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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这般想着,闵玉心中对樊掌柜的认可程度逐渐提升。只不过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中,闵玉仍是发觉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是情人关系,总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爷爷喜欢你,还有你肚子里的那啥都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谢的,不用客气,小樊儿你尽管吃就是了!”褚之遥对感情之事向来懵懂,前世里没有喜欢上傅以晴,今生更不曾爱过谁。
在她的脑子里,情人之间的相处,便该是大方,不计较,自己拥有的,能够坦然赠与对方。只不过经过她自行联想和演绎后,显得十分僵硬和尴尬。
褚之遥不懂就也罢了,偏偏她也遇上了同样对情人相处毫无经验的季如梵。两个人在各自认为正确的模式里投入着演戏,却让旁观者渐渐迷惑。璇儿自然是被一桌子的补品给惊到了,在宫中多年的她,看到桌上堆叠成了小山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以前宫中哪位娘娘主子有孕在身,御医吩咐要多多进补时用的。
而闵玉则是诧异于认识不久的两个人,竟能让褚之遥也有这样放松的状态,随意中透露着闲散随意,这是褚之遥释放信任的一种特殊方式。她在旁边看了一阵,虽然无法从中确定这俩人究竟情深几许,但至少樊掌柜不是个居心叵测的。当下也就放下心来,这些日子替褚之遥担的心终于可以慢慢回落。
“既然闵大夫都来了,你就让她给你诊诊脉,回去也好跟爷爷交代。”褚之遥上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在季如梵的耳边说,末了还眨了眨眼。
季如梵心中的烦忧并不是褚老爷的关心,也不是那团肚子里莫须有的空气,而是远在京城的父皇隔空给她的施压。虽然父皇不曾明说,但是日理万机的父皇竟然特意派人来传话,提醒自己归期不远时,她就已经感知到,袁一恒的准驸马地位在父皇的心中,并未撼动。
她不仅不能回京,更不能独自一人维持原状地回京。今日见到褚之遥前来,她又生出一个更为冒险的念头。
“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闵大夫想必也知道你我的关系,诊脉就不必了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好好商量。”季如梵并没有接受褚之遥的美意,拒绝了闵大夫的诊断。
褚之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更重要的事?”
在褚之遥心中,没有比尽快摆脱傅以晴那个蛇蝎女人更重要的事情了。现在她成功将傅以晴和林渊如凑了一对,还将他们排挤到了生活圈以外,仔细想想,眼下也没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了吧。
“我们该是时候成亲了。”
樊掌柜的这句话,短短一句,语气平静,却成功让褚之遥和闵玉的眼都瞬间睁大。
“你也太……着急了吧。这不爷爷才刚刚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你就着急要成亲了么。”褚之遥往后稍稍退了两步,低声自言自语道。
季如梵并不退让,扬眉,说:“难道褚老爷没有叮嘱你,要尽快安排娶我吗?”
褚之遥心虚,不敢回望樊掌柜。这话在出门前,爷爷的确特意说了,可是自己就是不想转达。谁知樊掌柜竟然这么聪明,自己不说她也能知道。
“反正迟早都是要成亲的,拖久了万一发生变故怎么办?”季如梵完全抛却了在宫中的高贵与矜持,在闵玉眼中成了一个十足的逼婚狂。
褚之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顾不上理会在一旁看戏的闵玉。樊掌柜虽然主动提出合作,主动说服爷爷,可是像今日这样迫不及待要求成亲,还是给了褚之遥不一样的压力。
“褚少爷犹豫不决,难不成是不想对我负责了”季如梵步步紧逼,丝毫不给褚之遥反驳的机会。
她如今被父皇的无形压力弄得有些烦躁,只能生硬地往前迈出一大步,只有将她跟褚之遥的名分给定下来,才能筹划一同回京的事情。而且,也只有当裕公主有了名义上的驸马,袁一恒才有可能会退让。若是尚未成亲,在京城里毫无背景根基的褚之遥是绝对不可能斗得过忠远侯府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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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婚姻大事()
褚之遥和樊掌柜的对话,声音并不大,可是从两人面部表情的变化猜测,闵玉不用多想就知道褚之遥心中仍是有些抗拒。这下她更加不解了,自古都是新娘子害羞不愿轻易出嫁,怎么现在变成了褚之遥扭扭捏捏不肯迎娶?
再说,刚才樊掌柜那句负责又是代表什么意思呢?褚老爷对此有所误会还情有可原,可是闵玉是知道她们真实身份的,两个姑娘家之间又会存在什么需要负责任的事情呢?
身为褚之遥亲近的人,闵玉在主观情感上肯定是偏向于褚之遥的。虽然刚才对樊掌柜的初见印象很不错,心中好感度也大增。但是这跟自己对褚之遥的呵护爱惜之情相比,根本不堪一击。闵玉已经在潜意识里代替褚母视角来审视未来的媳妇。
哪怕对方条件再好,自己的印象再佳,只要是相处过程中有对褚之遥不利的地方,闵玉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褚之遥这一方。这也许就是“婆婆观媳妇,先天存威胁”的缘故吧。
“小樊儿你别激动,我们之间,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我只是觉你突然说要成亲,时间上有些太仓促了些。”褚之遥吸了一口气,咧嘴笑道。
季如梵莫名地觉得烦躁,尤其是看见褚之遥这样对自己笑,因为总是会让自己情不自禁想要妥协,退让。这对于向来强势惯了的裕公主来说,是一件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可是看到褚之遥这张脸,她又忍不住懊恼刚才似乎不该那样强迫对方。
“仓促与否取决于我对婚礼的要求高低。我没太多要求,只要求你正式娶我就行了。这样难道也很仓促吗?”季如梵在成亲这件事情上不肯退让,甚至带着点逼迫的意思,因为她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追寻马贼下落,搜集袁一恒私下购置战马的证据,又或者是探明忠远侯府是否与前世里的局势动荡有关,都远比她找个临时驸马要重要得多。虽说身份高贵的裕公主自然不该将婚姻之事草率处理,可是与其他事情相较,利弊紧急权衡之下,也只能做此选择。
其实季如梵此时也许并没有意识到,她之所以如此迫切地想要成亲,将袁一恒从准驸马的位置上踢走,是因为她找到了褚之遥。而正是因为褚之遥的女子身份,给了她最大的安心,所以她才会不再犹豫,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将名分给定下来。
褚之遥原本的打算并没有这么快成亲,确切说,她只想换一个未婚妻,只要能让爷爷同意自己不娶傅以晴就行了。虽然樊掌柜也是女子,可是褚之遥本意上还是不肯将自己迅速推入另一个婚姻火坑中去的。
前世里她是有过与女子守着名义婚姻,安稳过一生的打算。可是事实证明,没有真情实感的相守往往会以悲惨收场。无论最后是因为情,还是因为利。樊掌柜虽说人不错,样貌和性格自己都挺喜欢的,但还谈不上愿意一生相对。
突如其来的逼婚,让刚刚才从虎口边上逃脱的褚之遥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又陷入了另一种被动中。闵玉看到褚之遥皱起的小眉头,心中不忍,再也按捺不住从旁观戏的淡定。
“樊掌柜的心情我能理解。只不过,婚姻大事,向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即使现在褚老爷首肯了,也需要走一走这媒妁的流程不是?”
“流程方面,不可或缺,但也可以简化一些不必要的形式。尽快成亲,这也是褚少爷此前答应我的。难道今日带来了闵大夫,便是要准备改口了?”季如梵并没有被闵玉的突然解围而乱了阵脚,目光坚定地看着褚之遥。
褚之遥也不是个心软的人,怎奈她不能忘记自己要树立的形象,与樊掌柜争辩,势必会泄露更多马脚。刚才她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临逼婚才显得有些茫然。但经过闵大夫的解围,还有她自己冷静,思绪早已厘清。
转念一想,樊掌柜说得也并无道理。既然这一生,无可避免地要找寻一个人成亲,那么没有比樊掌柜更适合的了。褚之遥觉得此生自己是不会爱上什么人了,无论男女,与谁成亲都无非是个流程的事情。樊掌柜选择跟自己成亲则是有内在利益驱动的,虽然目的不纯,可是对方也算坦诚,起初就没有做隐瞒。
褚之遥是生意人,她比闵玉更清楚,因为利益而捆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往往比因为所谓情意而走到一起的人要更紧密。她刚刚从林渊如那里空套了五千匹骏马,跟樊掌柜成亲后,褚家马场的生意就能名正言顺扩张到京城。说不定还能借着樊掌柜的人脉资源,一直延伸到关外,这样一来,整个北方的马匹生意就等于被她们夫妻握在手中。
到时候再转过头来看林家马场,跟傅家结亲了又如何?输在了销路上,手里囤积再多的货,还不是一样要通过褚家卖出去吗?说白了,林家就会彻底沦为褚家马场的供货商。
这不正合褚之遥的心意吗?不然她辛苦重生又是为了什么!反正迟早都要娶妻,难得樊掌柜这么积极主动配合,她应该高兴庆幸还来不及,又怎么能迟疑拒绝呢。
“樊掌柜说得对,既然相互允诺了,那么必然要践诺。否则,信誉何在,诚信何在?”褚之遥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如梵,强调着她与对方之间的协议。
闵玉听着却不是滋味,褚之遥这番表态,等于推翻了她刚才的帮腔。心里有甜有酸,甜的是褚之遥找到了有情人,终于能成家独立了。可是她心里又酸溜溜的,这孩子一转眼就开始帮媳妇说话了,自己以后只能渐渐从她身边往后退了。
“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那不妨由我来开这个口吧。反正今日我也是受了褚老爷的委托来探望樊掌柜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