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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官做完登记,对着陆月和小亚招手。
陆月牵着小亚过来,小亚爸爸一句话没说,一巴掌抽小亚脸上。
小亚一下就倒在地上。
怵然变故,谁都没想到会发生眼前的一幕。
陆月用尽全身里,一脚踹男人身上。
她把小亚扶起来,小亚半边脸都肿了,眼泪不断的往下落。
“不哭不哭。”陆月心疼的把小亚抱进怀里。
那男人被陆月踹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大叫,可是自己太胖了,怎么都爬不起来。
女警官也怒了,“你怎么能打人?他是你儿子!”
“呸!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养他,给他报辅导班,他呢?对得起老子吗?还抑郁症,老子看他就是装的,现在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晦气。”
话音未落,康业扑了上来,猩红着眼,骑在男人身上,对着他一拳一拳往死里打。
女警官想阻止,可是其他的孩子也冲了过来,尤其是那几个和小亚一个房间的,甚至扑到男人身上咬。
陆月将小亚抱紧,捂住他的耳朵。
好几个警察开始控制现场,混乱仍旧持续了很久。
队长指着小亚爸爸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可以随便打人的地方。还有,每天我都会派人去你家里巡逻,再让我看见你打一次孩子,我送你去坐牢。”
“那我的伤就白受了?”小亚爸爸不服,他衣服被扯烂了,脸被打肿了,就连肩膀都被咬下了一块肉。
队长眼睛一瞪,“怎么?还想打回来,去啊,你给我去啊!他们未成年,没听见吗?”
小亚爸爸胆怯的看了一眼乌压压的人群,怂了,恶狠狠看向小亚,“还不跟我回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怂包。
小亚不敢动,陆月也抱着小亚不松手。
队长走回来,“他迟早要回家。”
陆月摇头,“我可以养他,我有钱。”
“你也没成年。”
“我不。”
虽然法理如此,可是,她就是不想放手。
陆月:“人我带走,让他去法院告我,我受着。”
“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懂话,你们都未成年。”
陆月第一次特别恨特别恨未成年三个字。
陆月在小亚耳边说道:“小亚,别怕,你回去先顺着他,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姐姐跟你约定好。”
小亚咬着唇眼泪一个劲儿的流,还是点头答应了。
可是,精神是一回事儿,身体的直接反应是另一回事儿。
他想走过去,走向他的血缘父亲那里,可是身体太恐惧了,恐惧到走不了。
明明,他觉得自己都已经那么听话了。
为什么还要被认为不听话,被送到那种地方去?
他只是不喜欢说话,不喜欢这个世界。
“快点。”小亚爸爸走过来,一把把小亚抓走,走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一刻不停,看的陆月真想冲过去一棒槌敲死他。
随着时间过去,陆陆续续的,家长都来接孩子了。
有看到孩子满身鞭痕,结痂的伤口后悔不已,痛哭流涕的。
也有看到自己孩子仇恨的眼神,胆怯害怕的。
还有执迷不悟,告诫孩子再不听话,就把他送回去的。
康妈妈康爸爸也来了。
康业那双如地狱饿鬼的眼睛凶恶的盯着两人,仿佛要将两个人杀之后快。
他扑了过去,就如同扑向小亚爸爸。
他举起拳头,那拳头就在空中发抖。
可是,他打不下去。
打别人的爸爸,他打的痛快。
可打自己的,太难了。
那些十数年相处的感情,那些他半夜生病时爸爸背他去医院的画面。
那些点点滴滴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恩怨交错,爱恨难解。
如何下得去手?
康业一拳头砸向地面,伤的是自己。
从警察局出来,陆月看向战战兢兢的康爸爸康妈妈,“叔叔阿姨,让康业去同学那里住几天冷静冷静,可以吗?”
“住你家?”康妈妈看向陆月,好像在看一个十分不检点的女人。
“不是,是我家。”
这时,坐车过来的郝城到了。
康妈妈康爸爸看到郝城,又去看康业,康业阴森的笑着,两个人胆战心惊,内心里那一点点的犹豫瞬间都没了,立刻点头同意。
郝城这次坐的是自家司机的车。
陆月和康业一起上车。
郝城将前面的电动座椅转了过来,三个人面对面,可以说话。
他拿了杯饮料扔给康业,又开了瓶可乐,插上吸管递给陆月。
郝城是个话唠,跟康业直接就聊起来了。
郝城:“你爸妈干嘛把你送进那种学校?”
“因为打游戏。”
“你不是拿了奖杯之后,他们就不管你了吗?”陆月问。
康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不管我是有条件的,成绩要在前二十,我从上学期开始一直保持在第二十名,这次期中考掉到了第二十一名。”
郝城当下惊叹了,“有病吧,不过就一名而已,至于吗?”
是啊,就一名而已。
康业嘲讽的勾了勾唇,谁知道他们能偏执到这个地步。
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出一点偏差都不行。
康业和郝城聊着。
陆月处于沉默中。
如果说康业一直保持在第二十名,这次考试第二十一名,然后康爸爸康妈妈就发疯了。
那不就是说,是因为她转学过来了,多了一个她在康业前面,所以康业才从二十名掉到二十一名吗?
把她从排名表上拿掉,康业不就还是第二十名吗?
陆月:“……”
所以,康业这遭的罪,跟她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
“跟你没关系。”
康业突然回头对陆月说,“是他们自己发疯。”
说完,康业不想说话了。
郝城耸耸肩。
司机先送陆月回家,下车后,康业对陆月说:“谢谢,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
“如果我说加油,你会不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会。”
“好,那我不说了,再见。”
说完陆月走了。
车子也开动了。
郝城叹了一口气,“我姐可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
康业看了他一眼。
郝城认真的看着他,“我姐八岁才上小学一年级,你知道吗?”
康业摇头。
郝城说道:“我姐小时候,爸妈都在外地,一年到头不回来,后面两个人离婚了,妈妈改嫁了,爸爸呢又新娶了一个,爷爷奶奶又不只她爸一个儿子,他们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姐她爸在外面不回来,不管我姐,也没寄钱回来,爷爷奶奶要带其他的孙子,基本上我姐就没人管。
我姐小的时候,为了避免她出去摔着碰着要医药费,基本都是关在小屋子里,那间小屋子跟警察局里作笔录说的房子很像,窗户很小基本没有光,从早上关到晚上,直到吃饭,然后再关回去。
后来我姐大了一点,就开始负责照顾二伯的儿子女儿,那两个人比她还大两岁。
吃剩饭,负责烧火,照顾哥哥姐姐,被关在黑屋子里,直到姑姑看不下去,把姐带到身边养着,八岁,送去读书。
我姐啊,其实一直在加油。
她最羡慕的是姑姑的儿子周源,虽然经常挨揍,但是可以和爸爸妈妈,闹脾气,耍赖。
我姐说,其实她也想要这样的爸爸妈妈,甚至有时候在想,或许,她不是陆家的女儿,是他们捡来的,如果是这样多好,那么她就可以期待,也许有一天她会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能和他们撒娇耍赖。
你看,不是只有你经历过这些,我姐她不只经历,而且从来没拥有过父母的爱。”
康业眼眶润润的,刚想抹掉眼泪,就听见郝城呜呜呜的哭。
郝城:“呜呜呜,我姐太可怜了。呜呜呜,我姐过的那么惨还那么厉害,呜呜呜,对比起来,我好废柴,太没用了。”
康业:“……”
那点想哭的情绪瞬间被毁的一干二净。
回到家,陆月联系了路白霜,将这边的事情全部都跟她说了。
路白霜连发了三个愤怒冒火的表情包,“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父母?你说,要我怎么做?我要打爆那个男人的脑袋。”
陆月冷静的打字:“我听说叔叔阿姨在华国有成立一个儿童保护基金,你能不能和叔叔阿姨说一声,把青少年这一块也纳入进去看能不能通过法律救助帮今天被救的那些人?郝城也说他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郝叔叔,如果可能的话,郝叔叔也可以捐赠一部分钱给基金会,我这边也有一部分钱也可以用到。”
路白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现在就给我爸妈说,你别看基金会挂在我爸名下,实际上主管人是我妈妈,我爸妈可疼我了,我跟他们说绝对没问题。还有,你那点钱,够干什么?还不是从我这里赚来的,不需要!”
陆月给路白霜发了一个点赞的表情包,“果然不愧为财大气粗的你。”
路白霜发了个我是天下第一大骄傲的表情包。
陆月看着聊天框,仔细思考。
她从女警官那里了解到的资料上说,小亚爸爸和妈妈早就离婚了,小亚的监护权在爸爸手里。
如果可以找到小亚的妈妈,就可以把监护权拿回来。
如果小亚的妈妈心疼小亚,那么小亚就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
如果不心疼小亚,可以请求她帮忙把小亚监护权先拿回来,然后再在基金会的帮助下找到一户比较好的人家收养小亚,或者由她出钱通过基金会赞助小亚的生活和学习。
警察那边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每天去小亚家监督,但是长期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监督。
今天的事情在警察局有备案和视频记录,证明小亚爸爸有暴力行为,只要找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