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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塔和的眸色因为她的话才蓦然缓和下来:“是属下愚钝了,一时没想到公主该比我们更想报这个仇,又怎会让这妇人好过?”
苏霁月眉目低垂:“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那些伤害我的人和我娘的人,总有一日,我会让他们一点点还回来,以命抵命,以牙还牙!”
萨塔和眼前一亮:“是,属下愿听公主差遣,必誓死追随左右!”
苏霁月转眸看向他,微微勾起一点唇角:“你和穆昆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接下来,我们还有硬仗要打,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切莫让人抓了把柄!”
萨塔和精神一震:“公主放心,我们必定谨言慎行!”
苏霁月点了点头,又道:“另外,查一下幽幻琉又是什么毒。”
萨塔和应了下来,找来两个人抬了徐氏,这才一同走了出去。
苏霁月从房间内出来,一眼就看见门口的无痕无魄。
无痕似笑非笑盯着她道:“南疆公主果然好手段,用一包致幻药就轻而易举套出了徐氏的话,好计谋!不过既然公主这么有手段,为何不把苏雁南也抓来问一问?”
苏霁月看他一眼,淡淡移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听说过吗?徐氏虽然身为将军府正夫人,生性毒辣,但永远都不曾忘记过自己低贱的出身,这也正是她骨子里自卑的一点,而从小如履薄冰的生活环境养成了她胆小如鼠的脾性,所以只需轻而易举便能将她的话诈出来,但是苏雁南就不一样了!”
“他是马背上的将军,杀过多少人,沾染过多少鲜血,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常人可比,所以对付苏雁南,只能用铁一般的证据在皇上面前揭露他的罪行,如此才能彻底扳倒他!”
无痕挑了挑眉,没说话,一旁的无魄接言道:“那接下来还要我们做什么?”
苏霁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如今细细看他,发觉他与兑不祈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觉得他就是兑不祈。
她缓步朝外面走:“等待太子府的动静。看看太子会不会弃车保帅。”
无痕无魄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中读出一点情绪来,随后什么都没说,再一次消失在房中。
再次回到驿馆之后,萨塔和已经查到了幽幻琉的成分。
等他详细告知苏霁月,后者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种让人脑子愚钝,反应力越来越迟缓的药。长久服用甚至会让人遗忘过去,记忆严重缩短,甚至连智商也会低下。
一想到徐氏所言,苏雁南先是给燕灵湘服食变傻的药物,随后又从她那里取到了七伏散的制作方式乃至解药,最后在燕灵湘坚韧的意志力下不得不对她使用寒毒,甚至于囚禁欺辱她。
从身体到灵魂的双层折磨甚至让苏霁月怀疑,到了最后,燕灵湘是不是彻底变傻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这个女儿才会被遗忘了那么多年。
不然,她无论如何也该把她接回身边才对!
她不知道自己所推测的这些是不是全部,但是想必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苏雁南居然这样对付燕灵湘,简直泯灭人性。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脑中一个灵光,苏霁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记得薛安然御医提过当年宫里也曾有过一位妃嫔身中寒毒去世的事情,只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还是秘密卷轴上所看到的。
七伏散既然只有燕灵湘会制作,辗转反侧又到了苏雁南的手里,如果是这样,那那位宫妃体内的毒物一定和苏雁南有关,倘若是他下的呢?
苏霁月精神猛然一震,如果是这样,谋杀宫妃,再或者一不小心宫妃怀了个孩子那就是一尸两命!这其中任何一条都是死罪啊!
她猛然站起身来往外冲,直接把萨塔和叫来:“安排人去宫中请示一声,就说本王的婢女身体不适,想找御医前来看诊,言下之意记得表明此婢女其实是我的爱妾,明白吗?”
萨塔和一怔,不知她为何有此一说,眼眸困惑:“王爷的意思是……”
“你什么都别问,待事情落实之后我自会同你说,记得要态度谦和一些,就说我的爱妾染的是女子之病。”
萨塔和闻言这才没再说什么:“是,属下这就亲自进宫一趟,向皇后娘娘请示!”
苏霁月点了点头,眼瞅着萨塔和带了随从直接出了驿馆,她一颗心这才下去几分。
如果能找到当日卷宗里的女子,那谜团一定会解开,如此一来,一定可以找到苏雁南犯罪的证据!
弃车保帅,对于太子来说,想来他一定会这么做!更何况,苏雁南只是表面上依附于他罢了,凭楼天狼的智商谋略,不可能没有察觉!
只要苏家一倒,苏瑶光便没了后盾,到时候去处置她哪里会有什么难事?
不止是她,连带着苏芸也一定不会好过。
而皇家如此讲究权势的地方,她们身上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即便生得再国色天香,也不过是个花瓶罢了。只要她们的手里没有了实权,一色侍人,失宠是早晚的事。
苏霁月等到天黑也不见萨塔和回来,一想到宫里离驿馆的路本来就远,来去可不得三个时辰,一颗心这才略略安实了下来。
只不过,等薛御医到了的时候,她要直接表明身份吗?
不过她的身份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连太子都知道了,其他人知不知晓也无所谓。
而她请薛安然来府上也并不怕别人怀疑。因为她用的理由是女子的病。而知晓之人可不就认为妾只是借口,需要被看病之人其实是她罢了。
第185章 185:她在急于为谁报仇?()
酉时三刻,萨塔和终于带了薛安然来到府上。
自从上次宫中一别之后,两人并未再见过,此番相聚也是苏霁月回来之后第一次。
薛安然先是给她行了礼,随后例行公事一般询问患者所在。
因为一早便特意交代过是给女子看病,所以薛安然并未带任何随从。
苏霁月看着下头行礼的她,轻笑一声:“薛御医,别来安好?”
薛安然抬起头来,当眉目触及堂上之人巧笑倩兮的脸,眸底似有瞬间的疑惑,随后似想到什么,严重迷雾划开,已被惊讶代替:“你……站……”
猛然意识到不妥,她当即改口:“你是?”
苏霁月从上头走下,缓缓来到她跟前:“薛御医还记得从前你对我说过的南疆之事么?说起来,我必须得感谢薛御医,因为没有薛御医的话,我绝对不知道南疆的存在,更不知道去南疆找药。如今我能恢复容貌,又寻到了亲人,这一切都是薛御医的功劳。”
薛安然眸底掠过诧异之色:“你的意思是……可是战王妃明明已经……”
“此事说来话长,容后我慢慢同你解释!”
苏霁月做了一个手势请她就坐,随后才道:“此番请薛御医来,其实并非看病,主要是想要同薛御医了解一些昔年之事。”
薛安然在看见她的时候,显然已了然。闻言,疑惑道:“这么说来,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是,如你所言,此药出自南疆,确只有南疆可解。若不然,你给我号号脉?”
薛安然身为医女,自然对这些事感兴趣,闻言顿时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她那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分明多了几丝光彩:“竟果真解了!王妃……不对,公主,那你可以跟我说说解药的制法吗?”
苏霁月微微一笑:“正如薛御医所言,七伏散是我南疆特制的毒药,虽然我手中并无解药的配方,但若薛医女感兴趣,回头我派人回去取便是。”
薛安然眸色亮了又亮:“听说南疆巫术十分出色,不知公主可知晓一二?”
苏霁月看她一眼,薛安然顿觉自己嘴快,急忙道:“我没有探知南疆秘密的意思,只是因了自身的缘故,喜欢这些医术之类,公主莫要见怪!”
苏霁月顿时又笑了起来:“都说学海无涯,薛医女有求学之心是好事。只不过南疆巫术与我这个并不在南疆长大的人而言,知之甚少。不过我的手下穆昆却是懂这些的,而且他会的东西不少,如果薛御医着实感兴趣,我可以介绍他与你认识,这些都不成问题。只是此番特意请薛御医前来,却是有事情想要请教薛医女,不知薛医女可否告知一二?”
薛安然一听可以学到南疆的巫术,眉眼已如星辰般明亮:“公主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必定告知公主。”
苏霁月得她此言,顿时松一口气。
“我记得薛御医曾经说过,在二十多年前,宫中曾有一位贵人也因中了七伏散而死,不知道薛御医可知那人究竟是谁?”
薛御医一惊,随后想起苏霁月现在的身份。既然她是南疆公主,那她娘亲……
她猛然间明白过来,也就是说,那个昔日贵人所中之毒是她娘亲下的?可是不对啊,苏霁月身上也有那个毒,当娘的不可能给自己孩子下毒吧?
她稍稍压了压心神:“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不知公主缘何打听这个?”
苏霁月轻叹一声:“既然死的人所中之毒是七伏散,那必然与南疆脱不开关系。可七伏散只会出自我娘亲之手,但是我娘亲和我却都身中此毒,此番,我不过是想查出幕后之人,替我娘还有我自己找出曾经陷害我们的真凶!”
苏霁月也不欲瞒她,薛安然身为宫中御医,如果她随便编个理由,固然可以让人相信,却没有太大意义。尤其薛安然知晓她曾经身上的毒,而且薛安然的医品她足以信服,从当初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十分正直之人。
与人交道,若想要别人真心待你,必先真心待别人。这是她苏霁月的准则。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她也不怕薛安然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