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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刚开始学车的新手。
这样的追逐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许斐的车汽油耗尽。
苏也车停在半路,眼看着前面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她十分暴躁地扯下鸭舌帽和口罩,扔回副驾驶。
缓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眉眼敛着躁意,朝窗外扫了一圈。
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比刚刚练车的地方还偏僻,周围什么建筑物都没有,更别提人影了。
刚刚她一直牢牢跟着那人,此时,压根不知道自己在那儿。
手机无法开机,车上也没有充电装置。
或许心情好的时候她能想到其他更好的方法,但此刻
苏也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苏星课本上看到的。
迷路时最好的方法,待在原地不要动
她算了一下,许斐打完电话回来后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给薄云礼打电话,薄云礼再联系林盏雷杰他们。
这边信号不好,雷杰应该会黑进卫星定位系统来定位她的车牌号。
最后再按照她的位置找过来。
满打满算,最快也要4个小时。
中间可能再有其他事,薄云礼说不定忙别的把她忘了,没那么快来找她,那就远不止4个小时了。
苏也知道急也没用,她头向后靠着,目光投向窗外,回想起刚刚的画面,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四周太过安静,也不能玩手机,很快,她便觉得眼皮发沉,意识也沉了下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小时候,12、3岁的时候。
也是一个除夕,偌大的别墅里张灯结彩,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
是呢,爸爸一直很重视春节。
所有的事他都很开明,唯独春节总希望一家人能一起过。
弟弟很苦命的窝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思考那个每年都要问自己一遍的问题:明明是亲姐弟,为什么成绩总是比姐姐差好多?
爸爸在书房铺一张大红色的纸,正在写对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与满足。
妈妈在客厅与厨房间来来回回,脾气挺暴躁地嘱咐厨师:“晚上的饺子,切记,葱只要葱白不要葱芯,肉的肥瘦比例在1:3”
厨师胖墩墩的,笑说:“夫人您就放心吧,大小姐的喜好我还能记不住?”
才12、3岁的苏也看着这一切,也跟着笑了笑。
大门口响起敲门声,周围佣人忙忙碌碌,似乎谁都没听到,只有她听到了。
她跑过去,打开门。
门外面站着的,竟是薄云礼。
他身上不知从哪沾到了雪花,身躯挺拔如清风朗月。
他还是现在的年纪,小苏也几乎只到他腰的位置。
薄云礼弯了弯腰,瞳深如墨,开口便是:“来看看你爸妈,顺便接你回我们家过年。”
回他们家?薄家?
苏也一开始还没明白,她为什么要去薄家过年。
可听到身后妈妈跟厨师唠叨的声音,她好似又反应过来了,突然有点心虚。
自己现在才12、3岁,竟然在早恋??
耳根有点红。
想罢,抬手就要关门,门快要关上,薄云礼伸手撑住门边,语气微微上扬:“怎么?怕他们看见我?”
苏也被他这一激,倒也不怕了,略显稚嫩的小脸笑得挺邪,往门上一靠:“早恋就早恋,谁怕谁啊?”
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
门明明开了,可她好似又听到了敲门声。
再仔细一听,似乎不像敲门的声音,更像是敲击玻璃的闷声。
渐渐的,她好似什么都看不见了,世界里,只剩那敲击声。
苏也睁开眼,已经是傍晚了。
叩叩,又是两声梦里听到的敲击声。
苏也偏过脸,看向车窗外。
薄云礼站在车外,弯身,一手撑着车顶,一手敲着车窗。
落日影影绰绰,薄云礼半张脸在金黄的光明里,眉目沉敛又温柔。
他跟梦里一样身上沾着雪花,苏也这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飞飞扬扬的落下。
几乎是转瞬间,男人肩头就堆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他敲着车窗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关节微微泛着粉红。
苏也这才回过神来,降下车窗。
薄云礼心中有无数种情绪涌在一起,眸底铺天盖地的冰雪在看到苏也的瞬间融化,开口,只有一句:“我来接你回家”
355 想…吗(2930)
苏也睫毛微微一颤。
连说的话都跟梦里一样。
接你回家
薄云礼叫了个车,把许斐那没油了的甲壳虫拖走,然后就带着苏也上了自己的车。
他打开暖风,温度调高。
大冬天,苏也在车里不知睡了多久。
苏也看了眼车上的时间。
按她算的,薄云礼最快也要4个小时才能到,但现在才过去了3个半小时。
是她算错了?还是雷杰的技术提高了?
薄云礼又看穿了她的疑惑,语气颇为无奈:“我超速了。”
什么都不是,而是他超速了。
苏也嗓子有些发痒,不知该如何回。
沉默许久,薄云礼轻声一哂:“你挺厉害的,驾照还没考,车开出去50公里,都快出Z市了。”
苏也想着缓和一下气氛,便故作轻松地道:“我车技可以的。”
明明是薄云礼起的话头,苏也回答他,他却没再说话了。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另一手手肘撑着车窗边沿,手掌搭在唇边,让人看不出情绪。
苏也朝后视镜看一眼,只能看到他瞳眸深邃暗幽。
气氛有些奇怪。
回去的过上,薄云礼将车开得很慢,是她不会晕车又很舒服的速度。
苏也跟他讲了自己看到了谁,薄云礼很平淡地问了些细节,反应也不是很大。
苏也觉得他可能是不高兴了,但咬不准他因何而不高兴,便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薄云礼不动声色地又将温度调高一度。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后怕。
怕她出事,怕失去她。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会生气。
可偏偏是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没开始气,心里就被各种顾虑、各种担心占据。
别墅里她的东西还在,她硬要养的乖乖还在,她却不见了。
连人带车莫名消失数小时,手机也打不通。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找不到她了。
他以为她就这样消失了,突然的,就像半年前,她凭空来到这世上一样。
而那一瞬间,也让他更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内心。
他,不能失去她。
绝对不能。
永远不能
回到别墅,天已渐黑。
管家和邹妈见到少夫人完好无损、一根头发都没少地从车上下来,同时重重地松一口气。
薄云礼落后苏也几步,见她蹭蹭地跑上楼,才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邹妈:“一会儿把乖乖抱出去,今晚,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少夫人房间”
邹妈愣了愣:“是。”
苏也回屋就将手机充上电,关机时间太长,一时半会儿还开不开机。
她没关门,听到薄云礼进来也并不意外。
她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将兜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件件往桌子上掏。
薄云礼盯着她的后背,默不作声。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隐隐有暗涌在翻腾。
“你知道”
就在苏也开口的同时,她手腕被干燥的手掌握住,力道猛地一收,她被带到他身前。
“你知道许斐教我开车的事”
薄云礼手指捏住她正在说话的下巴,下一秒,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苏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
但这并不重要。
三秒后,苏也刚反应过来,薄云礼却用力按住她的后脑,更深入地吻了下去
房间内安静到针落可闻。
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衣服间轻微的摩擦音、还有唇舌交缠的声响,空气悄然上升着温度。
苏也腰被死死掐住,几乎快要断掉,口腔里萦绕着唇被咬破的血腥味,舌根几乎都被扯得发麻
她是喜欢刺激的,但这也太刺激了
“薄”一旦她有丝毫试图反抗的痕迹,唇上的镇压就会变本加厉,简直像独裁的暴君。
他吻得很凶、很急,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似的
苏也更加确定,他一定是生气了,生气她瞒着他让许斐教自己开车。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终于结束,薄云礼缓缓离开她的唇,宽大的手掌却依旧覆在她后颈,额头轻轻贴着她的额头,说:“知道了。”
他在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苏也稳住心跳,又问:“生气了?”
薄云礼指腹抹走她唇上的湿润:“舍不得生气。”
在找到她之前,担心、吃醋、甚至于害怕,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可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也不想问许斐的事。
他只在想,只要她没事就好。
苏也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还是想告诉他。
她扯着他的衬衫领子,将他拉低了些,凑到他耳边:“其实许斐,是女的”
薄云礼身形微顿一下。
难怪,难怪下午他离许斐很近的时候,会觉得怪异。
这样一来,照片里那些看似亲密的举动和谈笑,都合情合理了。
但对薄云礼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而是苏也愿意告诉他这些,跟他解释,是不想他生气。
这太难得。
让他感到满足和愉悦
与此同时,一旁苏也正在充电的手机自动开机,屏幕亮起。
薄云礼下意识往那看一眼,眸里的深火还未褪去,下一秒,心底的情绪便像冲破牢笼的野兽一样喷涌而出。
苏也手机壁纸,换成了他昨天在司擎家拍下的那张,他们的合照。
她非但没删,还用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