺候呢。”
丝雨听了只是泪流不止口头回道:“是奴婢没有照顾好王妃,奴婢甘愿受罚。”
宁王见她一脸伤心不料她如此倔强,见劝不动她也只好作罢,忙抬脚要往厅内走去,却被李东平给劝住了。他心内担心吟箫,在廊下来来回回踱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冲进了屋内,这时只见床边围着一群丫鬟婆子,便走过去拉着忙得满头大汗的医正问道:“王妃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正没料到他会冲进屋来,又见他这幅样子也不敢劝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秉王爷,孩子,腹中的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又加上王妃失血过多现在已是昏迷不醒……”他慌里慌张地说道却见宁王的眼神越来越冷,忙跪在地上叩头不止嘴里说道:“奴才定当竭尽所能,确保王妃无事。”
“好,若是王妃有个什么好歹,看本王不摘了你们的项上人头!“宁王见他这幅样子,心内明白吟箫定是情况凶险,忙向他摆了摆手让他前去诊治。
极力控制内心的不安与担忧就坐在蕴房居的厅内听着里屋的人忙乱的脚步声,时而能听见那几位太医低低商议的声音,心内越发的焦躁。起身躲到了门边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这时只见阴沉的天空中一大块厚重的云层缓缓地向这边飘来,轻轻掠过殿顶往天边去了,看着那团渐行渐远的乌云只觉得自己心中越发的沉重。他只觉得那片黑云像是驻在了自己心间霎时便化作千万的雨滴倾泻而下狠狠敲打在他心间。
刚踱到里屋门前正欲掀开帘子进屋刚巧见太医打了帘子出来,与他装了个正着。医正抬头一看竟是宁王迎面而来,慌忙俯身要拜却被宁王一把揪住拽到门边焦灼地问道:“王妃怎么样了?”
医正被他狠狠地揪住衣领只觉得呼吸困难,但见他红血的眼睛想要喷出火来,只得涨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道:“咳咳,回王……王爷,王妃她已无……无大碍,请……请王爷放心!”
宁王听见他说吟箫无事心稍稍放下心来,又见他憋得通红才松了口气放开他的衣领沉声说道:“嗯,无事就好,待会到前院去领赏吧!”
医正见他面色缓和了许多这才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唯唯诺诺地向里屋退去,刚要掀开帘子进去忽听身后又传来宁王峭冷的声音:“虽说王妃现在没事,可也要留个太医在这边随时诊断,依本王看还是你留下来最合适!”那医正一听,只觉得身子一僵两腿发软转身向他施礼领命后才欲哭无泪地往里屋去了。
直到掌灯时分所有的事务处理妥当,来回忙碌的下人们才渐渐地散去,整个蕴房居的院子里头火烛高涨,一片雪亮。李东平吩咐两一批丫鬟婆子留在西殿随时听命以防出现紧急状况。而此时的蕴房居院中的丝雨正长跪不起,任谁劝说也无用,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想当初王妃汤药中被人下毒,她也是这般跪了许久不吃不喝,这次的事情更为严重所以她自然是自责不已,就连宁王命她也只当没听见,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此时的宁王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昏睡不醒的吟箫,现在的他悔恨交加,内心受着极大的煎熬。一方面他是痛恨自己的太过苛责,只抓着她的过错不放还故意地冷落她,躲避她,见她主动找来竟还职责奚落她一通。若当时他能够静下来细细品味她那番说辞也不是不无道理,有哪个人愿意怀着自家仇人的孩子?若有了孩子那血海深仇要怎么办?不报自然是不忍不孝。若报了大仇那孩子又怎么办?难不成要将自己的仇人的孩子抚养成人,内心受着双重的煎熬知道老去?
另一方面他是心疼;疼得无以复加;看着面前面无血色;昏迷不醒的子洛;眼前还浮现着她的衣袍上;床单上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耳边又响起太医口中“腹中的胎儿已然快到三个月了”那句话,只觉得腹内像有千万把刀在慢慢地来回割着,这种噬心蚀骨般的痛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自己深爱的妻子还躺在床上昏睡不醒,这一切他难辞其咎。那时他曾在她伤重昏睡时许诺要全心全意对她,做她的天做她的依靠;那日在洛河便他曾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知道天荒地老。而现在时隔不久,她便受了如此大的伤害,甚至性命堪忧,往后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她?他是一个不称职的夫君,更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她,更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她被马踏伤时他在哪里呢?他又是在做什么呢?那是他正是佳人相伴、听曲赏画吧,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阵抽痛,只不过恨也迟、悔已晚,现在只恨不得代她受这莫大的痛苦。
正懊悔不已时,只听床上的子洛发出几声低吟,宁王连忙俯身将耳朵贴在她唇边却听她口中喃喃叫着丝雨的名字,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连忙侍立在外面套间的玉翠去唤丝雨进来。
这时正跪在外面的丝雨一听王妃唤她,忙艰难地爬起身来不顾着双腿的酸痛跌跌撞撞地奔到吟箫床前,见着她惨白苍白的面色嘴里只唤了声“王妃”便伤心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时泪如雨下。
这时只见吟箫仍是微闭着眼睛,嘴唇蠕动着轻唤着她的名字,丝雨听了赶紧膝行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呜咽着说道:“奴婢在,丝雨在……”
这时丝雨只觉得手心被她用力地捏了一下,她回过神来只觉得手上一重,再看她时又已是不省人事了。
第五卷 第三十一章 伤好转子洛现异状
吟箫这个细微的动作; 跟了她已经三年之久的丝雨岂能不知,只是没想到她在这样的状况下心里竟还念着她,怕她再像以前那样因自责而不吃不喝惩罚自己。这时只见丝雨已然是哭不出来了,只是放下她的手跪在床前狠狠地对她磕了三个头嘴里鉴定地说道:“女婢遵命,丝雨一定好好的等您醒来,奴婢说话算话一定会伺候王妃一辈子!”说完便撑起身子向宁王福了福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宁王见状,心里面也有几分明白,忙抓起吟箫的手一脸紧张得看着她又转头对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吼道:“快让医正过来,快!”
“回王爷,依王妃的状况奴才也不知她何时会醒来。”跪在床边的医正把完脉后陪着一脸小心地说道:“不过这新伤加旧伤,只怕,只怕一时半会是……”话到嘴边便抬头看了看宁王阴沉的脸色只好将下半句话生生吞了下去之说道:“王爷请放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事的!”说完这话他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做了这么久的医正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语无伦次过。
宁王听完只是走到窗边愣了一会才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向他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医正玩玩没想到这次竟然这样的顺利,心内大喜忙俯身向他一拜便匆忙退了出去。
宁王见他出去了,便又踱回床边掀开幔帐定定看着昏睡的吟箫心理矛盾不已。他希望她能够尽快醒来却又怕到时无法面对她,她心里定会怪他、脑他,依着她的性子只怕以后都不愿意见他了。
可是事实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糟糕,是夜三更时分吟箫便已悠悠转醒,只是一副极虚弱的样子没说上几句话便又沉沉睡去。虽说仍是满面苍白但见她睡相倒还平和安稳想是已无大碍了。
只是这场乱子真是闹的极大,他兴师动众地请来宫里的医正和另两名太医,凌晨五更未到他便接到了皇上的口谕,免了他近几日的早朝。第二日一大早德妃也派了宫人送来了好些珍稀药材补品,说是得了空便请旨出宫到王府探望吟箫。
果然应了医正的那句话,吟箫真是几人自有天相第二日一早便渐渐好转,面上也有了血色。宁王见了自然是万分高兴,一早上只是坐在床前照料,片刻也未曾离开。见吟箫的样子倒像是不曾怪罪于他,面色平静如水,时而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宁王起初只顾着高兴也未曾注意这些,只是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一切顺利平静的令人难以置信,到让他觉得有些异样。
想当初吟箫被他打成重伤搬回王府一直都没给他好脸色看,每日对他是爱理不理,甚至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