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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苻璃所述,七星峰在创派之初由派中品阶最高的阵法符篆大师所设,布下峊州大陆十大古阵之一的七芒星祭阵。七星峰也是由此阵而得名。
然而,千年前,被整个修真界誉为“最牢不可破”的七星峰却被一名修真恶徒毁于一旦。沧阆派也因为此人蒙受重大损失,元气大伤,至今没能缓过来。
这名恶徒,其实锦凰前两世的时候就曾听说过他不少的传闻,却从未想过将两者联系到一处。她没想到的是,此人竟然也是沧阆弟子,更惊奇的是,他还是苻璃最小的师叔。按照辈分来讲,她还该尊称他一声“师叔祖”。
不过,天机峰上留存的弟子名录中已经找不到他的名字了。因为,早在此人堕入魔道之时,就已经被踢出了沧阆派。
当年,此子被修真界众位修为高深的长老和尊者合力围捕,最后被关入七星峰之中。谁曾想,他竟然在狱中以其他囚徒为试炼之人,在练成炼魂术的同时,参悟出了注魂术和控魂术。
“照苻璃所说,那此人就是那个令炼魂术成为禁术的天才少年?”丹田中,阿鼎惊呼道。
“不错,就是他!”锦凰点点头。脚下,翠绿色的叶片状飞行法器在稠雾般绵延的灵气层中若隐若现,蓝白色的袍摆随风猎猎,划出飘逸灵动的弧度。
“后来又如何了?”阿鼎追问,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
如何能不惊诧!修真界人才济济,高手辈出,凭此人一人之力竟然能让整个修真界元气大伤,得有多大能耐!
“凡是被压入七星峰的囚徒均是穷凶极恶之人,修为又都十分了得。这些人被他炼魂之后,全部变成了只听命于他的傀儡。而后,他利用这只傀儡军团冲破七芒星祭阵,摧毁七星峰,而后杀入沧阆派。”
锦凰所说的,全是那日苻璃告诉她的。
他倒一点也没有跟她隐瞒,甚至还告诉她,虽然七星峰已经封闭上千年,但因为其内凶狠邪戾的阴魂戾气终年不散,故而除非有高深的修为或是强悍的宝物傍身,否则一旦入内几乎不能妥善无虞。
也因此,七星峰内存放了一件沧阆派历代守护的密轴。
这些,锦凰前两世闻所未闻,若不是这一世误落七星峰,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这些。
至于苻璃所说的密轴,未免不引起他的怀疑,在看出他不会告诉自己之后,锦凰便故作懂事又黯然地点了点头。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了。
“此人当真称得上旷世奇才,若不是为情所困堕入魔道,恐怕现在早已寻得大道,塑成仙体了。”阿鼎忍不住感叹,为那人心生惋惜。
“……”锦凰静默不语,玲珑的身躯在连成白云状的灵气中不断穿梭。
“阿锦……”过了半晌,阿鼎突然出声唤道:“我知道你为了复仇启动昆仑镜,可是,这真的值得吗?以你的天赋,荣登仙途指日可待”
“阿鼎……”锦凰闻言,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听不出它的言外之意。修真之路道阻且长,何其艰难。若人不能摒弃七情六欲,最终终会形成一种执念,滋生出心魔是早晚的事。一旦心魔生成,离堕入魔道也不远了……
阿鼎它是想劝她放弃复仇,放下执念,一心寻求大道。
“阿锦,以你如今十八岁的骨龄就达到筑基后期,如此天赋,与此人不遑多让。我不想你以后也同他一样的结局……阿锦!”阿鼎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
“……阿鼎,你不要再说了,我自有分寸。”
“你……哎……”见她不为所动,阿鼎叹了口气,竟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一人一魂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转眼,叶片状飞行法器就落在了天樨峰弟子舍前的坪台上。
原本来回行走的弟子皆没有注意到锦凰,待她熟门熟路地往弟子舍走去的时候,众人随意一瞥,随即都一副怔怔愣愣的模样,仿佛被人施了法术一般。过了半晌,才猛地回过神来,纷纷躬身向她行礼。
锦凰明亮的眼眸弯如弦月,娇丽倾绝的脸蛋似沧阆山天边初起的朝霞,粉唇往上一翘,美得叫人砰然心动。
“不必多礼。”她朝满脸不敢置信的众人摆摆手,双手背在身后,模样娇俏灵动。眨了眨鸦羽般浓密的羽睫,头娇憨地歪了歪,冲众人问道:“你们可有见到香昀、温竹还有温兰三人?”
“回……回锦师叔祖,弟子瞧见他们三人,似是往琼华峰的方向去了。”其中一名男弟子率先回过神来,忙恭敬地回道。
锦凰点点头,看着眼底充满好奇和惊异的众人,明媚一笑,眸光真诚道:“阿锦失踪的这六年,辛苦大家为阿锦奔波,阿锦在此多谢大家。”
此类为同门师兄弟奔走的事,一众弟子也不是没遇到过,本已习以为常。但像锦凰这般郑重其事地道谢,又是以那样尊崇的辈分的,整个修真界恐怕都找不出二三十人。
众弟子虽然面上一副诚惶诚恐不敢承受的模样,但这话听在耳朵里到底有所不同。
众人对这位小师叔祖心底是越发的钦佩了。一见她转身走远,便窃窃私语起来。
“方才我不是眼花了吧?我似乎看到锦师叔祖了。”
“哎呀!你没眼花,不过你再这样摇下去,我就要眼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回归(二)()
“瞧锦师叔祖的模样,在这莫名失踪的六年里,恐怕是有了一番不凡的际遇吧。”
“符璃尊者的亲传弟子自然是不同的。”
“是啊,只是没想到,锦师叔祖竟还向我们道谢了。”
“哎呀,她便是符璃上仙的亲传弟子吗?竟然这般平易近人!”
“听其他人的意思,是呢。我原以为作为符璃尊者的弟子,必定眼高于顶,瞧不上我们这些个辈分低微的小辈的,却没想到这般平易近人,与丹殊峰那些人全然不能比!”
“说得不错!你不知道,前些时日我听到丹殊峰的两名弟子趾高气扬地诋毁锦太师叔祖呢!说都六年过去了,指不定尸骨都化成灰了,还找什么找!还说刑法总堂至今还在寻找锦太师叔祖的下落,也不过是碍于仙尊的威严,不得不听命行事!”
“啊!他们竟然敢这么说,简直……”
“……”
锦凰听着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嘴角微微翘起,眼底眸光明亮却幽深。单手祭出飞行法器,朝着琼华峰的方向掠去。
然而,识海之中她却如此对阿鼎道:“你也听到了吧,我不去犯人,人便已经先来犯我了。如若我还是跟前两世那样不做任何防备,你说我最后会如何?”
阿鼎很不理解她的话,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几句话罢了。阿锦,你只要不去听,他们还能怎么着。”
“不,你不懂。有一句话叫做‘人言可畏’。有时候,几句话的威力远不是你能想象。其威慑力甚至超出了仙器和玄器!”
“怎么会?”阿鼎惊叫,随即断然否定,“我不信!”
锦凰冷哼了一声,深吸了口气抑制住心底涌上来的彻骨怨毒,冷沉道:“阿鼎,你可知我前两世是怎么从云端坠入地狱的吗?”随即,也不待它说话,她便自顾自地说道:“就是江心月,连同她的情人们,污蔑我勾结魔族,企图释放出魔尊裂苍穹,颠覆六界!”
“呵呵!”锦凰又是冷笑两声,“勾结魔族,其罪何其严重!沧阆派六峰首座齐聚穹苍殿,共同问罪于我。可笑的是,江心月还拿出了我勾结魔族的种种所谓的证据,直指我便是魔族奸细!简直可笑!魔族左使南淭是江心月的裙下之臣,结果,真正的奸细却来指认我是奸细!”
说着,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沧阆派那些没有脑子的蠢货也不去印证那些证据是否真实,便全部信了她的话,用世上最恶毒的言语骂我攻击我!义愤填膺地扬言说要打碎我的元婴,让我成为废人,再不能作乱!”
“这……怎么会……”阿鼎瞠目结舌,语气中尽是不敢置信,讷讷不能言语。
“呵,怎么会?”锦凰冷嗤,断然道:“事实便是如此!”
这些话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哪怕整个沧阆派乃至整个修真界都不信她,她都不在乎!最让她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人的态度!
他信她,她便胜;他不信,她便输!
可是……
其实,锦凰所有的不甘和怨恨,不惜两次逆轮转命都是源于那个人!可是,她自己不知;或许她其实心底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过了许久,阿鼎都没有说话,显然被她的一番话惊到了。
就在锦凰驱御着法器缓缓降落于琼华峰之时,丹田中传来阿鼎的低语,“阿锦,到了此时我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劝你还是不劝你好。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必须为了行使作为上古神器的职责,而冲破魂契的禁制和你同归于尽……”
恰在此时,方才离去的天樨峰上突然响起三声旷古浩渺的钟声,一重叠着一重,余音袅袅,一共三声。
阿鼎低低的声音合着空灵的钟声余音,仿佛袅绕在沧阆山上空的灵气云层,被风一吹,好似薄雾般渐渐散开,最后弥漫在浩瀚的长空之中。
叶片状飞行法器落在琼华峰坪台上,锦凰缓步走了下去,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直线,原本的胭脂色尽数褪去,一片惨白。
她双眼微眯,璀璨的星眸此时一片晦暗幽深,略显狭长的眼型为她平添了几分冷厉和煞气。过了片刻,眼底的阴沉才渐渐散去,眸光恢复成一贯的澄澈明亮,仿佛花瓣上的朝露。
识海中,她道:“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只希望,一切都能结束……”
最后一句,嗓音很轻,轻飘飘的好似身侧掠过的稀薄灵气。也不知她这句话是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