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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幼清凝眉,很不耐烦的道,“我做的事我从不否认,你可以理直气壮的出去告诉他,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话落,绕开女子就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女子气的脸色发白,抬脚几步走了过去,怒火中烧的拳头带着风呼呼的就朝幼清的后背挥了过去……
就在这时,宋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门口,幼清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来的……他身形很快,手臂一伸一带她的人就已经在宋弈的怀中,不等她站稳,就听到身后的女子一声闷哼,蹬蹬的退后了几步才捂着手臂站稳。
幼清惊了一跳。
“吓的了。”宋弈看也不看对方,只凝眉低头看着幼清,满目的担心,“有没有受伤?”
幼清也望着他,就想到刚才那位女子说的话,朝着宋弈露出个放心的笑容,低声道:“没有受伤。”又道,“是我打她了,她没有伤着我!”
宋弈眉峰微挑,似乎也很惊讶幼清这么个小小的人,敢和别人动手。
“她讥讽我父亲。”幼清神色淡淡的,和宋弈合盘相告,理直气壮的道,“所以我我就仗着你的势打了她一个耳光!”
宋弈一愣,望着幼清,她没有露出惊恐或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因为气愤而顺势告状或者摆出弱不禁风泪眼婆娑的小女儿之态,就这么冷冷静静的和他叙述着她打人了,本来她是没有胆子的,但是因为仗着她的势,所以毫不犹豫的打了对方!
宋弈想到了一个不大贴切的成语,狗仗人势!
不过,他很喜欢只仗着他势的小狗,还是只理直气壮声势强硬的小狗,那么的讨喜!
宋弈第一次觉得,因为他的存在让一个人可以横行霸道不讲道理,是一种很惊喜的体验,他搂着幼清低头看了她半天,扬着的是眉,明亮的是眼睛,无辜的是嘴角,他欢喜的看着她,继而笑了起来,笑声爽朗,神情愉悦!
这件事有这么好笑吗?幼清凝眉,略推了推宋弈朝后退了几步,有些窘迫的低声道:“喂!你别笑了。”
“真是傻丫头。”宋弈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怕,有我在!”
幼清昂头看着他点了点头,宋弈又道:“回去吧,我马上就来。”
反正是他的桃花,她也不知道那女子和宋弈之间到底有什么,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好了,幼清乖巧的应是,提着裙子出了净房的门。
“元瑶!”宋弈望着那个女子,波澜不兴的道,“你自己去领罚,下一次若再犯,便自行离去吧!”
元瑶方才那一拳被宋弈接了,她扶着发麻的手臂,眼角通红……并非是因为手臂的疼痛,她们行走在外受伤是常有的事,这点伤她不放在眼中,她气的是宋弈对幼清的态度,那样温和专注的对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神情,她这整整六年,都不曾在宋弈脸上看见过,她曾经以为宋弈不会,没想到……
宋弈的温润是浮在表面的,若不了解的他的人,只会当他是个脾气好,好相处的人,可是他们却知道,宋弈的冷和狠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他若不狠,没有能力,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比如老安,宋弈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漕帮赫赫有名的三当家,专门拿着帮里的银子在外头打理生意,后来他也因为生意和宋弈有了冲突,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不打不相识,自此以后老安就死心塌地的为宋弈办事。
这个望月楼,就是老安监办起来的。
她也是,她家的武馆曾名动陕西,她和几个哥哥也自小习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人比武,甚至还仗着身手好硬闯过西域沙迦帮的堂会,搅的他们鸡飞狗跳,他们才乘兴而归!
元瑶想到这里越加的不服气,她武艺好,家中在江湖上也有名望和地位,她也可以因此帮宋弈做很多事,而那个方幼清呢,什么都不会:“爷!”她托着手臂大声道,“我不服!”
宋弈根本看也不看她,抬脚出了门,对闻声赶过来的方徊道:“让她去跟戴望舒一起刷碗!”
“爷!”方徊飞快的看了眼元瑶,欲言又止,元瑶和戴望舒不同,戴望舒是楼里出身,而元瑶是陕西谭氏的子弟,他不是怕谭氏,区区一个谭氏百来号人的武馆他们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不想意外惹个什么事出来添烦,“她刚才其实有所收敛的。”元瑶刚才出的那拳,他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以元瑶自己受伤的情况来看,出拳应该不重,若不然爷那一招借力回力,她就不该只是这点轻伤了。
这些宋弈当然知道,他淡淡的道:“在我这里就得守我的规矩。”话落,人便离开了。
方徊浑身一怔,继而失望又无奈的看着元瑶:“走吧!”谭氏的人要是不服,那就他跑一趟吧。
元瑶眉头紧蹙,托着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方徊,“他为了一个狐狸精处罚我,他这是被迷了心智了!”
“住口!”方徊道,“你平日冲动吃点小亏也就罢了,今儿竟然惹到爷的头上来了。夫人再没有武功,再没有显赫的出身,可她也是夫人。还有,你不要忘了,她和爷昨天才成亲,你现在质疑她不尊重她,你这是不给她的面子?你分明就是落爷的脸!”莫说是爷,就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哪怕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人面前,也不可能让人落自己妻子的面子。
夫妻一体一荣共荣。
“更何况。”方徊道,“我看爷对夫人可不简单,你不要拿咱们那一套有价值无价值的理论去衡量,要不然,最后你若丢了性命,那也是活该!”说完,不等元瑶反驳,拖着她就走,“去吧,望舒这下可轻松了,她的碗有人刷了!”她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方徊。”元瑶不服气,一直积在眼底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爷理论,我要把话说清楚。”
方徊根本不理她,让元瑶去找爷理论?那岂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幼清见宋弈回来,低声道:“你还没有事?若是没有事我们就回去吧!”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像元瑶这样的女子,她可不想待在这里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个元瑶她能仗着宋弈的胆子糊弄一下,下一次呢,若是对方再狠辣点或者宋弈不在呢……
“好!”宋弈知道她不高兴,所以并不强求她,轻声道,“我们去通惠河边走走吧。”
离开这里就好了,幼清点了点头起身,任由宋弈牵了她的手出了雅间,门外江淮和一个长的和他极像但更加冷硬不苟言笑的男子也跟了过来,宋弈便和幼清介绍道:“这是江淮,你见过的。”又指着另一个,“这是他的孪生弟弟,江泰!”
江淮笑着朝幼清抱拳,算是正是认过脸了,而江泰则是垂着眼帘目不斜视的低头行礼。
“爷!”老安赶了过来,又看看幼清,突然在宋弈面前跪了下来,“是属下失职没有统领好。”又飞快的撇了眼幼清,“夫人没有受伤吧?”要是让夫人在这里受了伤,那他这条老命怕是保不住了。
宋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幼清。
幼清挑眉,这是你的手下,你看着我做什么,再说,事情和老安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心头腹诽了几句,又怕宋弈罚无辜的人,索性开口道:“我没事,你请起来。”幼清话落,宋弈才开口道,“夫人既这么说了,你便忙去吧!”
这是在给她做好人的机会吗?幼清看着宋弈,刚才在楼下时他和这些人有说有笑气氛随和融洽,她以为宋弈就真的和大家像兄弟朋友这样,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不近人情的一面!
不过也对,无规矩不成方圆,他能让这么多人服从自己,就必须有过硬的手段,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在江湖走动的,向来看重的就是这些,而非是优柔寡断!
老安暗自松了一口气,爷让他管着京城的望月楼,是因为相信他,可是楼里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的,他很清楚,除了爷他们谁也不服气谁,谁也管不住望月楼,也包括他自己。
元瑶也好,望舒也好,都是个例子,爷说的对,你在这里,就要服从这里的规矩,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又打量了一眼幼清,爷向来不露喜好,这和他在朝中为官也有关系,不过这一次恐怕是要例外了……这位夫人不简单!
幼清想来对事不对人,更何况,这件事和老安没有关系,她微笑着道:“你们这里有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不懂这些……不过,不管规矩如何,总抹不开人情,往后你们若得空,常去家中走动……饭菜自然没有这里的味道好,但总是多了一分家的味道!”
是个磊落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老安笑着点头,回道:“只要夫人不嫌我们闹腾,我们一定去!”话落,这才缓缓退了下去。
宋弈朝幼清笑笑,带着她望楼梯走,边走边道:“周芳也在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周芳将胡泉送回京城后就没有再回薛府,她还没来得及问宋弈一声,道:“她现在怎么样?是又回这里当差了吗?”
“望舒病了。”宋弈漫不经心的道,“她回来照顾她几日,过些日子还去你身边当差!”
望舒?戴望舒吗?幼清皱了皱眉,问道:“她这么会病了,是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病了。”宋弈说完,两个人已经到了楼下,就见周芳扶着戴望舒正站在后院里,周芳穿着件墨黑的素面比甲,人比以前略黑瘦了一些,反观戴望舒到过的还好,人白胖了一些,但是神色有些萎靡,也没有了以前的张扬。
像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
周芳和戴望舒在院子里跪了下来:“属下见过爷,见过夫人!”戴望舒说完飞快的扫了幼清一眼,没想到当初在通州的那个小姑娘,最后竟成了夫人!
“起来吧”宋弈微微颔首,看向戴望舒,“说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