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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云道:“见了散功香,本应想到是你的杂货,可世上早没了你这号人,也就想不起来了,真是憾事。”
“不要紧,老兄,慢慢人家会记起毒书生肖鹏来的,就像现在老兄你想起来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投效到别人麾下的啊?想当年,你武功既高,使毒的本事又大。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向人服输,如今怎么到老来还改弦更张,当人家的走卒去了?这倒叫我老爷子颇费猜疑。”
“嘿嘿,伍老儿,何必明知故问。当年我肖某人独来独往,所向披靡,可你们这班自命正道侠义的混帐东西竟然串通一气,到处找我的晦气,终于有一天,将我打下悬崖,满以为我已寿终正寝,从此天下太平。哪想到我绝处逢生,又活了过来,从此一心一意练功练毒,誓将武林正道杀个片甲不留,以泄我心中之怨毒。这十几年来,我虽然制了卞少毒药,但以一己之力,到底杀不完这许多混帐,所以嘛,就与人合伙干,这有什么好猜疑的?”
“好哇,你现在来这里,是想杀人吧?”
“哪里哪里,伍老兄,我劝你莫把一身功夫废了,就以你这身功力,四仙禽准会委派你为护法或是长老,地位十分显要,你何苦……”
“呸!肖鹏,莫再多费唇舌,叫我伍老爷子与妖邪为伍,万万不能。有本事的拿解药来吃了,一对一与我伍老爷子拼个死活,见个高下!”
“伍老儿,想的倒好。解药嘛,有的是。那是只在你投效后给你,否则,就别再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啦!”
“既然没种、没面皮,我老爷子无话说。”
“听好,伍老儿,你莫夜郎自大,凭你这身功夫,离四仙禽差得远呢!要你投效那是四仙禽爱惜人才,念你苦一辈子得来这么点功夫,也是相当不易,一旦毁去可惜。你别错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待价而沽呢,像你这等身手的,仙禽座下不乏其人,你要是投效过来就会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那又怎样?我老爷子生来傲骨铮铮,要与尔等同流合污,纯粹是做春秋大梦!”
肖鹏冷笑道:“好、好,伍老儿,言尽于此,自作选择吧!”
说完迳自转身走了。
上官龙喝道:“本座再重申一次,明日为最后限期,若是执迷不悟,明日便断去一臂!
今日你们仔细斟酌好,免得到时后悔不及!”
说完,与米镇江、姜超离去。
剩下诸侠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作不得声。心中俱都忐忑不安。
竹青大叫道:“爹爹,爹爹,怎么办呀?”
这边牢里沉志远凄然答道:“青儿,爹爹听见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爹啊,我不想断臂断腿,明日跟他们以死相拼!”
“唉,傻孩子,如今功力全失,还拼什么哟,你安静些,爹爹的心已经够乱了!”
沈竹青沉默下来。恐惧、绝望使她快要疯了,她死死抓住铁栅栏,恨不得将它们拉开。
这些天的折磨,使她想了许多许多。
她这才知道江湖生涯的险恶、血腥、残酷,她那名震天下,成为第一女英雄的宏愿早已荡然无存。
她无比怀念她的闺阁绣房。
她无比怀念她那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
她更留恋自已的二九年华和花容月貌。
然而,这一切她都得失去,连条命都保不住!
这是为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恶人竟是那么凶?好人则是那么不堪一击?
恨只恨自己目无余子,不知天下之大。
悔只悔自己想名扬天下压倒李剑心,不考虑有无不利的结果。
李剑心,该死的李剑心!
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他现在在何方?
为什么不来救人?
来啊、快来啊!
该死的李剑心!天杀的李剑心!
李剑心在哪里?
就在沈竹青大闹姜府的前十天,他回到了南京乡下张水寿的秘室里。
阔别数月,关爷等老老小小无不欣喜异常,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人的心暖了、甜了、醉了……
金丽姝更是涕泪交流,魂不守舍。慌出慌进,也不知她忙什么?明明李剑心已有人彻了一碗茶,她又急匆匆给添茶水,弄得一茶几都是。
笑了,全都笑了,她自己也笑了。
笑她傻?笑她愚?笑她痴?
她全不顾了。
笑地笑吧,这笑声如甘饴,甜进了心里。
笑吧笑吧,这笑声如酒浆,红了双颊,醉了双眸。
赵魁笑完后,大声叹道:“俺要是有个人像金姑娘关心李大哥一样关心俺,俺就是死了也值得!”
宋星道:“你既是护花使者,怎没人关心?你的花呢?”
赵魁马上指着常淑玉道:“俺的花在这,可她并不关心俺呀!”
“呸!”常淑玉脸红到脖子根,气噎了。
“哈……”轰堂大笑。
比李剑心早来半个月的玉哪咤彭俊不知这些话何意,就问坐在旁边的常美玉。
美玉将“护花使者”的来由讲了,彭俊便笑个不停。
美玉嚷道:“笑什么,你呢?”
“我?我怎么啦?”
美玉压低了嗓门:“你是谁的护花使者?”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彭俊心一动,毫不犹豫地答道:“你的。”
美玉像吞了口蜜似的,心里甜极了,又像喝了口酒似的,脸儿红透了。
欢笑声中,李剑心陆续把远行经过讲了,并宣称第二日觅地炼丹,要请宋星、彭俊为他护法。
众人听他说得了稀世奇珍“视肉”都十分惊奇也十分欢喜,此物避百毒,又增加功力,真是大家的福气呢。
第二日,李剑心在湖畔山坡挖了个大洞,足可容五人同在。将一只他特地买回来的大鼎,支在洞中。鼎下挖了个洞,好燃柴火。
他将各种药草洗净,投入鼎中,将“视肉”切成碎块,散置各处。请宋星、彭俊为护法,请金天祥、赵魁、高威、魏奇、魏吉负责轮替添加柴火。他于子夜开始点火,再以元阳神功之三味真火助燃,要烧三七二十一天。中途不能断火,火不能忽燃忽息,更不能有人干扰。
关爷与金汉斗、魏松柏计议一番,决定三人带女娃儿们轮流巡逻,以防万一。
当天夜里子时整,李剑心盘膝坐正,默运玄功,以手一指,鼎下柴禾“呼”地一下燃了起来。把护法的宋星、彭俊都吓了一跳,心想怪哉,他怎么一指火就燃了?
李剑心以“元阳神功”点着了柴禾,便加运玄功,以三昧真火炼半个时辰,方才打坐调息。
第二天子时,他又以三味真火助炼半个时辰。
四天后加到一个时辰。
八天后加到一个半时辰。
十二天后加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下来,他要调息到天亮才能恢复。这无疑是一种很好的练功锻炼。将他所服“视肉”产生的功力,尽数收到丹田中去。
最后两天他必须以四个时辰助燃。
最后一天他必须十二时辰不断运功,丝毫不能松懈。
到得子时整,大功告成。
在最后三天的关键时分,鼎中的清香十里处可闻,引来了不少野兽。幸而有护法的诸侠,把野物都给驱走了。
子时整,熄火。
李剑心凝然不动,一直调息到清晨,方才苏醒过来。
此刻鼎已冷却,尚有余温。
李剑心取来蜂蜜十罐,揭开鼎盖,将蜜拌合,再以两指,团之为丸,一共得了七七四十九粒蚕豆大的红色丹丸。
关爷等人齐向剑心道贺。
当晚张永寿治席庆贺“生肌祛毒补天丸”的制成,大家辛苦二十一天,欢畅地痛饮三杯,解除了疲劳。
席间,张永寿讲了沈竹青大闹姜府失利,以及伍爷等沈严孟三家入府就再也未出的惊人消息。
关爷道:“糟,为什么不早讲?”
张永寿道:“李兄弟炼丹,心无旁骛,况大家都不能离开,所以在下就……”
金汉斗道:“有无将人转到外间的可能?”
张永寿道:“姜府附近都有在下的人监视,并无车马出入。”
魏松柏道:“想必还在府中。老夫有一事不明。以伍爷的身手,何人能将他老人家困住?这一点岂不奇怪么?”
关爷道:“正是。伍老儿要么中了计,要么中了毒,不然,决困不住他。”
李剑心心中一动,道:“散功香!”
关爷道:“你去昆仑时,路上遭人以散功香害你,你以为姜府中也有此物吗?”
李剑心道:“姜府重振家业,后面没有人撑腰是办不到的,这世上除了四凶禽,有谁能做他的后台?”
金汉斗道:“极有可能。”
关爷道:“事不宜迟,明日奔赴南京,晚间入姜府探查,相机救人。”
剑心道:“今晚每人服下一粒“生肌祛毒补天丸”,那个什么散功香便没了作用。另外,各位小兄弟姊妹可凭添十至二十年的功力,就看原先功力如何。服下后运功调息,明日再去南京一显身手!”
众小听了欢呼雀跃,高兴不已。
他们呆在乡下练功,早已静极思动,想出外活动了。
李崇白道:“心儿,这药丸服下去,当真有这么大作用么?”
剑心道:“保管如此,爹服下后就知道了,不过运功调息时不能大意,方能尽收其力为已用。”
李崇白道:“我若凭添二十年功力,也可出去历练历练了吧?”
关爷道:“那还用说,足可与贼交锋啦!”
李崇白道:“夫人,明日我们一块去吧,也好显显身手呢!”
李夫人道:“我可不敢,见了刀枪,人早吓个半死,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天星步、天星剑法来?”
众人都笑了,唯李夫人不笑。她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李崇白摇头叹道:“夫人太扫我的兴,待服药后明日再议,到时“夫唱妇随”,只怕由不得你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李夫人连耳根都红了,啐道:“这大把年纪,当着小的面,还说这些作甚?”
李剑心遂取出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