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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命拿去了,能原谅吗,——”
犰犰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病魔最后折磨妈 妈 的时候,她是如何的难过,无人痛恨,只得痛恨病魔,妈妈是名医都没有战胜它,只得眼睁睁看着它带走妈妈———犰犰看着她的侧脸一时出了神,神情仿佛受她感染,眼睛里也染上了无以言说的伤——
“犰犰,至亲被人害死了,不得原谅。如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被人害死了,你会原谅那些害死过人的人吗?”
她继续开着车,仿若放下悲伤,聊天般又淡淡地说,
犰犰收回眼,脑袋靠在椅背上好像挺没劲儿,摇摇头,“一条命都被弄没了,想想就可怕。”
犰犰还沉浸在关于“妈妈”的思绪里,哪里注意到———
咳!死犰犰哇,你说你也是背时,就算犯个桃花劫,找你的都是些漂亮的情种,玩玩浪漫也就结了,偏偏!————这找上你的,哪里是情种,分明都是妖种!千年难遇的妖种!
何等厉害的攻心术啊!
你看步骤多么清晰流畅,叫你丝毫察觉不出他的意图,顺着他的弯儿就掉进他给你设定的“心疙瘩”里:害人的人,可以原谅;胆,害死了人的人,不可原谅!
真是掐着高犰的七寸在搞啊,“妈妈”,又是“刚刚过世的妈妈”,如何不是高犰的软肋?切口一找准,像毒信子就往里长驱直入,直到拿下你的心思!
氛围,情态,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再拖泥带水,叫你自己去回味。———又是那样一张惑人的脸,同殇的表情。———你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的她,以及这一刻,你与她说起的每句话。———
余下的时间,车内仿佛就笼罩在一种悲凉的情绪里。初一没有再发一言,犰犰始终戚戚无劲。
承德第五监狱。
开到门口,她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到了。”
看来她确实打点好了一切,不一会儿一个当官儿模样的就赶忙从那扇巨大厚重的铁门里出来,一路小跑跑向她的车前来。她扭头看向犰犰,微笑着说,“他带你去见小白,我就不进去了。”犰犰点头,“谢谢你。”犰犰很真挚。无论是他带她来见小白,还是刚才在车里与她那一刻的“感情同悲”,都叫犰犰很真挚。
“您这边请,”来人也很有礼,朝犰犰比了下手,示意她跟着他,犰犰也礼貌点头,跟他进去了。
初一站着车门前,看着犰犰一路进去了,才上车。
靠在椅背上,她掏出手机玩了半天,打了几个电话,发出了几条短信。———咳,老天爷睁着眼睛看着呢,却,估计又慢慢无奈地合上了眼。思维太缜密,计划太周全,时间分配得又太精确。——这是如何一个胎里带出来的七窍玲珑心哇!———由这几通电话开始,一场无与伦比的“血雨腥风”缓缓拉开了大幕!
第一通电话,她是打给了黄东东。
“是黄东东吗,您好,我是初一,还记得上次和犰犰我们一起吃过饭?———是的是的,您好您好,是这样啊,犰犰现在有点事儿走不开,托我打电话跟您说一下,您那个‘大董’的vip是个套券吧,——嗯嗯,是这么回事儿,她呢本来请了几个朋友去别处吃饭,可是那个地方订不到位置了,她就想叫您去‘大董’给她订个位置,——对对对,嗯,四五个人吧,———好好,您先去订,哦,那太好了太好了,您就在那儿等,——行,行,我告诉她。———”
挂了电话。本微笑着的唇淡了下来,她打出了第二通电话,
“订位置的人叫黄东东,他马上就会过去,你把那个包房给他。”
接着,她换了一张全新的手机卡,接连发出了三条彩信,内容一模一样:高犰在我手上,是生是死,你定夺。一个人来。大董312包。然后,发出了一张棺材里只有犰犰面庞的照片。
收信人分别是,胡来、郑井、龚晓跃。
大事办妥一件,她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十分享受,还稍微挪动了*子,靠在椅背上更舒服些。又打出了第三通电话。
对方响三声后接起,
就见靠在椅背上的初一很愉悦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小少情况怎么样?———嗯,肯定死不了,剐掉半条命应该可以,——呵呵,抢救了两次?———咳,醒过来慢慢养吧,估计一个月下不了床,——当然不解恨!不过,不能弄死他呀———”
收线。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洒脱地启动,开车。
黑色保时捷如一头矫捷的猎豹无声凌厉地驶向远方天际那漫漫红霞中,仿若,一个幽艳的生命即将悲壮地投入死神的怀抱!———
是的,
他唇角一抹冶艳的微笑,
大董这一餐,将是他沈迦离在这曼妙红尘中最后的一餐,
且,与仇人共餐,何等快意!
(对不起对不起哈,呵呵,俺最近迷上了变 态的祖宗希特勒同志,正在对他进行深入研究,所以,———嘿嘿,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或者说——雷?哈哈。俺的目的很明确,只想创造出极品变 态供自己*。再试想,极品变 态们的较量——这就是俺滴高老庄。)
44
高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一支搅屎棍。
你说本来各是各地的霸王,各是各地的荒唐主儿,风流倜傥,占山为王,好不快活,你不鸟我,我不撩你,井水不犯河水,狗 屁不穿猪 屁 眼,多好!——可不就是因为她,一扯二犯浑三发癫的,不该交手的全交上手鸟!打个不恰当滴比喻,真有点像时下的美剧,只要是有点关系的男女,都要扯一轮方才罢休。
偏偏这支搅屎棍运气还特别好,每每真正“血雨腥风”“骇人听闻”巅峰之战之时,她还都不在现场,干嘛呢,别的地方鬼 混呗。(事实证明,后面有好几次均是如此,她滴绝大部分队伍在这边轰轰烈烈滴搞,搞得你死我活!她呢,在那边也搞,搞得欲 仙 欲 死。嘿嘿。)
只可怜鸟黄东东。
东东摊*这么个神经病邻居,也就贪一点她那张吃啥说得出来啥的嘴,却,受得刺激哇————这一役,又被东东全程目睹,做梦东东都恨不得说梦话:衙内的队伍凶 猛啊!不过,跟上次“高老庄”一役一样,事后,东东又获得一笔不小的“精神损失费”。——咳,荷兰妹妹私下也跟东东算过一笔帐,还劝他,受点刺激不要紧,就光靠这个“受刺激”都可以发财鸟。
黄东东接到初一的电话确实也没有疑,衙内经常做这种事,总是她糊里糊涂滴忘了什么事,就托个人打个电话来吩咐他去做,东东搞习惯鸟。所以,一放下电话,东东就去了“大董”,爽快滴订了一个大包,他心里还想喏,幸亏我因为大厨的事还在北京,要不,她打个电话来我还得跟她北京找人帮忙。
“大董”高品位的环境真是怡人,大包里正欢快滴放着朱明瑛的《紫竹调》,东东边品着龙井边跟着有模有样地哼哼,手上还享受滴打着拍子呢,
“燕燕也许太鲁莽 有话对婶婶讲 我来做个媒 保侬称心肠 人才相配 门户相当 问婶婶呀 我做媒人可象样 问婶婶呀 我做媒人可稳当——”才唱到“燕燕侬是个小姑娘 侬做媒人不象样,”大包的门被推开了。
东东一见来人,打拍子的手停在那里,稍后,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是犰犰的客人吧,快进来快进来,先坐先坐,她一会儿就过来,——”热情招呼啊。
哪知,门口站着的这位,——一身英姿*发的军装也掩不住那股子风 流 不羁。龚晓跃一双精静的眸子里确实一怔!———这是唱得哪出儿?!
不过,不露声色,既来之则安之,惊怔马上烟散进眼底,也微笑起来,“犰犰一会儿就过来?”不慌不忙如常坐了下来。
“是的是的,她订位置没——”东东一见来的是个军装,自然想到上次自己“高老庄”那一场大战,都是祖宗级别滴。那次一屋子祖宗,后来善后的却都是下面的人,这些祖宗东东自然没认全,反正就只认一个理:惹不起,不敢惹。所以不晓得几客气。
正在耍烟才说着的,这时候,又进来一位。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这个场景真是非常搞笑!
东东愣那儿,今天又是“军装大聚会”?——
龚晓跃望着门口那人,心一沉,——死犰犰!玩分手宴玩上瘾了,还换着花样儿玩?——
门口的小六更是直接轻蹙起眉头。因为他是后一步到,又在这个地方见到的是龚晓跃,直觉他在搞鬼,可是,怎么这个黄东东又在这儿?——小六一时是有点搞糊涂了。
三个大男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搞笑就搞笑在包间那《紫竹调》正好放到这一句,“年轻姑娘太荒唐 叫婶婶呀 婚姻只要配相当 配相当啊 哪怕人家背后讲 我也来学一学五婶娘 迭门亲事世无双”———曲调欢快得人神共愤!
东东依然尽职滴做好了“东道主”,又连忙招呼,“进来坐进来坐,犰犰一会儿就到,犰犰一会儿就到,先倒点茶喝,——”又忙招手,漂亮的姑娘上前来倒茶了。
东东忙不迭帮神经病做人情呢,殊不知,这坐下来的小王侯们互相望一眼,——意味深长呀!
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
别跟老子玩花样儿,上次在武汉,你们的地盘儿。这次可是在京城!
老子怕你呀,京城老子就没人?————
嘿嘿,当然小爷们不可能“深情对视”这么长时间,不过,电石火光!该较上的劲儿一点儿也没落!
就在这个无比稀里糊涂的时刻,
门推开,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就听见,
“初一!——咦,犰犰呢?”
嘿嘿,东东的问话背景音正好是,“而况且小玩艾艾早相爱 正好一对配成双 配成双”
配成双啊配成双!———余音绕梁哇———
45
黄东东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好奇、热爱妇女滴人。这样一个场景对他而言着实诡谲,不过,隐隐看着又蛮带劲儿。他是插不上嘴的,东东识相地坐到了一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