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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相互纠结,相互矛盾。
甚至,锦凰无法否认,在确定苻璃真的是她师尊的那一刻,她心底极快地涌过一丝喜悦,但是,她下意识地又立马摒弃了那丝喜悦。
极为矛盾纠结的情感,锦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但可以肯定,这必然是跟她丢失的记忆有关。
其实,在一开始她并不打算让自己恢复以前的记忆,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恢不恢复记忆,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区别。但是到了此刻,她迫切地想要查明她和苻璃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记得今早的时候,顾勉对苻璃说过一句话,“神魂损伤,唯有补魂之术可以治愈。”
所以,她要找的就是会补魂之术的人。
补魂之术……
“阿锦,方才你说你被困在了一处秘境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竹突然问道。
除了江心月和陆珩,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次回来锦凰与先前大为不同了。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锋芒锐利,犹如染血的霜刀。
以前她也不是不曾有过气势凛冽的时候,可从未有现在这般慑人。这一年阿锦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有如此变化?
他这一提,香昀也跟着道:“是啊阿锦,师祖说你当时是在追击魔族,后来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到底你们在望仙镇发生了什么?”
锦凰的思绪被二人打断,回过神来道:“当时我误入传送法阵,结果,那法阵还未传送完毕中途突发变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那秘境中了。”
身陷仆句部落的事她脑子里还记得个大概,但这其中牵扯到最后关头那件诡异莫名的法器,绝对不能随便与人讲,哪怕是他们三个也不行。
自醒来后她就试着呼唤阿鼎,大概是在最后那场战役中阿鼎耗损过大,暂时陷入了沉睡,她几次呼唤都没有得到回应。
锦凰早有怀疑,那件法器对她如此亲厚,释放出来的力量和气息又是与阿鼎那般相似,阴戾暴悍,不是鬼域的法器还能是什么?既然被她遇上,便是她的机缘,她一定要将那宝物牢牢抓在手!
但是,在最后时刻,仆句空间炸裂之时,那法器也不知遗落在了何处?是随她一起跌落进了洎江,还是被气浪弹到了别处?
这些,一时间也无从得知,只待阿鼎醒来,一切就会有答案。
“后来,也不知怎地,大概是真到了生死攸关之时,不甘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还是死在那样一个现实之外的未名空间,所以激发出了所有的潜能,拼死一搏。”
锦凰半真半假地说了个大概,不过,便是如此,香昀他们仍是听得分外出神,听到惊险之处更是紧张得不行。显然对她所说没有半分怀疑。
听她说罢,香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阿锦你吉人天相,破了那劳什子空间,要不然……”
“那是个什么地方,竟还有如此邪恶的祭典,拿活人血祭!”温兰接口道。
锦凰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着装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四人静默片刻,这时,温竹沉声道:“我想,可能是哪个蛮族居住的部落。那空间很有可能是某位阵法大能所布,将那些邪魔困死在那个地方,免得他们出来为祸苍生!”
饶是她说得平淡,可他明白当时的情况必定惊险万分。拿活人进行血祭是邪魔歪道所为,更何况依阿锦所说,那些人的修为还远在她之上,当时那种情形他简直不敢想象。
经历了如此“九死一生”的险境,还能要求她不能有所变化么?饶是他们三人,这些年来难道就没有一丝改变?阿锦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还不了解么,温竹在心底暗暗谴责自己的多心。
锦凰听罢,表情认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说着,她话锋一转,继续道:“对了,也别光说我了。这一年多你们过得怎样?沧阆派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们还是老样子。去琼华峰领取民愿,而后下山去除魔卫道,顺便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你的消息。”
锦凰一脸动容,“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担心倒是无妨,最要紧的是你平安归来,断了某些人的心思。”说这话的是温竹。前两句说得情真意切,到了最后一句,声线转沉,带上了明显的厉色。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任谁都听得出话外之音。
香昀当即愤愤然,“不错,如今阿锦你平安归来,那些谣言不攻自破,看还有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阿锦,你可知江心月那毒妇竟在背后造谣,说你已经尸骨无存!那毒妇蛇蝎心肠,竟还被那些不长眼的男弟子誉为什么‘明月仙子’,简直可笑至极!”
旁边,温兰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双目赤红,两颊愤慨得鼓起,忙拍拍她宽慰道:“好了好了,瞧你激动的,现在阿锦回来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说着,转头看向锦凰,劝诫道:“阿锦,你莫要再与那人亲近了,你满心赤诚,却不知她在背后怎么的算计你!”
第二百八十四章:记忆(七)()
锦凰心底暖意融融,嘴角微翘,眼底含着感动。她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是真的在用真心待她。
她摇摇头,“我不会了。当初我之所以会误入传送阵,就是遭了她的毒手。我以后再不会信她!”
反正江心月对她使的阴招多不胜数,也不差这一两件,倒不如将这水直接往她头上倒。谋害同门在沧阆派可是大罪!
三人见她如此说,均松了口气。他们就怕她太过善良单纯,一心一意当那贱人是好姐姐,最后被伤。
“但是我们也不可跟她就此撕破了脸皮。”锦凰又道。
“为何?”香昀惊呼,脸色顿时就变了,“难道你还要拿她当好姐妹?”
“阿香!”温竹拦住她,劝道:“你先听听阿锦怎么说。”
温兰亦扯了扯她,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见香昀平静下来,锦凰这才解释道:“我说不再信她,这话自然是当真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和她直接撕破脸皮。方才听你们说,江心月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就这般得人心,由此可见她的手段十分了得。”
见香昀似又要激动,她忙又道:“我这般说并非怕了她。只是你们可知,真刀真枪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不就是受尽了这句话的苦么!
“同样的一句话,我说出来无人信,可若是她去说,便有人信,还大有人信。这才是关键!若是我们直接和她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半分好。”
温竹面露沉思,声音沉沉地点点头,“阿锦说得有理。”
若是此前,他绝对不会认同,但是这一年来,关于这几句话他们三人深有体会。
明明江心月心如蛇蝎、阴毒之极,却偏偏深得众人欢心,对她推崇之至。若是他们三人反驳,便被视作是诋毁!是恶意中伤!
“阿锦,你是想让我们和她依旧保持表面上的平和?”温兰已经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香昀看着锦凰,“可若是那贱人再在背后使阴招呢?”
“我不怕她使阴招,就怕她不出手。如今我们既然已经开始提防她,只要她有所行动,我们就能抓住她的把柄。”锦凰道。
温兰将她的话接了过去,“暗害同门,沧阆派绝对不会容她!”
这时,香昀突然不解道:“那为何方才阿锦你不将事情闹大?正巧师叔们赶过去,若是让他们看到江心月要害你,不正巧可以将她逐出沧阆?”
“时机不对。”温竹摇摇头,“他们来得太晚。等他们真的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不是江心月出手的场面,而只会看到陆珩身受重伤,其他人分毫未损。最最关键的是陆珩的态度,他明显偏向江心月。”
“至于那名外峰弟子,先不论他是站在哪一方,即便他说出实情,但他位份太过低微,说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到时,若是被江心月倒打一耙……”
香昀恨恨道:“江心月这人惯会伪装,竟还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弟子以为她良善纯洁?”说着,嘲弄般地冷笑了两声。
锦凰拍拍她的肩膀,思绪转到被她收在储物镯中的收影符上。一枚收影符根本就不能拿江心月怎么样,她要的是一击命中,让她彻底无法翻身。她说过,要让江心月千倍万倍地奉还她曾经承受过的一切,她要她身、败、名、裂!
香昀和温竹温兰兄妹一直在岺枢峰待到夕暮的钟声响起,才依依不舍地驱御着法器离开。在他们走后,锦凰凭借着推断找到了自己的居所。
一夜就在打坐中转瞬即逝。
第二日一大早,当钟敲出第一响,锦凰就从入定中醒来,一连施了几个净身咒洗去一夜的痕迹,而后驾驭着法器一路疾行,落在了天机锋的坪台上。
天机锋号称拥有修真界最丰富的藏书,她今天来这里便是希望能够解惑。
与负责进出记录的弟子交代后,锦凰走进藏书阁。她怀疑那宝物是来自鬼域的法器,找的自然就是六界之中的幽冥界。相比于人、妖、仙、魔四界的卷轴,神界和鬼界的相应卷轴真是少得可怜。
锦凰的阅览速度极快,一目十行,片刻的功夫就将三方卷轴览阅完毕。上面有用的讯息少得可怜,其中,只提到冥界在数万年前发生过一次大变,鬼域几乎毁于一旦。后来,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冥主奴仆慢慢将鬼域重新建立了起来,才不致于六界紊乱,厉鬼横行肆虐。
上面丝毫没有提到有关鬼域的任何法器或者宝物。
无法,锦凰只能另找它法。说到底,那物什能有那般力量,应该也是某一高阶的法器。既是法器,那便从法器中寻找蛛丝马迹。
锦凰又转移到放置关于法器卷轴的区域,那里的卷轴可比先前多了数倍不止。她从品阶最高的神器开始一一往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