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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幼清高兴起来拉着薛思画的手道,“赶紧进去歇着,别乱动累着自己。”又道,“早知道你有身孕,就不该让你来的!”
薛思画拉着幼清的手不松,方氏就笑着道:“她就是怕你不让她来,才不告诉你的。”
幼清叹气,让辛夷给薛思画找软轿来。
“我和大姐在这里迎着人好了。”赵芫和幼清道,“你进去忙你的去,一会儿来的人多了,你也忙不过来。”
幼清笑着点头,挽着方氏的手和一行人往里头走,薛思画坐着软轿先行一步,薛思琪道:“听说你今天是广发请柬,请戏班子没有?”
“请了,说书的女先生也请了。”幼清轻笑,道,“一会儿你只管点曲,保管你听个够。”
薛思琪嘻嘻笑了起来,回头对陈素兰道:“三姐不是要听游园惊梦的吗,一会儿你来点。”
“好啊。”陈素兰点头,望着幼清道,“我娘和我姐姐来了吗。”
幼清笑着摇头:“还没有到!”
陈素兰点点头朝后看了看。
不过半个时辰,院子里里里外外坐了四五十人,幼清忙的脚不沾地,吩咐蔡妈妈早点开戏台子,蔡妈妈应是和陆妈妈一起,一个人去叮嘱说书的女先生,一个去院子里搭的戏台子后面交代。
花厅里搭着两张八仙桌,上头摆着好些抓周用的东西,幼清亲自去了花厅,刚一露脸就被里头的夫人们围住了,恭喜奉承的话海水似的涌了过来,幼清目光含着笑,不近不远的应着,不显得多热络却也不生分。
她这样刚刚好,太热络了,好像在笼络人似的,太生分了又显得她孤傲不好接触,一番下来众人皆对她暗暗点头,虽年纪不大,可却是进退有度,分寸拿捏的很好。
“夫人。”胡泉亲自拿了个礼单进来,幼清和花厅里的夫人们笑道,“诸位夫人奶奶稍坐,一会儿前头的戏台就开了,还请大家移步去听会儿戏,想听什么尽管点!”
众人应是,幼清和胡泉出来,问道:“怎么了?”今天收的礼很多,可还没有哪一家用这么长的礼单。
“您看看。”胡泉有些狐疑,指了指上头的东西,“都是些名贵的东西,还列了这么长的单子,东西现在堆在外院,小山似的。”他不认识这个周府,所以有些拿不准是收还不收。
幼清扫了一眼,就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府邸的大印,顿时挑了眉头,和胡泉笑道:“收了吧。”又道,“只送礼没来人?”
“说当家的夫人后天才能到京城,怕错过了时间,所以先将礼送来了。”胡泉收了礼单,有些不确定的道,“夫人,这个周府是不是扬州的那个周府?”
京城自然也有姓周的,但胡泉觉得不是。
“嗯。”幼清颔首,“先将礼收了,等他们人到了再说。”
胡泉顿时觉得这礼收的理所应当,周家虽要出个皇后了,可到底根基薄弱,要想在京中立足,在后宫立足,他们宋府得是他们第一个要联络攀附的。
“小人知道了。”胡泉收了礼单,哼着小曲儿走了。
幼清想到扬州周府,想到那位周小姐,挑了挑眉……
看来周家也知道自己的形势,不甘心做提线木偶啊,若不然也不会才定下来就着急打点,就是不知道能在太后手中过几招。
幼清没再想这些,又被人请走,来回忙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将两个孩子抱去了花厅,宋策穿着红彤彤的短卦,小脸热的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新奇的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宋锦绣则安静动了,坐在桌子上盯着幼清看。
“一点也不怯场。”郭老夫人笑着道,“将来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这么多人看着,就是大人也要怯一怯,可宋策和宋锦绣一个好奇一个文静,是一分害怕都没有。
大家哄着两个孩子抓东西,宋策动作很快,一转身揪了身后的一把弓握在手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看到围观的人一阵笑着拍手,似乎对他的举动很欢喜,宋策的道了鼓励,将小弓圈在怀里,笑呵呵的看着幼清。
宋锦绣则抓了朵绢花,其实,她不管抓什么也大多离不开这些闺中东西……姑娘抓周肯定不能如男子那般放把匕首放张弓,能搁一本书已是难得开明的人家了。
中午花厅开了八桌的酒席,吃过饭又听了一下午的戏,直到日落客人才陆陆续续的散场。
幼清捶着腰倒在炕头上叹气,蔡妈妈轻手轻脚的进来,在幼清耳边道:“夫人,端姑姑来了!”
“端姑姑?”幼清翻身坐起来,她还是过年时去宫里拜年见过太后,当日很多外命妇,她并没有和太后说什么话,今儿太后也送了礼来,她没有想到端姑姑这个时候却又来了,“请她进来。”
蔡妈妈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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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了,一年过的好快啊~!
010 心态()
幼清坐在炕上,端姑姑笑盈盈的进来,朝幼清行了礼,幼清虚扶她起来,端姑姑道:“原想早点来凑个热闹,又怕人多我来了反而给您添乱了。”
今儿郑夫人就差点吃不消一群人围着她嘘寒问暖,若是端姑姑来了,怕是更吃不住。
幼清理解的点点头,笑道:“姑姑来了几回还没在家中用过膳,您难得出来,今儿就赏个脸吧。”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端姑姑也笑了起来,她比太后小几岁可人看上去老了很多,眼角有细纹,笑起来拧在一起,看上去很稳重的样子,“今儿便就是来打秋风的。”
幼清掩面而笑请端姑姑坐在炕头上,她去门口和蔡妈妈吩咐了几句,蔡妈妈应是。
采芩端茶进来,端姑姑看到了采芩,笑道:“这是采芩吧,我记得夫人身边两个姑娘,还有一个是绿珠,前两年成亲了是不是。”
“劳姑姑惦记。”采芩笑着道,“奴婢是采芩,绿珠成亲后就不在府里当差了。”
端姑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采芩躬身退了出去。
幼清没问端姑姑来做什么的,晚上宋弈没有回来,她没有去请,两个孩子也没有抱来,她和端姑姑两人安静的用了晚膳,端姑姑喝了茶起身:“时间不早了,奴婢回去了。”
幼清笑着点头:“那我送您。”
两个人一起出了正院,端姑姑忽然想起来太后中毒那时候,恍惚一下已经一年过去了,那时候幼清还挺着大肚子,看着柔弱可腰背笔直的应对自如……端姑姑想了一刻转头过来看着幼清,停下来道:“娘娘请夫人明天去一趟宫中。”
幼清已经猜到了,她点点头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道:“劳姑姑和娘娘回一声,妾身明日一早便去。”
端姑姑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太后说的话要比她方才说的委婉很多,太后:“去看看,和她说若她得空就来一趟,不得空便罢了!”可是端姑姑看着幼清,她神色镇定虽打扮的清淡可周身皆是气韵,是上位者的气韵,她感觉很怪,鬼使神差的就将太后的话便成了吩咐。
她想试探一下,其实也不知道试探什么,而幼清的回答她也说不出满意不满意,但心里松了口气。
“那我明儿一早恭候宋夫人。”端姑姑眉眼含笑,眼角皱纹一条条的,没有再说话沉默的过了垂花门上了轿子,朝幼清点点头放了轿帘……宋弈虽不是首辅,准确的说他现在在内阁还位列末班,可是无论是内阁还是朝堂甚至是太后,没有人敢轻视他,心里好像就明白似的,只要宋弈愿意,那首辅的位置他随时随地就可以拿到。
这样的感觉不止是来自于赵承修对宋弈的无条件信任,更多的是宋氏夫妻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们现在位列末班,是谦让,甚至于幼清对太后的恭敬,也源自于谦让。
这感觉让端姑姑蹙眉,可却无能为力,他们是友非敌,有的忌惮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戳破那层窗户纸。
端姑姑静静想着撩开了轿子的一角,街上人声嚷嚷,嘈杂却踏实,她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了,多少年?她也不记得了……她不记得了,太后也不记得了。
幼清看着轿子渐行渐远,她挑了挑眉笑了笑,对面宋弈走了过去,她笑容扩大很自然的牵了宋弈的手,宋弈低头看她:“请你去宫中?”
“嗯。”幼清点点头,“今儿周家送礼来了,长长的一条礼单,出手不凡啊。”
宋弈没说什么,幼清也不会解释,这些事他们向来心照不宣。
郑家也好,宋府也好,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严格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干涉,可是幼清知道,太后忌惮他们……尤其是郑辕走了以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所以太后定扬州周府,无论是宋弈还是内阁都没有人反对。
但是今天她收了周家的礼,也做好了准备见周夫人,她不会支持她们做他们的后盾,但是也不会任由他们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嗯,一种平衡吧,微妙的……用周家牵制住皇后,这是她自己挑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赵承修还小,太后也没有干涉的意思,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幼清很小心眼的想了一通,抬头看着宋弈笑……
墙角几步就挂着薄红的灯笼,光线很淡透着红光,此刻幼清的脸拢在光线里,一般明媚一般清冷,宋弈看的有些痴,定定的望着她,幼清微微一怔挑眉道:“宋大人这是见色起意了么。”
宋弈听到声音就回了声,顺其自然的接了话,点头道:“常年如此,倒也伤神。”
还是幼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宋弈的嘴角也勾出笑意来,两人走到正院门口,就听到宋策在院子里嚷着要娘,宋弈一愣,幼清哈哈大笑指着宋弈捧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喊你呢。”宋弈捏了捏幼清的脸,看她白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