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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今日阵亡者抬出营地。
虽然传统的儒家文化下是需要入土为安的,但如此远距离征战,还是炎热的中东,把尸体带回去显然不现实,正好闽国占领的天竺佛教徒流行火葬,能把骨灰带回去也算是‘精’神上的寄托,于是乎火葬在军中流行起来,迎着红彤彤的夕阳,在随军道士或者和尚的祈福下,闽国营地东北也化作了一片通红的火海。
“什么,三万!”
阿拉伯大军主营,宏伟的伊斯兰大帐篷中,穆阿维叶不可置信的蹦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用阿拉伯帝国最善于的作战方式,第一天的伤亡代价就如此惨重。
三十万大军,相当于十分之一打没了,再这么打下去,十天后他穆阿维叶也就成光杆司令了。
“阵亡者与重伤者加一起的确有如此之多,轻伤者这些天伤毒恶化而死的还不知有多少,哈里发,各部伊玛目,酋长们都已经有意见了,战争,不能这样打下去了!”
阿穆尔也是忧愁的说道,他也没想到,唐人的弩如此强悍,唐人的战斗力又是如此悍勇,这样一支军队如今与自己为敌,打到了阿拉伯帝国首都的附近,这样下去帝国前途还真是未可知了。
“汉志那些部落酋长还不肯响应?”
“他们还不承认哈里发的权威,不肯出兵。”阿穆尔更是忧愁的说道。
阿拉伯人跟随四大哈里发冲出阿拉伯半岛大沙漠有着数量庞大的规模,这些人形成了如今叙利亚,埃及,伊拉克的主要力量会聚在穆阿维叶麾下如今这些人,不过还是有相当数量阿拉伯人留在了大沙漠中以及红海一侧的汉志一代,这些人与在伊拉克伊朗相当一部分人行程后世的逊尼派,不过如今,政治上主张与穆阿维叶不和,又没有切肤之痛,这些人始终不肯承认穆阿维叶哈里发之位,拒绝从阿拉伯沙漠赶来支援。
“这群叛教,背叛帝国,该下火狱的‘混’蛋!”穆阿维叶禁不住更加狂怒的掀起了桌子,把中军帐篷砸的一塌糊涂,从君士坦丁堡下的惨败开始,他越来越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了。
目睹着穆阿维叶的疯狂破坏,脸‘色’在烛光摇曳下‘阴’晴不定,阿穆尔却没有去劝阻,而是静静地等候着,好半天,战报文书食物都打翻的‘混’‘乱’一片到处都是,穆阿维叶方才平息下来,喘着粗气坐在了地上,片刻后,他狼一般的眸子里再次‘射’出了凶光。
“传令给库法总督木基赖。伊本,让他带着他的军队从南方绕过闽国的军队,重新去攻打库法城,哈里发要切断闽国人的后路,看谁能耗过谁?”
“如您所愿!”
眼看着穆阿维叶恢复了理智,从容的下达了命令,嘴角绽放出了笑容,阿穆尔恭敬的催下头,旋即出了帐篷。
刚吃过晚饭,两万阿拉伯骑兵再一次集结起来,在一个胡须发黄,豹头环眼的阿拉伯将军带领下,想南方滚滚袭去…………74968+dsuaahhh+26654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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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犹太人的用处()
“伤亡统计出来了,重伤不治与阵亡者一共一万一千三百名。……”
长信宫灯摇曳着昏暗的烛光,拿着战报,行军副总管,总览全局的闽国相王玄策急急匆匆赶了进来,到底是阿拉伯人看家本领,就算悍勇善战的闽国唐军也是不可避免损失惨重。
这还仅仅是开战第一天。
长叹了口气,李捷放下了看的入神得地图,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又是问道:“伤员情况如何,各部士气呢?”
“在裴莹王妃带领红葫芦组织的救治下,伤员基本上得到了安置,估计绝大部分用不了几天就能得到痊愈,各部的情绪还算平静,今日的战功已经统计好,赏金也当场发下去了一部分,剩余的以命令形式发回闽国,发给军士家属,各部失去的将士也是在地方府兵中征调了悍勇之士补充,战斗力影响倒是不大。”
听着王玄策的禀报,李捷严峻的面孔上可算‘露’出来些许轻松,轻松的吐出一口气。
“传令给各部将领,命令他们严格巡查各营,安该将士们的情绪,等将士们都睡了,再到主营聚集开会。”
“喏。”
答应一声,这位闽国大军实际大总管又是行礼出‘门’去吩咐起来,不过没等李捷终于有点心情拿起晚饭,他的禁卫中郎将赞婆却是面‘色’低沉走了进来。
“殿下,独孤及将军,要不行了。”
愣了愣,叹了口气,李捷又是把晚饭放了下。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落山,绝大部分闽国将士也在围着灶坑吃饭,战斗没结束时候,各军火头军就把从驼队,战象身上携带的寄养取了出来,不像阿拉伯人的羊‘肉’,闽*队的主食是以海物为主。
晒干的海鱼既提供了蛋白质,也携带了盐分,还有和李捷后世常吃的紫菜汤一模一样紫菜饼下汤,干‘肉’与干透的蔬菜有点,最后是当地特产椰枣,主食则是馒头,旁遮普与伊朗高原的作物都产小麦,而且将士们吃什么,各军将领甚至李捷自己就吃什么,倒是没有偏颇。
左营中屯,一个塞黑了不少,年轻的小将也是与将士们一起吃着大锅饭,欢腾的闹着。
如今二王子李谨可真是把王府夫子教化的那些东西都丢到了脑后,行止粗野的与一般将士都差不多,但对于这个空降下来小屁孩将军,左营的将士却是能像个大人一样与他打成一片,一方面,这个公子哥在世家教育下可比一般孩童成熟许多,而且没有架子,另一方面,他足够悍勇。
今日左屯骑兵突然出击,就是李谨的带领下,砍下了数十个阿拉伯骑兵脑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略,兵士们当然爱戴。
不过与士兵们打成一片的李谨可没发现,就在不远处的篝火处,一双眼睛警惕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闽王到!”
禁卫忽然的吼声让轻松进餐的将士们紧张起来,整理了一下军容就右手抚‘胸’等候迎接闽王到检阅,吃的满嘴汤水的李谨也是吓了一跳,今天他可是抗命出击,生怕自己老爹来找自己算账,心虚的躲到几个傻大个身后,还好,李捷仅仅是路过左屯营,看都没看他就过去了。
李谨松了一口气,旁边营地中薛之观却是扔了馒头赶忙追着李捷禁卫赶了上来。
“殿下,末将有事要启奏!”
追着李捷,满是忌惮的左右打量了一下,薛之观颇为小心的拱下手,可惜,一心赶路的李捷却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有事晚上升帐再说。”
眼看着李捷转眼又走出去十多米,满是愕然中薛之观不得不把话又咽了回去,不甘心回望一眼,默默跟在了队伍后头。
伤兵营设立在大军营垒中后部,离的老远,浓郁的酒味就扑鼻而来,酒‘精’消毒,后世的常识之一,一个个伤患或是龇牙咧嘴,或是丑态百出的被红葫芦衣官拔下‘射’进身体的箭矢,然后更是鬼哭狼嚎的用烈酒清洗伤口,有些更倒霉的处理伤口还得强忍着,谁让给他们处理的是难得千军万马一点红,数百个随军‘女’医师之一,这些可都是世家小姐,军中的‘女’神,就算痛死也不敢丢了面子。
香喷喷的烈酒就在眼前流淌着,可惜,却一口不能喝,馋的不少伤病员酒鬼口水直流。
整个营地中,能大口大口灌酒的也就最靠里面的伤兵营,不过对于他们,其他伤兵可一点儿也不羡慕。
只有重伤不治者,才会进入到那里,闽国不会在他们身上再提供医疗力量,只能把酒和享乐管够,这倒也是无奈之举。
医官就那么多,能腾出一个,就能多救治几个。
军将到底有些特殊待遇,哪怕是重伤营,李捷赶到的时候,独孤及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两支长箭‘插’入了他的‘胸’腹,到现在也没有拔出,因为伤到肺腑,一旦拔出去后几秒钟内大出血就会要了他的命,这个伤在中古已是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逝去。
一旁的老将军独孤损,平时强硬刚烈的脸庞上,这会儿却是老泪了,老家伙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独孤及这个侄子他是当亲儿子去疼,去培养,没想到却折损在了这里。
“见过殿下。”眼看着李捷进来,赶忙‘摸’了‘摸’眼泪,独孤损也是躬身行礼道,看着病榻上的麾下,李捷自己却有些发愣。
如今禁卫郎将已经换了五个了,王方翼入阁成了宰相,黑齿常之也是重将,侯杰如今远在拜占庭,他独孤及是当值最短的一个,却是给李捷印象最深的一个,比起前面那些二把刀,这个小伙子才把禁卫从野战部队终于变成了专职的卫队,如果不是为了表示对吐蕃的亲信,为了安置赞婆,李捷也不会将他外放。
可惜,却折损在了这里。
发愣的功夫,独孤及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看到亲自诊断的裴莹无奈看了过来,李捷感慨的扭过头,却不知道对满面悲伤的老独孤损安慰些什么,还是这位老将军率先拱手垂下了头。
“能为千古明君闽王而战,及儿死德其所,望殿下不要多过悲伤挂念。”
“独孤将军不是白死,今日我们这一代人的牺牲,换来的是日后子孙的安定与和平,孤保证!”捏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军手,李捷用力的说着。
哪怕将军这时候也没有例外,拔出箭矢后在老将军独孤损的陪伴下,迅速去外营火化起来,出了伤兵营,李捷则是满腹沉重,这一趟远征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下一次还会折损谁,他也不知道,就在李捷略带‘迷’茫的往回走时候,满是焦急的后军总管王方翼却是急急慌慌找了过来,看到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这家伙都是面‘露’紧张,李捷心头禁不住咯噔一下。
“殿下,阿拉伯人分兵了,至少骑兵两万,奔我们的后路库法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