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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点头,东东那帮顶级富家子同学搞到的应该不会是假烟。“烟呢?”
“啧,肯定在家撒。”
“那我得回武汉一趟。”犰犰蛮急啊,站起身,好像立即就要动身。
东东拉住她,“你慌什么,大表姐在加拿大撒,我给常蒙打个电话,叫他帮个忙,他就在加拿大,让他送两条去不行了,我们给他钱。不过,估计他也不得要。呵呵。”
犰犰摆手,“又麻烦一个人,算了算了——”
正扯着,犰犰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肖沅。
那天一起吃饭,气氛好的时候,她把他们的电话都留存了。是后来就因为吴俣问那句“你怎么认识吴笔的”把她搞翘了撒,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跟她联系。
犰犰眉头一轻蹙,接起电话,“喂?”
“衙内么?”
“是的。”
“又要麻烦你去接个东西了。”比起初次见面,肖沅的声音现在要稍微亲和些,虽然还是很冷淡的口气。
“嗯,什么时候。”犰犰也不热络就是,公事公办样。
“今天晚上,不过是在武汉。”
犰犰眼睛一亮,正好她要回武汉撒!“赶得上么?”
“你下午六点来西苑机场,送你过去。”
“好。”她也没废话,电话挂了。
对东东直摆手,“解决了解决了,我晚上就可以回武汉,你把屋里钥匙给我。”
东东还蛮好奇,“你这快就回得去?”不过还是去取了他家里的钥匙给她,“在那个——”告诉她位置。
六点,高犰自己开车到了西苑机场。
她也晓得军用机场保不齐碰见熟人,穿着一件大外套,还戴着棒球帽,大墨镜。看上去酷酷滴。(机场风大,她傍晚带个墨镜也不显突兀就是。)
她要有记忆的话,应该熟悉直19,那是她的“大型的士”咧。可惜,她没印象。
所以坐上武装直升机,身旁一位野战服军官,觉得蛮新鲜。
显彧把她送上机,交代了一下这位野战服军官,又跟她具体说了下安排,飞机升空,他就开着军用吉普走了。
要不是犰犰晓得他们玩得大,还真觉得这是豆腐盘成肉价钱。武装直升机专程送个女的去取货?———有权有钱的就是会瞎搞。
当然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阳逻机场。这也是武汉的一个军用机场。
已经有一辆奥迪等在机场,犰犰上车,将她送至汉口南京路附近,犰犰就下了车。
到底是自己家门口,犰犰以前跟着荷兰他们到处混着玩也玩过不少夜店,晓得这家“梦吉”。这家不算夜店里的翘楚,可也有它独特的性格。通常二十毛边的鲜孙鲜果儿喜欢来这里玩。
犰犰进去了,轰鸣激越的嗨乐,她挤过舞池里的青春尤物们,向吧台走去。不一会儿,电话就震动了。这次是发短信,交货那人告诉她在C区。
这次是个年轻男子。看上去眉清目秀,可仔细看,眉心英气十足!
高犰晓得来交货的其实都是各个军区基层领导绝对十分信任的亲信,这个儿子伢这么年轻就能深入到领导层如此机密的“活动”中,前途无量啊。
确认身份后,儿子伢把一个黑塑料袋交给她,没有废话就走了。
犰犰挑眉,这次的有点重咧,不过,管它是什么,她也不得看。现在只想快点送到指定的地方,交了货,她好赶回武大拿烟去。
却,再次穿过舞池时,突然犰犰的胳膊被人拉住!
“跳奇奇舞,跳奇奇舞。”
犰犰无奈啊,当然知道什么叫“奇奇舞”。这是武汉夜店比较流行的一种舞池文化。冷不丁,各自狂舞的人会腰贴腰,手勾手练成一片共同扭动,有时候嗨了,还会“接力亲吻”,不过,不是亲嘴儿,就是挨脸。
拉住犰犰的是个小帅哥,唇红齿白,勾着犰犰的腰轻摆身体,摆得很有味道。
犰犰一手拎着黑塑料袋,是跟着摆也不好,不摆也不好,不摆酱个傻子一样被人搂着还丑些。
正在两难间,———今天,真是注定跟这个嗨乐一样嗨啊!——突然音乐骤停!!
“都别动!都别动!警察临检,身份证都拿出来!”
“灯打开!灯打开!”
大灯全部打开了!
场子里,妖孽们都还有些怔忪。我们国家夜店蛮少碰到这种事撒。
犰犰更是怔忪,接着,就头疼上鸟,
我没有带身份证撒!!
42
内地公安很少搞临检这一套。一来执法强悍,上来就是抓人,还检什么检;其次,这类娱乐场所和各级公安都有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会贸然行事。
高犰也算点子低,这次到真碰上一次正儿八经的“临检”。主要是马上世界杯了,武汉正在彻底清查重点娱乐场所,该行动最主要的目的是打击黄赌毒,“赌世界杯”也在专项打击范围内。
此次担任专项打击任务的是市局治安管理支队、网监支队与江汉分局。近九点,警方出动大批警力,持**特警参与,携缉毒犬,地毯式清查了沿江一带酒吧、KTV、夜店。警方以十数辆警车开路,既没响警笛,也没开警灯。到达沿江大道后,近百名警员鱼贯而下,按小组分头进入各酒吧、KTV、夜店检查。同一时段进去,估计就是避免互相通风报信。
此刻,先莫说“身份证”的问题,死犰犰心慌死!一只缉毒犬已经嗅到她的黑色塑料袋跟前鸟!
这情形,这阵势,无论如何,神经病都有点做贼心虚滴。不过,她也晓得越惊惶越出鬼,所以,面上,她到还镇定,心想,她又没真偷真抢,什么事儿说不清楚咧!
高犰小时候被熊追过险些掉命,所以,见着有毛的动物都有点胆战心惊。那只缉毒犬就在她的黑色塑料袋跟前嗅,她还在心里腹诽,这袋子上有肉味儿?她都想提起来闻闻。
“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怎么可能不引起警员们的注意,警员甲问。
装的什么她怎么知道!
高犰也不敢看警员,两难间,那畜生已经嗅到她腿边了,高犰一慌,退后一步,手一松,黑色塑料袋掉在地上。
狗还在嗅她,死犰犰觉得这狗真色,它拿舌头舔她脚踝!
急不急死人!
人家警员觉得她可疑,蹲下来两位去扒开她的黑色塑料袋。她呢,只一心跟这只狗周旋,觉得它色不可言!
“这些是什么!”
一扒开黑色塑料袋,警员们明显眼神一震!
里面,
除了五条烟,全部是一打打的钞票,还是美钞!
再一看那烟啊,——警员们不认得,高犰一看过去,是傻了眼!———特品黄鹤楼!!
也不是她识货,那烟盒金边银壳,上面写着“特品黄鹤楼”呢。警员们当然也识字,只是他们可能不会得知这烟有多金贵!
犰犰还傻愣地看着那烟,心里那个感慨啊,——我巴心巴肝这晚从北京飞回来,就为拿两条这救命烟,没想,给他们运的这袋子里就装了五条!这真是他妈叫人唏嘘不已啊——
她正搁那儿“唏嘘不已”呢,感觉一条湿湿的舌 头又舔上她的小腿肚!神经病一下就恼了!!
“你们把这条色狗牵开好不好!!”
呵呵,她这突然嗷一嗓子,把个警察们都搞愣了!
再一看,今儿个这缉毒犬是有点色,还在舔她白嫩的小腿肚呢,
警员同志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面上绝不卸威严。一人上来把狗牵开了,一人依然指着那黑色塑料袋,
“这哪儿来的!”
死犰犰被那色狗撩得烦死,她胆子一下嗷儿大咧,“什么哪儿来的,我自己的东西,私有财产!”
这又一小嗷,警员同志倒没说话。
他们不说话,却更强悍了死犰犰的胆子。是啊,我一没偷二没抢,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你们没任何证据,凭什么说我“非法所得”——这一想,她更稳了神。嗯,既然要打入敌人内部,这个时候就要沉住气,甭一开始就慌了手脚全说出去了,这样,好不容易在敌人内部建立起的信任不就功亏一篑?嗯,不慌。
警员同志们没再跟她缠,可是,留着心眼儿呢,把她扣留了。也蛮好解释么,她没有身份证咩。
所以说,高犰之后就是懊恼这一点,我怎么不带身份证!要有身份证,他们凭什么扣我!
又陷入无法,这走不了啊,东西也就送不出去。
警员叫她先坐在一个沙发上等着,说是一会儿跟着回局里一下。那只色狗就拴在不远处,还盯着她,高犰就是觉得色迷迷的。
实在没法啊,高犰只得跟刚才那位交接货的“前途无量”儿子伢打电话。一开始警察还不叫她打,她说,我不是没有带身份证,总要有个人来证明一下撒。她说得一口汉碟子,绝对本地人。加之,犰犰又有点委屈又有点愤恨的样子,蛮像个娇气包,警察拿她也无法。确实,她袋子里装的东西惊人,可你也不能说别人就是非法。
“喂,警察临检,我被扣住了,还在‘梦吉’———”
“前途无量”儿子伢电话里到非常镇定,告知她,莫慌,他也看到情况了,已经通知了人,一会儿有人来接她,叫她别着急。
才说着呢,就看见,一个警察,一看就是当官儿的,领着一个便衣,那便衣官应该更大,夹着一个包儿,走过来。
守着她的警察一看二人,敬了个礼,“彭局。”
那个便衣点了点头,却是直接向高犰走来,脸上带着微笑,“不好意思,误会了,叫你受惊了,我送你出去。”
高犰懵懵懂懂的模样,不过立即起了身。这时候,一位警察将黑色塑料袋恭恭敬敬递到她跟前。犰犰提上后,跟着便衣出来了。
门口,都是警车,还有不断从各个夜店领出来的“可疑人物”,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