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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一恒眼拙,不记得公主曾有过这位朋友。不知阁下是?”
这时袁一恒才缓缓将视线落在褚之遥的脸上,可是眼底却是鄙夷和轻视。褚之遥也不跟他置气,反正公主的心里压根没有这个准驸马,她犯不着和这个人起冲突。
“过去没有,现在有了,这难道很奇怪吗?”季如梵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丝毫没有向袁一恒解释的意思。
袁一恒难以保持平静,可是爷爷的交代他没有忘记。而且现在身处御花园,无论如何不能动手。这要是在边境战场上,褚之遥早就被他挑下马来刺死无数次了。
“我是公主的未来驸马,难得公主有如此亲密的朋友,难道不该介绍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病中努力恢复~~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季如梵面露不悦; 沉下声道:“既然袁将军还记得自己是未来驸马,那么就请谨记未来二字。本宫的事,暂时还轮不到你来替我做主。”
袁一恒闻言立即下跪行礼; 道:“微臣失言,请公主恕罪。”
季如梵扫了一眼袁一恒,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袁一恒觉得自己与未婚妻的距离; 其实从未接近过,而此刻更是明显。可谓是近在眼前,心却远在天边。
没想到自己精心守候了多年的裕公主; 竟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草民,对自己这副姿态。而那个褚之遥不过是南城里的小小富商; 长得又是一副弱不经风的瘦鸡样;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病恹恹的宋起民也就罢了,再来一个瘦弱的褚之遥将他比下去; 袁一恒无论如何不能平复心里的郁闷。可是身份有别; 他心中再不甘; 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向裕公主认错。
季如梵早已看透袁一恒的凶残本性,从前那些他的虚与委蛇令她作呕。现在跟他在这里僵持,反而坏了自己原本的好心情。
“袁将军为朝廷出征,很是辛苦,本宫很感动。但是有些事; 希望袁将军能够明白何谓分寸。今日就到此吧,袁将军难得入宫,便在这御花园中好好欣赏游玩后再出宫吧。”
抛下这句既是解释又是命令的话; 季如梵便带着褚之遥一同离去。袁一恒起身,忿忿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此时御花园的景色再美也让他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对褚之遥的恨意。
这份恨,既有嫉妒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不详之感。他总觉得这次回京,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而裕公主的改变则更加明显。联想到坠马之后的公主径直去了南城,之后不但亲自抓了马王,还带了个褚之遥回来。
这些事情拼凑在一起,似乎隐约已经构成了一幅画面。袁一恒开始担心自己的计划是否已经被发现了,这让他的心头一沉。
皇上今日下旨命他去御花园游玩,但也没有指明让他陪公主赏花,所以在被裕公主抛下后,他只得“奉命”继续在御花园里兜转。只不过心事重重的他,一路都在低头思索各种蛛丝马迹,却不曾发觉躲在暗中观察他的那双眼。
“一恒,今日入宫怎么看上去并不高兴?”
袁一恒连个茶点都没有吃就回家了,爷爷的发问让他憋了一整天的郁闷又被勾了起来。无奈地重重叹息,他说:“爷爷,皇上叫我去御花园赏花,结果就真地只是赏花。我一个人足足在御花园里逛了三个时辰!”
“没有见到裕公主”这下忠远侯也有些意外了。
袁一恒身为将帅,很少会有垂头丧气的表现,因为他的情绪很容易影响军心。可是现在是在爷爷面前,他也就随着内心真实感觉表现了出来。
“见到公主了,也见到褚之遥了。两个人在御花园里有说有笑,我倒是像是个局外人。”袁一恒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今天看到公主跟褚之遥的互动。
不得不说,那个样子的裕公主好美,十分有吸引力。几乎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抗得了,而且只看一眼,就难以忘记。只可惜,从前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若不是今日,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向来矜持的裕公主竟然娇羞动人如此!
“褚之遥跟在裕公主身边,以什么样的身份?”忠远侯对这件事也大感意外,毕竟裕公主能够公然带着褚之遥在御花园里走动,说明皇上那边是已经松口了。
“拉拉扯扯,不知廉耻!”袁一恒满目怒火,恨不得手撕褚之遥。
“做得这般出格,怕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对了一恒,今日不是皇上宣旨让你去御花园的吗?皇上没再说其他的事?”
袁一恒将自己的疑惑也说了出来:“爷爷,这件事我也觉得十分蹊跷。这次回京皇上就没怎么召见我,今日忽然传旨让我去赏花。我原以为是让我去陪裕公主,但公主跟褚之遥似乎并不知道我会出现在那里。”
忠远侯思考了片刻,笃定开口道:“那就是皇上的意思。”
袁一恒脸色凝重,如果这是皇上刻意的安排,那么今日他在御花园的表现,绝对算不上好。
“可是皇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让我跟褚之遥当面决斗,看谁能成为最后的驸马?”
袁一恒回忆起今日的场景,接着说:“可是公主处处都护着褚之遥,就算是让我动手,公主也不会同意的。”
忠远侯察觉到了孙子的情绪变化,他的口吻中已经不自觉地带了恨意。身为臣子,即便是未来驸马,但其实公主有几个面首宠儿在身边也并不是不可以。袁一恒却在潜意识里将褚之遥的存在,迁怒于季如梵。这是很致命的,要是哪天在皇上的面前不经意表现出来,怕是要惹来大祸。
忠远侯追随皇上多年,深知这位君王的脾性。一旦有人表现出对皇权的不满或是对皇室的质疑,必然会招致猛烈的镇、压。
“一恒,你先回房去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冷静之后,再将自己今日说过的话反省一遍。什么时候反省透了,就什么时候出房门。”
忠远侯大手一挥,也不给孙子再说下去的机会。虽然是让袁一恒回房,但无疑是变相地让他闭门思过。
这次回京的袁一恒,身上的气场跟过去有所不同,更为强悍,也更有杀气。忠远侯隐隐觉得孙子现在似乎对皇家的敬畏之心在减弱,这让他感到不安。
原本打算领着褚之遥去暖园观赏一番的季如梵,因为袁一恒的突然出现而心情大乱。摆脱了烦人的袁将军后,自然已经没有了继续赏花的兴致。褚之遥很担心季如梵的情绪,毕竟袁一恒对她来说,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公主,你还好吧”
“没事,你别担心我。既然将马王带回来,我就料到总有一天是要与他当面对峙的。”季如梵安慰性地笑了笑,但看得出很勉强。
“要不我们去泽公主那里吧。昨日她回宫迟了,不是说今日要来见你。正好我们现在有空,干脆过去找她。”褚之遥心想此时一定不能让季如梵一个人冷静,不然会越想越多。
“也好,去找如菻说说话,我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季如梵点头答应褚之遥的提议。
顺带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深意,有感激,有高兴,也有感动。褚之遥懂她,所以在想尽办法让自己的情绪恢复起来。而她也懂褚之遥,所以对于褚之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记在心间。
“我只希望公主能一直高高兴兴的。”
季如菻看到皇姐和褚之遥突然过来,颇感意外。
毕竟之前皇姐特地派人过来传话了,说是上午要跟褚之遥去御花园。可是现在一个时辰不到,竟然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过季如菻心里还是高兴的,乐呵呵地主动出去迎接。
“皇姐这个时辰过来,是不是褚之遥太无趣了,一同逛花园觉得无聊?”季如菻嘴上是在揶揄褚之遥,手上却亲自在弄花草茶。
季如梵眼尖,一眼就看到这茶叶的特别来。
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妹,笑着问:“去了趟丞相府,倒是将人家的茶叶给拿回来了。”
季如菻的脸一红,将茶水捣腾好,轻轻放回桌面的茶盘里。
“皇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没有拿回来。是宋起民主动要送给我的。”
“宋起民的身体状况,能喝这么重口味的花草茶?”季如梵明知故问,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季如菻的耳根有些发烫,可是褚之遥在旁边坐着,自己也不方便撒娇。
“他说我很久没有去丞相府了,这些茶叶也存着很久了,让我带回宫中慢慢品尝。”
季如菻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提起宋起民的时候,并没有她自己意念中的那样厌恶。
季如梵眼里的光芒柔和了些,语重心长地说:“其实宋起民的心中还是有你的。你也不要整日与他置气,毕竟他是你的未来驸马。”
季如菻想起这事就觉得理不清头绪,她其实并不讨厌宋起民,每回去丞相府她也总是希望两个人能好好地说话相处。可是那个宋起民却总是跟她作对,话说不了的几句就让人郁闷。这让季如菻实在难以将其当成自己的未来丈夫。
“皇姐,宋起民这回倒是正常多了,他答应帮我们了!”季如菻突然想起昨日的收获,欣喜不已。
“你要求的”季如梵并不像皇妹那样感到高兴。
季如菻点头,说:“起初他还犹犹豫豫的,我一说要留在丞相府里陪他,他就立即同意了。”
说着说着,原本还笑着的脸,不免有了一抹暗色。
季如菻有些失落地说:“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跟我长久相处的。”
季如梵上前轻轻拍了拍皇妹的肩膀,安慰道:“他病了,性格方面自然跟我们有些不同。你多体谅理解他,他不是坏人。”
季如菻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又恢复了笑脸,对皇姐的安慰表示接受。
“放心吧皇姐,只要宋起民还活着,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