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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看了一眼,对脸颊已经肿起来的马书吏道:“看来你的人缘实在不好啊,这么多人想要看你挨打。”
马书吏一惊,又被李旭左右开弓连扇好几个耳光,不仅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就是眼睛也肿了起来,帽子歪斜,发髻蓬乱,看着好不狼狈。
心中除了对于李旭怨恨不已,对于刚才叫骂的那几个人也暗暗恨上了,准备等今日事了之后再一一报复回来。
反正那几个人的声音他都记住了谁是谁。
沈一秀在一旁急的站立不安,想要上前劝阻,却收到李旭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心中虽然焦急,但是却也只能按捺住。
他知道这位小兄弟虽然年纪小,做事看似鲁莽,但是却并不是真的莽撞。
看到李旭真的动手,周围人群一阵惊呼声,叫骂的声音瞬间为止一静。
众人都知道马书吏是个小心眼子的人,虽然有人想看他出丑挨打,但是却也要防备这厮事后报复。
这时,一群手持水火棍或者是铁尺铁链的衙役捕快们在各自班头的带领下呼啦啦的到来,将李旭两人围在了中间。
只是这些衙役捕快们虽然手中拿着家伙,可是却没有一个真正敢上前拿人的,毕竟谁都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光看李旭的衣着气度就不是一般人,再加上能在县衙这般嚣张的人若不是疯子那就是大有来头的人。
这样的人别说打一个小小的书吏了,就是打骂县尊估计也不会有啥事的。
能在衙门里混的,尤其是这种基层衙门里,上至主簿,下至衙役捕快,就没有一个真正傻的,都是人精。
真正傻的人在这种地方早就被啃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看着周围一群小心翼翼的衙役捕快,李旭面色平静,似乎毫不在意。
他今日当众暴打这马书吏,给沈一秀出头只是其次的原因,最主要的是给某位大人物演一场戏。
他已经登上舞台了,就看那位大人物下来如何搭戏了。
“尔等还不快快把这狂徒给我拿下,若是跑了这狂徒,你们统统挨板子!”
正当场面一时陷入静谧的时候,一声断喝声忽然传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李旭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一位身材高瘦的,身着青色官袍头戴乌纱的中年长脸男子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县衙的大佬除了一位县尊之外,还有一名主簿和一名县尉。
县尉是县令的军事助手,现在空缺。而主簿是县令的民政助手,主管钱粮以及文书等事务,跟县尉一样都是九品官。
所以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显然就是县衙的王主簿了。
这马书吏从业务上来看,自然是王主簿的人了,李旭现在县衙当众暴打马书吏,自然也算是当众挑衅王主簿的权威,他焉能不怒?
那些衙役们虽然心中顾忌李旭的身份,但是对于王主簿的话却不能不听,毕竟他们每月的例银都是要通过王主簿下发的。
如果把县衙当做一个公司的话,王主簿就是相当于人事经理加财务经理加总经办主任三合一的头衔,绝对算得上位高权重了。
而且据说王主簿是本地望族,祖上曾有好几位在秦国朝廷都当过官,其中有一位还坐到了左都御史这种朝廷大佬的位置上。
到了王主簿这一代,虽然没落了,但是却也是实打实的三水县第一大族,家中田地数千亩,佃户数百人,家中奴仆丫鬟都要上百人之多,县城还有十几家店铺,据说在耀州城也有产业。
田家虽然凶狠蛮横,但是比起王家来说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王主簿是名副其实的坐地虎,三水县换过三任县令,但是他这个主簿的位置却是雷打不动,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古代这种封建背景下,皇权对于乡村的控制力是相当弱的,很多时候都要依靠这些乡绅地主来控制,尤其实在征收钱粮赋税以及征发徭役这些事情上,若是没有这些乡绅的配合,县令几乎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因此,三水县有一句顺口溜:“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主簿。”
在许多三水县百姓心目中,三水县最牛逼的人物不是县令,而是王主簿。
而李旭今天要唱的这出大戏中,王主簿就是其中一位最重要的配角。
他昨天晚上回到客栈之后便花了几两银子找店小二打听了一番,得知了这些信息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原本这出戏是打算从耀州回来之后再唱的,但是没想到沈一秀被人刁难,他就干脆提早安排上了。
那些衙役捕快们在王主簿的勒令之下磨磨蹭蹭的向李旭靠近,却被李旭哈哈大笑声中,用手中的马书吏当做武器,或砸或扫或挡,一瞬间就落得一片人仰马翻。
衙役捕快们本身就出工不出力,李旭又有马书吏在手,因此又投鼠忌器,被李旭这一顿操作下瞬间躺了一地,哎呦呼痛之声不绝于耳。
李旭看在眼中,都佩服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影帝。
自己都没怎么认真,他们却一个个好像大战三百回合似的不堪。
王主簿看到这一幕,更加恼怒,急忙大呼道:“速去掉巡城县兵过来,一定要拿下这等凶徒!”
有人乱哄哄的应声,就要往衙门外跑去。
此时却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喝道:“且慢。”
众人一怔,循声看去,只见另一处台阶上一道身着青色官袍的身影面色清冷的看向王主簿的方向。
不是县尊又是哪个?
第五十八章 一开口就是王炸
刘县令的出现让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躺在地上的衙役们也收起了演技,周围叫嚷起哄义愤填膺的人闭上了嘴巴,就连一旁的王主簿都一脸惊诧。
没人会想到上任以来一向低调的县尊大人会出现出现,而且还叫停了王主簿的命令,一些嗅觉灵敏的人似乎已经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见过县尊!”
在王主簿的带领下衙门众人此起彼伏的给刘县令行礼。
刘县尊表情淡然,只是抬抬手示意免礼,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王主簿,微微一笑道:“王主簿,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这是一场误会,无需大动干戈。”
众人一愣一惊,县衙的书吏被人当众暴打,而且一群衙役也被推搡的倒了一地,县尊竟然说这只是一场误会?
难道这个小子当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王主簿也是面色变幻,往前一步道:“县尊……”
只是刚开口就被刘县令给抬手止住了,他看着王主簿的脸又说了一遍:“本县说了,这是一场误会。”
然后又面向众人开口道:“你们围着的人是我的一个晚辈,也是一名大秦的武举人,再过两天他应该也会是三水县的县尉。”
此话一出,更是震惊全场。
在短暂的静谧之后,刚才围着的人群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最后很快场中就只剩下刘县令、王主簿和李旭以及还被他揪住领子举在半空的马书吏。
李旭看着一脸淡然的刘县令,心中直呼好家伙。
刘县尊虽然没动用自己的县令的权威,但是一开口就是王炸,直接就亮明了李旭的身份。
虽然实际上这些身份只有第一个还靠点谱,所谓的武举人和县尉还都八字没一撇呢。
但是一亮出来,衙门的人都知道不仅马书吏这顿耳光白挨了,刚才围着人家喊打喊杀的人也要倒霉了。
尤其是那些衙役捕快们更是胆战心惊,因为如果眼前这个锦袍少年真是即将上位的县尉的话,那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今天对他动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可能都会被拉出来清算的。
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马书吏之前还有些怨恨报复的想法,现在一听县尊的话,直接啥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懊悔和惊恐了。
自己今天这顿耳光不仅要白挨,甚至能不能保住县衙的这份差事都成问题了。
李旭顺手将狼狈不堪的马书吏扔在地上,对着刘县尊笑眯眯的拱手称了一声“刘叔”,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脸色难看的王主簿轻笑道:“王主簿,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你可是咱们县衙资历最老的老人,作为晚辈,我以后免不了还有许多要向你请教的地方,还请王主簿不吝赐教啊。”
刘县令听到李旭这小子此刻便已经以县尉自居了,嘴角抽抽了一下,却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神情。
要说今天,王主簿其实才是全场最难堪的人。
李旭打了他的手下,他要喊人抓李旭,却被县尊大人叫停,而且还当众宣布打人的凶手是自己的晚辈,过几天还是本县县尉。
这摆明了是叔侄两人混合双打,将自己这张老脸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这对于一向认为自己才是这三水县头面人物的王主簿来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李旭今日这种表现,王主簿不过去踹他两脚,都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所以脸色铁青的冷哼一声,然后又对刘县令拱拱手道:“县尊,下官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刘县令微微颔首,看着王主簿高瘦的身影快步离去。
谁知道李旭却在后面又喊了一句:“老王啊,你这也太没礼貌了,虽然你一把年纪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倚老卖老啊。你就算不给我面子,那也得给我刘叔个面子啊。”
王主簿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急忙扶住旁边的一根廊柱,缓了缓又用更快的速度往自己的签押房里走去。
他再走慢一点,估计能被李旭给气的当场去世。
马书吏看见这一幕,躺在地上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睛闭得紧紧的,浑身抖个不停。
这少年把王主簿都气成这个样子了,自己一个小小书吏只有等死的份了。
李旭低头看了一眼马书吏,踢了一脚,骂道:“别在这装死,赶紧滚去给我沈大哥办过户。今天给你一点小小教训,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