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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宁妃眼里闪过一丝讥嘲,“或许她以为她见到废后了呢!”
萧嫔将视线由贤妃行远的背影上收回,接着宁妃的话,若有所思道:“废后死后,好像就传出贤妃患病的消息,呵呵,看来她和废后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众姐妹都走了,咱们也散了吧。”宁妃没有搭萧嫔的话,而是将手搭在自个冬婉腕上,朝萧嫔、李贵人二人淡淡说了句,就转身朝自个宫殿所在的方向行去。贤妃,咱们间的梁子,今个算是结下了,宁妃眸中划过一抹厉芒,如是想到。
宁妃越想刚才发生在延禧宫门口的事,心下越是恼恨贤妃。
她觉得凌曦即便与废后长得相似,即便贤妃与废后原来姐妹情深,可嫔就是嫔,废后就是废后,怎能与她的身份相比?贤妃扫了她的脸面,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因此,她暗恨上了贤妃。
虽说贤妃的品级高于她,但宁妃觉得自个没必要畏惧。
后宫之中,哪怕你是皇后,若是没有了圣c,便是个奴才,都可以在背后嚼你两句是非,根本不把失了c的主子娘娘往眼里放。
宁妃觉得她身上的圣c是少于皇后和淑妃两位大佬,然,比之其他嫔妃,以及五年来没得一丝圣c的,如此一来,她暗地里对贤妃使些小绊子,应没什么顾忌。“萧姐姐,我瞧着贤妃真真把曦嫔当做废后了,否则,她不会这般不给咱们姐妹脸面,帮着曦嫔。”本以为宁妃刚才能教训凌曦一回,帮她解解堵在心口的闷气,谁知贤妃会在中间这么一搅合?李贵人绞着丝帕,同宁妃一样,亦把贤妃给恨了上,“她一丝圣c都没有,还想护着曦嫔,我看她这是想到冷宫养老了!
“你少说两句。”萧嫔秀眉微拧,说了李贵人一句,接着她唇角泛起一抹浅笑,边朝前走边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知道么?”李贵人走在她一旁,默然片刻,低语道:“萧姐姐,你能忍,能将这段时间发生在咱们姐妹身上的事,当做一阵风吹过,妹妹却是不行的。”御花园被个侍婢掌掴,随之又被璟王出手打伤,紧跟着今个被堵得说不出话,这一连串的难堪,说什么她也要还给曦嫔!
要不然,她不仅被后宫诸姐妹笑话,就是她自个,恐怕也会落下心病。
萧嫔淡淡瞥她一眼,自嘲道:“我就是个没脑子,说了再不管你的事,结果呢,又嘴长的说了你两句。”幽幽叹口气,她声音中的自嘲意味加重,“算了,你不听我的劝也罢,以后好之为之吧!”
“萧姐姐,你这是要往哪儿走?”萧嫔说完话,着侍婢扶着她走上了另一条小道,她不想再听李贵人碎碎念,免得听着心里来气,与李贵人交好,她有她的目的,否则,谁愿与一个没脑子的姐妹情深?
回想当年做过的一件事,萧嫔顿觉她不该撇下李贵人走这条道,哪知,待她回过头欲唤李贵人一起走时,李贵人的身影却已不见。
时雨看自家主子回望李贵人刚才站过的位置,眉间写满心事,不由道:“主子,要不奴婢过去找找李主子?”视线收回,萧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不了,等回到钟粹宫,我去她殿里坐坐就好。”
“奴婢听主子的。”时雨应声回道。
081:璟起疑(一万+)()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081:璟起疑(一万+)
早朝后,楚御寒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晃眼就过了一个时辰,放下朱笔,抬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对着御书房门口唤道:“李荣。上克腙甚 ”
“皇上,奴才在。”
李荣推门,躬身步到御案前。
“给曦嫔的赏赐和药膏,可着宫人送到晨曦宫了?”上完早朝,回御书房处理政务前,楚御寒曾着李荣将他的赏赐,给晨曦宫送去,时隔一个时辰,他突然想起早间的吩咐,出声问李荣,“回皇上,奴才着小顺子都给曦嫔娘娘送过去了。”
“哦?”楚御寒背靠在椅上,“曦嫔有说过什么没有?”
李荣道:“小顺子回来告诉奴才,说曦嫔娘娘当时去延禧宫给皇后请安,没在晨曦宫。”听了李荣的回话,楚御寒良久没有出声,禁足十日,她真将宫中的规矩学了?否则,他早起已吩咐过,无需她起身到延禧宫给皇后请安,且着李荣给皇后通传了他的意思,她却遵循规矩,还是去了延禧宫。
感觉很不好,真得很不好,想到凌曦要给品级比她高的妃嫔行礼问安,楚御寒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怎么会这样呢?
仅仅一晚,他就眷恋上她的味道了么?
他喜欢的是皇后,其他女人于他来说,都是平常解闷子的玩意儿,多想了,肯定是他多想了。
越是这么想,楚御寒越是感到心绪烦躁,起身步出御案,来回踱了数步,顿住脚,道:“朕记得乾清宫还摆放了盆莲瓣兰,你亲自给曦嫔送过去吧!”话一出口,楚御寒立时觉得身心舒畅,好似处理完一件棘手之事般愉悦。
莲瓣兰?李荣躬身侍立在原地,迟迟未动,“还愣着干什么?”楚御寒瞥他一眼道。
“回皇上,莲瓣兰宫里可只有三盆!”莲瓣兰虽是盆花草,可这花草太不同寻常,那是宫里的园艺师经过多年培养,才成功种植而出的奇花异草,且到目前为止,整个皇宫,仅有三盆。三盆中的两盆已被皇上赏给了皇后和淑妃,剩下这仅有的一盆,后宫其他主子都想要得紧,奈何被皇上自个留在了乾清宫观赏。
如今,皇上竟要把这么名贵的花草赏给曦嫔,是不是有些过了?
“朕知道只有三盆!”李荣的迟疑,以及提醒之语,并未使楚御寒收回刚刚说过的话,反致其龙颜上显出了不悦之色。
李荣深知自个多嘴,忙跪地道:“皇上恕罪,奴才这就照皇上的吩咐去做。”楚御寒背过身,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手,李荣叩头谢恩,然后从地上爬起,恭谨地退出了御书房。
听到御书房门闭合,楚御寒唇角慢慢勾勒出一抹弧度,可见他的心情不错。
奴才听令办事就好,非得多言提醒他,莲瓣兰宫里仅有三盆,他怎会不知道?两盆赐给了皇后和淑妃,剩下的一盆在乾清宫,但,此刻他就是想将那散发着清雅之香的兰花,赐予曦嫔,至于缘由,一时半会他琢磨不出,也不想深加琢磨。
身为一国之君,若不能随心而为,岂不憋屈得慌?
坐回御案后,楚御寒心情大好,继续批阅起了奏折。
延禧宫
“皇后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今个赐了不少珍贵物件给晨曦宫。”听竹走近内殿,至穆淑敏近旁低声禀道。
穆淑敏斜倚在榻上,道:“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后宫嫔妃但凡承c过后,翌日一早,都会得到君王不少赏赐,因此,穆淑敏抬眼扫了听竹一眼,语声清淡回其一句,便没往多出想,谁知听竹眉眼低垂,咬了咬唇,又低声禀道:“可是,可是奴婢还听说皇上赐了盆莲瓣兰给了晨曦宫!”
“你说什么?”穆淑敏听到听竹这话,瞬间一愣,接着自榻上坐起 ,“皇上给晨曦宫还赐了盆莲瓣兰?”听竹点头嗯了声,看来,他是真对废后念念不忘了,而他自个却尚未自知,否则,不会把后宫妃嫔都想要的那唯一一盆莲瓣兰赐给曦嫔,穆淑敏微垂下眸,一抹讥刺很快自眼底划过,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吩咐听竹道:“既是如此,本宫也该赏赐曦嫔几件玩意才好。”
听竹闻言,低头退出内殿。
喜欢,哼,你越是对曦嫔喜欢,终了得知一切真相,越是悔得肠子青,毕竟,曦嫔不是废后,不是那个被你深爱却亲手废弃,赶出皇宫,早已身死的贤淑女子!
呵呵,穆淑敏唇角浮出一抹嘲笑。
倏地,她脸色一阴,卧回榻上,一阵暗恨,她是不喜欢对她恩c有加的自大帝王,但也决不允许他喜欢上别人,尤其那个别人还是她的死对头!
只因一直以来,她都有着强烈的占有之心。
进而,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都必须尽快除去曦嫔,穆淑敏在心里暗自告诫自个。
这一告诫,近段时日里,但凡想到凌曦,她便提醒自个一次。
宁妃宫里,冬婉脚步急促走近内殿,附耳在其耳畔低语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不仅赏赐不少稀罕物件给晨曦宫,就连乾清宫里摆放的那一盆莲瓣兰也一并赏了过去。”一听完冬婉这话,宁妃脸上的神色立时变得阴沉,紧接着,她随手一扫,矮几上摆放的茶盏“哗啦”一声全掉到了地上。
气死她了,曦嫔凭什么能得皇上赏赐的莲瓣兰?
她好几次与皇上芸雨过后,想着法子向皇上讨要那盆莲瓣兰,就是得不到皇上点头应允,曦嫔倒好,仅得一*夜圣c,就把皇上迷得将皇后、淑妃才有的莲瓣兰赏赐给了她,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她脸么?
皇上,难道你对妾的感情,连个低位份的嫔都不如么?
按捺住心底对凌曦生出的怒与恨,以及对楚御寒生出的怨与痛,宁妃吩咐冬婉,“去,替本宫也送几件贺礼给晨曦宫。 ”
“是。”
冬婉领命退下。
各种稀奇物件宛若潮水般涌入晨曦宫,无论是得*不得*的妃嫔,都派身边的宫人给凌曦送来了贺喜礼,以示她昨晚得了圣c,且深得她们唯一男人的心,却又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
从延禧宫门口与宁妃几人分开后,凌曦主仆闲闲地在御花园又转悠了片刻,才回到晨曦宫,一进正殿,看到桌上摆放的各色稀罕物件,凌曦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上前拿起一粒晶亮的夜明珠,随意把玩了两下,紧接着朝锦盒中一丢,对红玉吩咐道:“把这些物件都收了吧!”说完,她提步欲朝内殿走。
“曦嫔娘娘,”李荣端着莲瓣兰自正殿门口快步走进来,“皇上说这花儿香气清雅,曦嫔娘娘或许会喜欢,所以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