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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感情这事没办法彻底理智,情绪上来了,话也就顺势要脱口而出了。而先于她话语的,是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季如梵的手,紧紧握住,含着万分的珍惜和隐隐的紧张。
季如梵被褚之遥的举动弄得也跟着紧张起来,低头看着那带着小小颤抖的手,关切却轻声地问:“褚之遥,你究竟怎么了?”
“公主,我有些话不想,也不敢瞒着你。我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季如梵呼吸一滞,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褚之遥共同经历了许多,隐约间也察觉了情感的变化。只不过因为褚之遥的女子身份,让她每次想要深入细想都会戛然而止,想不明白也无从继续。现在褚之遥的表态,像是瞬间为季如梵打开了另一扇新的大门。
这扇门的背后,是一个她曾经听闻,但从没踏足过的新世界。季如梵在重生后醒来,第一个念头就知道自己今生是一定不会喜欢也不会嫁给袁一恒的。可是自己究竟会情归何人,她自己也并不知道答案。直到褚之遥的出现,直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向对方敞开,直到刚才,褚之遥对自己说出了再直白不过的话。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自从那句话说了出来,褚之遥不知道究竟等待了多久; 似乎很久; 似乎又很短。可是当她将话说出口; 才发现这话并没有她想象中艰难。而公主; 也没有她想的那样冷漠。
至少,她知道季如梵是听懂了; 而且没有立刻拒绝她。
若是没有拒绝; 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有希望了呢?褚之遥的心中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这也是促使她上京的动力。只是一入宫门,就被这完全陌生的环境和森严的氛围给震慑了。
现在终于把话挑明了,她也就又恢复了当初的勇气。其实并不是要强求公主立刻有所回应,也许公主一直都不会给她回应。但是褚之遥觉得她正式表明了,就是对这份感情的认真和郑重。
前世受过伤的人,今生还愿意再全身心投入一次; 其实是很难得的。褚之遥曾经铁了心不会为任何人动情,可是怎奈自己遇到的; 是名满天下的裕公主,是几乎没有人会不爱的裕公主。
而她; 自然也不能免俗。
季如梵出神了很久; 她想了许多事情,也有重重顾虑。可是不可否认,在听到褚之遥的话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抗拒和后退,她的心在受到猛烈撞击后; 竟然产生了小小的火花。
这种微妙的感情并不是第一次产生,在南城的时候,季如梵就已经感知到自己内心偶有的波动。但直到今日此刻,她才第一次正面地去思考自己的感情变化,也第一次明确听到褚之遥的心思。这是一种仪式感高于实际意义的感觉,但季如梵觉得很受用。
“褚之遥,你可知刚才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季如梵心中有了初步的答案,调整了情绪。
褚之遥心跳加速,却努力保持着面色如常。对于自己说过的话,她绝对不会收回,更不会否认。
“我很清楚。如果公主想听,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季如梵却抬手制止,说:“不必。刚才的话,我听明白了。”
“所以,公主的回答是?”
褚之遥像是在等待一场千年的谜底揭晓,想要屏住呼吸,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后背已经开始发热甚至要渗出汗水来,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褚之遥你坚持住,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季如梵柔软的唇紧闭着,褚之遥却一直盯着,期待着从这张唇里能得到令自己欣喜的话语来。恍惚间,她听见了曼妙柔软的声音,可是回答却跟自己期待的有所不同。
“褚之遥,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很感动,也很,高兴。”
季如梵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思考。
“但是眼下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没有解决,我……”
季如梵还想说下去,却落入了褚之遥温暖的怀抱。
像是拥抱稀世珍宝一般,褚之遥张开的双臂虽然环住了季如梵,但却不敢过于用力。只是靠近了她,将她圈在怀中,传递着自己的温暖,也传达着自己的心跳。
“没关系的,公主我都明白。你没有当面拒绝我治我的罪,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会等你的,我愿意等你。”
等?季如梵不知道这个等字到底会耗费多久,因为袁一恒并不像林渊如那般好对付。而且袁家的背景根基也注定了会牵扯出更大的风浪,她甚至不确定风浪中的自己与褚之遥是否能全身而退。
“褚之遥,你确定要等我吗?等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且要很久。”季如梵的声音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内心在期待着什么。
褚之遥的怀抱没有离开,反而因为近距离地站着,彼此间的温度迅速升高。褚之遥的温暖,渐渐将季如梵融化。而褚之遥柔柔的话语,更加令季如梵的内心酥脆。
“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褚之遥既然将话说开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虽然她不是什么情场高手,也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可是她很清楚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现在的感觉就是心动的感觉,她的的确确是喜欢上了季如梵。即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裕公主,可她还是毫无办法地喜欢上了。
“嗯。”这一声嗯,简直就是季如梵有生以来最羞涩最酥软的一声嗯,连她自己都觉得脸红。更别提褚之遥了,简直是听完后心跳又加速了数倍。
几乎是要从心头溢满了出来,褚之遥不得不微张嘴呼吸,才能勉强控制住内心的激动。而突如其来落在脸颊的轻吻,让她眩晕。
“公主,你……”
这个吻真香真软,公主真美真温柔。褚之遥抽动着嘴角,眼里全是笑意和满足。
季如梵被自己的冲动举止吓到,迅速后退了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主动亲吻了褚之遥的脸。
袁一恒这次回京并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未婚妻,而且皇上一直不曾发话让自己进宫去陪裕公主。这是很明显的反常,但袁一恒听从爷爷的劝诫,先从褚之遥的身上入手。可是南城探听回来的消息,让忠远侯府的爷孙二人都觉得不太轻松。
“爷爷,褚家不过就是南城大户,就算是首富也不算什么。”
忠远侯的身体已经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硬朗,毕竟年轻时候征战沙场太久,留下了过多的伤痕。到老,就都该是时候还债了。
“褚家,当年江南的褚家,跑到南城这么远的地方自立门户,依旧做到了首富。你觉得这不算什么”
袁一恒跟爷爷不同,他出生的时候,起点已经很高,所以对他来说,褚家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个商人。与他自幼接触到那些显赫世家或是皇亲国戚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但是忠远侯是一路向上攀登的,而且年纪越大,阅历越多,看问题就会全面贯通去审视。经他这么一说,袁一恒果然对褚家有所改观。
“爷爷,纵然褚家的人有能力,可是毕竟历代只是经商,怕也成不了气候。皇上向来看重出身,要不然宋家那个病秧子也不可能入选驸马之列。”
“宋家的根基摆在那儿,哪怕宋起民瘫痪在床,皇上都舍不得轻易放弃啊。更何况那小子的确有才,皇上就更加珍惜了。”
袁一恒在战场上立下许多战功,更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但作为同龄人,他总是无法避免被长辈们用来跟宋起民做比较。本来他们可以是文武双全的双子星,只可惜有一方废了。可是即便废了的那方,还是不断被拿来跟自己比较,这就让袁一恒的内心很不舒坦了。
“宋家就会耍嘴皮子,每一次朝廷有事,宋家也只会站在那里滔滔不绝说上半天,到头来还不是我们这些武将出力。”
“一恒。”
忠远侯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颇为严厉。袁一恒自知自己情绪激动,有所失言。
忠远侯顿了顿,又说道:“文臣武将,本身就是各司其职。倘若宋家的人伸手跟你要兵权,代替你去做武将该做的事情,你会甘愿将手里的东西交出去吗?”
袁一恒想都没想,就坚定摇头。
“那不就行了。你有你手里紧握着的,宋家也有。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褚家,说不好会搅局,你务必要小心谨慎一些。”
袁一恒的心里一紧,爷爷向来不是一个容易担心的人,可是这次为什么提起褚家,总是话里有话。
“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褚家的事?为何一个商人世家会让你如此在意?”
忠远侯叹了一口气,说:“没有。”
袁一恒离开爷爷房间的时候,一直在回忆揣摩刚才爷爷最后的表情。虽然爷爷没说什么,但他总觉得褚家的背景不简单。回房之后立即又派自己的心腹去将褚家祖上几代的背景再深挖查探清楚。
至于马王,他还一时间真没顾得上。他相信马王就算暂时落到了季如梵的手里也不会轻易出卖他,毕竟他们之间的交易,除了战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而自己手里,也掌握着马王在意的东西。回京这么久,皇上都没有问罪,说明马王那里并无突破。
宋起民没有打算留泽公主在府里用膳,因为平时这位公主来探望自己也是潦草走个过场,很少会像今日这样长留不动。宋起民看了看天色,犹豫再三,还是客套开口,问:“公主,天色有些晚了,不如就在府里用膳后再回宫吧。”
“好啊。”
宋起民语塞,没想到泽公主连想都想就答应了。只得赶紧给小顺使了个眼色让厨房去准备,毕竟泽公主留下用膳,是绝对不能跟自己这样的病秧子吃同样寡淡的饮食的。
“宋起民,要是今日你不给我个明确答复,我可不止要在这里用膳。”
宋起民挑了挑眉,笑问:“难道公主还打算留宿?”
季如菻知道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