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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哥哥,而且去年也曾救过身为子洛的她的性命,如今他落了难,她岂能袖手旁观?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纵然知道这次出现定然会给她带来莫大的麻烦,但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去京都,去找皇上为他辩白、伸冤。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皇上竟连已逝云妃的面子都不给!想到这里,她真是庆幸当初德妃没有收下镯子,还有她离开别苑时不知为何竟把皇上当初赐给的腰牌与紫竹箫也带了出来,没想到如今却要派上用场了。想到这里吟箫原来沉重的心情也变得稍微轻松起来,复又抬头望着天上的那弯月芽儿正冲破云层洒下澹澹清辉,这时笼罩在月色下的院落透着一丝宁静与详和。
“我们已在这里住了多日啦,你先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回小院!”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吟箫便回到屋里,见云蓉手里捧着花样子坐在小杌子上发呆只摇了摇头轻笑道。其实她心里明白,这里再也不是她们的安身之处了,如今郇少棠被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随时会有官差查到这里来。
云蓉听了虽说不解,但见她神情严肃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起身开始收拾起来。吟箫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明日到小院,她就要到秋水慧沣画馆去,她要去找晨沣公子说清楚、她要给云蓉一个幸福的未来!
第六卷 第十一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一)
“既然晨沣公子钟意云蓉姑娘,本公子也愿成人之美,那么这事情就这样说定了!”茶馆的雅间,晨沣公子看着眼前一身素衣的俊雅公子竟如此坦诚地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心内感到有些震惊,而且他就是一直为画馆提供画作的流云公子,果然画如其有、清雅出尘。
“不知晨沣公子意下如何?”见他怔忡了一会,吟箫轻挑嘴角一脸笑意地看着他道。
晨沣听她发问才回过神来,恢复了平常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笑道:“既然公子有心成全,晨沣岂有不受之礼?既然云蓉是公子的妹妹,那么一切都由您作主吧!”能够轻而易举地抱得佳人归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嗯,这期间我要出趟远门,舍妹那边就烦劳公子多多照看了,希望公子以后能好好对她!”她早已打听过晨沣公子的家世,其母早年便亡故了,其父也在几年前去世了,如此一来这婚姻大事他便可自行做主。
晨沣公子听了面色凝重地盯着她眼睛说道:“既得公子抬举,在下定当对令妹呵护备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其实自打她看出这二人的之间的情谊,便私下里打听了不少关于晨沣的事情,况且往日她也见过他几面打心里面感觉他是个可靠之人,所以才放心将云蓉托付于他。虽然这样他还是要把丑语说在前头:“既然晨沣当着在下之面放下此诺,那么我便放心地把云蓉交给你,不过……”
“流云兄请放心,晨沣此话即出定不反悔!”未等他说出下面的话就见晨沣公子抢白道。
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吟箫心里涌起一丝感叹,当年宁王也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他也曾说过会守护她一生一世,只不过世事难料!看了他许久吟箫才轻叹一口气道:“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等事情办完在下定当为你们俩主婚!”说完起身向他一辑便要往厅外走去。
“不过……”晨沣公子站起身刚要向他行礼不料只觉腰间一动,他随手所带的金丝制成的香囊已落入吟箫手中,只见她拿着香囊在他面前晃了几晃笑道:“不过既然事已谈妥,我这做哥哥的总要带着聘礼回去吧,我看这个就不错!”
晨沣公子红着脸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听他一脸神秘地笑道:“不知公子对前些日子我送来的那副画是否满意?”
“画?什么画?在下并没有看到啊?”晨沣公子听了一脸惊讶地问道。
吟箫只当是他是装傻充愣,并不在意地向他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只留下满腹疑云的晨沣呆呆地站在那里。其实他真的没收到她精心绘画而成的那副云蓉的小像,不过这副小像到底落在了哪里呢?
已是日落时分,天色将黑未黑,皇宫内连绵的殿顶笼罩在一片昏黄中、朦胧中透着庄严肃穆。这是皇帝正在天碧轩悠闲自得一赏画,如今他的十二弟静王不知打哪弄来了些山水画作,时常带入宫内与他观赏。虽说这画者名不见经传,不过看着这些淡雅悠远的山水图,真的勾起他对自然山水的向往,而且画者画功精致、笔触细腻,大气之中却不乏细腻之情,令人叹为观止。
“臣弟参见皇上!”一身玄色挑丝五龙袍的宁王不顾黄济海的阻拦硬生生的冲了进来,面带着愠色但仍是谦恭地向他行礼。
“哦,是十弟啊,正好朕要找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皇上并没惊讶,站在堆满卷轴的书案边微笑着向他招手道:“联这有几副画你过来看看!”
“皇上,臣有事要奏!”宁王站在原地低头向他一揖,声音急促而烦乱。
“哦,这个稍候再议,你先来来看看这几副画,联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潇洒、生动的笔法了!”皇帝并不理会他焦急的语气,转过身去眼睛盯着墙壁上的几副山水图笑吟吟地说道。宁王见他兴味盎然也不好打断,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心不在焉地扫了几眼。
“你看看这副图,十二弟这个月初刚到手的。”皇帝手里指着面前墙壁上的一副画饶有兴趣地对他说道:“你看,这画的名字也起得不错,名为‘翠烟笼玉’,你觉得如何?”
宁王心事满腹只扫了那画一眼说道:“嗯,果然不错,笔法细腻流畅,景也取得极好,难怪能得皇兄与十二弟的青睐。”
皇上见他副敷衍了事样子并不在意,抬手指着那副图上自山腰处飞流而下的瀑布说道:“你瞧瞧这画者的笔触,虽说整副图勾勒得大气磅礴,但这山间流水用笔却是细腻不已,而且这画中的景色可以看出画者对景色的方位掌握得非常巧妙,这样一来便将山中最美的景致呈现于众人眼前。”只听他笑眯眯地说完指着图右下角的红色印章说道:“你看看,画者的名字也极为淡雅,名叫‘流云公子’,这名字想是取自诗人李贺的那首《天上谣》中的‘银浦流云学水声’吧?”皇帝说完便一脸深意地看着他。
经他这一指点,宁王才稍微为细看了那副画,果然觉得这画淡泊雅致中又带着一些大气,但他正为皇上不经朝臣众议便独断地将郇少棠打入天牢一事而心焦,所以只是略一点头迫不及待地说道:“臣有本要奏,请皇上恕臣直言!”
“十弟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急了,难怪朝中有人抱怨如今的宁王爷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依联看啊,你现在与以前真是大不相同了。”皇帝说着这话的时候嘴角边挂着促狭的笑容,尔后转身拿起书案的一个较小巧的卷轴一脸神秘地说道:“朕一会听你慢慢讲,不过现在要先给你看样东西。”
宁王伸手接过画轴疑惑地看了看他解开轴上的红艳艳的丝绳将画摊在书案上缓缓地拉开,只瞧了一眼便愣住了。
第六卷 第十二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二)
“十弟觉得这画上的女子如何?”皇上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轻轻将案上的画拿起挂在右手边的墙壁上。
宁王怔忡了半天脑中一片空白,耳中曾听见皇帝说了什么只听他嘴中喃喃说道:“丝雨,竟然是丝雨?”
“十弟你再往这看。”皇帝拉过茫然不知所措的他指着画的右下方说道:“流云公子,你看到没,这画也是流云公子画的。”
见宁王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皇帝嘴角轻扯竟笑出了声朗声对着外面叫道:“黄济海,将今日的奏事匣子拿来!”
话音刚落就见黄济海手捧着明黄的摆放重要奏折的明黄镶金盒子走了进来,只将那盒子往书案上一放又躬身退了出去。皇帝见了,抬头就将盒子打了开来竟从里面拿出一只描金翠玉镯子对着案上的风灯细细地看了起来,嘴里说道:“不知十弟可还认得这镯子?”
宁王向灯下一看,只觉得心中发紧一时心头涌上千般滋味不由得脱口而出:“这不是云妃娘娘的赠予子洛的翠玉镯子吗?”他话一说完,心里头隐隐觉得皇上刚才那番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难不成是……想到了这里他又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一年多来他不知找了多少地方,发现了多少线索,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令他失望不已。如今虽说见到了这画和这镯子,可他心理学是提不起精神来,这一年中他一直在希望与失望中徘徊,现在已是心灰意冷了。
见他眼神渐渐地蒙上一层凄楚,皇上只是轻笑了一声将镯子放回盒子里又人里面抽出一封信展开来读道:“祈望皇上圣心独照,明察秋毫以还将军清白!”说罢侧过头看着宁王问道:“十弟是不是也为郇将军的事而来呢?”说完将那封信塞到他手里轻轻一笑:“早有人先你一步啦!”
宁王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两行清秀的簪花小楷赫然映入眼帘,这样娟秀的字体他怎能不识,这分明就是那个令他悲痛欲绝、魂牵梦萦的女子亲手所写。他将这信捧在面前,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体那特有的甜香,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她还活着,还活着!想到这里他激动万分,转头对着皇上连声问道:“皇兄早已知道她的下落,她现在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十弟莫急,听联慢慢说与你听!”皇上见往日冰冷淡漠、死气沉觉的十弟面上竟露出些微喜色、神情激动地对着他叫嚷,心里也觉得宽慰了许多,于是将心中的猜测与疑惑一一说来:“这大半年来,十二弟也不知从哪弄来了这些山水画到宫里赏玩。时间久了联见这画皆出自一人之手难免有些好奇,正好这个月他又拿了两副过来,不想其中竟有副女子的画像。联看了只觉得眼熟,那日德妃正巧路过天碧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