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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洛,本王许多没听你吹箫了!”见她转身时对他浅浅地笑着,不由得喉头一紧半天才涩涩地说了一句。
子洛尚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他一把拽入怀中,只听他在耳边低低地说着:“子洛,别离开我,你答应过的要一辈子在我身边!”
子洛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焦灼烦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王爷放心,既然是子洛答应王爷的,子洛就一定会做到。”说完转头看了看窗外,只见外面的雨已渐渐地小了,雨点打在屋外的枝叶上发出细腻的沙沙响声。
宁王并未在意她疏离的态度,只顾听着她那番字字笃定的承诺一时感动不已便轻轻搂过她顺着她光洁的额头一路吻下直探向唇边。
子洛被他这扑天盖地的吻弄得不知所措、一颗本已麻木的心、纷乱已极,双手不自学地抚上他的背,只觉手上传来一阵潮湿冷滑让她心头一凛清醒过来,慌忙推开他红着脸说道:“王爷袍子已然湿透,可要小心着凉,子洛看着外面雨已渐停,我们还是早些回别苑去吧,免得让府里担心!”
宁王被她这一推心中觉得极为尴尬,又听她软语道来也只好点了点头,又转头向屋内扫了一眼,淡淡一笑道:“这个无妨,别看这茅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说着便走向拉她走向伸手按向室内一堵木墙,只听“吱呀”一声那木墙竟自动向两边滑开,子洛定睛一看,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只见里面地方虽不甚大,但俨然是一间装饰淡雅的寝室,里面书案床铺一应俱全,还向外开了两扇雕花木窗。这屋内所有的家俱均是上好的木材所制,虽说不如王府的奢华也是从里到外透着大气之感。她抬头见床对面对墙上挂着一张镶金朱色大弓,于是轻轻走过伸手摸了摸向他笑道:“这真是一张好弓!”
宁王见状也顾不上先换去身上的湿衣,走到她身边拿起那弓随手从墙上箭筒里取出一根镶金雕翎箭来,将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今天我们就不回别苑了。”说完神秘地向她一笑向室外走去。
子洛一脸纳闷地站在屋里,不多时只听窗外一声巨响呼啸着直冲天际,刚要抬脚出屋却见宁王握着弓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将弓挂好反映着墙上的箭筒说道:“本王到这山中打猎时如若来不及下山便向空中发一枝‘青云箭’以便告诉苑里的人今日要在茅庐歇下。”
子洛好奇地伸手拿出一枝‘青云箭’放在手里把玩,抬头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顿觉面上发热笑着说道:“我看外面有小灶台上摆着茶吊子,也不知有没有生姜,最好能烧一壶姜汤来给你暖暖身子。”
“忙什么?这又不是冬日如何用得着姜汤,外间灶台上倒是有些干粮与果子,你若饿了也可先去用些。”宁王听了只觉得有些好笑,想到她一定没有用早膳便指了指外间说道。子洛一听,向他笑了笑便往屋外去了。
宁王换上一身石青色轻便外袍走了出来,见子洛正蹲在灶旁年看着火上的茶吊子发呆,就连火苗快要舔上了衣祢的下摆也没察觉。
“想什么呢?这火都要烧到身上了也不知道?”见她神情恍惚的样子宁王忙走上前将她拉到一边嗔责道。
“哦,我见灶边有一盒上好的西湖龙井,便想烧水泡上一壶。”见他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子洛慌乱解释道。
“子洛,你有心事,自打你失了孩子后本王便一直见你心事重重的,到底你心中在想些什么?你心内定是在怪我吧?你现在一直在疏远我,不是吗?”宁王见不得她明明满腹心事却装得满面淡然的样子,伸手扳过她的肩质问她道。
“臣妾并无半点责怪之意,想是王爷多心了。”子洛挣开他手转头看着窗外淡淡说道,其实心内极是恐慌只觉得他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见她一副心虚的样子,宁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便走上前看着她眼睛凝重地说道:“你放心,在本王心中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况且来日方长,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孩子。”
子洛听了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望着自己脚上的那双白色凉里的小靴,心内暗自轻笑:“重要又怎么样,不重要她又能怎么样?日子不过是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他与她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以往的那些误解、伤害,还有着很多他未曾想到的东西,好在她如今青春仍在若放到了往后只怕他未必能情牵于她,她何必死抱着这些虚无的承诺苦苦地撑下去呢?若真的再与他有了孩子,她必定要死心塌地的守着他与孩子直到死去,那时的他也许定是有了许多姬妾与儿女,那么到最后容颜渐老的她在他心中想是早已没有任何位置了吧?”想完她只觉得心内渐渐地凉了下来,现在一切未必能如她意,想必以后更是不堪设想,自己何必又将一生托付于他,最后只落得个无尽凄凉的下场?
第五卷 第三十九章 宿茅庐子洛暗盘算
见她低着头盯着地面半天不语,宁王心内有些焦争与气恼,他一颗心全都用在了她身上,谁知到最后换来的还是她的不信任,于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疑惑地问道:“子洛,你不相信本王?”
“子洛怎么会不信王爷,只怕真的是王爷多心了。”抬眼深深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中除了坚定还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敷衍。
“相信就好!”宁王见她面色凝重而坚定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抬手轻轻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子洛轻靠在他怀里依旧是满腹心事,突然鼻子传来一股焦味心中一惊忙推开他看着灶台边的茶吊子已然是冒着白色水汽,水吊下面的两块柴火不知何时已滑出火盆散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将地面烧成一小团漆黑。
她低低地惊呼一声忙用脚去踩灭地上柴火,又拿起灶台边的火钳将它们夹到火盆里。宁王见了顺势将拿过抹布把茶吊子放到灶台上,又从旁边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将火烧灭才拍着手上的灰解释道:“还好这夏日空气湿润,若是到了秋日只怕一点火星都能引起一场大火。不过为确保安全还是将它烧灭的好。”说罢又想起与她在洛泽小院厨房里的事情,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子洛听了这番话突然觉得有些后怕,万一这屋子着起火来可真是不得了,若是放到了干燥的秋季只怕能烧得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定这林子都能烧着一片。想到这里,她走到窗前伸头望了望,只见这木屋虽是建在树丛中,可沿着屋子的四周都有用石块铺成一圈泾渭分明的界线,想必就算着了火,只要风势不是很大也烧不到四周的树木。看到这里,她才算放下心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只将他这番话深深地印在脑中心内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日一早,刀子尚在睡梦中便听见四周传来一阵悦耳的鸟鸣,睁开眼望向窗外便见耀眼的阳光从林子的隙里射进窗内、一束束的光柱看起来并不刺眼,细细一看还能瞧见光束里透着些七彩的光芒。这一切全是她一直追求的,虽然只是片刻的安宁却让她觉得心中溢满了幸福,转头看了看身边睡得像个孩子似的宁王她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滞,其实刀子所追求的不过是这样恬淡无争、悠闲自在的日子,可是他却给不了,而她也承受不起。
在床上躺了一会狗只觉得无聊子洛便蹑手蹑脚地起身了,麻利地拾掇了一番烧了热水泡上了一壶好茶,又从灶台边的木盒子里取出些干粮,一切准备妥当便站在窗边欣赏这林中的风景。这小屋里定期有人送些新鲜的蔬果与干粮过来以备宁王到这里过夜,刚才那个食物的小木盒子虽说不起眼,可也算是件宝贝,只要食物放在里面便不易变质发霉。以前也曾听人说过,有一种珍奇的木材,有些人用它做成箱子摆放衣物便可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甚至是一件被汗水浸湿的衣物只要在里面摆上一夜,第二天取出一般干净清新。只是这种木树很难寻到,所以就算有也多为皇家所用,没想到今日却在这不起眼的小屋里见到了。
由此可见以往为了先王妃不理朝政的宁王是多么会享受生活,为了以往他眼中所谓“假子洛”他尚且如此,倘若有一天她也郁郁而终,不知他会作何反应?不过这一切不都过来了吗?他并没有痴情地随她而去,他最终还是找到了真正的子洛,现在他有了女儿,以后也许他会纳莲衣为妃,往后他仍会过着幸福的日子。他也会像当今皇上一样,虽说他宠爱的云妃去了,还有曾经是荣宠一时的刘妃也因你谋反相继而去,可他不是一样很快从悲恸中走了出来,他还有秀妃、和嫔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妃子。那些死去了的人如同过眼云烟、转眼即逝,只不过在活人心中留下或多或少、或深或浅的记忆罢了。
她正入神地想着忽然感到身子一紧,原来宁王不知何时已起身从后面环住了她顺便在脸颊落下一吻说道:“又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想到这茅庐的风景竟是这般好,真想在这里住些日子呢!”转过头向他淡淡一笑随口说道。
“你若喜欢那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上些日子吧!”宁王见她喜欢心里也极高兴,便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本王倒是极想念我们在洛泽的那些日子,恬淡安心、无忧无虑。”
“不必了,我看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一大帮子人记挂着。”子洛想到别苑里还有两位女子定是殷殷期盼他回去呢,况且倩雪的病尚未痊愈,毕竟他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你不用想这么多,本王昨日不是发了一枝‘青云箭’么,他们是知道我们在茅庐歇下的。”宁王仍是搂着着轻嗅她颈间的甜香轻轻说道。
子洛见他不解其意只得无奈一笑说道:“虽说如此,可我总惦记着丝雨那丫头,别看她素日里活泼伶俐,可她却是心事极重的人儿,昨日见我不在定又是吃不好睡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