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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梵也不跟她较真,只说让她好好休息,明日就要正式开始对付袁一恒的计划了。
“嗯?还有事?”正要转身离开的季如梵忽然发现手被拉住了。
“这或许是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里最轻松快乐的一个晚上了,对吗?”褚之遥的手轻轻捏着季如梵的手边,并没有握得太紧,只是拉住。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别紧张。该睡还是要睡的。”季如梵以为褚之遥心里压力太大。
“不,我不紧张。我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你,我想要更懂你。”
这回,换做是季如梵不解了。她拧了拧眉,想要褚之遥解释给她听这话的意思。
“关于袁一恒,关于你们的过去,关于你那段时间总是不肯睡觉的原因,我都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褚之遥的声音十分温柔,语气很平缓,像极了一根细软的鹅毛轻飘飘地在表面抚过。荡起些许的涟漪却又不至于让人心惊,这样的褚之遥,令人舍不得拒绝,更让人难以强硬。
有的时候,季如梵会觉得褚之遥像是上天派来软化自己的,每每褚之遥这样对自己说话,自己就会变得毫无抵抗力。即便是早已练就的满身铠甲,满身伪装,也会在褚之遥的话语里变得柔和。
宫中的人难舍难分,星夜兼程赶回京城的袁一恒可没有这样的好心情。难得边境局势稍微稳定,他才终于借着爷爷生病的机会匆忙回京。可是他的心里,装着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从上一回边路被偷袭后; 袁一恒就隐隐觉得身边有些不对劲; 不过上上下下彻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可疑之处。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是自己常年征战; 导致了长期的精神紧绷,难免会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
可是边境作战就是这样的特殊,要是稍有不慎,让敌方钻了空子; 就可能会将前期苦守的战果拱手相让; 多日以来的防守功亏一篑。所以袁一恒不敢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 除了是军、人的天性; 也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所致。也正因为这份极致到骨子里的求胜欲; 让皇上和忠远侯都十分欣赏。领兵作战; 要的就是这样的将领。
“一恒; 咳咳; 你在想什么?”
袁一恒坐在忠远侯的床榻边; 人却有些出神。爷爷的话,仿佛听着听着就开始变得很模糊; 渐渐地就不太听得清楚了。
“爷爷; 您没事吧?”袁一恒有着军。人的警觉; 忠远侯的声音不大,他就能立即收回心神。
看到爷爷挣扎着要坐起身; 袁一恒连忙放下手里的碗,扶着年迈的爷爷倚靠在床头。背后的软垫塞得满满当当的,尽量让爷爷坐得舒服。其实这些事情; 都由专人伺候着,但袁一恒常年在外,难得回来探视一次,自然要亲力亲为。
“一恒啊,爷爷没有大碍,就是年纪大了,有个小动静也被放大了说。那些大夫总是喜欢小题大做,虚张声势。”
“爷爷,太医都发话了,您就别逞强了。还是好好听太医的话,调理为上。”袁一恒从小就是府上的骄傲,更是早早就被爷爷带在身边教导。
从情感的亲疏上来说,两个人虽是爷孙的辈分,却有着父子的情深。袁一恒对于爷爷也是亲近大过敬畏,比起家里的其他兄弟,他跟爷爷说话,更为放松。
“哼,当年我在沙场杀敌的时候,那些太医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切药材呢!”
袁一恒笑了一下,劝道:“爷爷,你也说了是当年。这不都过去了几十载,你的身子骨也该到了好好调理休养的时候了,就让那些切药材的晚辈照料你吧。”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对忠远侯说,肯定是不出三句就要被赶出房门,可是从袁一恒的嘴里冒出来,好像忠远侯还挺爱听的。只不过他还是不肯轻易服老,嘴边一吹气,银白的胡须就荡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想劝我好汉不提当年勇是不是?我跟你说,就算我老得走不动了,我也不能忘记我在沙场上的岁月。”
说到激动处,忠远侯又咳了几下。袁一恒贴心地给爷爷拍着后背顺气,倒更像是他在哄爷爷。这对爷孙的感情是真的不错,袁一恒的身上有许多当年忠远侯年轻时候的影子。
人就是这样,总是会不自觉地偏爱跟自己相似的后代。加上袁一恒又是长孙,他出生以后带给袁家的,都是好运,就更加得宠了。放眼整个侯府,能够跟侯爷这样说话的,大概也就只有袁一恒了。
“爷爷的威名至今还能震慑边境呢,要不我哪有这么顺利能压制得住那群恶徒。多亏了爷爷曾经的奋战,要不然我可就有苦头要吃了。所以说,最厉害的将军,非爷爷莫属了。”
袁一恒一边替爷爷顺气,一边说着爷爷爱听的话。其实也不算是假话,忠远侯如今的荣耀,的的确确是靠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浴血奋战夺回来的。他靠着自己的才干和勇敢,将袁家从将军世家一举推上了侯爷爵位。现在袁一恒又成了裕公主的准驸马,袁家再一次光耀门楣的希望,就落在这出色的长孙身上。
爷孙的叙旧算是告一段落,忠远侯的气色其实还不错,只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旧伤随着身体的衰老而慢慢复苏,逐渐占了上风。谁都知道,这是一个逐渐凋零的过程,但谁都希望这位暮年的英雄能够安享晚年,少受点折磨。
“一恒,宫里的传闻你听说了吗?”
袁一恒的脸色凝重,想了想,缓缓点头。他最初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知道褚之遥到底是何人,等到他将褚之遥的大概情况查清楚了,这人也被裕公主给带回京城了。
没想到他日夜赶路,还是晚了那么一步。不过好在皇上那里似乎还未松口,自己时至今日依旧是裕公主的准驸马,说明褚之遥并没有得到皇上的认可。
“我求见过圣上,想要当面打探一下此事,可是皇上一直没有召见我。”
“爷爷,这件事恐怕皇上是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侯府。您若是逼得紧了,反而不好。”袁一恒相较于侯爷,多了几分谋略,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将。
也许是从小就身负与裕公主的婚约,侯府有意识地培养了他为官之道。将来毕竟是要做皇帝女婿的人,跟单纯的武将还是有区别的。
忠远侯当了这么多年的侯爷,当然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这次若不是真着急了,担心孙子的婚事被人搅局,他才不会主动去骚扰皇上。毕竟主子对臣子再好再体恤,也还是君臣有别。
“你常年在外,公主又到了婚嫁的年纪,这事若是不看紧点,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这不,莫名其妙就从乡下带回来一个人。”
忠远侯显然没有把褚之遥放在眼里,在他的意识里,裕公主也许真的对褚之遥有兴趣也有感觉,但是这并不会真正影响她与袁一恒的婚事。只是侯府的颜面不能丢,裕公主可以在婚前有其他的玩物,但是不能闹得天下皆知,不然袁家娶了公主反倒成了笑话。
这件事,忠远侯有着自己的底线。
“爷爷,你可曾见过那褚之遥?”
袁一恒听爷爷主动提起这事,心里当然也是恨得牙痒痒。自己恭恭敬敬地守了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裕公主竟然趁着自己不在京城,私自跑到南城去找了个野汉子。竟然还是个商人,这未免也太伤袁一恒的心了。
“不曾见过,裕公主回京的时候,直接带到宫里去的。皇上那儿倒是全都给压下来了,只字未提,就像是从没有过这个人。”
袁一恒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裕公主回京,就只带了褚之遥一个人吗”
忠远侯瞪了孙子一眼,怒道:“那不然呢!你还希望公主多带几个人回来跟你竞争吗?”
这个话题就像是一根细刺,虽不至于伤及心肺,但总是隐隐刺痛,让人不舒服。忠远侯是没办法,裕公主是下嫁,他高兴还来不及,又能说些什么呢?再说了,要与宋老头抗衡,就必须有个驸马之位,不然将来宋起民岂不是要高了袁一恒一头?
“爷爷您别激动,当心身体!我是说,除了褚之遥,裕公主可曾带回来其他人?并不是跟褚之遥同类的那种?”
袁一恒问的很隐晦也很谨慎,因为爷爷并不清楚马王的事情。而现在马王失踪了,袁一恒多次发出邀约都未能得到对方的回复。此时裕公主又从南疆回来,这让他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怎么?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忠远侯也不是泛泛之辈,听孙子连着问了两遍,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袁一恒生怕爷爷追问,察觉了什么,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我就是刚从边境赶回来,生怕知道的消息不全,所以多问几句。没有其他人就好,这样我只需要专心对付褚之遥就足够了。”
忠远侯却沉下声来,道:“不,你不止要对付一个褚之遥。”
袁一恒疑惑地望着爷爷。
“别忘了宋家的那个病秧子!”
袁一恒挑了挑眉,心里却不以为意。
他原本还以为爷爷发现了马王的事情,弄得他心里一紧。原来是宋起民啊,这个他从小到大的竞争对手,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不过这个对手的身体越来越差,以至于这几年袁一恒几乎都要将其淡忘了,只有爷爷还很执着的将其列为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
“一恒,你别大意。你虽然有战功在身,可是宋家几代为相,这里不是虚的。”说罢,忠远侯抬手指了指脑子。
袁一恒点头表示明白,爷爷从小到大一直在强调这一点,他要是敢反驳,非得被拉着唠叨到半夜。
季如梵已经知道了袁一恒回京的消息,心情不太好。好在父皇抽出了时间,让她将马王带进宫里要面审。也没有发话让她去见袁一恒,看来父皇的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