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像晴天一样温暖。”
安苡城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尚谨廖,没有说话。
空气沉淀下来,尚谨廖却好似没察觉:“我遇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大我两岁的哥哥
带我从家里出来,来到这个城市。”尚谨廖深吸一口气:“我真不知如何形容,也许是侥幸,
让我遇见那个笑容。”
安苡城无言地听着,望向前方的视线,无法聚焦。
尚谨廖仓促一笑:“所以我也过来了,就像宁裴那时候说一样,是为了能更接近苏浅,而来到
这里。”
安苡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跑开。也许是她不想这么做,又或许是,她想了解那个人,和尚
谨廖的故事。
“我一直默默看着她,看她上学放学,看她笑着闹着,我不敢和她说话,怕会被灼伤,因为她
,太耀眼太炙热。”
空气也被尚谨廖的情绪染成了郁郁的颜色。从前的安苡城从来无法理解站在近处看人却犹如看
白茫茫一片的感觉,然而现在她感受到了,也理解了。
那是心的距离。
心不在,纵使站得再近,也是无动于衷。
“所以我想,那么即使是在远处,即使是她毫不知情,能够保护她,也好。”
“所以你加入了脉组织。”安苡城看向尚谨廖,说话时像是短暂窒息了一般。
“是的。”尚谨廖应道。“你能一直听,我觉得很开心,总算把所有的都和你说了。”尚谨廖
转身离开:“有你在,还是相当幸运的事。”
从始至终安苡城只觉得最后一句话,让她舒心。
莫名的情愫,在心里左右冲击。
眼前有点朦胧,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指尖是冰凉的。
安苡城站在原地,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站在原地。
第八话(上)
【一】
安苡城按照往常的习惯站在灰色教学楼下。
尚谨廖抱着球跑过来,停在安苡城面前,一开口就大笑:“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昨天总部发生什么事情。”
安苡城被尚谨廖的情绪传染,也露出笑,用愉悦的语气问道:“什么。”
“激情不解释。”
“什么激情。”安苡城暗自推断:“难道是祁末雯和宁裴。”
“你怎么知道!”尚谨廖显得很开心,“哈哈哈哈。”
“快说啊!就知道笑笑笑,笑死你。”说完,安苡城也忍不住笑出来。
“我和你说。”尚谨廖将球在手上飞快地转动俩下,把球往安苡城面前一扔,又揽回来:“我的天,那么冷静那么理智的宁裴昨天就差把祁末雯摁在墙上直接上掉。”
“我要听详细的。”安苡城露出期待的神情。
“不说。”尚谨廖头一转,哈哈笑着走掉。
安苡城一愣,反应过来一阵气愤,对着尚谨廖的背影喊:“去死!”
尚谨廖听见安苡城的叫骂,突然转过来。
安苡城心虚,小声自语:“干嘛。”
尚谨廖笑着举起右手,作出一个OK的手势,随后向着篮球场跑远。
安苡城高涨的情绪在一瞬间莫名地低落下来。
并不是遥不可及的身影,可在安苡城看来却像是永远无法触摸的距离。
那么温暖的微笑。
安苡城默默低头。
尚谨廖,即使没有苏浅相隔,我与你,是不是,也有无法触及的距离。
因为尚谨廖的事情,安苡城最近一直提不起情绪。安苡城看着在家中上下乱窜的阿葵,不免叹一口气。
手中提起热水,冲在盒装的方便面中。
是因为听了尚谨廖那感人肺腑的暗恋史的缘故吗?
安苡城自嘲地笑笑,手里端着一碗方便面从厨房里走出来。
“阿葵,吃方便面了。”
那些不了解的事情,也渐渐聚在一起。
也许自己很快就能了解所有他们瞒着,那些事实——自己得的病以及阿葵被抛弃的原因。
“娘——亲——”阿葵跑过来,拉开凳子,坐上去。
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安苡城收起心思,把筷子递给阿葵。
“筷子会用的吧。”
“当然了。”阿葵结果筷子:“阿葵都已经十一岁了,早就会用筷子了。”
“十一岁?”安苡城吃惊地抬头:“我看你的样子,还只有七八岁。”
“真的啦。”阿葵嘴里嚼着方便面,口齿含糊不清:“我只是看上去比较小而已。”
安苡城点点头,随后低下头吃面。
倒是阿葵自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以前的父母,原本是富商,几年前生意失败,破产了,负担不起我,所以就把我抛弃了。”
安苡城抬起头来看阿葵,竟见到阿葵一脸平淡,完全在说无关己事的故事般。
“阿葵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你的父母吗?”
“我在乎他们。”阿葵抬头,认真说道,“即使那时候他们破产了,我还是很在乎他们。但是他们开始变得不在乎我,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他们十分厌恶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只是因为……”
话到一半时,阿葵突然停下来。
安苡城嘴中的那句‘因为什么?’在看到阿葵气得隐隐发抖的面庞时,又被吞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事情,即使是十一岁的孩子,也是有悲伤的。
安苡城脸色带上了些许惆怅,伸手拍拍阿葵的肩膀:“不气,不气,下个星期天娘亲带你出去玩。”
阿葵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许久以后,抬起头,眼里还有没擦干的泪珠:“真的吗?”
“嗯。”安苡城点头。“阿葵要乖乖的,快点吃面。”
见阿葵拿着筷子认真吃面,安苡城抿了抿嘴,露出笑容。
能遇见阿葵,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奇迹。
偏偏是那样的荒郊野外,偏偏是遇上台风的日子,偏偏自己在那时候迷了路,偏偏尚谨廖晕倒的地方正好躺着阿葵。
若是没有这么多巧合,没有这么多必然,她又怎么会如此幸运地遇见这个小女孩。
【二】
尚谨廖在门口按了门铃。
许久不见里面有动静,思量着安苡城曾对自己说过‘钥匙放在大门口的右手边大花瓶底下’这等话,便蹲下身去找。
果不其然,挪开花瓶便露出了备用钥匙。
尚谨廖打开大门后,不忘把钥匙放回原地,诺回大花瓶,随后才进了大厅。
“阿葵——”尚谨廖四处绕了一圈,没见到人。“会不会在安苡城房间里。”
说着,自然地穿过走廊,径直推开安苡城房间的门。
“啊呀!”房间里传出一声怪叫。
“阿葵,原来你在,怎么不给阿爹开门。”
“阿爹是色狼!”
“阿爹怎么是色狼了。”尚谨廖钻进房间,这才发现阿葵在换衣服,神色一滞,随后笑出来:“你才几岁啊,飞机场一片谁要看。”
“阿爹你就看了!”阿葵极其夸张地蹦到床上,揪起被子扔到尚谨廖头上。
“阿爹我不是有意的对不对。”尚谨廖站在原地,任被子盖在头上也未动分毫。
“阿爹是色狼。”阿葵又绕回原来的起点。
正在气氛尴尬时,安苡城从外面开门进来。见阿葵脸色铁青,笑道:“怎么了,阿葵。”
“阿爹阿爹阿爹阿爹,是色狼!”阿葵气愤地指着尚谨廖说道。
“啊?”安苡城被阿葵的情绪弄得莫名其妙。
尚谨廖不得不皆是给安苡城听。
知道了事情经过,安苡城笑得前俯后仰,拍着阿葵的头说道:“你真是太有趣了。”
【三】
说起大扫除自然是少不了水桶、抹布、扫帚等一系列工具。然而就当安苡城将家中上上下下翻过后才无奈地向现实摇头,她、家、没、有、这、些、东、西、啊!
阿葵贼笑,乘着安苡城不注意给尚谨廖拨了电话。
“喂,爹爹,娘亲大扫除没有工具,你搬一点过来,给她个惊喜。”
当尚谨廖一脸憔悴地拖着一大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按响门铃,站在开了门的安苡城面前向安苡城解释了阿葵的所为时,安苡城忍不住抽动嘴角。
这真的是惊喜吗喂!我只觉得惊悚!你这样出去不毁市容也吓着广大群众了好不!
仿佛配合着安苡城吃惊的神色,尚谨廖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脱了鞋就往里走:“刚刚一路上遇到不少劫难。先是负责人的出租车司机问我是不是去哪里打架,接着居委会大妈过来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最后还在你这边花园里摔了一跤。”
安苡城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尚谨廖的衣服确实格外肮脏,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一副凌乱的模样,“你也有这么塌台的时候。”安苡城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
安苡城把水桶注满水,把抹布扔进水中,挽起袖子。
“先擦柜子,像什么衣柜,鞋柜,书柜,还有阳台的窗户之类的都先擦。”安苡城拧干抹布,“然后再拖地扫地。”
“为什么不请钟点工。”尚谨廖接过安苡城递来的抹布。
“自己家果然还是要自己打扫,才觉得干净。”
尚谨廖不再多说,认真地擦起柜子。阿葵从旁边靠过来:“阿爹,你和娘亲是青梅竹马吗?怎么这么听话。”
“不是。”
阿葵学着安苡城大大咧咧地笑:“我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哦?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欸,一直都是哥哥哥哥地称呼他,所以就忘了名字,我记得好像是五岁的时候的事情。”
“你现在才几岁,还青梅竹马呢。”
“我已经十一岁了,阿爹。”
尚谨廖明显一愣:“十一岁?”
“是啊……我因为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长得很慢……父母也抛弃我了。”
尚谨廖见阿葵又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转移话题:“你那个青梅竹马现在还跟他有联系吗?”
“没有,他两年前离开我原先的那个城市,去了别的地方。”
“那你现在也就是在找他。”
“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