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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宫夙夜轻敛了敛眸,“难道比起叶凌公主,卿卿不更想听听本王在赤燕那些时日的经历么?”宫夙夜略带深意地说着。
这番企图引领她思维的话,她又如何听不明白?
须臾,她轻“嗯”了声,在软榻上,稍稍调整了个姿势之后,便万分惬意地窝在宫夙夜的怀里。
宫夙夜的眸子微微一深,这时候的卿卿,还真像只慵懒至极的猫儿,是那般惹人怜爱。
他轻勾了勾唇,这才道:“前不久,本王曾派亦白在这之后,悄然前往赤燕,对上次突发水患一事,暗地里再行打探。只因那时本王在我天曜与赤燕交际之处,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哦?那是什么?”君卿潋滟的眸光,微闪了闪,饶有兴致的问着。
“流沙。”犹豫不过须臾,宫夙夜敛了敛狭长的凤眸,还是选择了如实说出来。
“流沙?”听到宫夙夜的话,君卿的脑子里,乍然间闪过什么,但奈何快得让她实在没有抓住,她只好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
“不错,亦白带回来的的确是流沙,只不过是很奇怪的流沙。”宫夙夜凉薄的嘴唇轻抿了抿,丝毫没有错过君卿脸上那一晃而过的表情,果然,他料得不错,他怀里的这只素日里喜好折腾的小白喵,指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奇怪?奇怪在那里?”君卿的思维一路跟着宫夙夜的话,被他不停地循循善诱,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某人给他挖的坑里。
宫夙夜狭长的凤眸微闪了闪,认真的凝视了她一眼,这才道:“我天曜位居中原,比起赤燕来算是高地,但不知为何,最近几年的水患,竟然都会殃及我天曜百姓,整个朝堂,无一人能知晓,这到底是为何。”
“你说的不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此看来,这赤燕水患,明摆着这里面藏着些见不得人的事。”君卿讥诮地勾了勾唇,不知为何,此刻的脑子里又想起了白日遇到那赤燕公主之时,那堪称“弱柳扶风”之姿。
宫夙夜绯色的嘴唇,轻勾了勾,这小白喵,总算是心甘情愿的掉坑里了,那接下来,她的手笔,他可就拭目以待了!
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话,的确还有几分道理。
“如此说来,你那流沙可有曾命人带回?”君卿敛着眸光,轻声问着。
“亦白此次前去,自是带了些回来。”宫夙夜淡淡地答道,他是猜到那流沙有几分不对,但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可就值得让人一番深思了……
待得宫夙夜辞别亦白之后,亦白好生一顿酒足饭饱,正欲从王府的偏厅抬腿走人,却不经意间抬眸看到素日里,跟着夜梓离那小子,习惯了冷着一张脸的十一,竟然跟在一个头戴黑色斗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男子身侧。
亦白见状,一双精致的狐狸眼,顿时不怀好意地眨了眨。
正当几人就要错身而过之时,他猛地顺手一扯,十一对他毫无防备,被他弄得猛地一个踉跄。
本来正欲发怒,拔刀相向,却是惊诧的看见,竟是前不久被派去了赤燕的亦白大人。
他担忧的瞅了瞅前面正在行走的二人,见他们的脚步顿了顿,他这才放下心的跟亦白躬身行了个礼。
“喂,这二人是谁?能被主子请到府上的,想必身份定然不简单!”亦白凑近了十一的身侧,低低的跟他耳语。
然而,孰料,同样跟在那男子身侧的另一人,竟双眸发亮的止不住地盯着他们二人瞧了又瞧。
那般火辣热烫的眸光,饶是亦白这厮行走江湖多年,自认练就了一副铜墙铁壁,此时在这种强烈被人盯视的眸光之下,原本在心底里打好的腹稿,竟然再也问不下去。
“……”十一微张了张口,本欲答话,但谁知那种跟随了他一路的目光,又来了。
想起主子走时,对他的吩咐,他只好将对那道眸光,将藏在内心里的厌恶,狠狠地咽了又咽。
亦白的眸光里闪过一道了然,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即,不过一个转身,这偏殿方圆之外,便再也寻不见亦白那只狐狸的踪影。
十一无语的收回了不禁想要朝他追随而去的那道眸光,只得低低地轻叹一声,须臾,他恭敬地转身,“东楚太子,这边请!”
头戴黑色斗篷的东楚太子,是跟上了十一的脚步,但这时正在帝宫里假寐的夙太后,同样也是收到了消息。
半晌,她冷瞅了瞅,坐在下首的宴王一眼,“怎么?方才宴王殿下还有心情劝哀家,都这个时候了,你竟坐不住了?呵呵,难不成宴王殿下不觉得迟了么?”
宴王阴鹜着双眸,眸里悄然划过一道暗光,讥诮地勾了勾唇角,这才开口道:“风儿,本王怎么会?”
“哼,宫夙夜此人本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再说今日这四国来使,哪一个又是按照常理出牌?这远道而来的东楚太子,居然这么早就表明了态度,他也不怕本王给他尝尝暗阁里最新鲜的手段!”
宴王沉着口气,丝毫没有顾及夙太后在扫向他之时暗藏的那抹幽深之色,“既然宴王殿下认为不足为据,那倒不如哀家就袖手旁观一回,看着咱们英明的宴王殿下使用如何的手段,去各个击破了!”
“风儿,本王是你的娘家人,用不着撇这么清吧?”宴王脸上难得的堆出个笑容,讨好似的看着夙太后。
夙太后却是惶不在意的冷嗤一声,淡金色的长袍,冷冷地自地上划过,“用不着?”
“呵!”夙太后冷笑一声,“原来哀家怕是高看宴王了!”
“此话何解?”宴王立时变得恭顺的侍立在夙太后的身边,然而,夙太后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怎么?宴王殿下的手段,不是狠厉着么?哀家,这么个屈居后宫的女人,在宴王殿下的眼里又有何惧?”
“风儿……”仿佛是预计到了情况的不妙,宴王软了声音,带了几分缠绵的唤着。
“礼郡王在宫夙夜的眼里,不过一个跳梁小丑。那么违背皇命,私自归京的云王恐怕在你宴王的眼里,恐怕也是……”夙太后讥诮地说着,一双冷厉的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宴王那张脸上,惊愕的表情。
“风儿,你在和本王开玩笑对么?”宴王阴鹜着双眸,唇角微不可见的轻抽了抽。
哪怕他并不愿意承认他的儿子,比起宫夙夜那厮,只能堪堪如此,但奈何这是事实……容不得他多加辩驳。
哼,不过,云王就不一样了!
想当年先帝驾崩之时,端坐于太子之位的可是他那尊敬的云王兄!
这个时候回京,想趁着浑水,打他的主意!只是想想都没可能!
“到底是不是玩笑,哀家又从何得知?宴王殿下不是自诩身下羽翼已丰么?看来,也不过如此。”夙太后沉敛着眸,语带讥诮地说着。
宴王被她那番戳心窝子的话,心底狠狠一激,随即恼怒地拂袖而去!
夙太后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玩笑,恐怕整个天曜帝京就属宫夙夜和此时正旖旎着身形半躺在榻上的君胤最清楚了。
“李妈妈,本公子前不久交代你下去办的那件事到底查得怎么样?”君胤状似慵懒地轻敛了敛眸,嘴角却是无意间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
“回主子的话,那人藏得紧!不过,经过咱们的人,这几日费尽心思的打探,倒也是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李妈妈并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但她依旧如同以往的垂首,恭敬地对着榻上那人说道。
“哦?倒不妨说来让本公子先听听。”君胤轻抚了抚唇,模样恣意地说着。
“半路上劫走七七的,咱们本以为是礼郡王的人,但顺着那人故意留下的线索,追查下去,却发现并不是。”
君胤听到此话,那双桀骜的眸子,轻闪了闪,他当然知道并不是……
“那李妈妈你们后来可有曾查到是谁的人?”君胤朝她魅惑的挑了挑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霎时震住了李妈妈恰好抬眸之时的心神。
“公子,请恕属下无能!只查探到是帝京城里的某个王爷?”李妈妈重新理了理心神,强自让自己回了魂。
主子的妖娆之态,就连他们这些常年做手下的都快承受不住。要不是平日里带了个人皮面具,否则,迟早有一日,就连她这已经半老徐娘的身心都坚守不住。
“帝京城里的王爷?”君胤抚了抚唇,恍若毫不在意地轻笑了笑。
然而,却在须臾,眸子里猛地闪过一抹嗜血!
“李妈妈,你先下去吧!让本公子暂且先一个人呆在这儿,静一静!”君胤突然沉下声音,对着李妈妈命令道。
李妈妈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轻轻念叨了声,“公子……”
无奈,她瞅着公子那陡然凌厉起来的眼神之下,只得微微躬身,动作轻缓的退了出去。
待得李妈妈一走,君胤却是倏地沉下了眼神,他手里的金羽令决不能就这样交出去!
今夜的月色,悬挂在空中,一切显得那般静谧,不过明日早朝,时辰一至,天曜帝京的各个行宫之外,纷纷都派好了宫人和马车,前来迎接。
天曜帝京的朝堂之上,大臣们站立不动的身子,依然如同往日,但那略带激动的面色,却都一个个的出卖了自己。
“诶诶,陈大人!陈大人!”护国公小心翼翼地站在朝堂的角落,低声对着兵部尚书陈大人不停地唤着。
陈大人眉头一皱,动作一顿,然,终是转过了身子,低声问道:“护国公急着找陈某,可是有何事?”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找上了你,老夫不过是想请你帮个小忙罢了!”听罢护国公此话,兵部尚书的眉头那是皱了又皱,这朝堂之上,谁人不明白,三公的日渐势微?
就连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