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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此时的宁王坐在菊花满院的玉兰树下自斟自酌,脑海中子洛的音容笑貌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令人沉醉。初识时的她傲然清高、宫宴上她的泰然自若、对诗时她机智灵活、争吵时她的倔强不屈、失去兄长时的楚楚可怜、离别时的柔肠百结、重逢时的温柔多情……
“喝酒伤身,王爷可要保重身子!”恍惚中听见一声极温润清朗的声音,转头却见莲衣一身素服捧着盘子款款而来。只见她走到树下的桌子将盘子一放,哀伤的面容中透着淡淡的微笑:“王爷还是少喝点酒,请尝尝莲衣做的桂花糕。”她边说用纤细的手捏志一块送到他嘴边。
“哦,害死了子洛你又想要毒死本王吗?”突然间伸手紧紧握住她细嫩的手腕眼睛狠狠地盯着她说道。
“啊!”突然觉得腕中传来一阵疼痛,她不禁娇呼一声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道:“莲衣不明白王爷为何说出这样莫明其妙的话来?”说罢便挣扎摆脱他的束缚,谁知却被他钳制得更紧了,只觉得骨头像要被他捏碎一般。
“到现在你还给本王装蒜,说,你到底是谁?为何混入王府来?”宁王并不理会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一汪水眸厉声问道。
“王爷您是怎么了?民女是吴莲衣啊,你是不是醉了?”莲衣依旧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柔声说道。
宁王见她不承认,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将她拉到眼前面目狰狞地说道:“怎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本王问你,那日倩雪摇篮里的蚁类可是你让茵儿放的?还有是不是你指使茵儿将倩雪抱走的?你是不是还去过本王的书房偷看密件?你若是吴大人的女儿却为何要这样做?”
莲衣一听顿时面色惨白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露出与她绝色的容颜极不相称的阴骛挣开他手说道:“哼,宁王爷果然厉害,不想这么快就让你发觉了,不过我就是吴奕祥的女儿吴莲衣,这一点一定让您大为吃惊吧?”说完瞟了他一眼竟掩口吃吃地笑了起来。
宁王听后讶异地看着她问道:“你果真是吴侍郎的女儿?你竟然会武功?”
莲衣听了得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他已经发觉得那她没必要再跟他卖关子,吴家仅剩下她一人了,这次混进王府也算是孤注一掷,况且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时见她抬起素手放到面前玩味地摆弄着,嘴边溢满了无畏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恐怕王爷有所不知,我父亲也是番王与刘显的盟友呢!”
“哼,难怪刘显安排他去那边偏远的地方去,原就是为了方便与番邦联络吧?不想吴大人空有一副淡然清雅的样貌,私下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宁王听了面上的鄙夷要多过惊讶。
“哼,何谓大逆不道?这些不过是你们重权在握的皇公贵族所说的,古往今来也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若是我父亲他们得了天下只怕你们也不过是些乱臣贼子,再不就是一群昏君庸王无能之臣?”见他面上掠过一丝不屑她笑得更为厉害了,笑完便收敛笑容轻蔑地说道。
“纵使你说得天花乱坠这已是不可能的事的,刘显与你父亲已经死了不?还有那番王也溃不成军、落荒而逃了。只不过你既然是冲着本王来的,却为何不直接对本王动手,而去伤害倩雪与子洛?”宁王低头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哼哼,王爷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吗?我就是要让你尝尝那种滋味,失去了最爱的人那种痛不欲生感觉。”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他道:“怎么样?这种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宁王听了面色突变,盯了她半晌冷冷地说道:“没想到昔日温顺柔弱的吴莲衣竟是这般阴险狠毒之人。”说完忍不住扬手要打却在半空停住了。
“哼,你倒是打啊!凭什么我就不能狠毒了,王爷你自己呢?是你在边关战场上用计取了我未婚夫的头颅,现在反倒来怪我心狠了!”本来是还满脸阴狠的她瞬间竟掠过一丝凄楚。
想到去年马龙彪曾取下一名年轻小将的头颅,据说是番王的爱子,也就是番邦未来的接班人,难怪番王败后一直心有不甘与萌国勾结起来要对本国不利。想到这里宁王的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却语气生冷地她说道:“哦,看来是本王断了你这们未来番邦王妃的好梦了?”
“一报还一报,王爷你现在也不是失了今生挚爱而悲痛欲绝吗?”故意刺痛他的鲜血淋淋的伤疤,冷冷地看着他痛楚的面容嘴角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宁王被她这么一刺激只觉得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油然而生,骤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那么你算是承认子洛是你杀的了?”
谁知莲衣并不反抗脸憋通红仍是维持着轻蔑笑容说道:“这,这么说来她也算是我间接杀死吧,只是杀人原凶却是王爷你自己呢?”说着眼光凌厉地扫过他通红的眼睛恨恨地说道:“王爷还不明白吗?她,她是你亲手杀死的!”
第五卷 第四十四章 风过长庭轻抚箫
宁王听她这么一说怔了片刻颓然收手指着院门道:“你,你走吧!”
莲衣向院门望了望凄然一笑道:“自从进了这府门,莲衣从没想着要活着出去过。”说完她眼珠子一转便向院门走去。
谁知刚没走出几步便被宁王一把拽住了,本欲出手回击突然常见得心中一痛于是转过身定定地仰头看着他道:“请问王爷还有什么事情?
“本王再问你当初你为何要对倩雪下手?还有子洛被马踏伤定也是你干的吗?”说话间宁王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好,今日我就将事情讲个明明白白。当初见王爷对小郡主异常关爱,莲衣当然要从你最爱的人下手,可直到我那日见到书房的墙上挂着的小像才明白原来王爷最在意的人是宁王妃。自打进府来我见她待我不薄便一直没狠下心伤害她,谁知无意间竟被她发现了破绽,我也只好痛下杀手。其实我也并不想她死,我也没想到她已然有了王爷的骨肉……”说到这里莲衣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顿了顿她又得意地笑着看向他道:“不过刚好,这样才能让你感到悲痛、愧疚,没想到无意中却有这么意外的收获,呵呵呵……”
宁王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蓦然出掌将她打翻地指着她说道:“这样说来,茵儿也是你亲手杀死的了?对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丫头你也能下得了手?”
莲衣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丝却仍撑起身子冷冷的说道:“那是她办事不利,是她该死,谁让她漏了这么多破绽。倘若我不狠心杀了她只怕早被你们怀疑,哪里还能在府里呆这么久?哪里还能做出这样让人痛快淋漓的事情,你们等着吧,早晚有人会收拾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
“嗯,你说的可是番邦与萌国密谋对付我国的事情?你以为你带出去的情报都是真的?你以为藏在王府里就能瞒天过海了?本王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这两国派来的细作吧?”说完俯下身盯着她面上也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外头与你接应的人早已被郇将军拿下,你传出去的情报也都是假的,你就等着本王怎么收拾他们吧!”说完站起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只见莲衣嘴角泛出一丝暗黑的血迹,抬头望了望那天上的圆月面上带着极温柔的微笑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景仪,莲衣无用不能为你报仇,不过你等着,莲衣很快就来陪你了,你等着……”说完眼角流出一行清泪,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接着便见她轻咳一声垂下头再没了动静。
宁王见她倒地不起,走到她身旁伸手试了试,见她已是气息全无看来她早有准备事前已服下了毒药,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没想到当年看起来楚楚可人、柔弱纤瘦的女孩竟为了情而成为他国的细作,更没想到当年气质儒雅、饱读诗书、多才多艺的吴大人竟然与刘显、番王勾结在一起,想起来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些人到最后都成了权势、财富、情爱的牺牲品,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有时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却又让人无奈……
子洛的生死也因莲衣的死而成了一个迷团,她并没承认子洛是她杀的,况且那日她远在京都的宁王府总不能分身跑到城郊别苑去放火。而且从失火的现场看,这火并不像是意外燃起否则也不会短时间内被烧成一团灰烬,难不成这真是子洛的金蝉脱壳之计?那么她会跑到哪里去呢?关子云真是因为碧云有孕而没有前来京都的吗?难不成子洛真的跑到江南去了,不过除了江南哪里又能有她的落脚处呢?这日傍晚,宁王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书房将这些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他心只觉得子洛还活在这世上,而且她在江南的可能很大,说不定她真是回去找关子云了。想到这里,他心中泛起一丝欣喜忙高声叫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见李东平一脸严肃地站在门边向里面张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宁王见了便招手示意他进来,见他走到身旁张口问道:“是不是江南那边有消息了?”
李东平面色一紧凑过头在他耳边道:“禀王爷,王妃的哥哥关子云从江南赶来了,这会子急着要见您!”
宁王一听,心中大喜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来说道:“那还不快请?”
“请倒不必了!”李东平听了苦着个脸不知如何回答却听门边传来一所清朗的声音,转头竟见关子云穿着一身白衣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
宁王见他进来刚要上前欢迎,却见他一脸冰霜、眼神犀利地望着他,便向李东平扫了一眼示意他出去。
见李东平走出书房,宁王满脸含笑正欲上前与他寒暄,不料一把闪着幽幽寒光的利剑架在了他脖间,只觉得心内一惊忙抬头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