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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说:“清楚无误,敏枝姑娘可以细查账目。”
“恩。”敏枝好生冷傲的应声一声,而后不再说话。
坐在马车里面,唐菁月用眼神问敏蕊:什么情况?
连人家铺子都不进,直接叫掌柜的把账本拿出来汇报。敏枝好大的架子。
诶,不对,她记得这福来胭脂铺的掌柜是个人到中年的男人,而不是车外这明显从沉稳有力声音上就可辨别而出的年轻男子。
对于主子的疑问,敏蕊只能以耸肩回应。因为她也不知道咩。
不过从车外二人的对话中,唐菁月可以发现一个问题:敏枝问的是“这几天的账目”,可见,这丫头的确是每隔几天就来一次。……方才竟然还对她说“没有”。
呵呵。
估计是顾念着主子在这里,敏枝没有敢多说。检查过账目以后,将账本还给张青山,眼神有种桀骜不驯的冰冷气质。
“干得不错,比你父亲好。”
张青山接过账本,淡淡点头。
敏枝自认为桀骜不驯在张青山看来,只是这个姑娘有点耍性子、闹脾气的娇气。
看到张青山再没有话说,敏枝抿了抿唇,瞪他一眼,扭头要走。
这时候,不知道马车里面还有摄政王妃的张青山叫住了敏枝,问道:“不知姑娘何时有空,我想请姑娘前去清风苑听戏。”
脚步一顿。
敏枝头也不回:“恩?”
“我想邀姑娘你一同前去清风苑听戏。”
背对着张青山的敏枝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蓦不然脸颊有一点点热。
“恩……怎的请我去?”
若是此时有人注意着敏枝脸上的神情,定会发现她视线飘忽不定,贝齿略微紧张的轻咬下唇。
对此,张青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账本,很平静的解释道:“姑娘每几日便来查一回账,着实辛苦。算是我慰劳姑娘的。”
闻言,敏枝的手指头冷不丁抽动了一下。
听到这个理由,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很是不开心。
敏枝等了许久的邀约,却不想是因为慰劳她辛苦这个原因。而且,他是不是话中有话,在……讽她来得频繁?
一想到会是绵里藏针的可能,一下子,敏枝的眼眶中几乎要憋出泪水来。
暗讽她不顾廉耻吗?
主子还在马车里,敏枝自然不会答应了张青山。她说“我要问过主子”以后,就头也没回的上车走了。
敏枝坐上马车以后,马车里便再没有其他动静传出。车夫甩起短短的马鞭,不轻不重的在马屁股上鞭抽几下,马车就缓缓的驶动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张青山握了握手中账本。直到马车已经从视线里消失以后,还在自家胭脂铺门前站了许久。
她到底应不应?
车帘随着马车的驶动在来回晃荡。车外不吵闹,车内也安静的出奇。
唐菁月用打量的目光盯着敏枝,让敏枝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主、主子。”敏枝开口打乱这怪异的气氛。原本还有点受辱的小委屈,早在主子的怪异注视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菁月说:“每几日便来查一回账。”这是重复方才听到那年轻男子所说的话。
知道主子要找麻烦了,敏枝缩着脖子端坐,不敢说话。
唐菁月就手指头点着膝盖的看,用视线压迫敏枝。
“胆子不小呀,敢在我面前撒谎了。”唐菁月挑起眉梢,半是严肃半是玩笑的说,“方才我还问你是不是这段日子来过许多次,你否认了。既然方才否认了,那你现在倒是给我说说,‘每几日便来查一回账’是什么意思?”
听出主子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严厉,敏枝死死的低垂着脑袋,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不管是大事小事,公事私事,在主子面前说谎了就是不对!
方才她就是害怕,害怕主子和蕊姐会打趣她芳心大动,毕竟她和张青山除了查账与被查账以外,什么关系也不是。
“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说谎的。奴婢这半个月来,的确是每三四天便来一回。”敏枝老实交代道。
“是不是为了刚才说话那男子?”唐菁月一眼就能看出敏枝那点小心思,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
敏枝点头:“是。他叫张青山,是胭脂铺张掌柜的儿子。奴婢觉得他在管账方面有几分通透,所以……”
在主子面前,哪有那么多不好意思。敏枝闭眼一说:“所以就时常来关照关照他,指点几下。”
唐菁月斜眼和敏蕊对视一下,眼中带着笑意。还算敏枝知道坦白从宽。
不过,唐菁月想要教训的不是敏枝动了男女之情的事,而是敏枝在她面前说谎的事。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只要是在她面前说谎,绝对不允许!
“这么多年来,你姐妹四人跟着我,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谎。敏枝,今日你开了先例!”看着敏枝刷白的脸色,为了让敏枝长点记性,唐菁月加重语气道:“不过是些红脸面的小事,也能对我说谎。谎是小谎,但小谎能说出口,撒大谎的日子想来也不会远了。以后你四人若真有成家之日,怕是不会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心上。”
说着,唐菁月的情绪难免低落,这话倒不是全然吓唬敏枝,而是想到或许真会有那么一天,不用真的体会,只是现在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凉。
敏枝仓皇跪伏在车厢里,连连告罪:“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奴婢方才只是一时臊得慌,没过脑子就对主子说了谎。主子罚奴婢,奴婢一定铭记在心,再也不敢犯了!”
不止是敏枝,就连敏蕊也有些惊慌的跪伏在唐菁月的面前,不言一语。
敏枝是求罚,敏蕊则是宽慰主子,保证不会犯此错误。
看着敏枝的诚惶诚恐,唐菁月的心里自然也不会好过。不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错放过,终有一日会酿成大祸。
“今日说谎,念你是初犯,我不计较,”小惩大诫,唐菁月伸手在敏枝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起来吧,回去以后把‘我再也不对主子说谎’这句话写一百遍,明天一早交给敏蕊检查。”
“谢主子!”敏枝眼角带泪花的磕了个头。
自打唐菁月重生和敏字辈四人相认以来,还从来罚过谁,此时惩罚了敏枝,自己心中也心疼怜惜。
眼看着敏枝擦擦眼角,坐起身子以后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唐菁月叹了口气,扯开话题道:“既然你能看顺眼,想来那掌柜之子是有几分好性子。方才我听到他邀你去清风苑看戏,看来你二人是熟悉了?”
本想着提起男子邀请一事,能够在敏枝脸上看到不好意思和羞涩的神情,谁料唐菁月却发现,好像不是她料想的那样,一听去清风苑看戏这事,敏枝看上去倒很是不高兴的模样。
恩?为什么不高兴?
刚刚才小训了敏枝,唐菁月没想逼着问她,于是转眼再和敏蕊对视。
接到主子疑惑目光的敏蕊耸肩耸得很厉害:对不起,主子,奴婢对此可是一无所知。
马车静静的前行,慢慢的,车外的街道才开始响起了熙熙攘攘的热闹。
等了片刻,眼看着敏枝的不高兴不是装出来的,其中还包含着委屈,唐菁月借着车外能够使人心情愉悦的热闹声音,开口问道:“他邀你去看戏,你为何不应?”
就算是因为当时她在车上,敏枝也不应该上了车之后笑都不笑,提都不提此事。
走了大半程,敏枝的情绪总算不那么压抑。听到主子问话,嘴巴委屈的嘟起,很是怄气的道:
“奴婢为什么要去?什么看戏,查账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没的他做人情慰劳奴婢!”
说罢,撅着嘴巴,低着头,一脸伐开心。
看敏枝这样,唐菁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这话是神马意思?
好在多年的主仆之情让唐菁月了解敏枝的脾气。方才那男子对敏枝提出邀约之后,敏枝唯一说过的话就询问为什么邀她去,可见,敏枝是很在乎这个问题的。那么敏枝希望听到什么答案呢?
看着嘴巴挂油壶不说话的敏枝,唐菁月摇摇头无奈的笑笑。女子的心思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因为所有的想法都是出自于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地位。敏枝无非是想让那胭脂铺掌柜之子表达出对她的些许好感罢。就算是什么也不说,有些嗫嚅,也比只是公事性的慰问犒劳的理由要好。
不过,唐菁月也不会去安慰宽解敏枝,毕竟世间任何事情都要由自己去体味辛酸苦辣。别人能宽慰得了这一次,也宽慰不了每一次。
现在的赌气不理解,又何尝不是他二人交往的磨合情趣呢?
回到王府后,阿皓和手下谋臣同盟于书房商讨国安寺事件,这一次元少空并没有出现,除了薛睽异、邵安康外,黄阁老、辅国公、冕家父子、陆清云父子等所有明面上是摄政王府站队的高官,基本聚集。
众人皆知,这一次的事情不可能草草了事。摄政王爷的怒火必须要用鲜血平息,唐府右相痛失爱子的悲恸同样不能应付敷衍。两方人马,哪一方有些微的松懈,面临的都有可能是一败涂地。
唐菁月有眼色的不去打扰阿皓,直接回了皓月院。
可谁料此时的皓月院中,气氛微凝。
只见宽敞院中,夏莲正一脸怒气的对着数名奴仆,红灯站在她的身后神情担忧怯怯。一副两方对峙的场面。
见到主子回来了,红灯迎上来:“主子……”一脸表情胆小的用眼神瞥了瞥夏莲那边。
唐菁月看去,夏莲表情愤怒的屈膝:“主子!”
“怎么了?”唐菁月一边向主屋走,一边问道。
夏莲虽然年少,但因为是她贴身的奴婢,所以皓月院中是不敢有人去惹夏莲不快的。而现在的场景,怕不只是不快,夏莲都要发怒了。
怒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