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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药来。”
“你脚破了?是今日上山弄的吗?我看看!”苏霁月一听,急忙入了内。她看可是大夫啊,身边的人受了伤,她当然得看看伤情,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婢女。
“不不用了!”
善春想要拒绝,却被苏霁月按坐在椅子上,不由分说便脱了她鞋子。
白净的小脚丫出来,果不其然,后跟那里磨破了皮,脚趾上还有水泡。
“怎么弄成这样?”苏霁月面色一拧,“云深的药我看看。”
善春见她面色凝重,这才将药递给了她。
苏霁月看过药,又稳了稳,不由得眉头一挑:“宫中秘药,呀,这位云大人不错啊,这也舍得给你?”
善春见她这般说,脸色更红了:“姑姑娘就别打趣我了,云大人也是听说了我脚有伤,所以他就顺便给了。”
“哦。”苏霁月应着,随后站起身来,“既然已经有人先一步关心了你,那这也没我这个大夫什么事儿了。你好好休养,回头我再来看你。”
“哎!姑娘!”善春追出来。
“怎么了?”苏霁月颇感奇怪。
善春咬了咬牙,吞吞吐吐,好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跟云大人没什么,你别多想。”
“我也没说有什么啊!”苏霁月忍住心头的笑意,看她脸色“刷”的又红了,便收了笑意,不再打趣她了,“行了,受伤了就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这两日,你也不必伺候着我了,反正寺庙里不比宫中。”
“那怎么行?”善春抬起头来,“奴婢就是服侍姑娘的!”
“有什么不行?必须行!好好养伤,这是命令!”
听苏霁月这般说,善春这才没在说什么,一脸感激,“奴婢谢过姑娘了,姑娘人真好!”
“行了,我原本也不是什么主子,回去吧。”
话音落,她这才走了出去,正好这会儿是黄昏天,外头日光西沉,精致不错。
在护国寺走了一圈儿,她才发觉这寺庙挺大。至少比她见过的寺庙都大。庙宇比较多,她走过的几座都有僧人打理,不过却没有什么游客。
想来皇帝入寺这种事情,闲杂人等必定是不能入内的。
逛了一圈儿,她心情也好,回来的时候正好就遇见了路过的云深,她顿时就唤住了他。
“云大人!”
云深瞧见她,脚步一顿,这才走上前去:“花大夫有何吩咐?”
苏霁月对着他打量了一番,这云深一直是楼宸身边最近的人,可以说他几乎是楼宸左膀右臂的存在。不过她对这位云大人的了解却并不多,一来与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二来,这位云大人属于实干型,少说话多做事,他绝对是典范。
“云大人,你今年应该二十好几了吧?”
“是。”
“家中可有良妻?”
云深蓦然抬起头来,只见得对面的女子眼底发亮,看着他的眼睛星光熠熠。
他心下泛起嘀咕,不由得想着,这位花大夫该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这花大夫不是跟皇上么,那怎么就跑来问起他了呢?
“尚无。”
苏霁月的眼睛顿时就更亮了:“那你觉得善春如何?”
云深一愣,当即道:“花大夫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这丫头刚上来就受伤了,那脚红彤彤的一片,可招人疼了,这不心有所触忍不住就提上一提!”
“原来是这样。”云深应着的同时似乎是细细想了一下才道,“善春姑娘年纪轻,又常年在宫中,受点伤在所难免,不过皇上已经让人给她送过药了,花大夫不必担心,想来一两日就好了。”
“这样啊。”苏霁月拖长了尾音去看他,见云深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顿时心头哀呼一声。原来没戏啊!她还以为
算了。缘分这种东西不能强求。
眼看着云深离开,她才折身打算回去。
却没想到刚进院子便看见了一堆的宫人,往里一瞧,果不其然,楼宸正在院子里与人喝茶呢。
看得出来,这偌大的院子该是禅房一类,所以他们这些宫里来的人衣食住行都被安排在了此处。她作为皇帝此番随行的女眷自然不会离皇帝太远,所以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正要透着从院子过去,也不知道侯彦洪哪只眼睛看见了她,顿时就大声道:“是姑娘回来了?皇上在这里,姑娘要不要也来喝杯茶?”
苏霁月闻言瞪了侯彦洪一眼,敢情故意的吧?就因为她白日里要他包了一路的蘑菇,所以他这会儿来成心报复?
抬目看向亭中,那一头楼宸也看了过来,不过只是平淡一眼并未说话,但是他对面坐的像是寺里的主持,且此刻那主持也转过头来,慈眉善目的。
既然有外人在,还是得道高僧,她已经被发现了,这会儿掉头就走只会不礼貌。
想到这儿,她只好迈步入了亭子。
363:心动,徘徊()
“见过皇上,大师。”
难得的见她规矩行个礼,楼宸眉目一挑,对着对面的大师道:“智普大师,这位是花大夫。”
那位智普大师闻言朝苏霁月看了过来,慈眉善目,他含笑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才道,“天色已晚,老衲就不打扰皇上和女施主的雅兴了,先行告退。”
楼宸起身相送,那大师躬身请了礼,这才在小僧的陪同下离去。
“他怎么走了?不是喝茶么?”苏霁月还在后头觉得奇怪呢,咋她一来,人家就走了呢?
楼宸这才偏过头来看她。
半日不见,她的精神好了不少,楼宸想起她从前的体质,他记得以前苏霁月不仅身手好,体力也比一般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又经历小产,如今她的身子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走半日山路都会累得气喘,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头有瑟缩的痛意撕扯开,他眸光微黯,忍不住别开视线看向别处:“接待了一下午,智尚大师也是人,自然会累。”
说到这儿,他才转过身来,重新坐在了刚才的位置上,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么晚了还有心思出去溜达,这么说来,腿好了身子也舒坦了?”
既然没什么大碍还让他背,那岂不是更罪加一等?
苏霁月立刻想起自己欠他的一个“将功补过”来,顿时就“哎呦”一声,扶着石凳蹲下去:“我怎么突然就腿这么酸呢,肯定是没休息好,不行,我得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便想转身逃跑,身后却蓦的传来一道不容拒绝的威严之声:“站住。”
苏霁月僵直着身子立在那里,缓缓回头,满脸苦色:“皇上我真累了!”
您可别再仗着身份罚我了!
“过来。”楼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旁的侯彦洪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同时移步到了亭外。
亭中摆了灯笼,只可惜光线不强。朦胧的夜色之下随了侯彦洪的退出顿时就多出几许暧昧的氛围来。
苏霁月慢腾腾的走了过去,绞着手指立在那里:“我是真累皇上?”
腿肚上蓦的多了一只手,温热的触感惊得苏霁月话都抖了。
“不是说累么?坐下。”
吩咐她在身侧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楼宸不由分说的抬起她的腿替她捏着小腿肚:“有没有好些?”
苏霁月看着他突然而来的温柔有些心惊胆颤,全身僵硬的看着他耐心而又专注的捏着她的腿,忍不住就指了指:“这里酸。”
楼宸手指移向她所指的地方:“这里?”
苏霁月抿着唇,慢腾腾的点了点头。
于是,楼宸手指的力道便下去了。
“嗯”酸痛得到缓解,又痛又舒服的感觉从腿肚传来,苏霁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看着楼宸专注的样子,再看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白净的指,一颗心在那里七上八下。
很明显的,她感觉到了他的好,入宫的这段日子以来,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最好的。最重要的还有他的关心他的无微不至。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想到这里,苏霁月又深深的觉得不可能,他的喜欢,更多的是源自另一个女子吧?
因为所有的人都说,她的声音像极了他心底的那个人。
原本好好的心好似突然就裹了一层酸果,酸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开,除了酸还是酸。
苏霁月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那一头的楼宸似乎是察觉到了微妙的氛围变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便只看到女子低垂着头坐在那里,留给他一个白希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垂落一片阴影,好似掩住了所有的心事。
“你在伤心?”
下颚忽的被一只手挑了起来,于是苏霁月眸底的那丝涩意来不及收起便被他看了个精光。楼宸眉目一敛,眸底的墨色又汹涌而来:“出什么事儿了?”
下一秒,苏霁月挥开他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开另一只腿站起身来:“没出事。皇上,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匆匆行了一个礼,随后便转过身快步离去。
楼宸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以及突然之间莫名涌上的情绪,眸子沉黑了少许,就那么静立着,直至看她回房掩门。
“皇上,夜深了!”侯彦洪在一旁提醒,楼宸垂眸应了一声,淡道,“回吧。”
次日一早,整个寺庙都热闹了起来,因为皇帝祈福上香,所以几乎所有的僧人都出动去服侍了。
苏霁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本是想着不去参加的,可是听着外头的热闹声,她又有些心痒难耐。
好不容易憋过了午时,善春端了午膳进来,看她一个人坐在窗口的位置发呆,忍不住就道:“姑娘今日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没去看皇上祈福不说,还坐在这里一言不发,是出什么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