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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举起冷入剌骨的大石头,把它从那边抱到这边,又把它从这边举到那边,这边不似忘幽林,那边有专门练功的石头。 就在这时,依稀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
“怪了,这怎么会有抚琴之声啊,是不是我耳朵累出毛病了……”桓楚自语道,说完,便继续举自己的大石头,练自己的功稍时,那琴声非但没有消失,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听得清楚他抬眼向有琴声的地方瞧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抚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白狐姐姐他没想到,一个整天拿刀武剑的白狐姐姐,竟会抚琴,在他的眼里,抚琴的好像都是那些大家闺秀才做的事,哪成想一个整日的手持兵刃姐姐还会抚琴,惊讶之余,不免生出一片敬畏之心来呵呵,他哪里知道,他义父为当年将她送给当今天子,琴棋画、歌舞音律她都依依学得,若不是她硬死不从,说不定她早就成了始皇的爱姬宠妾了
桓楚看着天空依旧飘着雪花,又耳闻到白狐姐姐美妙琴声,他陡然间觉得自己进了天堂一样的美妙,把什么不快乐都忘了,身子不觉得累了,脚也不太疼了,整个人都觉得神采奕奕,不可言说
他不知怎么的,竟来到了白狐姐姐身旁。“好听吗?”楚好细声问道
“什么……”桓楚完全陶醉在琴声里,竟近在咫尺,却没听听清楚好的问话楚好见小鬼没听清楚,便不复语,只是笑而弹奏,仿佛她自己也沉醉其中了也不知弹了多久,一曲才罢
“好听吗?桓?”桓楚还是没听见,或者是听见了,不知怎么说。“你怎么啦?”楚好提高声音道
“太好听了,真是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桓楚圆眼双睁道
“你说话就说话,眼睛睁的那么大,干啥?”楚好笑颜道。
“琴声好像还在我耳边响着,不信,姐姐你听……”他好像一点也没听见楚好对他说的话
“这会知道了吧?”楚好问正在沉醉在琴声的桓楚。
“知道什么啊?”桓楚莫名道
“你忘了?你不是问我去做什么事……”
“哦,我问了,怎么了……”桓楚看样子还是没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姐姐是去做琴,对吧?”桓楚突然一下叫了起来。
“你呀,真是个小孩子……”楚好看着他笑语说。
“我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啊……”桓楚歪着脑袋道。楚好看他那天真的样子,不由得摇摇了头笑了
“姐姐,我求您件事……”他蹲下双手按住琴弦。“什么事,不会是让我教你抚琴吧?”
“对,我就想让您教我学琴……”桓楚盼望的眼神看着白狐姐姐道
“你怎么,什么也想学啊,大男人学琴可没什么出息的?你还是别学的好啊”
“学琴就没出息吗?我怎么不觉得啊?”
“你还小,不懂……”
“你不说,我如何懂啊?”
“抚琴只是娱乐之用,玩物罢了,玩物可以丧志啊……”
“那姐姐会抚琴,为何没丧志啊……”桓楚追问说。
“姐姐是女儿身,哪有什么志向……”楚好一口自嘲的语气道
“不是啊,您不是说你为父母报仇吗?那不算志向么?”“算,不过太小了”楚好白道
“小,我不觉得啊,我只想将来替家人报仇,然后就下去找他们……”他说着不禁又流出了眼泪楚好听桓楚有寻死之念忙激他道:“你还身为男儿,连我这个女儿身也不如,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寻死,哪像什么男人……”
“我不做什么男人,我只想要娘,要我哥哥们,还有我爹爹,只要能见他们,我宁愿不做男人……”楚好见他越说越伤心了,便也不再激他了,遂上前说:“你娘你哥哥已经离开人世,是你亲手葬的,你忘了,他们是永远不会回来的,你也永远见不到他们……”
“你胡说,胡说,胡说,我不信,不信,不信,我会见到他们的,你在胡说,我一个字也不信……”他听了楚好的话,几乎像发了疯似的大声吼道
“这是事实,你别这样了,你这样折磨自己,是不是想害姐姐心疼啊……”说着她便取出手绢,替桓楚擦泪
“好了,姐姐答应你,只要你听话,别动不动就想寻死,姐姐答应你就是了……”“什么啊?”桓楚哽咽道
“教你抚琴啊,你不想学了……”孩子毕竟是孩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听白狐姐姐要授自己抚琴,忙涕为笑道:“真的,姐姐……”
“傻瓜,姐姐何时候骗过你啊……”说着俩人都笑了,此时的雪下的更大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雪花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雪足足下了三日,才放了晴看着外面满白茫茫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原,耳边静的却连一点声响也听不到,只能闻到自己的喘气声,于是桓楚心中不禁思潮起伏,不知为何想起了家传的《神匠谱》,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能把它弄丢了,落在仇人的手里,他一想到此,心中就想小刀子一点一点割他心上的肉一样他想无论如何,也得把它夺回来,可又想回来,他这么小,武功又不好,怎么才能从那狗官手里夺回来了呢,他左思右想,来回在雪地转来转去,突然眼睛一亮,大叫一声:“明索不行,我可以去悄悄地将它拿回来啊”
此时楚好房里早饭,她听见桓楚莫名地叫了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疾走了出来问道:“你没事吧?大清早的也不好好诵《易经》,嘴里在叽哩咕噜什么?”桓楚见白狐姐姐有些生气,遂挠头傻笑道:“没什么啊?我这就诵”
他为自己暗自想到的办法高兴他打算等过些天雪化了,路也干了,再去殷府他想到这儿,便开始啷啷地诵起经文来了。在这几日下雪中,桓楚每日除了诵读经文,便是阅曲学琴,练功是没法子再练的,雪下得太大,太多了整个外面都被雪封住了一个使惯了刀剑的人,哪能受得了不拿刀剑的日子,幸好白狐姐姐这几日授他学琴阅曲,若不然他都不敢想象这几日如何熬下来。
“饭做好了,小鬼……”楚好正诵得起劲,却听到白狐姐姐唤他吃饭。“哎,我这一篇诵完,就来……”桓楚大声应道。“那你快点,别搁凉了……”楚好补充说
“你方才在屋外嘴里叽哩咕噜什么?”桓楚刚进得屋来,放下简,跪到案前,准备用饭时,白狐姐姐便开口问道“没……没,我没说什么啊?”
桓楚慌忙道。“你还哄姐姐,我明明听见你说什么‘明索不行,什么悄悄将它拿回来的话’……”桓楚听了白狐姐姐这么说,便知此事瞒不住了,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低下头,用筷子在碗里的米饭里戳来戳去,嘴里只道:“我……我……我……”
楚好见他甚是难为情,便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出一二了……”楚好方说完此话,便见桓楚一下抬起了头道:“您……”
“我刚才听见你说的话,便猜出来了,只是忙于做饭,没功夫说罢了……”桓楚听白狐姐姐这么说,目光更是为之振“你是不是想取回你家传的《神匠谱》,我说的对吗?”桓楚一闻此言,双眼更露惊异之状,“你如何知道姐姐……”楚好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呢,就凭你一个小毛孩子,只怕还未靠近殷府,便被人逮了去……”桓楚见白狐姐姐如此小看自己,便说:“姐姐也太小瞧人了,我又不是傻子白痴,或是待宰的羔羊,即便是他们发现了我,我就没生脚吗?”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强啊,我本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听算了,你被人或逮或杀,又与我有何相干?”楚好说完便吃起自己的饭来,一字不语。桓楚见此情形,便知自己一时冲动,冒犯了白狐姐姐。他其实是知道的,白狐姐姐说他,是为他好,替他担心,怕自己万一出什么差池可不知为什么,自己一听那话,心理就是不服气,嘴里便说出那些混账话来
“姐姐,姐姐……”桓楚上前唤楚好道,楚好却只管吃她的饭,毫不理会于他
“桓儿错了,姐姐,姐姐,桓儿错了……”说着桓楚便跪了下去。楚好见小鬼向自己跪了下来,却还是一字不语,只管吃她的饭,桓楚也不复语,只是跪在那里……
饭终于吃完了,“你说错了,你错在哪儿了?”楚好启口问道。
“我说话没大没小,不知轻重。”桓楚一脸认错的样子说道。
“还有呢?”楚好又问道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说说……”
“我……我……我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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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神离身外 一病岂沉疴()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便接受你的认错……”桓楚见白狐姐姐说完,便起身把案上的饭菜碗筷都端走了,然后取走了她挂墙壁上的软鞭,他知道,白狐姐姐每日这个时辰便要出去练功舞剑,自从自己弄断了白狐姐姐的利剑以后,她便没剑可使,便使起鞭子来,其实他觉得白狐姐姐舞鞭比耍剑更合适,或许白狐姐姐也这么认为,故而才使鞭弃剑,若不然铸一把剑,有何难哉?
他此刻跪在屋中,也瞧不见白狐姐姐舞鞭子的样子可舞鞭的声响却在他耳边呼呼作响。 w w wnbsp;。 。 c o m他一听到这练功时的声响,心里便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和喜悦他想着想便六神离身,想像自己这几日习剑以来的收获,把自己记得的剑招,在心里从头到尾地使了一遍,全然忘了自己跪在是为了什么?
“你想起来了吗?”楚好进得屋来问他道。
“啊,啊,我……”桓楚先是吃惊,既而无言以对,因为他把白狐姐姐问他的事全忘诸于脑后,哪想什么她问的问题啊,故而他先吃惊,既而无言以对
“你是没想,还是真的想不出……”她深知桓楚醉心于武功,方才她练完功行至屋外时,便隐约听见他低声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