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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澹台宸煜并不想带上魏婉婉,家族的危机还没解决,现在的他根本不想节外生枝,妃诺虽然众所周知的单纯好骗,但傅渊和傅承并不好糊弄,万一他和魏婉婉的关系曝光,等待澹台家族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可魏婉婉又岂会轻易如了澹台宸煜的愿,她能忍辱负重成为他的地下情人,为的就是光明正大地登上澹台夫人的宝座,从大一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开始费心筹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不甘,也不愿放弃。
今日妃诺不来正好,她刚好可以抓住机会进入所谓的上流社会。
这样想着魏婉婉楚楚可怜的瞳孔里难免带上了几分志得意满。
而澹台宸煜虽然带了她出席,暗地里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前他不在意她,自然不会分心关注,可现在不一样,这样紧要的关头他不想出任何差错。
既然她贪心不足,那也不能怪他心狠,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不过区区一个玩物,居然也敢觊觎他身边的位置。
他的瞳眸深深,黝黑的瞳孔里溢满了漠然和轻鄙。
不管宴会里的人心如何难测,妃诺离开珠宝店后转了一趟征信社,这次她不想再和澹台宸煜订婚,而找征信社调查魏婉婉和澹台宸煜是解除婚约最简单干脆的做法。
填好必须的资料,再提供需要调查的人的照片,最后交好定金,做完这一切妃诺悠闲地提着包包打车回家。
“爸爸,我回来了。”妃诺笑容灿烂地朝小花园里的傅渊打招呼。
“妃妃回来了啊,爸爸让陈妈准备了酸梅汤。”傅渊心疼地替她拭汗,这么热的天,也不知出去做什么,这一回来满头满脸的汗,“热不热?快去喝碗酸梅汤解解渴。”
两人很快回到客厅里,妃诺一口气喝了酸梅汤就往房间跑,她现在急需弄清楚手里的戒指到底是不是空间戒指。
门被反锁,她在抽屉里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一把弃置不用的修眉刀。
在原地静立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紧张的心情,然后右手拽住刀柄飞快地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殷红的血液从葱白的指尖冒出来,滴在碧绿的戒指上显得鲜明而妖冶。
血液被一点一点吸收,就在妃诺以为它是空间戒指时已经完全渗透而入的血液却快速地倒流而回,戒面上形成一颗浑圆的血珠,凝滞片刻后垂直掉落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
妃诺不可思议地看着地毯上的血迹,她不知道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明明能够吸收血液,为什么还会退出来。难道是她的方式不对,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紧接着又试了几次,结果每次都失败了。
地毯上血迹斑斑的,妃诺忍不住有些丧气,难不成她注定就是一个普通人,即使重来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抑或末世的传言有误,这个戒指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空间戒指?
第5章 坦白()
“爸,我回来了。”在公司忙完一天的工作,傅承边换鞋边松了松领结。
“哎,你回来的正好,妃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下午回来就没从房里出来。”见儿子回来傅渊随手丢开手中的报纸。
他已经在沙发上干坐了半天,本来他想和女儿聊聊天,可妃诺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到房间里,他去敲门也不应。这都快晚上了,傅渊坐立不安,整个人忧心忡忡的。
“爸,你别担心了,妃妃不过闹别扭。”傅承简直对女控的傅渊无语,他了解妹妹的性格,以往闹别扭她哪次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有父亲仍会着急上火。
“这次不太一样,妃妃她……”傅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天的女儿哪里不一样,可真要他说他又说不上来。
就好像人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全变了。
“爸,你别多想,既然你担心那我把她带下来,你自己看着总能安心了吧。”傅承说着疲累地揉了揉眉心起身上楼。
二楼很安静,傅承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整个楼层采光最好的房间门口。
“妃妃,是哥哥。”
门内没有声音。
“妃妃,该吃晚餐了,你饿不饿?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烩饭。”
房里依然没有任何响动。
傅渊沉默站了半晌,然后忍不住开始皱眉,他不知道妃诺是睡着了还是真的生气不想理人,可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不吃饭万一饿坏了身体怎么办!
担心妃诺身体的他没工夫想其他,直接取了备用钥匙开门。
此时正值傍晚,窗外浓烈的火烧云映红了整个天空,可不论外面的景色有多么的唯美瑰丽,此刻的傅渊却只觉得肝胆俱裂。
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妹妹,也从没像此刻这么害怕过,在他的印象中妃诺一直乖乖巧巧的,她怕疼,怕苦,受了委屈爱哭不说,还特别爱撒娇。
他一直觉得这样的妹妹听话又可爱,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用刀尖比着自己的手腕!
“妃妃你可千万别犯傻!”
傅承的声音又急又怒,仔细听还带着不自知的恐惧和颤抖。他只有一个妹妹,母亲临死前还叮嘱父亲和他好好照顾她,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希望她好好的。
坐在地上的妃诺愣愣地抬头看他,她的眼神呆呆的,苍白干裂的嘴唇紧紧抿着,纤长的手指上染满了殷红的血迹。
“哥……哥哥……”她愣怔良久才嗫嚅着开口。
傅承确认她的注意力不在手上,才敢一个健步冲上去夺过她手里的修眉刀。
“怎么了怎么了?”等在楼梯口的傅渊听到儿子的话心底一个咯噔,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就直接穿着拖鞋匆匆忙忙跑上来。
房间里傅承正把坐在地上的妃诺抱起来,地毯上的血迹凌乱而斑驳,傅渊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忍不住一阵踉跄,但很快他就强自稳定了身子,用力闭了闭眼走到妃诺的身边用宽厚的手掌小心地拍抚着她的脊背:“妃妃乖,没事的没事的,有什么事告诉父亲,父亲替你解决好不好?”
他的声音压得极轻极低,像似怕刺激到她,即使心里气恨极了也努力保持着柔软的脸部线条。
傅承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冲洗她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让妃诺从魔怔中清醒过来。
“爸爸……”她哽咽着吸了吸鼻子,半晌才把眼泪忍回去。在末世里最没有用的就是眼泪,没有了父亲和哥哥,就算她哭瞎了眼睛也不会有人可怜她。
“爸爸在呢。”傅渊忙不迭地应声,就连正替她处理伤口的傅承也腾出手来宠溺而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而妃诺直到这一刻才有了真实感。
是,她是没有能力,可没有能力又能如何,她的亲人还好好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愿意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吗?”熟练地包扎好伤口,然后收拾整齐药箱,傅承才逼自己冷静下来探究事情的起因。
看着哥哥风雨欲来的表情,妃诺忍不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天知道她只是想试试传言的正确性,怎么到哥哥眼里就成了寻短见?她很冤枉的好不好?
“或者可以这么说,是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澹台宸煜?”见她不说话,傅承只能凭自己的想法猜测。他一直觉得澹台宸煜不适合妃诺,可奈不住她喜欢。
傅承的话让妃诺的眸子暗了暗,上辈子的她一直以为父亲和哥哥就算不喜欢澹台宸煜,也认同他的为人,却没想到一切都不过她的自以为是。
妃诺晦暗苦涩的表情让傅承和傅渊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爸爸,哥。”妃诺深吸一口气决定把末世的事告诉两人:“爸爸,我没有想自杀……”
既然下定了决心,妃诺便不再做任何隐瞒,她把末世来临的时间,末世艰苦的生活,还有人性的丧失都详细地表述了出来。她甚至着重讲了澹台宸煜的野心、父亲的死亡,以及为了救她而死的哥哥。
“……那你呢?”傅渊和傅承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心痛如绞,他们不能想象一直被他们宠在手心里的女儿(妹妹)到底经历过怎样残酷的磨难才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地讲述让他们都觉得悲哀的生活。
他们甚至不关心自己的死亡,他们唯一关心的是妃诺如何?她有没有好好地活下去?有没有吃苦?
妃诺的眼眶一红,半晌才轻轻地开口:“我……我没有活下来……我……”她觉得愧疚极了,如果没有父亲和哥哥,她根本不可能活到末世七年,更何况父亲和哥哥还为了她而死,可她却连他们唯一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没事的没事的,妃妃已经足够努力了,就算没有活下来爸爸和哥哥也不会怪你。”傅渊抱住她安慰,这是他的真心话,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根本舍不得留下她,“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
一句简简单单肯定的话让妃诺压抑已久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先是小声地啜泣,然后慢慢地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戒指?”怕她哭得太狠,傅承捡起地毯上的戒指开始转移话题。
妃诺哭得全心全意,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话。傅承满脸纠结无奈,还想再问却被傅渊的眼神阻止了。他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妃诺的身边。
既然她想哭,那便哭个够吧,等她哭完了他们再谈其他。
妃诺这一哭就哭到了天黑,她断断续续地抽噎着,等傅承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不小心睡着了。
傅渊小心地把她的身体放平,她安安静静地平躺着,一双眼睛肿的有如核桃。
“爸,妃妃她……”看着睡容平和的她傅承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妃诺说其他事的时候说的很详细,可有关自己的却只是一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