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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想了想,还是从包袱里拿出杨坚送她的那支溜银喜鹊珠花,拉着玉蝶的手,放到她手心:“妹妹未来得及多拿一些出来,这个寓意吉祥,留给姐姐做个念想!”
玉蝶接过来反复看了两下,知道这也不值一贯钱,却是沈锦的心意,也不推辞,笑着纳下。
几人用了早饭,外头赵允迪果过来敲门,三长两短。
见玉蝶这里多了个丫鬟,看了一眼,也没在意,道:“你这里要是不够伺候,我再给你挑几个过来!”
玉蝶脸上暖意融融,倚在他肩上亲昵道:“够了,只是昨个在街市上看到,觉得合眼缘!”
赵允迪点头,对伽罗道:“好生伺候着你们夫人,爷不会亏待了你们!”
“是!奴婢必当尽心竭力!”
赵允迪见这丫鬟还听话,便也略过,带着玉蝶便往广化寺去祈福,梨儿和独孤伽罗在后头跟着。
赵允迪没有认出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却是认出,这人便是那日杨坚驾着马车冲撞肃王府马车时,旁边骑在马上的那个男子!
没想到,竟是玉蝶姐姐的情郎!
他那夫人,当真不顾廉耻,凶悍无比!
独孤伽罗同几人坐在马车里,一直使劲低着头,她不知道,那天,赵允迪有没有看清她的脸,对面的赵允迪也并没有看两个丫鬟,和玉蝶说起了京中的一项趣闻。
独孤伽罗仔细听着,像是翼王府上的嫡幼子回来了,当年都以为那孩子一出生便没了的。
“让那孩子在这个关头回来,难不成是为了给翼王府的信安郡王再增添助力?”玉蝶蹙眉问道。
毕竟现在是翼王府和肃王府竞争储君之位,肃王府嫡子有二人,翼王府只有信安郡王一个,这时候次子回来,无疑就势均力敌了,且,玉蝶看了一眼迪郎,迪郎在外的名声并不好,怕是还比不得这个刚回府的翼王府小公子。
二人之间一时沉默,赵允迪见玉蝶微垂着眼,笑道:“若是为了这个,将这个孩子招回来,还不知是福是祸呢!”他隐约听母妃说,当年翼王妃并不喜爱这个幼子,好像是二人命里相克!
赵允迪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独孤伽罗:“你叫什么?”
“沈锦!”独孤伽罗低声回道。
赵允迪点头,“倒是富贵的名字;家是哪儿的?”
独孤伽罗先前已经和玉蝶说了些,此时便也照直说,“回爷,奴婢是江陵的!”
玉蝶窝在赵允迪怀里,见他还是看上了沈锦,微微叹道:“爷,这个也是和奴家一家的苦命人,爷可不要为难她!我心里,是当妹妹的!”
赵允迪听玉蝶这般说,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笑道:“醋坛子,也不过和这丫鬟多说了两句,你身边的人,爷我总得知道底细不是!”
玉蝶默声,望着赵允迪似笑非笑的眼,“奴家信!”
其实,这次确实不怪赵允迪多心,这几日他在府中闹着要和白薇萱和离,母妃也是默许了,倒是白薇萱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有脸说:“夫君要是想抬了那桑葵巷的进府,直说便可,又何必在母妃面前给妾身泼脏水呢!”
“蝶儿,等那泼妇离了王府,我便将你接进去!”赵允迪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氤氲的热气直直地冲进玉蝶的耳蜗里,像是从那人内心深处发来的一声呢喃。
玉蝶在赵允迪怀里拱了拱,紧紧地搂着他,闭着眼,却红了眼圈。
梨儿和独孤伽罗都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马车里似乎只有那二人般,或许在大家贵公子眼里,一向都是可以忽略身前的丫鬟的,毕竟是伺候的奴婢,和暖炉、茶壶一般,都是给人使唤的。
“搜捕盗贼,一律不许出城!”到了城门,马车例行被士兵拦下!
独孤伽罗脸色立即变了,袖子下的手紧紧捏着,若是这一次跟着肃王府的公子都出不去,那,那,她……
赵允迪有意无意地瞟了独孤伽罗一眼,奇道:“这是主子的事,你急什么?照看好你家夫人!”
独孤伽罗被说得心下一沉,更加忐忑不安,不妨赵允迪说完直接下了马车。
玉蝶捏捏她的手,轻声道:“不妨事!轻松些!”
赵允迪亮出了肃王府的牌子,守门的士兵自是不敢说什么,忙放行,却是玉蝶一行人的马车后头忽然蹿出来一个人,拦道:“赵公子稍等,此次盗贼过于猖狂,劫了京中好几处大人家,还请赵公子掀了车帘,让小的瞅上一眼!”
赵允迪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仔细地盯着牵了马过来的杨坚身边的走狗,“哎呦,这是哪位大人,本公子竟不曾见过?要瞅一眼我肃王府的内眷?”
苏威不慌不忙向赵允迪施礼:“小的是杨国公身边的长随,苏威,还请赵公子例行检查!”
赵允迪觑了苏威一眼,抬腿上了马车,对守门的士兵道:“本大爷要出城,放人!”
显是并未将苏威放在眼里!
那守门的士兵看了苏威一眼,苏威点头。
赵允迪出了城门,苏威吩咐守门的士兵道:“这边再不能放出人了,我去跟着,以防万一,还劳烦兄弟帮我跑一趟腿,和国公爷说一声!”
因了白薇萱,赵允迪和自家爷一向不甚对付,不过,赵允迪毕竟是流着赵姓的血脉,肃王爷一向深得帝宠,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的,可是,万一沈姑娘被她们劫持了呢?
那日,赵允迪毕竟也是见过沈姑娘的。
出了城门,独孤伽罗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几层热汗,赵允迪古怪地看了她两眼,又揽着玉蝶,一路往广化寺去,到了山脚下,赵允迪将玉蝶抱出马车,梨儿先下了车,独孤伽罗也跟着下。
玉蝶却返身对她挥了挥手:“妹妹去吧,到家了写封信来,给姐姐报个平安!”
独孤伽罗怔了怔,没想到在这里便分手了,一手抓着马车上的厚重帘子,一手使劲和玉蝶挥手!
赵允迪仿若未闻一般,也不看独孤伽罗,只一心研究着地势。
等车夫带着人往驿站去,赵允迪才勾着玉蝶的下巴,笑道:“小蝶儿,爷倒不知,你还有这等勇气,敢放了江洋大盗啊!”
第297章 赔罪()
玉蝶迟疑了一会,还是仰着头翻着白眼,轻轻一撇嘴,“什么江洋大盗,爷还看不出来,一个弱女子罢了,家里逼着她给鳏夫做妾,不愿意,奴家做个好事罢了!”
赵允迪看玉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气笑了:“蝶儿,你还是涉世太轻,你知道那个鳏夫是谁?”
玉蝶仰头道:“说是大户人家,京城这么多,我也没细打听!”
“杨坚!是,杨,楚,峰!”赵允迪凝目望着玉蝶的眼,一字一顿道。
“杨国公爷?”玉蝶显然震惊了!
“伽罗傻呀,杨国公可连妻子都没有!妾也没一个呢!”玉蝶压根没有想到,伽罗嘴里说的像七老八十的鳏夫,竟然是赵国简在帝心又对亡妻痴情不忘的杨国公!
满京城有多少贵女愿意嫁过去啊!
赵允迪见她哑了声,笑道:“那个不是鳏夫?”
玉蝶神情激动了一会,见马车已经跑的没了影了,忽地又泄气道:“走了也好,杨坚再好,也不会娶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当正妻,还不如天高海阔地会情郎去呢!”
赵允迪见她神情落寞,知道是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脸颊,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留下的车轱辘印儿,眼睑微垂,杨坚想要的女人,便是他那已经入了坟的堂妹伽罗,不也被冠了杨坚之妻的名头。
赵允迪牵起玉蝶儿的手,忽地福至心灵,看着玉蝶姣好的侧颜,若有所思。
苏威跟着他们一行到了广化寺山脚下,见车上走出来两女一男。并无沈姑娘的身影,见那马车要折返,恐被赵允迪发现他跟着,忙驾马回城。
等到了东城门,原先守门的士兵忙上前道:“伍爷,国公爷让您回来去前头茶楼找他!”
“有劳兄弟转告,我这便过去!”苏威对着城门的几个士兵抱拳,并朝前头的茶楼而去。
杨坚正在二楼临街的一间包厢,望着楼下行行往往的人,见苏威过来,问道:“可看清赵允迪马车上的人了?”
“爷,看清了,是那日在桑葵巷子的一对主仆!”
杨坚点了点头,接着望着下头的街道,独孤伽罗,你到底躲在了哪里呢?
玉蝶却是吩咐车夫将独孤伽罗送到了京郊的驿站。
独孤伽罗付了半角碎银子,才得以定了一间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夜深人静,依旧兴奋的难以相信,她真的逃出了京城,明个只要租了马车,便可以直接回宁安了!
“鸾姨,益之,我要回来了!”独孤伽罗望着房上的大梁,呢喃有声,在外头游荡了一个多月,也不知,姨姨们和益之怎么样了!
独孤伽罗忽地觉得一阵困意袭来,闭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窗户外的两人,侯了一会,见里头传来匀称的呼吸声,互相看了一眼,轻轻地用刀一点点挪开了里头的门栓,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点了屋里的蜡烛,在独孤伽罗的脸上照了一下,其中一个惊喜道:“哥,看着竟比白日里还要白嫩一些!”
另一个点头:“这般皮相,我倒舍不得脱手,不若收回家中,伺候哥俩儿!”
第一个出声的忙点头,当即上前用刀的尖头挑起独孤伽罗放在床里头的包袱,打开一看,有十两银子,两身讲究的袄裙,轻声道:“像是个富户出身!”
“什么富户不富户,以后只得住哥俩儿的狗窝了!哈哈哈!”
年纪长些的,竟将独孤伽罗的腰带,轻轻一扯,露出里头粉色织锦的小衣,和一片雪白的胸脯,伸手轻轻摸了摸,犹如凉玉生烟,心口一阵狂跳,咽了口唾沫,双目发光道:“兄弟,我先!”
弟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