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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杀……杀人……是犯法的。”秦维结结巴巴地开口，不能怪他胆子小，是妃诺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冷漠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好像人命在她眼中都不过是无机质的死物，只要她想，就可以肆意地收割。
“是吗？”妃诺的视线慢慢扫过战战兢兢的秦维，然后满不在乎地看着妃晓雪的眼睛，“你觉得，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会怎样？”
“……”妃晓雪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知道今天就算她死了，警察也不可能拿妃诺怎么样，先不要说傅家，就是澹台家也不会让妃诺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事，他们只会趁机捏住这个把柄威胁傅家扶持澹台家族。
而妃家，妃家有现在的优渥生活靠的完全是傅家，如果父亲知道了自己做的好事，他绝不会再管自己的死活，反而会庆幸自己死得早。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见她开始害怕，妃诺微微松了松手厉声质问。
虽然一开始的确动过杀心，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了下来，再过几日就是末世，她不想给自己和傅家惹麻烦。
“没……没有，我……我只是嫉……嫉妒。”妃晓雪本来是害怕的，可是说着说着她却激动起来，“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嫉妒你，凭什么同样都是女子，你出身傅家可以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却还要忍饥挨饿。”
这话妃晓雪说的三分真七分假，她的确嫉妒妃诺，但她嫉妒的不是她的家世，而是她能够成为澹台宸煜的妻子。
她喜欢了澹台宸煜整整三年，可澹台宸煜却从来只看得到妃诺。
最初的最初她也不过把他当成哥哥，可那样君子如玉的他太过温柔也太过雅致，以至于他对她每一点的好都成了她沦陷的理由。
“妃晓雪！”妃诺还来不及说话，站在一边的秦维就差点被吓哭了，“你不是说她家只是有点小钱！怎么现在一转眼就成了傅家的千金大小姐！”
秦维简直弄死妃晓雪的心都有了，他不过想要猎个艳，如果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出门。他家小门小户的，怎么惹得起傅家这个庞然大物：“妃大小姐，我给您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败类计较。”
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物，他低声下气地赔不是。
妃诺也不在意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枪，犯不着她多计较，看在自己没有出事，他又识相的份上，她也不介意稍稍放他一马：“把药给我。”
秦维闻言立马听话地把手中剩下的药递给她。
妃诺接过去就把瓶中的液体全往妃晓雪的嘴里灌下去：“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我也不逼你，不过你不是要让我*吗？那我就好好让你尝尝*的滋味。”
“不……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妃晓雪边说边挣扎着想把药吐出来，她爱澹台宸煜，她只想把身体给自己爱的人，“诺……诺姐姐，我，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咳咳咳……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涕泪横流，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妃诺也不让她把药吐出来。
“她就交给你了。”等药效开始发作，妃诺丢垃圾似的把她丢到秦维跟前，“她是怎么让你对我的，你就怎么待她，事情做的好，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好说，如果做的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秦维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之前他不是没打过妃晓雪的主意，可她搬出了傅家让他不敢对她下手，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他又怎么会白白错过。
要知道糟蹋女孩子他最在行了，妃晓雪向来瞧他不上，这次又差点害他得罪傅家，他不给她点教训就对不起自己受到的惊吓。
妃诺不再管之后的事，她直接穿好鞋，提着自己的包包走出房间。
她走的很稳，除了脸色绯红看不出其他任何异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快要着火了。
电梯门悄无声息地合上，妃诺几乎是颤抖着双手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快捷键被按下，电话接通后妃诺只来得及说了声“爸爸”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而身后正好进入电梯的某个男子瞬间温香软玉接了个满怀。
“妃妃，你怎么了……”
手机落地的清脆声响让傅渊着急的声音戛然而止，妃诺嗫喏了一下嘴唇，出口的却是细细碎碎的呜咽。
“喂，你没事吧？”男子小心地揽住她的身体。
妃诺只来得及睁开眼睛轻轻看了他一眼，便全身心地陷入药物的对抗中。
“啧啧，老大不愧是老大，不管到哪里都少不了艳遇。”跟在男子身后的戴青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羡慕地感叹。
“你够了。”男子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还不快把东西捡起来跟上。”
“不是吧老大。”被踢了一脚的戴青云不依了，“你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男子不理他，自顾自抱着妃诺往总统套房里走。戴青云闹腾一阵见男子没反应只得怏怏地闭上了嘴。
第13章 日常（）
“小姐，您终于醒了！”妃诺运转功法排除完体内乱七八糟的药物，一睁开眼睛就听到陈妈激动的声音。她忍不住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抬眼环顾了周围一圈：“陈妈，我怎么会在家里，我记得……”
她记得她在电梯里晕倒了，晕倒前好像还有个男人接住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却没想到一睁眼就回到了家里。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送您回来的。”陈妈担心自家小姐，对昨晚送妃诺回来的男子并没有分心关注，因此她并不知道他的姓名来历，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长相俊秀多情的男子。
不过不管他的长相如何，对陈妈来说只要他愿意送小姐回来那就是个好人。
陈妈的评价让妃诺愣了愣，虽然她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就凭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也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意识又还保留着最后一线清明可以预防突发的危险，她也不会放任自己被陌生人带走。
但好在她的运气不错，没有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洗漱好的妃诺穿着宽宽松松的家居服去书房里找傅渊，她这一次昏迷了十来个小时，也不知道父亲和哥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妃妃醒了！”知道是女儿，傅渊直接从书桌后面冲了出来，“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一听说女儿被人下了药，他就担心的不行，要不是酒店里的监控录像和调查结果过来，他根本不愿意离开妃诺身边。
“爸，我没事的。”妃诺亲昵地笑了笑，扶他到沙发上坐下。
“没事就好。”傅渊后怕地拍拍妃诺的手满心愧疚，“妃妃，这次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不应该把妃晓雪带回家，更不应该让你和她单独出门。”
他后悔了，没有岳父支撑的妃家早已不是当初的妃家，若早知女儿会如此，他也不会看在妻子的份上看顾妃家的一众老小。
“爸！”妃诺就是怕他自责才一刻不敢耽搁地过来，“这不是你的错，事情没发生之前，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不要说父亲，就是妃诺也想不到，虽然她们是亲戚，但她和妃晓雪之间的来往真心不多，两人无怨无仇的，谁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爸，她身后有人。”妃诺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傅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沙发扶手：“我和阿承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抹消干净，妃晓雪又不肯开口。”
他不是没试过撬开妃晓雪的嘴，但从酒店房间里出来的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别人问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时间久了傅渊也放弃了，反正幕后黑手不外乎澹台家或者傅家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而被傅渊作为头等怀疑对象的澹台家此刻正焦头烂额，短短不到一周，公司的股票已经跌到历史最低点，有能力有野心的股东都开始积极收购零散股票抢夺公司的决策权。
“靖阳，投票结果怎么样？”看到丈夫回来，干坐在客厅里的孙佳语急忙迎上去。
澹台靖阳没理她，短短几日不见他憔悴苍老的厉害，现在就连眉目间也依稀有了深深的褶痕。
“事情不顺利？”他的沉默让孙佳语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他们的婚姻关系早已经名存实亡，但相处三十多年，她最是了解澹台靖阳，如果是好消息，他不会板着张脸不吭声。
澹台靖阳不想回答她的问题，那只会让他想起会议上的难堪：“宸煜呢？怎么不见他人？”
他已经找了所有能找的助力，也用了所有能用的方法，最后还是失败了，现在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儿子了。
“银行催还贷款，宸煜出去处理了……”猜到结果的孙佳语失魂落魄地坐到沙发上喃喃自语。
她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强半辈子到底挣到了些什么，她没有亲人朋友，和丈夫相敬如冰，最后费劲心机，耍尽手段也只剩下宸煜这一个儿子。
“……澹台靖阳，我们离婚吧。”孙佳语失神半天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这话她已经在心底憋了二十多年，从澹台靖阳第一个私生子找上门开始，她就应该说了，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多年的付出，不甘心把澹台家家主夫人的位置拱手相让，更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失去继承权。
“你疯了！”听到她的话澹台靖阳红着眼睛冲上去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这几日他四处求人想保住董事长的职位，可他的妻子是怎么做的，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然后，等他被解除职位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离婚！
“澹台靖阳！你居然敢打我！”孙佳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直接冲过去和澹台靖阳厮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