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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人刚走到堂屋,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杀了我娘。”二牛大声说道。
闻人殊看了一眼堂屋里被白布盖住的一具尸体,没说话。
“我还以为什么事。”白衍看了一眼地上说道。
桃花镇的人见师徒两个见到大牛他娘的尸体这么淡定,不少人更加认定了人就是他们杀害的。
其他人也觉得这两个外乡人的嫌疑最大。
“照大侠的语气,您莫不是早就知道大牛娘会死?”陈易说道,这师徒俩的神情也太淡然了。
刚才白衍的语气要么就是他太冷血,死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要么就是他早就知道刘桂花死了。
“人是他杀的,他自然知道了。”二牛继续说道。
闻人殊与白衍对视一眼,什么鬼逻辑?
“二牛,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指认别人。”大牛说道。
“哥,你傻了吗?娘平日里身体健朗,为何无缘无故突然会死堂屋?
就在这两个外乡人住进来的这一天?
不是他们杀的还能是谁?你竟然还要偏袒他们?娘在地下知道你这样黑白不分,肯定不会瞑目的吧!”二牛大吼着,情绪十分激动。
不过大家都理解他刚失去至亲的痛苦。
大牛被自己弟弟吼了一通,又被众乡亲用质疑的眼神看着。
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搓着手,嘴里小声说道:“我没有要偏袒谁的意思。
娘忽然去世,我也希望找出凶手,为她报仇。”
谁是凶手
“大家先稍安勿躁,让飞扬先检查一下尸体,看看有没有伤口,确认下具体死因。”尸体随后被抬进了内室。
“你去哪里?”二牛媳妇将准备出去的闻人殊拦住。
“漱口洗脸。”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有心思漱口洗脸?”
“自己婆婆死了,你都还能擦了脂粉再来,我一个过路人为何就不能漱口洗脸了?”闻人殊抬头看着二牛媳妇说道。
“你,你这小孩乱说什么呢?我是擦了脂粉之后才接到消息赶来的。”二牛媳妇说完,眼睛瞄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
“你接到消息的时候应该还没起床呢吧?这位大娘,我人小,但我不傻。”闻人殊看了一眼二牛媳妇脸上不均匀的脂粉。
那分明就是在匆忙之下化的妆。
二牛媳妇一噎,竟是叫这小丫头看破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二牛阻止了。
“润泽,带小贵客去洗漱。”大牛媳妇说道。
“切,还小贵客。大嫂啊,不是弟妹说你,你可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迷惑了,错把坏人当贵客。”二牛媳妇阴阳怪气的说着。
大牛媳妇被弟妹呛,面上不愉,但也没说什么,因为她弟妹这个人就是你越搭理她,她就越来劲,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陈润泽领着闻人殊去了厨房。
闻人殊洗漱好后,回到堂屋坐下。
这边尸检的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
“镇长,大牛他娘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她也不是中毒死的。死因不明。”陈飞扬说道。
陈飞扬一说完,大家便都看向白衍师徒。
“看我们干什么?人又不是我们杀的。”白衍说道。
“我们在这里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报官吧。”陈易表示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头绪,这事还是交给官府的人来查吧。
“不必报官。”闻人殊说道,因为报官估计也解决不了问题。
“怎么,怕了?”二牛媳妇立马觉得闻人殊这样说是因为心虚了。
“我说这位大娘,你这么死磕我一个小孩子,你很有问题啊。”闻人殊话里有话的看着二牛媳妇说道。
二牛媳妇与闻人殊对视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
该死的,她竟然不敢直视那个女娃的眼睛。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桃花镇的人都是老百姓,只有你们两个是武修,你师父瞧着就是个厉害的,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将我婆婆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还让我们找不出死因。”
“杀人动机呢?”
“动机?你们这些修道的人,最看不起我们这些老百姓,许是我婆婆言语间哪里冲撞了你师父呢?”
闻人殊点了点头:“听起来有那么几分合理的样子。”
二牛媳妇一听,面上一喜,到底是个小孩,还是太嫩了点,被她三言两语就带进去了。
大牛一家人也看向闻人殊。她这是承认了?
“不过,你不了解我师父,他要想杀谁,他绝对不会让他死的体面,什么头身分离,血溅三尺之类的才是他的风格。”
一目妖
二牛媳妇见闻人殊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如此血腥残忍的话,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还真是有些怕当场血溅三尺。
白衍听了徒弟的话,当场反思了自己一会儿,他真有徒弟说的那么吓人吗?
e,好像还真是。
“行了,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不和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个人是被一目妖夺取了魂魄而死的。”闻人殊小大人一般的说道。
“什么?一目妖?”
“那是什么妖怪?”
“该不会是你杜撰出来骗我们的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显然对闻人殊说的话不太相信。
“一目妖就是只长了一只眼睛的妖怪,他身高六尺有余,体型偏胖,原是寺中好吃懒做的和尚,死后变成了妖怪。
一目妖生前好吃懒做,死后流离于世间,居无定所,每日敲击木鱼,继续修行。
一目妖会在修行途中找寻那些信佛之人。
如果那人是真心礼佛,一目妖会与他讨论一番佛法后离开。
如果那人不是真心礼佛,并且言语无状,那么一目妖就会对他做下记号。
在七天之后,被下记号的那人便会魂魄离体而死。”
白衍意外的看向小徒儿,小徒儿知道的还真不少。
“妖言惑众,哪里有什么一目妖,我看你们就是为了逃脱罪责故意胡编乱造的。”二牛出声反驳道。
“有个词叫言多必失,你们俩口子今天是死磕我们师徒了是吗?为什么呢?心虚了?”
闻人殊的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二牛两口子。
不应该啊,刘桂花两个儿子,两兄弟从小到大,她就对小儿子更好一些。
多大仇多大怨才会让二牛对从小疼爱自己的亲娘下手呢?
不过闻人殊说的话,让他们想起来,从一开始,二牛和二牛媳妇确实是一直将他娘的死怪罪于这师徒两个。
结合他们一系列的话语,确实感觉有几分不寻常。
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人真是二牛他们杀的?
围观的桃花镇百姓都糊涂了。
各说各有理。
能不能来个明白人,把这事给捋一捋。
“你疯了吗?这是从小疼爱我长大的亲娘,我怎么可能杀她?那我的杀人动机呢?”
闻人殊挑眉,晓得用她的话来反问她了,不错啊。
闻人殊看了一眼气势凌人的二牛一家人,又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大牛一家。
“这么激动,我只说你心虚,又没说是你直接杀的你母亲。”闻人殊这话就让大家更加糊涂了。
“你知道是谁告诉你招妖术的吗?”闻人殊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问二牛这个问题,又像是她知道是谁告知的招妖术。
“什么招妖术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其他人听了闻人殊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牛。
怎么又还和妖扯上关系了?
“你招妖的目的不是为了对付你母亲,你是想要对付你哥。”
“你个黄毛丫头,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这位大侠,你小徒儿这般胡言乱语的,你也不管管吗?”
二牛觉得闻人殊太聪明了,她好像已经洞悉了一切,她那个师父看起来不精明的样子,不能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真相
“我觉得我徒儿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且听着吧。”白衍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小喝着。
二牛看他那个样子,心里烦躁的很。
这俩师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二牛,这小侠说的是真的吗?”大牛问道。
“大哥,你别听个江湖丫头胡说。你是我亲哥,我怎么可能招妖对付你呢?再说我哪里知道什么招妖术啊。”
“一目妖的招妖术我也会,要不我们把一目妖再招回来吧。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闻人殊其实不会一目妖的招妖术,但她一说要招妖,吓得桃花镇众人连忙阻止。
虽然不想去相信这女娃能招妖的本事,但万一她真把妖怪招来了呢?
他们大家多少都信点佛,就是有事求佛的时候烧个香,信一下,平时无事的时候就没太信。
他们可不想和一目妖讨论佛法,再一个不小心被他下了印记,然后再在七天后丧命。
桃花镇众人不知道的是,一目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个天,在清晨和傍晚的时候,四处游荡,寻找目标。
幸得桃花镇的其他人虽不是全身心的信佛,但大多还是心存善念。
妖,最能感受人心的恶了。
它们会将人心底的恶无限放大。
“二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如实招来吧!”大家你言我一语的围着二牛。
本来从小疼爱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过错去世,二牛就承受了巨大的悲伤和自责。
与闻人殊这一番言语上的过招,他内心崩的那根弦早就快断了,再被大家围着一顿说,最后二牛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是我做的,是我招的妖,我是想让那妖教训教训我哥的,没想到最后却把娘害死了。”二牛痛哭道。
想到以后再没有人帮衬他,而他因为赌博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二牛哭得更伤心了。
堂屋里的哄闹声嘎然而